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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糊,就有多黏糊,要有多腻歪,就有多腻歪。
她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可奇怪的是,这种感觉,还不赖。
陶明白能感受到她的不自在,他竟笑出来——这久违的轻松和愉悦,掺和着点儿期待和紧张。
姚希希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撇撇嘴,道:“小白,你别总是曲解我的意思……你也惯会装大尾巴狼了。”
“家里情况怎么样?”陶明白并不介意她时不时冒出来的惊人之语,只是稍稍转了一下脸,就把话题转移了出去。
姚希希觉得自己已经被他闹得晕头转向的了,能把车子开得原路返回,已经归功于她良好的车技了,自然的,思路轻而易举的就被他给带跑了。
“家里的长辈,多半是因为以后不知道要怎么见屈家的人。”她回答。
眼下,看情形,爷爷他们多半还不知道莫子言已经怀孕的事情,否则,大概又是另一番情景了。
在屈唯唯同姚一柏交往的期间,爸爸妈妈虽是没有表现出来太急切的模样,可打心眼里,自然也是盼着含饴弄孙的那一天。姚一柏没说出这件事,自然有他的考量,可更多的,怕是也不希望莫子言仅仅是因为这个,才得到长辈的许可,更不想因此,让长辈误会什么,而将莫子言看低。
“我妈妈,跟屈家伯母,关系向来很好,她总说屈家伯母是位让人敬重的女人。”姚希希嘟了下嘴巴,“我妈说,遇到屈家伯母这样的人作未来的丈母娘,是姚一柏的福气……现在,猛不丁的来这么一出,我妈妈,又不了解老莫是怎么样一个人,能不上火么?”
她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有点儿收不住。
陶明白笑笑,微笑着听。
他一点儿不觉得她闹腾,这些家长里短的,他听着,也不觉厌烦。
我爷爷如何,我妈妈如何,我哥哥如何……他不曾拥有过那样多的亲人,家中也没有所谓的大家长,更多的时候,母亲像是个受伤的孩子,需要他耐心再耐心的去照顾,成长以来的事情,都是由自己自主。凡事,需要经过父母亲的许可,有个会对自己吹胡子瞪眼却又宠爱有加的祖父……他并没有那样的经验。
这些,对他而言,都是新鲜且茫然的。
“不过,妈妈让我们明天晚上都回家吃饭,老莫也是。”姚希希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也觉得不该再往下说了,可陶明白身上似乎就是有这种奇怪的魅力,让她忍不住就要有的没的说上一大车。
“我呢?是不是也要去?”陶明白忽然问,清朗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波澜。
“啊?”姚希希听到,顿一顿,瞪他一眼,“就我跟你……就我们俩,你还真不怕我爷爷……我爷爷真发起火来,我跟姚一柏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先甭说我爷爷,单单是我哥哥们那关,你都不一定能过得了……而且,咱们俩也还没到那一步……哪个要带你回家吃饭了?”
“不就是吃顿饭么?”陶明白眯眯眼,不紧不慢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姚希希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若不是还开着车,她要将他痛揍一顿的心都有了。
“好,你没有那个意思……”她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哼了一声,说,“我自作多情了好吧?”
“也不完全是。”陶明白扶额沉吟道,正儿八经的模样,仿佛是已经经过慎重的考虑。
姚希希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
这人!
简直叫人忍无可忍。
“陶明白,你大爷的,再作弄我试试!”她叫起来,觉得自己都快被这人弄得魔怔了。
陶明白脸上堆满了笑。
……
莫子言看着姚一柏把车子停在了路边,默然。
“你的行李,我会让人整理好给你送到四儿那里。”姚一柏随手将安全带解开,转过身子,“四儿之前拜托我找个靠谱的保姆阿姨,现在看来,她是想有人好好照顾你……这样也好,你就踏踏实实的先住到四儿那里。”
“姚大哥。”莫子言的眼睛空空的,望着路两边的树影,“我想的是,我不能。我说过,你不要把那件事,当成负担,那只是个意外,这话,现在依然算数……男女之间,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
姚一柏咬了咬牙关,他望着她:“子言,你对我,不能多一点信心吗?”
