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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同去的姑娘一直在撰写文章,语言华丽,穷山恶水也能写成仙境,慎言一度质疑她的眼光,姑娘白了她一眼,笑嘻嘻的说她缺少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少数民族都是能歌善舞的民族,他们支起架子,燃起篝火,整村的乡民围着篝火起舞,铃铛声悠扬,音乐下里巴人,胜在淳朴可人。
斗牛也是个精彩的节目,乡民们都乐于展示,欧老家的大水牛身强力壮,成为比赛的冠军,于是当场就有人用四万块买下了那头斗志昂扬的母牛。
从贵州回来,那些精彩刺激的过往还没散尽,外出探访让她快乐,她乐此不疲的出任务,她有过硬的摄影技术,任务一期比一期完成的出色,渐渐的,在摄影界她有了小名气,再然后她不满足了,自己开始撰稿。笔下的东西一旦发乎情,那便成了活的文字,字迹徜徉山水,山水成了活的灵魂,慎言都不知道,因为她的相机她的笔,会带动公司庞大的经济效益。
她渐而被重用,易捷赞她字里行间自由奔放隽永,并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慎言想了会儿便神游天外,答案胸间早有沟壑,她能拍出自由写出奔放,那是因为那些都是她曾经渴慕的。人对某种东西有过狂热的追求,一旦有机会获得,那她就会千方百计的做好,渴求至臻完美。
她成名的时间只用了一年,她的画作也因她的名气价格节节攀升,名利来的如此容易,她有些无所适从,有时候彷然失措,不知路在何方,瞿颖笑过她愚,失也彷徨,得也彷徨,慎言冷哼哼的回答,“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少年天才反而一无所成。”
这一年里,安嘉禾和蒋氏的斗争还未尘埃落定,这一场商战打了好几年,谁也无法彻底扳倒对方,安嘉禾曾和她说蒋敬恒是他这辈子唯一值得敬重的对手,所以慎言偶尔会看到这两人一起喝酒。
男人间的友谊真奇怪,作为一个女人,她表示看不懂。
安嘉禾摸摸她的小脑袋,“英雄惜英雄这你总懂了。”
即便是英雄,即便是朋友,两人的战争却从未停止,战争一直在持续,一直在升温,代表的利益集团不同,就不能怪乎对方手段,心狠手辣或是温缓和平,而近期蒋敬恒不知又支了什么怪招,安嘉禾忙得喘不过气来。
许久未见安嘉禾,工作的关系,她倒未觉得久,从玉龙雪山回来,慎言听到了个霹雳:瞿颖要结婚了。
一般人结婚对慎言没这么大的震撼,可此时的对象是瞿颖童鞋啊,这瞿颖不是还没男朋友么,哪来的对象可结婚。一问之下才知道她的结婚对象是乔傅,s市司法局局长的大公子,这人花名远扬,浪荡成性,慎言打心底排斥这个人,当年读大学,她们大一,清纯可人,他研一,身边狂蜂浪蝶成群飞舞,一个小心就处理不来,常常见女人为他争风吃醋打架斗殴,她们两还近距离嗤笑过他呢,大骂种马人渣什么的,从此之后,从此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这瞿颖怎么就答应和这样的人结婚了呢。
她劝说瞿颖,说婚姻不同儿戏,尤其对象还是那么糟糕的一个人。瞿颖苦笑,无奈之下只得说自己迟早会结婚,而她们这类所谓的有钱人必定嫁门当户对的男人,这个圈子里还有什么好人呢,瞿颖只好破罐子破摔。嫁谁不是嫁。
更重要的缘由,是瞿颖那肝癌晚期的父亲已经病入膏肓,现在一直唠叨她的婚事,说不看着她结婚不看着有人帮衬着他他走的不放心,瞿颖无法,只得顺从了父亲的意愿。瞿子泛早就看中了乔傅,并一直觉得乔傅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个人。
瞿颖以为乔傅不会同意,谁知这人竟出人意料的说要娶她,她看他似笑非笑玩世不恭的样子,恨得直牙痒痒,恨不得从他的唇角咬下一片肉,看他还能笑得出来。
“瞿颖,乔傅不适合你,真的不适合,这人是花花公子,太……太他妈浪荡了。”这好好的一女孩儿要摊上这么一个人,后半辈子还不得哀怨死。
瞿颖不说话。
慎言气不打一处来,“你说门当户对就门当户对,找个德性比他好一点的难道不成?乔傅你是什么东西。”慎言愤愤。
“谁说我不是东西,蒋美人,在背后说自己朋友未来老公诸多不是是要折寿的哦。”
我管你他妈的折寿,慎言正想骂回去,惊见那乔帅哥竟在自己身后,手上还搂着个大美人,慎言蹙了蹙眉,“乔傅,你不是要和瞿颖结婚了吗?你这手上是什么意思?给我们下马威吗?”
