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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兰多镶进一边的软皮沙发里,长臂伸展,摆出慵懒又不失霸气的坐姿,却始终没有吱声。
秦珊举手:‘我来吧我来吧,我是目击者,是这样的,’她指了指身边的顾和光:‘他打了沙发上那个男人右脸一拳,然后沙发上那个男人奋起反击,对着他心门口踹了一脚。以上。’
奥兰多略微挑眼。沙发上那个男人,嗯,很好,这是她给他的新称谓和新定义。
老医师弯下腰,凑近瞧了瞧奥兰多的颧骨上的划伤,判断:‘没什么太大的伤害,只是淤青,外加一点划痕。啧啧,还好不厉害,不然一张英俊完美的小脸蛋恐怕就不保了,’他从白大褂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龙飞凤舞地开药方,继而扯下交给秦珊:‘你把这个拿去取药窗口给他们看,他们会把药膏给你的,而且不会收你钱。’
‘我去吧。’顾和光像快女孩一步接过那张药方。
年迈的医生一下子收回手:‘年轻人,你别去,你还有事。去那边床上,把上衣脱掉,’他昂首示意墙角的隔间小门:‘过会还得跟我进去做个CT。’
‘……’
秦珊拉回那张纸片,朝顾和光抿唇一笑:‘没事啦,我去取。你赶紧去检查,万一真伤到骨头,耽搁了可不好。’
说完就闪身朝门外溜去。
老医师赞赏笑:‘小女孩都比你懂事。’
‘……’
****
秦珊再回到诊疗室的时候,房里只剩下奥兰多一个人了,他斜靠在沙发上,正百无聊赖地翻着医院的宣传册。
秦珊不敢离他太近,远远地,停在茶几前,将那管蓝色的小药膏放上桌面,提醒:‘哎,给你拿来了,你要不要擦一下。’
奥兰多拉下宣传册,露出挺拔的眉骨和深邃的眼窝,很好,‘哎’——这是她给他的第二个称呼。
奥兰多淡淡扫她一眼,视线来带茶几:‘先放那吧。’
‘嗯……我去看看那边怎么样了。’秦珊竖起大拇指指了指后方,转身掀开中间用以阻隔的帘幕,往另一边的床位探头,却意外发现顾和光和那名老医师根本不在那里。
‘他们人呢?’女孩失落地放回帷幕,回过头问金发男人。
而后者,已经从沙发上利落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走近。他唇角扯出一个冷漠的笑容,疑惑问:‘我有义务告诉你?’
‘没有。’
‘你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嗯。’
‘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不记得。’
‘很好……’
他挑眉,一句接一句地问着话,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近,不安分的危险气息,依附着他步步紧逼,这种程度的接近极其不安全,秦珊心中警铃大作,回过身刚打算拉开帘幕走到另一片空间里,对方已经快她一步捏住她的手,使劲地扯拽回。勾了一圈,她的前身就硬生生撞击在他坚实的胸膛。
心跳如雷间。
‘那我来帮你恢复一下记忆好了。’金发男人补充完刚刚最后一句话,随即欺身而上,将少女整个上半身都压躺到身后的病床上,白色的被褥瞬间坍塌下去一大块。她努力想推搡开他,却被男人仅用一只手就牢牢圈紧在脑袋上方。他的长腿也不忘将她的两条小腿挤压进床栏间,让她连一丝踢打的抗拒都发挥不出。动作的同时,属于雄性的炽热鼻息喷扫过她的脸心,鼻尖因此都变得湿润。秦珊脸涨得通红,张口愈要呼救,金发男人的唇舌立刻攻城略池侵占进来……
☆、第六二章
手腕和脚踝正以一种不舒服的方式被钳制着;秦珊能马上脑补出自己此刻的姿态;酸痛和羞耻感一并流入身体,她的脸颊连同耳根都烧得滚烫。但她依旧没有放弃抵抗,动用腰腹的力量挣扎了两下。
在奥兰多看来;这种动作就跟被割掉尾鳍的搁浅鱼类那样可笑。
