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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斯克高地以北的苏联坦克第四十六军和以南的坦克第四十八军,就拥有战术上的
优势。德军的一些通讯军官丝毫不怀疑这是无线电截听对俄国人的成功起了相当重
要的作用。他们指出,德军无线电工作纪律的松懈是导致“堡垒”战役失败的原因
之一。虽然,在战争的最后两年里,红军无线电通讯工作的隐密性有所提高,但也
比德军好不了太多、所以,在库尔斯克战役中,无线电截听大概成了双方战役情报
的最宝贵来源。
除了无线电截听,苏联还采用了其他搜集情报的方法。空中侦察就是成功的例
子,虽然在西部战线由于无线电截听的运用,空中侦察的作用退居到了第二位。库
尔斯克战线前夕,苏军进行了约6000次侦察飞行。在德军进攻前的三个月内,中央
战线和沃罗涅日战线的部队进行了105 次战斗侦察,2600多次夜间偷袭和1500次埋
伏,在这些行动中被俘的187 名德国士兵是重要的情报来源。根据7月5日夜捉到的
开小差士兵和“舌头”供认,第二天一早德军开始进攻。在库尔斯克战役之前,一
种更为灵活的适于前线指挥官的系统取代了直到1942年还在运转的、以情报作为保
障的中央统一系统,前线指挥官可以直接从前线情报处获取战役情报。
库尔斯克战役之后,苏联军队便开始发起接连不断的进攻,直到1945年5 月,
朱可夫元帅在柏林接受纳粹投降为止。依靠四倍于敌人的有生力量,大量的英、美
装备和不断增长的空中优势,苏联红军虽然承受着巨大的损失,但其攻势锐不可挡。
而支持这两年旺盛攻势的战役情报不仅是大本营、情报总局和前线指挥官努力的结
果,内务人民委员部也起到了自己应有的作用。据苏联最新统计数字,内务人民委
员部在战时计有53个师和28个旅(不包括许多独立部队和边防军)共有75万人。他
们的主要任务是防止军人临阵脱逃,并对“不可靠民族”进行围剿行动。许多小民
族的人民——车臣人,印古什人,克里米亚拨朝人,卡拉恰耶夫人,巴尔卡人,卡
尔梅克人,伏尔加河流域的德国人——都成了内务人民委员部搞的大规模屠杀和强
行移民的牺牲品。斯大林本想将乌克兰人也列为移民之列,但同时又无奈地抱怨说,
他们的人太多了。
内务人民委员部对红军胜利所作的主要贡献在于领导了游击运动。战时内务人
民委员部游击运动局由中将帕维尔·阿纳托利耶维奇·苏多普拉托夫领导(战后他
当上了“专事国外谋杀的特别行动局”局长)。“虽然他的名声不是特别显赫,但
苏多普拉托夫的行为、优雅的举止和音量不高却使人信任的话语,这一切都使人觉
得他是个举足轻重、有知识教养的人;他很懂得平易近人的价值,因为他知道,只
有那些少数的当政者才可以对此无所顾忌、肆意妄为。”——叛逃者尼古拉·霍赫
洛夫这样写道。苏多普托夫的副手。少将列昂尼德·亚历山德罗维奇·艾廷戈在西
班牙内战时以“科托夫”的化名在佛朗哥后方领导游击斗争,并为此在内务人民委
员部的间谍中名声颇响,同时他作为刺杀托洛茨基的组织者,还进入了克格勃第一
总局的纪念室。
游击队员在情报搜集和破坏活动中的作用,往往被官僚主义的混乱所搅和,以
致后来出现了许多传说和神话。人们说,尼古拉·库兹涅佐夫是在德军敌后最著名
的游击队员之一(他的肖像就挂在克格勃第一总局的纪念室里) 。1943年4月,他
假冒德军中尉进人到在乌克兰的一个德军军官埃利赫·科赫的办公室。他本应刺杀
科赫,但这个德国军官却开始谈论起“堡垒战役”——德军即将对库尔斯克高地发
