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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先去楼下避避难,等我们昨晚灭火工作后再给您们安排新的客房好吗!’
他的嗓音夹杂在其他房客惊慌失措的逃难声里。
奥兰多站起身,顺带拉了秦珊一把。
刚刚还一直处在挺尸的沃夫,从地毯上一跃而起,紧绷起全身,随即进入备战状态。
楼下消防车的鸣笛,从窗户口传来。
狄安娜回眸和奥兰多秦珊二人对望了一会,金发男人从床底工具箱里取出一只黑色手枪,上膛,把握着藏到背后,而后才朝红发女人肯首。
接到同意的命令,狄安娜才一点点打开房门,用的是把自己藏在门板后的开门方式。
这样不会把自己第一时间暴露在敌对目标的范围内。
门终于被打开,奥兰多那个年轻的男保卫明显大松一口气。
走廊上呛人的灰色浓烟跟着他一起涌进门,灌满一整间客房。
‘屏息,’奥兰多捏了捏秦珊的手,提醒她:‘火灾烟雾对人体的伤害很大。’
秦珊立刻瞪大眼,捏住鼻子。
‘对!’那个保安听见他的话,赶忙拎高左手的金属箱子,从里面取出三块折叠整齐的干净白色湿巾交到房间每个人手里:‘快点遮住鼻口,跟我从安全通道走。’
奥兰多把藏匿在身后的手枪憋到腰后,以毛衣的下摆遮掩。他第一个接过手巾,秦珊,狄安娜紧随其后。
金发正要将湿巾覆压到嘴唇和鼻子上,他动作顿了顿,心头一凛,这叠湿巾的味道很刺激,上面浸润的明显不是水,而是乙醚。
余光轻瞄,奥兰多看到天真蠢笨的秦珊已经在把湿巾往鼻头上压了,他即刻抬手,将那块白色用力打落。
秦珊一下两手空空,不禁惊讶地仰起脸看奥兰多。
‘枪——!’门后的狄安娜突然惊悚地叫起。
奥兰多来不及去看正前方的具体情形了,第一反应是背身,把秦珊拉到自己身前罩住!刚要带着她蹲下去,忽然就听到身体内部发出‘咚’一下的轻响,沉闷而细微。
五脏六腑被一种极速而凶猛的力道狠狠撞击,五脏六腑牵着疼,疼到无法形容。
他中弹了。
消音枪,来自那个保安。
秦珊感受到前方男人的身躯猛地往前冲了一下,而后才恢复常态,她鼻赶紧问:‘奥兰多,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声音冷静的不可思议。但实际情况是,枪击带来的巨大痛楚,正在让奥兰多的血液慢慢渗出,他的神智逐渐涣散,意识一点点流失……
但他还是站着,用仅存的精力,第一时间做判断——
对方有备而来,原本的打算应该是活捉,并未要置他们于死地。
秦珊鼻端的血腥味愈发浓重,她能感觉到男人越来越沉。他胡乱撑紧他,急促地重复着一句话问:‘奥兰多,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大狼扑上去撕咬保安的身形在不断闪动,奥兰多眯起眼,努力辨认出它的方位:‘别咬了,蠢狗!他们还有人在这里,带她们两个从窗口跳出去!’
她们两个,是指秦珊和狄安娜。
话音刚落,房间的灯忽然被人一枪崩灭。
四周陷入黑暗。
秦珊眼泪涌了出来,因为在漆黑占领这里的前一秒,她看到自己一只手掌满是鲜血。
秦珊哽咽:‘奥兰多你是不是中弹了?我都看到你的血了!’
‘嗯,’金发男人捂着腹部,完全脱力,慢慢跌回地毯,背靠着书桌才能坐稳上身,他用力按压着伤口缓解流血速度:‘秦珊,快点走。’
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虚弱,而有力。
秦珊蹲□,抹着眼泪。结果手上的血混着泪水,把她脸糊得花猫一样,她的哭腔闷燥难听:‘我不走,我不要离开你,你都要死了,我还走什么走啊?’