“这件事,就不能信任我吗?”他问,声音哑的厉害。
他在她心里,是山一般,神一样的男人。却为她,被长辈喝斥,为了保护她的颜面,对她怀孕的事情,只字不提。
这份心,这份情,她领了。但是,也只能到此为止。
“因为信任,就要把自己的下半辈子都交付出去吗?”她硬着心肠说。
“我要这个孩子,不是要他来绑住你,更不是要他妨碍你。”她的手抖得厉害,“跟你结婚,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你不想结婚,但是,我想。”姚一柏握着她的手臂,让她面朝自己。
他对着她惨白的脸,“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我是为了孩子,才做这个决定。我也知道,你要的,是怎么样一种婚姻,现在,还不能跟你说爱,这点,我很抱歉。”
姚一柏不错神的望着她的眼睛。
“是。”他说。
意料之中的答案,尽管如此,莫子言仍是感觉到自己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我要这个孩子,我不能让他在往后的日子里,没有父亲,我也不能让他喊着别的男人为父亲长大。”他握着她的肩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样,“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变成一个私生子,一辈子都在误会是他的父亲不要他。”
“不是的!”莫子言几乎是喊了出来,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还是,你要我眼睁睁的看你,因为我,平静的生活就这么被毁得支离破裂?”姚一柏的声音沉郁的,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掀起一场大风暴。
她动也不动,任眼泪肆意横流。
“我从来都不觉得,我的生活是被你毁了。”她哽咽着,“现在也是如此。”
“那么,为什么。”他捧着她的脸,指腹沾着她的泪,“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努力,一起生活……为什么,不试着给我机会,让我好好待你,好好照顾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子言,我不想再放弃什么了。”他说。
难以言喻的情绪,如潮水般,爬上他的脸颊。
莫子言看着他的神色,在她的视线里,渐渐的变得苍凉疲惫。————————————————————————
这几天格外的忙,更新的有点儿晚,抱歉~
阅读愉快,晚安O(∩_∩)O~
☆、【06】英雄宝刀未老,老娘风韵犹存 17
停好车,姚希希同陶明白并肩走着,他走的并不快,刻意放慢脚步配合她一样。偶尔转过头来,两个人的目光相触,他就会笑一笑。
他笑起来非常好看,对这点,从一开始,姚希希就无比笃定。事实也的确是如此,更多的时候,他都是一副温和且无害的模样,叫人误会他是个儒雅又风度的人。
其实不然。
姚希希忍不住偷偷的观察他起来。
她这个角度,也只是看到他的侧脸,英挺的眉眼,线条柔和。他的手,闲适的抄在黑呢大衣口袋里,看起来,格外的挺拔,也尤其的清俊。
风吹起,她“嘶嘶”的吸一口冷气,却忽然的,一下子被他圈进了臂弯了,清冽的男性气息,带着暖意,轻轻松松的将她包裹住。
“天真是越来越冷了。”陶明白低头看她,目光融融,嘴角有点点的笑意溢出,“走吧。”
姚希希怔了怔。
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身高差距,她像是被他夹在了胳肢窝里一样,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的在她心头拨了一拨。她只觉得,在这样冷的夜里,被他这样紧紧搂着,一起走回家,暖和极了。
这种久违的安定与踏实,有些恍惚,显得并不那么真实。
她忍不住要想,这不是利用,不是赌气……是真真正正的,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她想到姚礼仁问她的话,她想,也许此刻,她可以斩钉截铁的回答一句:我是认真的。
这个念头,一下子从脑海中蹦跶了出来,她却突然有些不敢继续去想,也不愿这样去想。这种就要朝着幸福昂首阔步前行的感觉,让她不安。
邱蔚成的离开,曾经让她难过、崩溃。可渐渐的,最让她难过的,已经不是同那个人分开,而是他的不告而别,是他,还有那些爱着她的人,一起替她做了个她并不知情的决定。
这让她耿耿于怀。
她曾以为可以打败一切的爱情,不过如此。
她曾以为可以包容一切的亲情,不过如此。
她记得他们相处时的每一件事,这些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始终不曾模糊。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肯定,她有过这样一段过往。
一念至此,却又更加难过。
她并不想将自己束缚在这样的记忆里,不可自拔,整日浑浑噩噩又漫无目的的活着,让这些记忆,成为将她锁住的沉重的枷锁。
但是,她似乎,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再让邱蔚成那个人,戳中她的心窝。
这种感觉,她分不清是解脱还是惆怅。
虽然,那个人,时不时的,还是会忽然的冒出来,但是,那种会带出一串钝钝的疼的时候,越来越少。
她的确是不如梁曦文爱她身边的这个人,也不如梁曦文了解他。他总是有本事让她跳脚,她在他面前,总是没头没脑的一直做丢人的事,她尴尬,她难为情,她羞窘,她心慌意乱,却也必须承认,他让她感觉可靠和温暖。
她想,她的确是一日比一日,更愿意触到他暖暖的手,暖暖的怀抱,暖暖的笑容。
她的手,被他握着,圈在了他的腰间,手指、掌心,清楚的感受着他的温度,那份恍惚仿佛是一下子接了地气儿,真真实实的感觉踏实。
她有点儿惭愧,她还不能完全的把心空出来。
即便如此,她还是要忍不住对身旁的这个人,充满期待。
她知道自己有多贪心,可终于,有人能打破她身上的枷锁,她受不了这个诱·惑。
走到院子的时候,姚希希还是没有看到姚一柏的车子。
“老莫还没回来。”她说,“也不知道,姚一柏说服她没有。”
她的样子,看上去有些不放心。陶明白看着她,牵起唇角。
姚希希转眼瞅着他,鼻腔里呼吸到的空气都是冷的。
时间真是不早了。
“晚安。”她说。
陶明白看了她一会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坚持将她送到门口,然后,出其不意的伸出手,扶着她的颈子,轻轻的在她脑门上印下一吻。
”晚安。“他对她温和的微笑。
姚希希没有说话,只是,在他亲吻过的地方,仿佛迅速的涌起了一股暖意。
陶明白看她低了头,输密码进了屋子,关门前,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已经带了点儿俏皮的笑容……接着,她屋里的灯一盏盏的亮起,冰凉的空气里,凭空的,多了点儿甜丝丝的味道。
他低头,忍不住微笑起来。
回到家,他换下衣服,手机短信铃响,他解锁屏幕一看,是姚希希发过来的,他倒有些意外和好奇。
打开来一看,她说:忘了跟你说,要喝蜂蜜水。
有些生涩的关心。
他有点儿控制不住的扬起唇角。
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无关优雅与风度,无关自尊和面子,有的只是否极泰来的动力与满足。
这样就好。
他想,他是有这个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