起的进攻。库兹涅佐夫于是决定不杀科赫,而是把德军战役计划直接发往了莫斯科。
这段故事也许有一部分是真实的,但正如特里莫季·马利甘博士指出的那样。科赫
并不掌握即将发起进攻的确切材料,尤其是他根本不知道确切的曰期,因为连希特
勒本人也尚未作出决定。在不久前发表的一份研究报告中,对游击队员的情报活动
评价不高,它指出了一系列的不足之处,其中提到了诸如经验不足、准备不足、情
报的可靠性不足、发报机不足以及游击队员与军队情报活动协调性不足等。1943年
4月19日, 最高指挥部发布了“关于改进游击队情报工作”的命令,要求游击队与
军队间更好地协调一致,并要求内务人民委员部和情报总局改进培训游击队领导的
工作。
游击队员在德军敌后与红军协同作战的第一次进攻战役是“钢轨战”。其目的
是在库尔斯克战役进行之际利用空投给游击队员的大量炸药摧毁德军铁路交通、服
这次战斗只取得了部分成功。虽然用了几千包炸药,但德军赖以生存的铁路线仍未
被摧毁。上边曾提到的那份研究报告指出,能被称得上最成功的举动是在进攻前和
进攻时第十一游击旅的一系列行动, 因为正是这些情报行动,使得被围困880天的
列宁格勒终于在1944年1月得以解围。 当时该旅经常能够搞到,些有关德军沿公路
联路布署情况的详细情报。
在进攻前……游击旅的侦察员们弄到了有关敌军的数量、部署情况、指挥官的
姓名等情报,他们还记录下了敌军指挥部和敌21师调遣情况,确定出了第三十八集
团军和第十八集团军指挥部位置、同时还有4 个机场位置。当苏联军队开始发动进
攻时……侦察员们就掩护进攻人员进入敌后和侧翼。”
由于德军后方存在大量间谍,德军内部简直乱成一团糟。1944年夏,德军反间
谍机构发现了2000名苏联间谍,并推算这个数量会以每三个月10000 名的速度增长。
尤其是那些“流浪儿”更使他们头痛——这些人都是学习过侦察和破坏活动的少年、
对他们的英勇气概就连德军士兵也赞叹不已。在一份报告中记录着一个“少年”的
事迹:当他正在对德军调动情况做标记时遭到逮捕,在审讯时,他拒绝说出是谁派
他来执行任务,并“说了许多不着边际的话”。于是德国人决定恐吓他一下,先是
逼着他观看枪决七名成人战俘的场面,而后命令他也去见上帝,当把他置于枪口前
的最后一刻还告诉他,如果他讲真话就放他一条生路。
小男孩当时冷笑一下回答说,他知道,即使他将真情和盘托出,德国人也会杀
害他。审讯室的军官又一次许诺,如果他说出是推派他来的就放了他。小男孩回答:
“我很清楚,并不在于我是否讲真话,你们早晚要杀了我。现在我实话告诉你们—
—我搞了六次破坏活动,而且还要搞第七次。”
报告中未提到小男孩的命运如何,极有可能是被枪决了。
在卫国战争期间,科技的以及政治和军事的侦察,对苏联政策的制订产生了很
大的影响,在科技领域最重要的侦察是获取有关原子弹的情报。第一份关于美一英
签订制造原子弹协议的情报,是约翰·克恩克罗斯搞到的。1940年10月,由亨基勋
爵领导的不列颠科学委员会正在就这个问题进行讨论,而当时克恩克罗斯恰好是亨
基的私人秘书。1941年夏在“马乌德”(有关核研究的委员会)委员会呈交的秘密
报告中曾较为乐观预估——到1943年末就会制成以铀一235 为原料的“大威力武器”,
于是,这个问题就被重新提交讨论。科学委员会和“马乌德”委员会承认,关于生
产原子弹(这个方案的密码代号为“‘图布一埃洛伊斯”)的问题以前曾同美国有
过秘密的合作,现在还需要与之进行更为广泛的合作。1941秋,亨基成了“图布一
埃洛伊斯’”咨询委员会成员。无疑,借助私人秘书这个便利条件,克恩克罗斯同
