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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抽了出来对他说:“想出去稍微透透气。”
Lavin点点头从衣服里掏出手机来给我:“给Niki打个电话,她快急疯了。”
Niki怎么了?照道理我们一两个礼拜不联系也不是没有的事情。这么想着却还是把手机接了过来,然后转身往外走。和执事君擦身而过的时候笑着对他点了下头算打招呼。他回了我一个笑,依旧温和得体无差。
三十一
“你丫还知道给老子打电话阿!老子以为你在哪儿挺了我连个去收尸的地方都没!你tm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打个电话告儿我一声会死啊!”Niki愤怒的咆哮从手机里喷薄而出,差点把我轰翻过去。
我无力地贴着墙问:“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不见了?”
“你这什么狼心狗肺的话阿,晚上喝成那样第二天就联系不上你人了,去你家看门没上锁,手机包都在就人没了。后来公司说你急性胰腺炎住院了,老子还想你是不是给我喝死了。”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丫听上去不像有事阿。”声音拉开估计她把手机翻过来看了看号码,然后又问,“这手机是不是那男人的?他找着你了?”
“Lavin么?恩,好像是来接我回去。你怎么会知道的?”
“废话,要不是他几天前给我来电话问你是不是联系不上,老子至于这么急么?说是生病跑公司去也不知道你住哪个医院,你到底怎么了啊给人绑了?”
“……”她这种明显调侃的语气说出来的反问句我都觉得难以反驳,不然我能怎么说,给伯爵请来喝了一个礼拜的茶?
那边也是一阵沉默,然后是喷水的声音:“你丫还真给人绑了?”
我望天:“应该说是被强硬地请来做客。”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你现在在哪儿呢?回得来么?”
“不知道,大概是在欧洲某地。过了今晚就能回去了。”
“操。”听到那边骂了一声,然后是打火机清脆的声音,吸了下吐出口烟,“你平时不挺安分的,摊上这事儿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
“……”的确不能说不是,我又是望天一阵沉默。
那边狠狠地吸着烟骂:“操,十天半个月不鸟,又出了这么个事情,什么意思啊?”
她声音大到透过手机在走廊里回响了,我一边调着音量一边搭腔:“真说起来也不能怪谁,我不是没有事情么,再说他都来接我了。”
调小音量后Niki的咆哮明显没那么有震撼力了:“你脑子什么东西做的阿人对你好点就找不着北了?本来就没你什么事儿把你扯了进去,回头问清楚了别给人三言两语地就晃开了。”
我心里默默地想这事可不能问,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嘴上应付着:“嗯,我知道了。”
Niki好像知道我敷衍她似的:“你丫用心点,平时没什么人招惹还好,你那点心思给人骗死都不知道什么事儿。”
我想着柳下同学人前高贵冷漠的姿态,还有那温柔到几乎专属的笑,叹了口气:“他肯骗给他骗也无所谓。”
Niki在那边爆了:“丫给我出息点!说什么呢!”
我干笑:“没有没有,说错了。”
Niki又训了我半天,主题思想就是你丫少tm荡漾当老子不知道你底,第一次就碰到那种男人到时候你死得连渣都不剩。
我乐了:“当初还不是你跟我说人对我有意思的?”
Niki不光不心虚还冒火:“你丫脑残了看不出来我逗你玩儿呢?你跟哪个男人来我不是那么说的啊?”
我哽咽,为毛我总是被人理直气壮地调戏的那个。
“这么好心干什么当时不提醒我?”
“老子那时候能知道你会给人绑了么!你丫赶紧给我回来吧,那么想男人老子给你介绍。”
我靠着墙都想往下滑了:“我有那么饥渴么我。”
“你丫要是不饥渴就不会给人三言两语地哄了。好了不说了,我要去顶班了,回来了就给我电话。”
“嗯,那个,谢谢。”
“谢毛谢,你下回再这样老子甩都不会甩你了。”
“不能这样啊,又不是我要的。”
“拉倒吧你稍微有点自觉,好了不说了真挂了。”
“嗯,拜。”
收了线我还靠在墙上,想着Niki刚刚说的话,想着听到的执事君说的话。
“对于Esmund先生来说,迎娶贵族之后是能否继承侯爵头衔最关键的一点,我是不会让她变成这中间的阻碍的。”
执事君,乃真的认为我阻碍得起来么?
从墙上撑起身子站直,理了理衣服整了整姿态想往回走,转身就看到了个女人站在两步开外,眼珠一转不转地看着我。杂色金发和焦糖色的皮肤|Qī…shu…ωang|,是刚刚碰到的和执事君说话的那个女人。
她见到我转身也没有什么动作,依旧面无表情那么盯着。
……我有爱地无视了她,直接从面前走过去。
还没走开两步就给人一把拉住:“等一下,太过失礼了!”
回头看那女人紧紧抓着我的手腕,皮肤传来的热度让人不悦,猛地抽出手来:“您有什么事么?”
她看着我的表情似乎稍微有些动摇,不过立刻像是找回了什么筹码一般,嘴角向上笑了出来:“Desdemona,这不是你原来的名字吧?”
我不说话看着她,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你知道这个名字的意思么?Desdemona,不幸者,悲惨的人,是不祥到谁都不愿意提起来的名字。Dieter大人用这个名字来称呼你,根本就没有尊敬的意思。”
我一笑,真是抱歉来晚一步,刚才已经给打过预防针了。何况你说半天也说不到重点,还是让我来推你一把:“所以呢?”
“什么所以……”
“Desdemona,不幸者,悲惨的人,被这样称呼,所以呢?”
姣好的面孔变了颜色:“还不明白么!说明Dieter大人对你的关爱并不是发自内心的,那些只不过是有所图的权宜之计罢了!”
