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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谁啊?我听不懂地抬起头,恰对上伯爵看下来的视线,深得连极品的蓝宝石都无法媲美的眸子里含着几乎让人毛骨悚然的期待,而在那后面是被掩藏的更加冰冷的感情。
我不解的表情似乎让他不悦,很快地转过了头去,语气也冷了下来:“你陪过的男人已经多到想不起来了么?”
这是怎么说话呢这是?
我也转回头来:“不,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没有候选才使我对您的话理解不能。”
听到他轻笑了声,并不是冷笑,然后下巴被抓着强迫抬起头来,看着那双兴味的眸子我想起来了LV的事情,迟疑地开口问:“你是指Lavin?”
伯爵没有说话,只是面上微微的笑以示肯定。
我更加困惑了,现在满脸写的肯定都是为毛阿?
伯爵没有戴手套的手指从我的耳后一直划到下巴:“向来不让人近身的他对你做出那种举动,还会让人怎么以为?”
“不让人近身?那个永远很温柔的Lavin?阁下您确定我们在说的是同一个人么?且再退一步说,他做出那么反常的举动,想着这是不是在做戏才是更加符合逻辑的推论吧?”
伯爵笑了一下,是那种嘴角微微向下的笑法,和Cadence曾经笑过的方式一样,却比她更多了一种残忍而难以抵抗的引诱意味:“温柔?你说的话也太过天真了,明明那种不经心的伪装,随便都可以剥下来。”他越靠越近,面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话音却越来越低,最后到了喃喃私语的程度,气息近在咫尺。
我赶紧伸手将他一撑:“妆,请您不要弄花了我的妆。”
伯爵直起身来,少年浓重忧郁一般的清瘦,挺拔而高贵的身姿,微微一欠身:“失礼了。”随后又做出姿势邀我一同前行。
我上去挽着他,两人一直走到大厅门口,旁边的侍者见了我们过来一礼,转身去推开门。那一瞬我看到他一笑,轻轻地说:“真是让人期待的夜晚。”
然后门豁然洞开,修饰一新的大厅里缓缓流淌着的音乐仿佛不能遮掩这声音,顿时大部分的宾客都看了过来。衣装得体举止彬彬的男士和姿容妙曼高贵妩媚的女子,当各种各样的视线向着这边投来的时候,我又一次地怯场了。
但是又一次地,我没有后退的余地,伯爵像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样带着我往前走。
鼓励着自己执事君在说不定Lavin真的如伯爵所说的也在,绝对不可以丢人。从昏暗的走廊踏入大厅的那一刻,我终于调整到在马鞭下被教导出来只有百分之二十愉悦度的淡定笑容。
二十八
舞会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恐怖,第一支舞后伯爵就去邀别人跳了,我还好奇地想看他那扭曲的表情能邀着人不,结果走到人前还没说话,内小姐就激动神色溢于言表,伯爵刚把手伸出来,她就生怕他跑了似的赶紧搭了上去。
于是我神奇了,是不是贵族圈里大家都扭曲所以看不出来伯爵的扭曲?结果看着他们转过身来,伯爵的脸上只有一点淡淡的百分之五都不到的笑,残酷嘲讽的意味都不见了,微微眯着的眼视线还是冰冷,因为那精致的面貌而给人高傲、疏离、难以捉摸的感觉。
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还可以理解。
我贴墙跟站着,第二支曲子响了起来,有人前来邀舞,还好是两个人一起来的,能轻松地拒绝掉,然后看着一对一对转来转去的人,找着执事君和柳下同学。
柳下同学是十分招眼的存在,刚才进入大厅的时候就扫了一圈没有看到他,果然是没来么?然后看向伯爵,他微微低着头好像是在看自己的舞伴,却明显感觉到心不在此,却也没有烦躁或者沮丧的感觉,好像还是好心情地在期待着。
执事君的话刚才有看到,带的是一位红色头发皮肤白皙的女子,现在那个女子是被别人邀了在跳的,执事君也是么?
睁着眼睛找了一圈也没找着,收回眼睛来就看到自己给周围一圈人盯着。
不是明目张胆地盯,而是说着话就会看向我,然后若无其事地再转回去说话。
听到旁边的带着笑的温和声音:“怎么了小姐,打扮得如此美丽却这样一副可怕的表情,老师看到了可是要伤心的。”
刷地转过头去,执事君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因为想起了女仆的话而改了口,还是异常欣喜地呼唤出声:“Dieter大人。”
他笑了笑:“您这样称呼我,却反而觉得不习惯了。刚才您与伯爵的共舞,真是十分优美的身姿。”
“我也吓了一跳,原来还很担心……”
“哦~是Dieter大人,真是久违了。”一旁的女人插入话来,我转过头去,是三个刚刚一直在旁边说话的女人。最前面的那个一头杂色的金发,皮肤是晒过的焦糖色,蓝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给人尖利的感觉。
执事君看着她一笑,打了个招呼:“Javier小姐,的确好久不见,您竟然已经长成一位淑女了。”
我表面淡定内心纠结了,执事君乃那是什么大叔的口气啊?
Javier桑居然还很受用,笑了起来:“您居然还记得呢,最后一次见面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吧,自从您成为伯爵的管事,就完全不出现在社交场合了。既然在这里见到您,是说明您又要回到子爵的身份了么?”