金发男人一只长腿折放上床沿,另一只腿仍旧挤压着秦珊垂落在外面的双脚和小腿,他俯身将自己上体的力量全部交付到女孩身上,压着她柔软的唇深深地亲吻,所有的呼救全数被堵回喉咙……
秦珊的舌头很快被对方勾缠住;来势汹汹;又带着滑腻的触感。她一点点往回收缩舌尖;想躲开,男人却穷追不舍;用尽全力,卷绕住她的。有如发泄,横扫席卷过她唇腔的每一点。
上颚是许多女人的敏感点。纠缠的同时,奥兰多会时不时强硬地撩刮过那一段,逼迫少女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声低微的呻|吟。
凶悍的力度,和姿势产生的疼痛,让秦珊实在没法享受这个深吻。尽管对方近在咫尺,被放大的五官好看得不像话,挑不出任何瑕疵。
两个人都不曾闭上眼接吻。她睁大眼扭紧眉毛和他对望,能从男人的眼瞳里清晰看见自己的脸,抵触和惊恐的情绪极为鲜明。
他的眼睛鲜蓝而清亮,并未因为长久的舌吻而暗生情潮。只紧抓着她的眼神不放,不愿错过其中一个短促的闪动。
奥兰多收到的讯息,让他确定,秦珊确实失忆了。
不是假扮的。情绪相当冲突,一半庆幸,一半失望。
她是因为真正的失忆才忘记他。但她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那些折磨过她的,痛苦又甜蜜的回忆,而那些回忆里有他。
秦珊的心就这样,被男人的眼睛而抓紧,发疼。
少女不再动,只望着他。害怕,难过,疼痛,让她的眼眶逐渐晕红一圈。如同黑白水彩里被人不小甩入了一滴红墨,扩散。
奥兰多松开她的舌头,离开她的唇瓣之前,还留恋般地在她下唇轻吮了一下。
但他依旧没从她身上下来。
刚经历过疯狂到胸闷的深吻,秦珊吐不出一个字,只小口小口吁着气。心口起伏,柔软的胸脯一下下摩擦过男人被包裹在衬衣下的胸膛。
衣料的颜色近乎于黑夜,最深沉的黑夜,最大胆的黑夜。
因为挨靠得极近,少女发丝里香甜的洗发水气味,嗅萦在奥兰多鼻端。他的心软了几分,禁锢在女孩头顶上方的手掌力道也跟着松懈了一点。
秦珊第一反应是抽回自己的双臂,却又被超乎常人,反应机敏的男人一把擒住。
‘不要试图挣脱我。’他说,低低的声音,饱浸警告和威胁。
与此同时,男人跪折在床边的那条只笔直修长的腿,挤进了女孩的双腿间……秦珊今天穿的是连衣裙,整个腿部都是光裸的。
男人长裤的面料一点点悉悉擦过她大腿内侧,凉意摩挲过那一带敏感的肌肤,让她止不住轻颤。
而他膝盖,随时能顶擦过她全身上下最柔软的地方,那里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底裤——这个姿势来带的耻辱感比刚才的要剧烈百倍千倍。
秦珊如同警醒一般,拚命想要脱开自己自己的臂膀。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金发男人竟非常配合地解放了她的腕部。
她立刻抬起左手,用手背一下一下使劲猛擦嘴。上下的两瓣儿唇,没一会就被搓扯到红肿。
金发男人用臂弯撑起上身,不再带给她负重。
他垂眸将她的一切反应尽收眼底,习惯性嘲讽,‘你到底是想把自己塑造成烈女,还是在加深自黑程度?’
‘不要你管,’秦珊偏头,男人的腿还卡在她腿间,这让她动都不敢动,= =因为很容易碰到某个地方:‘不要脸!变态狂!流氓!变态狂!’
层次加深的羞耻感迫使她语无伦次地开骂。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词汇量缺乏口齿不灵活啊,奥兰多挑眉,不过她失忆之后反而胆子大了,成功完成小白兔到小野猫的转变。
男人平淡地陈述,‘你以前就是这样亲我的,我只不过还回去而已。借用你们国家一句老话,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撑在她身侧的手臂放弯,他再一次俯身凑近,问:‘还是一点都记不起来?’