乔傅笑眯眯的,“如你所见。”说罢在身边的美人儿的脸上亲了一口,慎言心头火气,矛头指向瞿颖,“瞿妈,你要是和这样的人渣败类结婚我们多年的朋友关系就到此为止。”实在受不了了,婚前居然找个女人来耀武扬威,婚后瞿颖还不得被欺负死,与其让她以后哭哭啼啼来诉苦,还不如以后眼不见为净。
乔傅一拖慎言的手,“你们断绝关系我更开心,我早就看蒋美人你不爽了。”他乐的火上浇油,他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恶作剧的笑道:“蒋美人,据说你和安嘉禾要结婚了?”
慎言嫌恶他,“没有的事。”
“那为什么我听说安嘉禾传出了婚讯呢,还是是你们蒋家的小姐呢。”他恶毒的眨眨眼:“只是不知道是蒋大小姐还是蒋二小姐呢。”
慎言忍着一口气,就想一个巴掌甩他,推开他,“是蒋大小姐还是蒋二小姐,干卿何事。”她哼了两声,,安嘉禾的婚讯,什么时候的婚讯?哪里有什么婚讯。放他妈的狗屁、
“既然大小姐不知道,那肯定是二小姐的婚礼了。”乔傅步步紧逼,笑得像只狐狸,“看到大小姐也做好成为上流社会笑柄的打算了。”当年脱离蒋家那么高调,现在若被人一脚就这么踢了,那她颜面何存,快点找条河跳了,省的丢人现眼。
慎言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不待慎言发飙,早憋了一肚子气的瞿颖走到她身前,冷笑:“乔傅,看来我们的婚礼是没有了,老娘不稀罕你的婚礼,慎言,随他怎么说,你就当他说话是放他妈狗屁。”拖着慎言,昂着头,施施然的往前走,脑袋伸到了天上,别人笑她,她自然还要高人一等,这乔傅,还真以为她没有他就不行了呢。两人现在啥关系,顶多就相互见过父母而已。
这与其以后天天以泪洗面,还不如挥剑斩掉这错乱的红线,父亲只是想要看到她结婚,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去民政局就是了。瞿颖也是个想到便做到的人,她果然实施了这个想法,不过最终还是被乔傅阻止了。
待得两人走远,乔傅身边的大美人才娇笑道:“平常你就是这么欺负女孩子的。”
乔傅调笑:“这两女孩儿老有趣了,读大学的时候成天和我作对,动不动就嘲笑我,她们给我好戏看的时候,不调侃调侃她们对不起我这张脸和这张嘴。”他就是记恨来着,当年这两死丫头居然那般明目张胆的叫骂他。他一个大男人,哪里受得了哟。这下好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呕死蒋慎言这女人,他和路析疑是同学,在一起玩就少不得成为朋友,这几年路析疑受尽委屈,活得那么憋屈,他早就想替路析疑出一口气了,现在终于得逞,总算一了夙愿。
星期天在家待了两天,慎言听到了一则消息。安嘉禾真的传出婚讯了。
对象是蒋家的小姐。
慎言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安嘉禾都没有和她商量过。
陈叔陈妈连连恭喜她,可她却越来越疑惑,趴在床上,转动水晶链条,又看看光秃秃的手指,结婚?她要结婚了吗?那真的是她的婚礼吗?蒋家小姐,这是多么微妙的词啊,可蒋家小姐,他除了娶她还能有谁?蒋心怡?那女人就算了。安嘉禾就算脑子进水了也不会娶那样随时可能给他戴帽子的女人。
来到公司,同事不无艳羡,恭喜她即将成为安夫人,慎言笑笑而过,在格子间坐好,打了个电话给安嘉禾,电话没人接,才放下电话,总编助理通知她去一趟总编室。
去了总编室得到一个惊喜,她终于调到了国际部,顺便敲定了下期的任务。
走访泰国。
*
