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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事君轻轻的笑音:“真是让人困扰的小姐。”他话音还没有落,我就被人从床上架了起来,扛到浴室里刷拉地把睡衣剥了,然后花洒里面的水就呼啦啦冲下来。
水温带来清晨初醒的烦躁感,我跪在冰冷的地砖上打了个喷嚏,终于清醒过来。
花洒的范围外面端正立着两个女仆,一个捧着浴袍一个捧着洗漱用品,都纤纤瘦瘦的一点看不出来能有那么大力气。
我从地上爬起来马虎地把自己洗了一遍,穿上浴袍后被她们带到了浴室外的隔间,细细地擦干吹了头发,然后换了衣服还被上了妆。一边被她们摆弄我一边眼睛半张半合,朦胧之际听到其中一个女仆的声音:“Dieter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大人?女仆称呼管事需要加上大人么?
听到执事君走进来的声音我赶紧拍拍脸睁大了眼睛,果然他看过来的表情还算满意,微微欠身恭恭敬敬地问:“小姐希望和伯爵大人一同进餐么?”
他这个问题比较奇妙以至于一瞬间我对自己的理解感到怀疑:“可以选择不要么?”
执事君一笑:“那么请随我这边来。”然后就领着我向房间外边去了。
我边走边新奇地四处张望。还以为会一星期都把我关在那个房间里面,原来是可以出来的么。
穿过条长长的走廊到一房间门口,执事君替我打开门请我进去,里面是一条长长的餐桌,我在一旁坐下。
很快女仆们就开始张罗布餐,最后依旧是执事君替我泡茶并铺上了餐巾。
我看着各色的早点并没有什么胃口,就转头问他:“执事君已经吃过了么?”
他优雅地一欠身:“回小姐,是的。”
我喝着那依旧加了太多糖的红茶,继续问:“是吃的什么,该不会就只是喝了一杯咖啡?”
他笑了笑:“咖啡,煎蛋和吐司。”
“你是不是那种,吐司上面会什么都不抹就那样吃的?”
他侧头看我:“小姐为何会如此说?在下可是十分喜欢在吐司上抹很厚的果酱。”
“咦?”我有些吃惊,“难道说执事君你竟然是甜食派?”这个红茶也是?
他微微想了一下:“虽然从未考虑过,不过小姐说的似乎是事实,在下对甜点的重视的确大于正餐。”
我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像我这种不吃甜食会死星人都觉得你的红茶太甜,你居然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是甜食派?
不过一副完美全能禁欲的样子,却对甜食执着,而且如此坦率地承认,好萌,执事君乃在我心中的形象越发美好了。
正在我询问着他这么陪着我不要紧么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去做么的时候,餐厅的门啪嗒一声被两个女仆推开了,后面走进来一个拥有和伯爵相似颜色却无法媲美的金色卷发的女子。
女子走进来的时候还在懒懒散散地打哈欠,然后看到里面居然有人显得出乎意料,眼睛扫过我然后看向站在我身后的执事君时已经算是吃惊的表情了。
虽然像是刚起来的样子,女子脸上已经是完美无瑕的妆了:“Dieter,大白天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执事君对着她一礼:“早安Cadence小姐。在下正陪着伯爵大人的贵客用餐。”
被称为Cadence的女子跟着重复了下,:“Luther的客人么?” 然后看向了我,“难道说是为舞会准备的?”
执事君依旧恭谦地欠着身:“是。”
女子哦了一声,更加仔细地看我。
我不明所以地被她打量了个遍,然后看到她鲜红的嘴角扯起来个不屑的笑:“这是什么玩笑么Dieter?不要告诉我她就是被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孩子。”
“非常遗憾,但是的确如此。”
本来在意着Cadence说的话的我,因为执事君的回答不爽起来,非常遗憾?那因该是我的说辞吧?
Cadence走进两步居高临下地看我,皱了皱眉头:“真是难以置信,Luther居然会相信那种传言,这个怎么看都是庶民吧?”
执事君面上的表情一点没有改变:“的确,不过伯爵大人当时是在现场的,Esmund先生带的的确是这个孩子。”
Cadence不屑地哼了声:“就算如此也是Lavin放出来的烟雾弹,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说完转身就走,“一大清早就把心情搞糟了,真是的。让人把早餐送到我房间里来。”
执事君一点头:“是。万分抱歉。”然后指派几个女仆端着早点跟上去。
我回过头来,继续喝茶。
被毫不留情,赤果果地鄙视了。
我却完全找不出反驳的依据,因为我想的和她一样,肯定是搞错了。更让我在意的是看样子,像是被卷到了比想象中还大的事情里。
不过我很快就没有心情烦恼这个了,在听了执事君说的话后:“礼仪课?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这个礼拜的舞会,虽然伯爵大人没有特别关照,但是在下作为一个合格的执事,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伯爵大人的女伴在舞会上出丑的。”
虽然他没有用重音突出,但是我感觉‘合格的执事’这几个字相对于其他才是这个句子的重点,执事君乃是对于我的称呼有怨念么?
“难道说我不是只要笑着站在那里就可以了么?”
执事君笑道:“您太小看舞会了。不仅仅要和伯爵共舞第一曲,之后会有其他男士前来邀舞,或者是间隙的时候贵族的小姐夫人们会想要闲谈以了解小姐的身份家世,如果不上礼仪课小姐打算到时候如何应对呢?您将会是伯爵第一个带入正式社交场合的女伴,人们难免会过于好奇,因此更加不能出错。”
第一个?为毛又是第一个!乃们都是背背男么平时出门干啥不带着女人啊!
