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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国最终修订版(完本)-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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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噫!你如何不披挂自己的上将甲胄?也轻便点儿。”嬴华很是惊讶。


    “此乃奇袭,帅甲斗篷招摇过甚。噢——好英武的少年将军!”


    嬴华与绯云,却是一身牛皮铜片软甲,足下战靴,头顶铜盔,身上斜背一个牛皮袋,当真是纤细英武的少年将军一般。张仪对两人叮咛了此行要点,三人便大步出帐,恰逢司马错派来的随行军务司马也刚刚赶到帐外,四人就着上马桩跨上战马,飞驰出了大营。


    秦军的主力营寨扎在函谷关外的崤山北麓,六国联军的新营地已经推进到洛阳以西的山塬地带,中间相距不过数十里之遥。而秦军的一支骑兵已经插到了六国联军的身后,隐蔽在虎牢山西面的山谷之中。张仪要去的地方,正是这支骑兵隐藏的无名谷,地形不熟,当真是难以寻觅。


    张仪原是魏人,修业的王屋山也在魏国,天下游学时首先踏勘的也是魏国,对河内河外地形自然极为熟悉。他离开秦军营地,立即向东北方向飞驰。不消半个时辰,便到了大河南岸的茫茫草滩。时当仲秋,大河进入枯水季节,河滩齐腰深的茫茫苇草已经变黄变干,沙滩泥地,也已经变成了潮湿的硬板地。战马飞过,弹性十足的地面非但消解了马蹄声音,茫茫苇草又遮掩了骑士踪迹,莫说朦胧月色下难以发现,纵是白日,一里之外也难以觉察。张仪选的这条“时令大道”确实快捷,放马奔驰,月到下弦之时,四人已经越过孟津渡口。又过半个时辰,便进入了虎牢山地。


    虎牢山扼守大河南岸,四周多有丘陵山谷,虽然不算险峻高山,却也是林木苍莽曲折回环。按照军务司马说的方位,张仪没费力气便找到了虎牢山东北的这条山谷。进入谷口,缓辔走马,幽静异常,丝毫没有人马迹象。


    突然之间,一声长长的狼嗥掠过了山谷。军务司马一撮嘴唇,立即发出三声短促尖锐的鸮鸮,古人对猫头鹰的叫法。鸣。叫声方落,山道两旁黑黝黝的小树突然倒下,两个长大身影倏忽冒出在马前,低声喝道:“东有虎牢!”军务司马低声道:“西有函谷。”一个身影低声道:“随我来。”大步向谷中走去,另外一个身影又立即变成了黑黝黝小树中的一棵。


    拐了两个山头,来到一道不起眼的山谷。月色之下,但见满山林木,却无一顶军帐,没有人声,没有马嘶,与寻常幽谷没有两样。张仪大是疑惑,两万骑兵如何能隐藏在这里?寻思间已经随着“小树”摸黑进了一座山洞。洞口很小,洞中却颇为宽敞,隐隐传来一片沉重的鼾声。


    “小树”咳嗽了一声,沉重的鼾声突然刹住。一个身影霍然冒出:“军令到了么?”军务司马低声道:“白山将军,丞相到了。”“啊!”对面身影轻轻地惊呼了一声,低声道,“骑右将白山,参见丞相!”张仪笑道:“免了免了,目下没有丞相,只有将军张。记住了?”


    “嗨!”白山答应一声道,“请随我来,到亮处说话。”


    拐过几块巨大秃圆的山石,一缕月光洒在了洞中,在习惯了黑暗的来人眼里,倒是分外的清爽。几个人在秃圆的石块上坐定,一名军士拿来了四个皮囊与一个布袋,白山道:“丞相……不,将军张,这是虎牢泉水干牛肉,先垫补垫补了。”张仪摇手道:“我等与骑士一样,自带军食,日后无须专供。就地取水,倒是可以享用一些。来,先痛饮一袋,虎牢山泉水甜美闻名。”四人咕咚咚饮罢,军务司马道:“白山将军,上将军有令:奇袭战由丞相决方略路径,你只管打仗。打得不好,军法是问!”


