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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着眉,轻声说:‘你放开我。’
那两个人似乎已经快到帘幕后方了。
奥兰多依旧不急不慢,观察着她的神情,疑惑:‘你明明是我的妻子,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出轨偷情的蠢样?’
‘你烦死了,你才出轨偷情,你全家出轨偷情,你一个小区出轨偷情,’她脸更红了,不停低声催促他:‘快点放开我,变态。’
‘叫我奥兰多。’
‘……’
‘嗯?’
‘奥兰多,奥兰多,奥兰多,’她连喊三声:‘行了吧。’
‘想必你不会再忘记这个名字了。’
男人这才松开她,从椅子里站起身。
秦珊忙扑到帘幕边,掀开它,去迎接从后面走出的两个人。她拍拍自己的两边脸颊散热,抬起头对上顾和光温润的双眸:‘顾医生,检查下来的结果怎样?’
顾医生的诊断结果是——两根肋骨骨折,肺挫伤。
‘蹬得真狠啊……’秦珊双手捏着那张胸部CT细细端详,尽管她完全看不懂,但这个听起来很凶残的诊断结果,也足够让她浑身寒颤。
‘是啊,真狠。’老医师瞄了一眼金发男人,附和。
此刻,奥兰多已经嵌回一旁的沙发。信手翻画册,他的姿态和面貌,如同一位在给医院拍电视宣传片的英俊男影星。
时间仅仅过去二十多分钟。
他和秦珊之间,平静占据着各自的地带,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实际上,干柴烈焰,天雷勾地火,险些上三垒(喂)……
秦珊把胸腔CT交回顾和光手里,仰起头,夹着担忧和不满说:‘这么严重还一直说没关系。’
顾和光揉乱她软趴趴的刘海:‘没关系。’
老医师把图片卡进文件夹,哼了声:‘小姑娘,你哥哥得在医院休养一个月噢。’
顾和光微微一怔:‘她不是我妹妹。’
老医师单手插回兜里:‘噢……不好意思,我对亚洲人的五官不是很会辨认。’
扁平可悲的黄种人,沙发上的男人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哼,极具嘲讽意味。
‘你笑什么?’秦珊被他的轻嘲激怒,背过身质问他。她三番两次被他压制勾引,这会反射弧终于回来了,她才开始感受到生气。
顾和光拍了拍女孩肩膀:‘别理他就好。’
许多人都喜欢用发泄焦躁和怒意,同时把自己也搞得很生气。殊不知,冷漠和忽视才是最好的利器。
秦珊扭回脖子,不再看奥兰多:‘要住院吗?我们暂时没法回国了?’
老医师:‘当然要住院,骨折诶,你难道还能让他自行恢复?’
‘没关系,我一定会送你回家的。’其实这个消息对于顾和光来说,还不错,他可以再和小姑娘在这个美丽的小岛上多待一个月,不会马上分别。
他看向老医师,微笑:‘办个住院手续吧。’
‘好的,没问题,’老医师瞥了眼奥兰多:‘威利斯说过了,你们问诊的医药费和住院经费都记在那小伙子名下。’
‘不用了,我们自己来付。’顾和光不曾看过奥兰多一眼。
话音刚落,金发男人立刻从画册里扬起一双幽深的蓝眸,看向顾和光,勾唇:‘伪·兄长先生,你不用客气,作为秦珊的丈夫,这是我应尽的义务。’
作者有话要说:
卡!
今天的戏份就到这里。
下面让我们采访一下本片的两位主演。
马甲:……嗨,二位好,今天第一场戏,真是让大家观看到一场非常有意思的交谈呢。在这里,我想请问一下,你们两个自打脸打得爽吗?
秦珊扬手奥兰多:PIA!爽吗?
奥兰多回敬:敢打我?
秦珊:打你怎么啦,打得就是你。
奥兰多:哦?是吗?