二十三
礼仪教导老师并非我想象中的一板一眼,相反,感觉非常地抽象。且不说那一头蓬乱的小波浪,光就是他手中那根黑色□的马鞭就让我无语凝噎了。这个怎么看都不像是为了正经用途准备的。
一上午的课练习站、坐、走、笑,稍一走神一放松就看到那马鞭在我面前威胁似的晃,然后我立即不敢懈怠地挺起快要断了的腰板来。
三个小时后执事君来探班兼送饭,马鞭男似乎对我刻苦耐劳的精神和勤勉向学的态度十分满意,向着执事君表扬了我一番之后,抓起他全都是毛毛的外套跟着女仆出去了。
我趴在桌上连坐都坐不直了。执事君乃不用笑得那么欣慰,督促着我的动力既不是乃也不是乃家伯爵,而是那根乌黑油亮的小马鞭。
马鞭男一直到吃完饭也没见着回来,于是我期待地问他:“下午已经没有安排了么?”
执事君笑出来:“怎么可能。下午是社交舞教学。”
我立刻拉下黑线来:“要学跳舞阿……”
他帮我倒上茶:“与其说是跳舞,不如说是言语外的另一种社交手段。下午将由在下执教,请您不用紧张。”
我拉下更多的黑线来,执事君你来教说不定会比马鞭男更加严格吧?而且还是那种轻易不会鼓励,但是会若无其事地笑着说出些过分的话来的类型。几乎可以预见到下午一塌糊涂的场景的惨淡,我连午餐都没有吃下多少。
午休时间很快过去了,女仆们把餐桌餐点都收拾了,执事君从架子上挑了张碟塞入机子,立刻悠扬的舞曲在空空的大厅里回响。我还在抬头找着音箱是架在哪里的,执事君已经走到面前示意要开始了。
我忍不住问:“难道不是从一二三那种舞步开始学么?”
他牵起我的手毕恭毕敬地搂上我的腰:“那并没有什么所谓,您只需要练熟三支舞曲就可以了。”
我一片黑线:“你不觉得对我这种连节奏都找不准的人说这话也太不负责任了么?”
他笑了:“那您认为,如果需要从基础开始学的话,为什么并不是由更加专业的人来指导而是由在下呢?”
我完全没有概念,老实地摇了摇头。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要您习得优雅的舞步是不可能的,只要到能够流畅地回应伯爵的引导的程度就足够了。社交舞是由男方主导的,伯爵是个非常优秀的舞者,在下会尽量帮您熟悉伯爵惯常的舞步。”
感觉依旧是完全不对应问题的回答:“那如果照你所说有其他人来邀舞怎么办?”
“伯爵以外的邀舞者请您一概拒绝。当然,社交辞令也是会教给您的。准备好了么?那么开始了。”
他搭在我腰上的手突然收紧用力,强势的压迫感让我不自觉地反抗:“等、等一下!”
执事君完全忽略了我的抗议,被他带着往前迈的两步还好,后退的一步我根本来不及,一下子就撞在了他身上。
“所以说了,等一下……”
他只是笑着手上却更加用力:“请您放松,这是非常慢的节奏,您只要跟着在下就可以了。”
我完全只顾着低头看两人的脚:“这不是我放松就能够解决的问题吧?还是从最基本的舞步开始教比较好一点。”
“不用担心,请将手再往上扶一些,对,就是这样。您看,不是比刚才好多了么?”
“阿,踩到了!对不起!”
“这是很平常的事情,请不必道歉。”
执事君身姿美好步伐美好表情也很美好,在缓缓的音乐声里有种愉悦的感觉。我真想不通他为毛能愉悦,和我跳跟拖着自由女神像跳能有啥区别?后者还不会踩他脚。
一个下午我总算磕磕绊绊地记住一首舞曲了。
执事君,我这个运动神经不协调的人能有这么大的成果乃就知足吧,别抓着小地方不放了。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提醒,他的声音里面已经有点吃不消的意思了:“小姐,请抬起头来,一直看着脚下不但不雅,对舞伴也是十分失礼的行为。”
“再等一下,再让我练一下,这里还是记不住。”
“您这样一直只注意着脚步的话,是记不住曲章的变化和连贯性的。”
“请等我记住最基本的舞步之后再来提变化和连贯。”
执事君叹了一口气:“失礼了。”然后突然手上用力把我往他身上按,本来那就只有一点点的距离立即消失了,透过衣服被动地感受到强硬而温暖的身体的触觉。
失措地抬起头来,他却一如往常温和地笑着:“对,就是如此。请记得与舞伴的交流十分重要。”
我说不出话来,执事君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就以这种简直是拥抱的姿势带着我跳。我脸慢慢热起来,心中又羞又恨,为毛阿,为毛这群人就没一点这种事情是会让人想歪的有期待的所以不可以随便做这种观念阿!
总算跳完这支曲子后他放开了我:“今天就到此为止,已经是超出预料的进展了。”
我完全疲软地往地上一跪:“总算阿。”
出乎预料的是执事君居然没有念我,只是平常地问道:“您希望在哪里用餐?”
“可以回房间么?我想要洗个澡。”
他点点头,吩咐一旁的女仆带我回去。
出门的时候看到走廊的一旁靠墙站着个女子,虽然衣服和早上的不一样,不过那华丽的金色卷发,应该还是被称为Cadence的女人。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好在看我,心中惋惜了一下不能装作没有看到一样走过去,也不知道怎么打招呼,愣在那里的时候女人对我一笑。
那是一种很有魅力的笑法,眯起眼睛来而嘴角微微向下,翠绿色的眸子冰冷,带着残忍、嗜血的意味。
即使那不怀好意是针对着我的,一瞬间却被萌到了。
她朝我走过来,鞋跟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扣出让人心慌的声音,然后被冰凉的手指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