    “嗨!但请将军张下令,末将主战便是。”


    张仪笑道:“白山将军,我来军前,只因我对河外熟悉,并非我通晓战阵韬略。上将军虽有如此将令,你却只将我看做一个乡导。我有计策便说,若有不妥,你便不要听。万勿心存上下芥蒂,因而痛失战机。老秦人本色不作假,是么?”


    白山拱手慨然道:“丞相如此襟怀,末将疑虑顿消。右骑两万,全数郿县孟西白子弟,打仗断无差错!丞相,不,将军张但决谋略路径便是。”


    “好!”张仪笑道,“再隐蔽一日,可有保障?”


    “断无差错。”白山信心十足,“这道山谷是前哨,战马骑士都隐蔽在后面一道三面环山的绝谷。不支军帐,不起军炊,马入山林喂料,人入山洞就食,再隐蔽三两日也可。”


    “骑士军食还可支几日?”


    “三日。”


    “游哨放出多远?”


    “周围十五里。”


    “好!明日大睡,养足精神,往后几日只怕想睡也没得空了。”


    “嗨!”白山应命一声又道,“丞相鞍马劳顿,也请休憩。我去拿几条军毯?”


    “不用。将军处置军务去,有事随时报我便了。”


    白山答应一声,出了山洞。张仪笑道:“睡吧,动静越少越好。”四人卸下甲胄打开军毯裹住身子睡了过去,片刻之间,一片鼾声。


    正当午时,秦军大营前飞来两骑快马。距营门一箭之地勒马,一人遥遥高喊:“我是联军特使,来下战书,作速通报上将军!”


    “特使稍待——”秦军寨门一声回应,便闻马蹄如雨而去。片刻之后,一骑飞出营门高声道:“特使随我来。”话音落点,马头已经回转,带着两骑飞驰进了营寨。


    中军大帐却是空荡荡的,帐外只有两名甲士,帐内也毫无肃杀之气。两名特使坐定,一名军吏捧来陶壶陶碗,斟满凉茶请特使慢饮。两特使相顾困惑,一人昂昂道:“我等来下战书,要见上将军!”军吏拱手道:“上将军正在午眠,请稍待片刻。”一特使笑道:“噢呀,好洒脱了。”军吏道:“夜受贼风,上将军偶有小疾而已。”另一特使笑道:“定是巡查风寒,崤山寒症可是厉害也。”军吏板着脸道:“两军敌对,请勿闲话。”两特使便不再说话。


    小半个时辰后,后帐传来一阵沉重的咳嗽喘息,接着听见脚步声,一个身着软甲外罩丝披风的黝黑瘦子走了出来,目光向两人一扫,却是炯炯有神。他缓步走到帅案后坐定:“你等便是联军特使?”声音中带有明显的咝咝喘息。


    两特使站起,身材高大者道:“联军特使景余、田锋,参见上将军!这是我六军统帅子兰上将军之战书。”军吏接过战书,抽去布封套,将一卷竹简捧送到帅案之上。


    黝黑瘦子矜持地一手展开竹简,瞄得一眼笑道:“子兰有古风也,下战书,司马错可是头一遭遇到,要何日决战啊?”


    “战书写得明白,明日决战!”


    司马错笑道:“既学古人,便当学像。战书隔三,子兰不懂么?”说着提起铜管鹅翎笔在竹简上大书了“三日后决战”五个大字。军吏上前卷起竹简,交还特使。


    特使昂昂道:“我上将军有言:天下皆云秦国虎狼之军,我独不惧!但受战书,便是堂堂之阵正正之旗,两军对阵决战,不得施偷袭惯技!”