我看着她笑了:“再虚假的温柔也让我确切享受到了。真是可怜,连这种权宜的关爱都得不到,并为此痛苦和嫉妒的样子,未免过于失态。”
她瞳孔一缩,好像被刀子扎到一样:“你!”
我对着她微微一点头:“失陪了。”
本来还想在外面多磨蹭一段时间好避开执事君,谁知道被她这么一搅没有办法只能回去了。身后没有动静,我也一点没有因为出言伤人而感到愧疚。
果然里面执事君还在和Lavin说话。执事君没有了在伯爵处管事那种谦逊的姿态,却依旧能感觉到他的恭敬,仿佛是真的面对着侯爵一般。Lavin也和对待别人不同,面上既不是淡漠也不是敷衍,像是愉悦于这种对话,微微地笑着。
我开始眼睛到处瞄,话说我能去邀伯爵跳舞么?
这时候Lavin却看到了我,我只能走过去,对着执事君打招呼:“Dieter大人。”
Lavin说:“我正在说,你在这里受了他不少照顾。”
我笑着点点头又行了一个礼:“的确,要多谢Dieter大人。”
执事君笑着回礼:“不胜荣幸。”
我缩回Lavin旁边继续当墙花,执事君明显因为我在这里而变了话题:“说起来,您和小姐是如何认识的?”
刷拉一排黑线拉下来,执事君乃还真会问问题。
Lavin显然也是想到了当时的情景,笑了起来:“在我朋友的公司里碰上的。”
“是么。”执事君微微垂下眼,“或许不得不说是巧遇呢。”
Lavin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三十二
就在我感觉气氛有些微妙的时候,Cadence挽着一个男人走过来,金色蓬松的卷发,天蓝色的长礼服,映称着那一双碧绿的眸子更加盈盈夺人。那是一种毫不冷静,先声夺人的美丽。
她面上是那种嘴角向下弯起的笑:“真是好久不见,Lavin。没想到是在这里碰上。”
Lavin一笑伸手相邀:“Cadence小姐,的确是好久不见了。”他执起她的手,轻轻在手背上落了个吻。
#奇#Cadence的视线微微垂下,面上的笑淡去,眸子如同湖水一般微微荡漾。
#书#这时候执事君作势微微一欠身,算是打过招呼后就走开了。
#网#我有些惆怅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时候我该不该退?
Cadence恢复了原来的笑容,微微地夹杂着一丝挑衅和嘲讽:“Luther把这个孩子带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肯定是个误会,难以想象居然是真的。”
Lavin并没有任何不悦,即使对着她这种态度依然微微笑着:“我也差不多是年纪了,不是么?”
Cadence桑一皱眉,翠绿的眸子愈发显得深色,几乎就是在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却没有说出来。
Lavin转向她的男伴:“还没有介绍,这位是?”
Cadence一侧头,垂了垂眼:“这位是XXX阁下,我的婚约者。”
复杂姓名选择性识别,识别不能者大脑自动格式化为XXX。
Lavin伸出手来:“幸会。”
XXX是个淡金色头发淡蓝色眼眸的青年,笑起来给人一种无忧无虑的明媚感觉:“我才是,幸会了。”
这时候乐曲响起来,Lavin先向XXX征询,XXX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他对着Cadence伸出手来:“我可有这个荣幸。”
Cadence依旧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将手交给了Lavin,挺直腰板由他领着带入一群群翩然旋转的男女。
XXX好像才记起什么来一样转头看我,我立刻转头望天。
听到他笑出声来:“您不必这么紧张,已经有那么多位男士被您拒绝了,我可没有自信成为除伯爵、Dieter阁下和Esmund先生之外能邀您跳舞的第四人。”
我有些犹豫地回过头去,他笑着对我伸出手:“Desdemona小姐是么?今夜的舞会上您真是引人注目的存在呢。”
只好伸出手去让他在手背上轻轻印了一个吻:“多谢赞赏。”
他直起身后站在我一旁,姿态彬彬有礼:“恕我失礼,不过您是外国人吧?”
“嗯,这个一看就能看出来。”
“您和Esmund先生是在中国遇上的么?”
“不,是在美国。”
“哦,Esmund先生对中国十分地着迷,果然是因为他母亲的关系吧,经常会去那个国家。这么说起来,Desdemona并不是您的本名了?”
我点点头:“不算是。”
XXX有些惋惜:“这是个非常美丽的名字,我一直很喜欢。如果您有兴趣想知道这名字的来历,就来找我吧。”
我没有再接话,场中Lavin和Cadence相携而舞,姿态翩翩极其美好。Cadence一袭金色微卷的头发随着舞步轻轻摆动,面上却像冰霜一样冷,而且连那种嘲讽意味的笑也没有,绿色的眸子深得好似要溺死人的潭水。Lavin却微微垂下眼来看着她笑,黑色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温柔的表情。
“真是让人嫉妒,不是么?”旁边的XXX这么说着,话语里有些无奈的叹息。
我转头看他第一次想起来个问题,柳下同学的身世大家应该都知道的吧?
XXX淡蓝色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Cadence:“被这么出色的哥哥宠爱着,对别的男人都看不入眼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我好奇地问:“您不是Cadence小姐的婚约者么?”
XXX叹了口气:“那种随便的东西,不过是Cadence手里的筹码罢了,用来争夺爵位的筹码。毕竟我男爵的身份还是很好用的。”
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他,他欠了欠身:“抱歉,似乎对您说了无关紧要的东西了。”然后一顿,笑了笑,“不,也不能说是无关紧要,虽然诸位多少都知道了,但毕竟是要在这舞会上宣布的婚约。偏偏伯爵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