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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兰多言简意赅介绍新队员:‘新船员,狼人,俗称蠢狗。’
胖达的双下巴一个接一个掉在地上,下一秒就被他全部收回去,包在两只手心里藏紧:‘吃人肉?’
沃夫腹语:‘戒了,还有,我不叫蠢狗,沃夫是我的本名。’
胖达惊喜:‘咦,蠢狗还会讲人话!’
沃夫:‘……’
秦珊为小动物打抱不平:‘你们别整天叫沃夫蠢狗,人家可是牛津大学双学位硕士!学历高的很,比个别十七岁就离家出走的辍学小男生……嗯……’
感受到侧面隔空递来的冰冷注视和更加冰冷的勾唇轻蔑笑,秦珊的嗓音越放越低……最后索性没了声儿。
黑色大狗听到夸奖,下巴颏开心地贴到地板,在女孩脚边蹭啊蹭。
胖达去看奥兰多:‘船长,要不要我去把大家都叫醒,好好为你接风洗尘?’
奥兰多斜了眼半掩的宿舍门:‘不用了,让他们先休息,晚上再说。’
说完就提步朝楼梯走去。
胖达望着自家船长高大的背影,突然觉得……他倾吐欲向来旺盛,马上就和身边的黑发女孩说:‘我觉得船长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秦珊:‘哪里不一样?我怎么没觉得。’
胖达:‘如果是以前,他会直接对着宿舍舱开几枪,边嚷嚷全部出来迎接大爷,速度稍微慢点的一定会像鱼干那样被晾在桅杆上。’
秦珊顺手把沃夫抱起来,让大狗两只毛绒绒的前肢搭在自己双肩,她目送男人消失在拐角:‘对啊,他这么恶劣,你们还一心一意在他手底下工作。’
胖达面不改色,灰色的眼睛一直因为笑容眯起:‘有人就是有天生的魄力,适合当领袖,让你也甘于服从和崇敬,奥兰多就是这种人。船长的脾气一直很坏,但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好人,就好比他会一直开枪恐吓我们,但他从来不会真的去杀死一个没有犯错的人。’
****
下午,双臂已经完全恢复的秦珊同学四处收集材料,打算用木箱、棉絮、鹅绒和布料给沃夫DIY一个简单温馨的小窝。
船长大人简单地睡了个下午觉,醒来后,就直接折去楼下,寻找自己的新任中国人厨师长。
原因是,有点饿,好吧,并不是,这只是编造出来的理由。其实奥兰多一点空腹感都没有,他只是想说明清楚一件事。两个小时之前,秦珊曾说过一句让自己不太舒服的话,他本来不打算辩驳和理睬的,但是他回房间后,发现这个看法就像根小骨头膈应在自己心腔里,他要找个契机拨乱反正。
于是,带着这样的目的,他来到秦珊的单人舱门口,门是开着的,他索性不敲门了。直接走进了进去。
反正一整艘船都是他的所有物,他想去哪就去哪。
奥兰多进来的时候,秦珊正夹着两块嫩黄色的布料绣枕头边,黑狼正圈在她脚边惬意地午睡。
女孩把棉花和鹅绒往里头塞的时候,感受到一片黑影笼罩住自己,她下意识抬头,第一眼就瞥见了奥兰多倨傲的下巴。
‘你在干吗?’男人问。
秦珊放下手里的针线:‘给沃夫做枕头,我准备给他单独弄个小窝,暖和一点儿的,马上寒潮就要来了。’
奥兰多随手翻看了一下那个已经半成型的小枕头:‘直接把他塞进船员的寝室就行了,它可以和一群大冬天也喜欢裸睡和它智商差不多的大老爷们团在一起取暖。’
秦珊努努嘴:‘他现在是萌萌的跟宠,不是以前那个凶悍的狼人。’
‘随便你,’奥兰多环视了一圈这个被女孩打理的干净嫩气的单人房间舱:‘不过在这之前,麻烦你先回到你的首要岗位,帮我做一盘甜点送上来。’
‘现在?’