    司马错哈哈大笑,呛得咳嗽起来,咝咝喘息一阵,满面潮红声音嘶哑道:“好!对阵决战,教六国输得心服口服。”


    “上将军保重,本使告辞!”两位特使赳赳大步出了中军大帐,一阵马蹄出营去了。


    后帐转出精神奕奕的司马错:“山甲将军,亏了你这个现成病号,竟在如此两个人物面前周旋,还行!”黝黑瘦子喘息着道:“不就两个军使嘛。”司马错摇头微笑道:“一个孟尝君,一个春申君,大人物也。”黝黑瘦子高兴得一跳:“哎呀!山甲病得值了!”帐中一片大笑。


    子兰的中军大帐顿时热闹起来了。


    孟尝君春申君回来将经过备细一说,帐中顿时歧见纷纷。下战书探营,原是苏秦的主意,本意是想试探秦军能否答应这种正面阵战。因为楚军的两千辆兵车与各国二十余万步兵,最适合列阵而战;若能以兵车步兵列成正面大阵,两翼辅以骑兵突袭包抄,则胜算在握。这是联军幕府反复商定的最佳战法。如今带回的消息大是令人意外:司马错非但答应列阵决战,而且在三日之后;更重要的是,司马错似乎患了“崤山寒症”——这是崤山狩猎山民的一种怪病,一旦染上,嗜睡厌食,月余则枯瘦如柴。若果真如此,岂非六国大幸也!使幕府魁首与将军们惊喜的是这一点,产生分歧的也是这一点。


    子兰最是激动,主张拖延旬日,待司马错病势沉重时一举猛攻,务克全功。赵将肥义则认为,拖延下去有可能使秦军换将,不如将计就计,就在三日后如期决战。魏将晋鄙、齐将田间、韩将韩朋都支持肥义,认为这是万全之法。燕国主将子之则提出惊人主张:明晚发动突然袭击,一举击溃秦军主力。子之雄辩地说了三点理由:其一,兵不厌诈,安知司马错不是装病?其二,六国联军协调费力,不宜久拖而宜速战;其三,所有事态中,只有司马错批回“三日后决战”这一事实可信无误,三日内秦军戒备必然松弛,是联军战胜的唯一机会。


    经过一番激烈争辩,谁也驳不倒子之的雄辩理由。立足司马错病情,显然是一种侥幸,而且极可能上当,连子兰也不再坚持了。从各方面看,提前突袭都是一种可行的战法。最后,终于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认可。


    “好!”平原君笑道,“司马错善于偷袭,今日也教他尝尝偷袭的滋味。”


    “噢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房陵之仇得报了!”春申君更是高兴。


    “别忙。”孟尝君笑道,“战场诡诈,我能袭人,人也能袭我,先想想自己的软肋为是。”


    “孟尝君所言极是。”苏秦道,“六军之要,在于粮道。敖仓到六军营寨一百余里,每日都有辎重车队在道,信陵君以为安全否?”


    信陵君沉吟有顷道:“晋鄙将军拖后,为的就是护卫粮道。再说,敖仓之西是虎牢要塞,虎牢之西我营寨连绵,此等重地,应当没有险情。”


    “也是。”平原君道,“若是六国分头运粮,道路遥远,防守拉开,难保不失。如今粮道只有一条,且敖仓乃魏国根本,不说晋鄙大军,敖仓令的军营还有五千铁骑。再说函谷关到敖仓两百余里,险道要塞均有防守,秦军根本无路可走。”


    “背后如何?”苏秦问,“从河内南下不行么?”


    “武安君多虑了。”素来寡言的晋鄙道,“河内南下只有两个渡口:孟津渡口乃周室洛阳要塞,我军也近在咫尺;白马渡口乃卫赵水道,历来是赵国重兵守护,断无差错。”


    “噢呀,南边更不可能,除非秦军插翅飞过三川,再飞过韩国了。”


    “如此便好!”苏秦拍案,“子兰将军,你下令了。”


    子兰兴奋地升帐发令:齐韩赵三国步兵以田间为将,分三路夜袭秦军大营;燕齐楚三国骑兵以子之为将,在秦军大营外两翼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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