执事君微微点了点头:“若以管事的身份出席,对客人总是有些失礼的。”他这么说着就看向我这里,“这位是Javier小姐,舞蹈和马术都是非常有名,毫不输给男士的骑术让人非常赞叹。”
我点了点头,然后很有神地等着听他会怎么介绍我。
执事君转向Javier桑说道:“这是伯爵最近找来的孩子,叫做Desdemona。”
找来……找来的……算了,找来的总比买来的好听……
“Desdemona?”她微微地一顿,好像在思索什么一样,却没有想起来,于是挑起眉来一笑,“初次见面,伯爵曾说过这次舞会上会有出人意料的惊喜,结果确实出人意料。真是非常漂亮的礼服,已经很久没有在舞会上见到这个颜色了。”
对于这么明显的话,我都没什么立场反驳。毕竟大家什么颜色都有,可只有我一个人穿得黑嘛嘛的。于是我只能笑得万分真诚:“谢谢。”
这时候第三支舞曲响起来,执事君在Javier桑还没来得及看向他的时候就欠身向我伸出手:“我可有这个荣幸……”
我也一礼,搭上了他的手随他牵着进入大厅中心的圈子。抱歉了Javier桑,乃的话题实在没有爱。
曲子很熟悉,执事君带着我转起来,步子和教我的时候稍稍有些不同,感觉没有那么华丽,更加沉稳地引导我,很容易就跟上了。难道当时是特意模仿了伯爵的舞步来教我的?
我抬头看他,执事君和那时一样,是很愉快的神情,真挚到让我几乎以为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而不是一般在面上的敷衍。
视线相交的瞬间他对我一笑,稍稍将我拉近了一点:“跳得非常不错。看着这样的您,在下可是非常地有成就感,好像教育自己的孩子有成一样。”
我立刻刷下满头黑线来,执事君请乃不要把自己定在欧桑的位置上好么?
“又是个让人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的称赞呐,执事君。”
他并不在意地笑着:“是么?小姐的心思似乎比一般的女子要难猜。”
“不,我并不认为这是我的问题。”
“怎么能这么说,在下可是因为善解人意而博得了诸多女士青睐的。”
“您能毫不在意地说出这话来,可信度就已经很低了。”
他在悠扬的音乐里轻轻地笑了声:“真是失礼呐,小姐。”
这一曲结束后他将我归还到原来站着的位置,轻轻一礼后说:“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我回了礼,然后就看着他走开了。
下一曲是伯爵来邀,也就没有多余的人要应付。刚才被执事君引导得精神松散了,一开始跟不上伯爵强势的舞步,不过立刻就调整了过来。
伯爵微微从嘴角勾了一个笑,轻声道:“是该说意外呢,还是早就料到了。”
我抬头看他:“是说Lavin没有来的事情么?感觉您还是意外地好精神呢。”
“夜还长得很,不用这么早下定论。”
二十九
之后我有些疲于应付前来邀舞的人,因为拒绝了太多自己都感觉到有些不像话,可是就像执事君说的那样,如果到时候跟不上别人的舞步,就要更加丢脸了。
奇怪的是为毛一直拒绝还一直有人上来邀,都越挫越勇么乃们?
被女士们用各种眼神盯着,又有个看着我走过来貌似邀舞的。突然想起Niki原来给我说过的话:“凡事要淡定,知道伐淡定。淡定是装X的第一要素。”
我从手袋里摸出个小镜子面无表情地照了照,然后收起来挺直腰板款款地往门外走去,一副要去补妆的样子,遁了。
走出门来就松了口气,伸手稍微扯了一下箍在脖子上的颈饰。刚带上去还不明显,现在越来越觉得它重了。
走廊上有零星的穿梭而过的侍者,看到我的时候会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行礼等着我走过去。受着和身份不符的礼遇让人心虚,我加快步子走过人多的地方,然后在冷清的只有照明灯的地方迷失了。
明明记得就是从这里过来的,为什么走了一圈还没有看到我的房间?而且连女仆也没看见一个,我总不能随便抓个侍从让他帮我补妆吧?
看了看窗外,月亮才刚刚从东边升起来,的确如伯爵所说的,夜还很早。
从走廊的窗户里看出去可以看到月光下的庭院,这么说来我的房间应该是就是在府邸的这一侧的,为毛就是找不到?或许从外面看会比较清楚一点?
我终于找着了出去的门,庆幸着不用爬窗快步走了出去,夜风吹在裸着的肩膀上有些凉,我贴着墙往庭院的方向走去。
夜里很静,我也踮起脚尖来走路,不让舞鞋在地上磕出声音。轻轻的夜风带过来泥土被晒了一天之后的清新的味道,熟悉地让人动容。
心里想着这场舞会之后就可以结束了,可以回到我原来平凡懒散但是有爱的生活中去了,但是如同预料的一样,心中并不是只有欣喜,因为我的生活里,实在碰不到执事君这么有爱的人。而事实上,在碰到柳下同学和之后的一干人等之前,我对于男人的爱一直局限在二维世界里,三维现实中因为没有载体而存在不能。
现在要回去了,是欣喜呢,还是遗憾?不过不管我是什么心情,现实都不会因此而改变,我也无力改变,或许还是不要想的好。
扶着墙继续往前走,却听到开着的窗户里传来声音,冷冷地却有一点质问的意思:“Dieter大人,您最近的举动可是让人非常地不安。在离开伯爵家之际,对于那个孩子关爱到这种程度,是什么意思?”
这个是……Cadence的声音?和执事君在这里说话么?
为毛一开始就给我听到这么关键的话题,这样子还可能走得了么?于是我抱起裙子蹲在墙根下继续偷听。
执事君的声音没有了以往的恭敬,只是笑道:“您以为呢?”
Cadence还是冷淡不屑的语气:“不可能的,那个孩子和Lavin这件事情,一定是哪里搞错了。Luther也是,这么久没有对她下手,不就是说明对这件事情根本不信么,而且Lavin今晚也没有来。”
执事君笑了:“您太激动了。事实上从您的立场来看,Esmund先生和非贵族来往才是最有利的不是么?如果您希望由您的丈夫来继承令尊侯爵的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