‘对,’男人又一脸嫌弃地拎起那只还豁着一边口子的小枕头:‘马上,立刻。’
就在此刻,黑狼刚好醒了,映入眼帘的第一幕就是金发男人正要把自己的卡哇伊小抱枕扔一边去!它愤怒地嗷了一声,摆动大脑袋呼啸过去,下一秒就隔空叼住那只正呈抛物线坠地的软乎乎小枕头!大狗护犊似的紧紧叼着这个小玩意儿,重新把它交付到中国女孩的膝盖上,然后委屈兮兮地用圆圆的湿润鼻头在她大腿侧面轻刮了两下。
被萌到心化的秦珊抬手去揉了揉他眉心。
奥兰多等到秦珊收回手,才在一旁不碱不淡地催促:‘先去完成本船长的命令,再来从事这些愚蠢到谷底的兼职。’男人修长的手指点在桌缘:‘不然的话,扣你一周工资,顺便再把这个可笑的小枕头一枪打爆,让它的宿主可以在漫天飞舞的鹅绒里找到一份自己曾为北方狼的怀旧感。’
如今已经沦为宠物犬的沃夫君,听到这些话后大受打击,整个身体趴回地面,大黑尾巴在地板上落寞地来回扫动……
秦珊掀眼瞥瞥奥兰多,又垂眸瞥瞥沃夫,甘拜下风,打起新精神朝房门口走: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船长大人,我现在就去厨房给你做甜点,你去房间等着我,一个小时候后就给你送上去。’
****
秦珊做了一道比较简单,又很考验水准的甜品,脆皮炸鲜奶。
纯牛奶加上白砂糖,放进锅里面用小火熬制,与此同时,将淀粉混着水搅匀,一点点兑进牛奶里,顺时针搅拌,熬成鲜甜滑腻的奶糊糊,在快要烧开的时候,加入蛋清,调至小火,加热的同时要不停搅拌,让其成为更加浓稠香诱的奶糊。
接着取一个容器,铺上一层保鲜膜,将牛奶糊全部倒进去,放冰箱冷藏一个小时左右,凝固成细滑的固态牛奶糕,取出牛奶糕切成差不多大小的块状。接着再把炸粉倒入另一只小碗里,分几次加入清水,搅拌成糊状,但不能太稀。
准备程序妥当,在锅底烧油,拧开气灶烧到六七成的热度后,再转成小火……最后取一块奶糕放进调至的面糊里裹上一层,再放进温油中炸,等外表颜色变成金黄就可以啦。
脆皮浆面糊和奶糊的搅拌在这道甜品中尤其重要,水、炸粉的搭配比例不当,搅拌不够均匀都会让口感大打折扣。
秦珊动作很快,因为炸制出来的食品最好是要趁热吃,这样风味才不会有所缺失,很快,二十个脆皮炸鲜奶装盘,每一块的外皮动翻动出金黄的色泽,酥脆喷香。隔着薄如蝉翼的脆皮,能隐约瞥见里面轻微晃动的鲜j□j糕,雪白如凝脂……太娇嫩的甜品,惹得人不忍心去用牙齿咬动亵渎,但它散发出来的奶甜气味,松脆炸香,只要是正常的味蕾,都会因为嗅见这种味道而食指大动,口水涟涟。
秦珊把它们一一排列好,为了颜色能好看点,她还从冰柜里摘了个携有青叶的红色小野莓放在瓷盘边缘。
然后她就赶忙用半球形的银质金属盖合拢,保温的同时,还可以防止气味流失。
****
秦珊把甜点小心翼翼地搁在了奥兰多的小圆餐桌上,她抽出一条暗红色的餐巾,叠三角,于料理正前方陈铺好,接着才望向坐在一旁看海景的奥兰多。
他两条大长腿相互交叠,手肘下方压着一沓报纸,而他的指间见正夹有一只白色的直板手机,被他把玩转动着,一下下叩击在桌面,咚,咚,咚。
‘船长,请用吧,凉了就不好吃了。’秦珊礼貌地开盖。
奥兰多水蓝色的眸子斜视过来,瞄了眼炸鲜奶,金黄色的鲜亮外表看起来就很美味。
他对她的手艺向来放心。
金发男人慢条斯理里起身,坐到餐桌前,他并没有急着吃饭,而是把手中的手机递了出去:‘给。’
做这个动作,从头到尾,都没用正眼看过秦珊一眼。
秦珊和那个手机面面相觑,很是不明所以:‘嗯?’