秦:那继续好啦,反正你自打脸还没打够,我再来帮你补充几下好啦。
奥:别怪我,我可不是以男人的身份打女人,而是医生在帮助智障。希望你的大脑能尽快恢复正常。
PIA!
PIA!
PIA!PIA!PIA!PIA!
……
……
马甲:不好意思,我们的男女主角仍旧无法出戏,从自打变成互打。现场的情况已无法控制,今天的节目到此结束!
☆、第六四章
很明显;奥兰多为自己铺设了一个绝佳的开场和自我介绍。
绝地大反击,即刻占上风。
黑发青年分明听见了这句话;却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微微蹙起眉;垂眼去看秦珊,
‘怎么回事,’
秦珊很想说我也不知道,谁想得到生命如此不可预料世界变化得如此快速……她把被顾和光拨乱的刘海整理回脑门,‘他坚称他是我丈夫;对我的信息了如指掌;并且还当着我的面给我妈打了个一个电话。可是我才十六岁啊,怎么可能已经嫁人了;’
顾和光微微一笑,虽然不看奥兰多,但字句珠玑,并且全部在针对他:‘嗯,你年纪还小,不用想太多。人贩子也很清楚贩卖儿童的个人信息,母亲的电话伪造起来也比较简单。’
年轻的医生很快给出一个更能让女孩接受的新设定。
秦珊一锤掌心:‘对噢,这茬我都给忘了。’
‘呵呵,’金发男人把手里的画册拍回茶几上,冷笑:‘我第一次听说,还有如我这般上心的人贩子。还是说中国的拐卖犯像你一样,都是体贴关心到能为小孩换尿布的程度,打着关爱儿童的借口实际在玩萝莉养成等着最后吃干抹净渣都不剩的伪·圣父?’
奥兰多
顾医生略微一顿,才说:‘不管你怎么说,在没有得到明确证据之前,我是不会把她交给你的。’
他的口吻,平和中带着强硬。
奥兰多挑眼,点头:‘黄种人,你可能想太多。我把她带走,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我不想跟他走……’秦珊捏住顾和光的T恤下摆,诉求。不得不说,她是真的害怕奥兰多,想尽可能地远离他。男人的蓝色眼睛总给人一种危险的压迫感。而他的相貌,他一整个人,他的举动,都如同一个陷阱,外面铺满芬芳的血色玫瑰,一旦踩踏,万丈深渊。
顾和光拍拍她手背,而后把她一整只手包进掌心,像是在进行某种安抚。
这个动作,让奥兰多想起他失去秦珊的那个晚上。监控室卫生间的门口,女孩因为恐惧,不由自主地捏紧他背后的衣料,他也非常自然地,把她的手放进了自己手心。
其实不知不觉间,他早就在意她,关心她了。
而此时此刻,她所依赖的对象,已经变成了另一个男人。
还是一个完全不如他的男人!
这种感觉真是不大舒服。
奥兰多从沙发里直起身。身高真是气场的加分项,他一整个人登时挺拔之极,英气逼人。金金曜的发色在灯光下莹莹生辉。
他掸平衣袖上的微小皱褶,慢条斯理道:‘既然你们吃硬不吃软,那我也不得不动用点极端的手段了。’
金发男人微微叹气,朝顾和光身侧的老医师使了个眼色。后者收到指令的下一刻!就从衣兜里干脆利落地拉出一只小型银色手枪,扣上顾和光的太阳穴!