去越南的行程安排在三天后,她事先费了一番功夫查了泰国的政治经济文化,连带一目十行的浏览了一番地理环境和人文景观,在慎言的意识里,泰国的印象就在曼谷,还是因为小学时学了一篇课文叫《曼谷的小象》,她还看过一篇电影,《暹罗之恋》,两个俊秀的男孩,超越友情的感情,有人说这是一部同性片,慎言从不这样看待,觉得这样侮辱了两个人之间纯真的感情。哦,泰国还有人妖,女人比男人还好看,他们的口味也很奇特,他们会吃蟋蟀……
可慎言他们要待的地方不是那个还是政治经济中心的和平曼谷,他们要去的是北部边境上的清莱府清迈府,那里是金三角,毒品泛滥的地区。慎言想起当年封致全副武装渗透缉毒的地方不就是那儿么?想起那个刺激的地方,敬畏的同时又感觉害怕。
刚收拾好行李,其实也没什么行李好收拾的,就几件衣物,提着就能走,从上下来时,门口进来一位六十来岁的太太,衣着光鲜,腰挺的笔直,颇有军人风范,慎言想,她年轻时肯定是位了不起的女英雄。
安嘉禾的妈妈年轻时在文工团工作,跳的好舞蹈,身材是极好的,即便现在六十好几了,还能用水袖挽出好的舞姿,年轻时是妙人,年老人还妙。
封妈笑笑呵呵的和陈叔陈妈进来,几人不知道说着什么,陈叔陈妈也挺开心的,封妈眼尖,一眼瞄到了从上下来的慎言,看到女孩儿,不是很满意,这丫头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来配儿子显得太年轻。
却也不能计较,儿子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女人,安于室了,她就该感谢人家。况且既然儿子喜欢的爱不释手,自然有她的可取之处,她不是来搞破坏的,她比较关心的是他们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小孩给她抱抱,她盼孙子都盼疯了。
两个儿子都不争气,娶妻生孩子的时间一年一年的推,她这大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年,所以为了有生之年能抱上孙子,她只有老将出马了。当下笑眯眯的看着慎言,显得和蔼可亲极了。“你是慎,我是嘉禾的妈妈。”
封妈年轻时是位大美人,安嘉禾就是承袭了她的好相貌,所以她一进来慎言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她羞涩的喊了声伯母。封妈说乖,一双历经沧桑的眼睛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慎言,这孩子正如管家夫妇所说的,听乖巧的,不禁越看越喜欢。“嗨,叫伯母多生疏啊,慎言啊,你还是和嘉禾一样叫我,叫我妈妈。”
慎言拗不过,顺从的叫了声妈,封妈听的心花怒放,连应了几声,心想着这儿媳妇总算是着落了,但又想这孩子这么年轻,是不是她不想要孩子呢,这么一想,心里又该急了。
慎言让陈妈去收拾房间,自己则张罗着给她做饭,老太太看在心里,想着孩子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儿子眼光果然极好,再一吃她做的饭菜,更是赞不绝口,不行,她一定要儿子快点将这孩子娶进门。
老太太转悠了半天,始终不见安嘉禾,这都大晚上了,怎么还不回来,见慎言在默无声息的看书,丝毫不急的样子,她凑过去,问慎言,“这都什么时候了,嘉禾还在工作吗,慎言,你给我打个电话催催,让他快快回来,这家都不回,成什么样子。”
慎言放下书,这精明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