秦珊一整个人重新被裹入危险而强势的气压里。
从倒在床上开始,她就一直畏惧着这样诡异而陌生的亲密。秦珊不得不用一双手掌强撑开对方的胸膛,不能让他贴得自己太紧。
金发男人纹丝不动。
继而夺过她一条手臂,带着她环上他精瘦的腰肢:‘你难道对自己的过去没有一点好奇?’他扳正女孩的下巴强迫她直面自己:‘你难道对我没有一点兴趣?’
他的问话,轻得类似于诱哄。
配上他低沉的好嗓子,英俊逼人的眉眼,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秦珊别开眼,矛盾挣扎一闪即逝,她不能让这个变态男看出自己的情绪:‘等我回国后就什么都清楚了,’她略微提高分贝:‘这位先生,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
可她又不敢过于大声的呼喊,总觉得这个场面被别人看见怪扭曲的。
这个体位非常危险,她只想快点逃开。
奥兰多眯起眼,懒洋洋威胁:‘求我,我就下来。’
拳打脚踢被一秒钟制压:‘变态,鬼要求你。’
‘那个姓顾的黄种人这样压过你吗?’
‘滚,要你管。’
‘你似乎,很怕被他看见我们这样?’
‘关你屁事。’
……奥兰多突然觉得失忆后的秦珊也挺好玩的,拥有自己真正的情绪、意图和个性,变成一张纯粹的白纸。不再被对他的粉红色爱意涂满,不再怀抱着太阳般温暖的赤诚金围在他身侧打转。
画图程序按下清除键,一切都回到原点,只等被人去重新涂抹。
但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大脑被清空多少次,她最终都会属于他,并且只属于他。
他会让她,再一次爱上他。
不择手段。
‘不得不说,你的新发型真丑。我能注视你这么久已是天大的恩赐,’金发男人还是放过她了,他下床回到地面。此间他的手指还顺势探到女孩腰间摩挲,掐了一下,自言自语,评价:‘好歹瘦了,扯平。’
妈的,变态。
压力骤消,秦珊一边暗骂,一边长长舒气。她赶紧用手撑起上身,但因为姿势保持太久的缘故,她浑身的每一处都格外酸麻,于是动作也变得极其僵硬。金发男人大概是看出了她的难堪,架住她手臂,顺势拉了一把。
秦珊嫌恶地想掰开他的手,对方已经快她一步松开了。
前一秒还扣在她上臂的五指辗转到她下巴,略带强迫性质地掐高她的脸,让她的视线不由来到他面上。
金发男人眼眸幽蓝如深水。他单手来到自己的衬衣尖领正下方,非常利落地,理正,扯紧自己的宝蓝领带结——这个动作让他看上去如同一名禁欲的精英,却又莫名的性感爆表;
与此同时,男人两片形状优美的唇瓣轻启,极具质感和磁性的嗓音就从那里头流淌而出:
‘正式做一下自我介绍,我不叫‘沙发上那个男人·哎’,我叫奥兰多。我的身份也不是‘变态’,或者‘流氓’,而是,Your husband。’
……………………………………………………
!?!?!?!?
你他妈在逗我?老公?滚你丫的,我才十六周岁好不好,这年头骗子出来从事欺诈活动都不带智商的吗?老公?老公?你在搞笑吗?
秦珊的脑电波在反覆交替着这些吐槽,但她最终只打开男人逗留在自己下巴的手,扯着嘴角冷呵呵笑了两声。
——看看我的笑容,快看看我写满嘲讽和不信服的笑容。
奥兰多一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语气颇为理所当然:‘你这会不相信,没关系,以后老老实实和我待在一起,我会等你完整记起;想不起来的话,你就以全新的你,来适应这段关系。虽然我的耐心不算好,但可以勉为其难为你破一次例。’
秦珊用一种看天方夜谭的眼神看着他:‘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