一秒钟前还老态龙钟,慈祥无比,长得如同KFC上校的老头子,眼缝微眯,镜片折射出寒光一点。
‘别动……’老年人搭开保险,冷幽幽威胁,‘我今天可是佩戴了老花镜出门来上班,不要奢望我会打偏噢……’
秦珊惊恐地叫了一声,浑身如坠冰窖。
她自打失忆,就一直过着平淡和顺的小日子,真枪实弹,那只是电视机里的美国电影。
‘谢谢。’奥兰多对老医师颔首,意外礼貌。
‘没什么,你是威利斯的朋友,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点小忙还是要帮的,’老人视线回到黑发年轻人脸侧:‘小同行,不介意我用这种方式向你问好吧。’
顾和光站在那里,脸上不见慌张,他没有开口,依旧牢牢攥着秦珊的手。
秦珊探了探手,尝试按床头的紧急呼叫器。
‘我劝你最好别动,’奥兰多远远望着她,目光阴冷:‘你现在作的一切死,将全部由他来偿还。’
他昂起下巴示意顾和光:‘放开她。’
顾和光不松开秦珊。
老医师慢慢把扳机往下压了一点点,他是用枪熟手了,在控制子弹方面,老道又谨慎。
秦珊立刻把手抽回:‘你们不要动他!你为什么要这样?’狂跳的心口,让她情绪极其波动,口气焦虑。
‘我也很厌倦了。同样的戏码在你身上,上演一次过又一次,’奥兰多捏了两下眉心,一副他其实很为难的模样:‘十分钟,我跟你说过,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耐心。难道你不记得了?还是说,你的失忆并非因为创击,而是少年痴呆?’
一些记忆的碎片翻涌出来,这个场景真的有几分似曾相识。眼前的金发男人,一定,一定曾经在过去的某个时间点里,也以同样的方式——将黑洞洞的枪口瞄向她的亲近之人。
她急切地说:‘你们不敢开枪,这里是医院!门外人来人往!一旦有枪声,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唔,’老医生坐不住了,有了种智商被侮辱的感觉。他以没有持枪的那只手,伤脑筋地摸了摸太阳穴:‘小女孩,作为前半辈子都在当杀手,后半生才金盆洗手变成白衣天使的老头子,你觉得我会不知道有一种枪叫消音枪?’
‘哔——’他得意洋洋地模拟出【消音】,‘拜拜~’
紧张到极点的缘故,秦珊嗓子都变哑了:‘你们放开他!’
奥兰多走近她和顾和光,把她从黑发青年那,一把强行拽到自己身边,秦珊往回收手,想挣脱开他的钳制。
‘别动,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他是真的,真的很生气。
‘你到底是什么人?!’秦珊停止挣扎,紧紧看着他。
奥兰多:‘你的丈夫。’
‘你是黑道吗?’她决定找一些虚与委蛇拐弯抹角的方式拖延时间。来的路上,她曾经注意过开车送他们的那个大光头。颈后有非常明显的刺青,那是从背脊延生上去的,看起来很可怖。
奥兰多被她的脑洞给取悦了,勾唇,配合女孩:‘嗯,答对了,给你一百分。’
秦珊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和黑道扯上关系,但就当前的情况而言,不妥协也得装妥协,她垂头丧气:‘我投降,你们放开顾医生,好吗?’
‘很好,’奥兰多点点头,瞥了眼顾和光:‘好好住院,修身养息,圣父兄长……’蓝色的眼眸眯成危险的线弧:‘不然就去太平间躺一辈子,也不错。’
顾和光盯着金发男人的脸,不屈不挠,话却是对秦珊说的:‘秦珊,别害怕。那些随心所欲,违反秩序和法则的人,终究会受到制裁。他们一定会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奥兰多低笑:‘呵……这世界上,有许多事就是为了让人后悔而设,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我不会后悔。顾先生,你倾注于长久发展潜移默化,而我更喜欢活在当下。随心所欲又如何?如果一个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忍受生活的摧残和道德的制约,那还不如一死了之。很抱歉,我的人生没有法则和秩序,我的本质就是土匪流氓,并且会把这种本质放在适合的地方,让它们大放光彩。’金发男人一把扯住秦珊,单臂掖着她脖子,圈在到自己胸前,面朝顾和光:‘她在你眼里是什么?小女孩?我也很希望能与你的看法一致,因为她的外在实在太一般。可是没办法,我怎么看她都注定是我的女人。现在的结果你也看到了,你,永远只会是默默等候自以为高尚,矫饰着**的伪君子。而我,已经能够当着你的面,拥她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