‘我不会死的,放心。’奥兰多疼痛又无可奈何地呼出一口气,他最受不了女人哭。
门外有隐隐嘈杂的跑步声,预测有十来人。而且步伐有序沉稳,显然不是一般的房客,而是刚刚那名伪装保安的帮凶。
‘带她们出去!’奥兰多侧头,不看秦珊,再一次对大黑狼高声下命令:
不做迟疑,沃夫立刻放大到两倍的身形,跳到门边,一口把狄安娜叼起,甩上柔软的背脊。
‘你不能把他一起带走啊!’秦珊哭着朝沃夫喊。
奥兰多勾起一边唇角:‘他带不动。’
沃夫丧气脸:‘………………大于一个人就是超载,两个我也只能努力尝试,三个直接跳楼同归于尽下楼。’
奥兰多看向黑狼,嫌弃地推了把秦珊:‘把这个聒噪的女人叼走。’
‘快点!’他用最后一丁点力气说。
秦珊眼睛都哭得睁不开,她用这辈子最快的语速说:‘奥兰多你刚才不是问我这样的生活我喜不喜欢吗?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哪怕每天都在大冒险!和你在一起的生活都美好得像假的一样!这就是我的真心话。’
奥兰多看着她,湛蓝的双眼像是月光下的海:‘可惜我不喜欢了,这也是我的真心话。’
最后一句话说完,秦珊被沃夫的尖牙勾起衣服,高高甩起,摔在大狼柔软的后背。
惯性的关系,女孩亮晶晶的泪珠儿散在风里。
狄安娜拉了她一把:‘抓紧!’
秦珊匆忙抱紧沃夫的脖子,扭头看书桌边的男人,离别的心痛和悲怆让她语无伦次:‘你反正不要死,等我!等我们!’
奥兰多随意地挥挥手,他嘴唇苍白,嘲讽:‘我才不会对一个第一时间只知道哭的女人有所期待吗。’
秦珊编者最,尽全力把哭腔和抽噎压回喉咙。
察觉到背上的两个女孩儿都已经抱紧自己,幽黑的巨型大狼一个箭步,破窗而出!
……
辟里啪啦的破碎声,奥兰多再度看向窗户,那里已经空无一物,两面窗帘被冷风呼呼鼓起。
城市的灯火和霓虹溜进来,把一地碎玻璃渣映得缤纷耀目。
此刻,他两条紧绷的大长腿才得意放松舒展开来……
男人眼皮越来越沉,有脚步声走进房内,而他面前的景致也变得模糊,轻晃。像是漏电的液晶屏幕,连闪好几下后,倏地,熄灭了。
世界一片漆黑。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这都不算爱!
这章告诉我们,男神也是凡人,男神也会中弹。
☆、第八一章
奥兰多被养在了莫斯科市郊的一家私人疗养院内。
每天早晚都有十五个护士轮流看护;照顾得周到又妥帖。
这家疗养院的外观和内部装潢都别致而华丽;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医疗机构,更像是一个极近奢靡的高档会所。
奥兰多被安置在三楼的一间单人病房;他的情况很糟糕;弹头直接从背后穿体而过;内脏损伤大,腹部有直径近乎8cm的大窟窿——不过他在中弹后第一反应就控制了自己的出血量;外加抢救及时,所幸没有致残。等完全康复的话;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调理。
时至中午;阳光从宽大的窗帷透进来;给乳白色的墙面打上淡淡的柔金色,而屋子里那些浓墨重彩的画作和雕塑;也都被蒙上了一圈漂亮的弱光轮廓。
躺在床上的金发男人穿着浅色的病号服,面容英挺苍白。光与影的边缘都异常模糊,他像是梦里才该出现的人。
奥兰多在这里过得相当好,非常好,甚至可以说好得有些不真实。
就比方说现在,他的床边正有一个妙龄粉制服女郎在喂给他流质营养品,以供身体的补充和伤口的恢复。
喂食方式是极其轻柔的一小勺一小勺。
床的另一边站着一位j□j的俄罗斯姑娘,她负责为奥兰多翻报纸,一张张慢悠悠掀过等男人全部阅读完这一版,才会继续掀开下一面。
两个女人隔着病床一坐一立,如同两个制作精湛的充|气娃娃将他包围。
奥兰多在这个病房里住了七天,除去基本的吃喝拉撒睡,他基本没亲自使用过自己身体上的器官和四肢,完全处在被动的享受状态。
如同一名昏君。
在奥兰多看来,享受固然是好的,但这一切让他看上去非常像是一个废人。有好几次,他会潜意识地想要主动做一些事,掌握主动权。比如自己去拿汤匙喝汤,或者自己去翻报纸,这些动作发生的下一刻,都会被眼疾手快反应迅敏的护士君一把阻拦。
她们看起来美丽柔弱善解人意,实则每个人都是真枪实弹的高级杀手。
奥兰多处在前期重创恢复期,身体机能还不大能跟上,他只能直接占据主动权,只能曲线吐槽缓解一些心头不快。
奥兰多:‘我不是手臂中弹。’
护士A:‘我知道先生,但我们组长特别嘱咐,凡事都不能让你亲力亲为。’
奥兰多:‘你们组长暗恋我?’