时也将相关情报发给了莫斯科的“中心”。
1942年4 月,人民委员会副主席、化学工业人民委员M·F·别尔乌辛在斯大林
的指令下,拿到一份内务人民委员部和情报总局搞到的有关国外原子弹研究的厚厚
的资料文件,别尔乌辛建议把材料给物理学家们看看,以便他们先估量出其价值。
5 月份,年轻的物理学者、空军中尉F·H·弗廖洛夫写信给斯大林:“抓紧时间制
造原子弹至关重要。”弗廖洛夫在翻阅美英科技杂志时注意到,有关核裂变的文章
以及这一领域学者的名宇突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作出了正确的结论,原子弹研
究已进人保密状态,因为美国正在制造原子弹。听到这一消息后,斯大林气愤得不
能自已,因为对苏联造成核威胁的重大发现竟然不是来自科学院,而是来自一个小
小的空军中尉。
1942年末,以斯大林为首的国防委员会发布命令,建立一个隶属于科学院的原
子弹研究实验室、尽管当时许多苏联学者认为,制造原子弹要花十年到二十年的时
间,但在战争关键时刻,他还是力排众议通过了这项决定。很明显,与德国交战用
不着使用原子弹、相反,制造原子弹还要与前线争夺一部分本来已近枯竭的资源。
而斯大林在斯大林格勒战斗正酣时通过这项决定,考虑的绝对不是卫国战争的需要,
而是战后世界的需要:美英有原子弹,苏联也应拥有。1942年末,斯大林似乎明白。
即使不完全摧毁法西斯国家,战争也会结束,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俄罗斯就有可能
面临一个用核武器武装起来的战后德国。但只有关于盟国研制活动的情报才彻底使
斯大林相信了制造原子弹的必要性。
克劳斯·福克斯是第一个、而且是最重要的提供英一美原子弹研究科技情报的
“原子间谍”。毫无疑问,在1942年 4月,斯大林让别尔乌辛以及其他物理学家研
究的材料中就有福克斯提供的情报。福克斯出生于一个被德国报纸称作“基尔纽狐
狸”(‘相克斯”的德语意思为“狐狸”)的家庭。因为不仅他们的头发,他们的
政治倾向也都是红色的。他的父亲是基督教新教牧师时代的一个杰出的公谊会(贵
格会、教友派)教徒领袖。福克斯1932年21岁在基尔大学时加人德国共产党,并成
了大学生共产主义小组的领导。希特勒上台之后,他以难民身份逃到英国,1933年
9月加人德共在英国的地下小组, 主要完成各种宣传任务。1934年。福克斯在布里
斯托尔大学准备博士论文,并于1936年11月通过了论文答辩。在布里斯托尔,他积
极参加一个“对苏文化联系协会”的伪组织活动,在协会组织的戏剧朗读表演会上,
福克斯扮演了维辛斯基,他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激情与狂热使自己的导师、后来的诺
贝尔奖获得者涅德尔·莫特先生大为震惊,因为“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安静、
谦逊的年青人会以如此冷漠的敌意去谴责被告人。”
1937年,福克斯调到爱丁堡大学马克斯·博恩的试验室工作,直到1940年 5月
法国沦陷、“第五纵队”猖极一时、他和许多“遭到敌视的异族人”被抓起来为止。
在马恩岛和加拿大度过七个月后,于年底前他被释放。1941年 5月,德国学者、同
为难民的鲁道夫·皮尔斯(后来获骑士称号.)邀请他到伯明翰大学从事“军事研
究”。皮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