‘厨师长的福利,’奥兰多捏起银叉,咬了一小口炸鲜奶,甜滑鲜润的奶香立刻溢满口腔,这对喜欢甜食的人毫无疑问是个大刺激,于是他马上把剩下都含进唇齿间咀嚼,嚼动的过程中,外面那一层非常薄弱的炸皮酥脆到都能嚼出擦擦响动……等这一口炸鲜奶全部咽进喉咙,男人淡红的嘴唇才不急不缓开启:‘像你这种体能低下只能进行简单思考的无脑废柴,需要带个通讯工具在身边,这样的话,遇到危险可以及时求助警察叔叔。’
秦珊受宠若惊,供佛一般恭敬地双手托接过那只白色手机,她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送给我?真的?’
她一边手握成小拳头,轻轻敲了下男人的肩头,一种小心的卖萌性试探。
奥兰多把叉子搁回盘子边:‘是的,你只可以私下使用,一旦让我发现你在其它船员面前显摆,我会立刻收回。因为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让其余下属感受到不公平待遇,产生不满情绪。’
你已经不公平待遇了,秦珊暗想,边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她乐颠颠地开机,屏幕一点点亮起来,直到屏幕壁纸全部展示进眼底。
她发现桌面有点奇怪……她将手机屏幕对准奥兰多:‘这个手机屏幕是啥?’
金发男人目不斜视,继续优雅用餐:‘我的本科毕业证书,打脸不用谢。’
‘……’秦珊怒翻相册,发现里面就一张照片,她点出来放大一看,是剑桥大学数学系的本科毕业证。她猛然忆起上午吐槽奥兰多学历低那句话,梗着脖子嘴硬:‘只是照片而已,可以伪造。’
‘我只是顾虑你的心理承受度,所以只给你看一张图片,’奥兰多下巴朝书桌一扬:‘实物在右边第二个抽屉里,你大可以找出来看。如果你想加重一下自取其辱的深度的话,蠢笨中学生。’
‘所以……你十七岁就是剑桥毕业的本科生了?’
‘错,我那会已经念了半年硕士,要不是为了当海盗,本人的学历会更加优秀。’讲这句话的时候,金发男人的蓝色眼眸里充满自信+对中国人鄙夷。
‘要不是遇到你,我这会就是高中生了!’真正的低学历终于愤怒了。
奥兰多:‘呵,你们那种教育落伍的国度,幼儿园到高中又有什么区别,你就是最佳的证明。’
‘我们中国的留学生到国外都很厉害。’
‘你是指每天像翻书机器一样背公式毫无发散思维能力的厉害吗?’
‘……’秦珊说不过他,只好胡乱拨着手机,她发现通讯簿里就一个号码:‘这是你的手机号吗?奥兰多。’
金发男人撑头,上下掂了两下银晃晃的叉子:‘船上就我们两个有手机,除了我还有谁。’
‘奥兰多,’秦珊弯下腰凑近她,不是那么近,但也不算远,以至于女孩讲话的时候,会有微热的气息喷到男人耳侧,她有几分小窃喜地压低嗓音,又叫了声男人的名字:‘奥兰多,你有没有觉得,我和你,特像那种禁止办公室恋爱的大公司内部的男上司和小职员在搞地下情?’
奥兰多快被她的神脑补能力给震撼了:‘所以我说女性真可怕,懂事起就把时间都花在看脑残言情小说上,导致你们到成年后智力水平还在中下等。’
他将说完这句话,就感觉侧脸被一片柔软温暖擦过,然后这道感觉的来源者就好像怕被打一样,飞快撂下一句‘我先走啦以后联系’就啪嗒啪嗒夺门而逃了……
…………
好吧,他又被强吻了,脸颊吻。
奥兰多单手撑到头顶,烦躁地搓了一下金色头发。
紧接着,他放在桌边的手机自己就震了,他瞥了一眼,显示的来电人名字很长——
‘上帝失手掉下来的垃圾桶’。
其实内心深处还有很多可供选择:损毁亚洲同胞名声的祸害、人类祖先为之蒙羞的子孙、沉积千年的腐植质、科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