护士A:‘不,他说不管什么东西到你手上都会变成武器,让我们一定要多加提防。’
奥兰多:‘……’
虽说奥兰多脾气不好,但在许多事上还有很有分寸的。
他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伤口缝合没多久,他不想再一次堵上性命。
当然,他也比较担心秦珊的状况,不用猜都知道那女人找不到他的这个礼拜,肯定把狂哭不止当日经。
他完全能脑补出她终日以泪洗面的蠢比样。
喂完最后一匙营养汤,娇美的护士为他拢了拢被子,就退出病房了。
没过一会,房间的门又被人从外推开,一个不算挺拔的黑影投射进来,门扉一点点开阔,奥兰多漠然地抬眼,往门口瞥了瞥。在看清进来的人之后,他略微一顿,而后嘴边才勾起一丝玩味的笑。
进来的人是那天在莫大校园内借他们电脑的那个日本小子。
他今天穿的依旧像个高中生,最普通的蓝绿格子衬衣,磨得发白的蓝牛仔裤。黑色的刘海软软贴紧额头,微微遮掩住镜框后的半边眼角。
他身上完全没有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的那种木讷和羞怯,反倒透出隐约的神秘精明气。他微笑着走到奥兰多床头,俯看半坐在被子里的金发男人,自我介绍:‘我叫宗秀一,是特维尔区BOSS的副手之一。’
奥兰多不再看他,连应都没应一声,态度是鲜明的漠然和无视。
彷彿提早料定他的反应,宗秀一自然地扶了扶眼镜:‘赫伯特先生,这几天过得还不错吧?’
奥兰多淡淡‘嗯’了声,陷进柔软的枕头里,阖眼,直接关闭心灵窗口拒人于千里之外。就算是是躺着,金发男人的气场却没有因此降低多少,如同一只假寐的雄狮,微微散出野性强势的气质。相比较起来的话,小个子的宗秀一只能用纤瘦黑猫来形容。
宗秀一冷冷一笑,不准备再客气:‘奥兰多,我本打算直接做掉你的。’
‘嗯?’金发男人从鼻腔里出声,上扬的音调表现出难得的有兴趣。
宗秀一推了推镜架:‘因为你明明动过我的女人,却连一点吻痕都找不到,我不喜欢这种感觉,’黑发少年的语调阴森而慢懒:‘可惜我们老大不允许,他对你很感兴趣。吩咐我好好照料你,等你完全康复后再毫发无损地送到他面前。’
‘你的女人?’
‘我的电脑。’
奥兰多勾唇:‘幸亏不是想把所有比你高的人类都赶尽杀绝,那样的话,你一辈子都法完成梦想了。’
‘你不用激我,你难道还不明白自己现下的情形吗?如今的你,只是一条卧病在床的丧家之犬,跟你一块的那两个无用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找到你。至于我,你也看到了,我正在俯视你。’
奥兰多依然双眼微阖:‘所以你更要珍惜这短暂而珍贵的机会,毕竟以后你连跳起来都未必能打到我的脸。’
宗秀一的胸腔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