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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珊无语了:‘你们船上没有电脑,我只是想用手机上网百度一下……百度你懂吗,中国的“谷歌”,一种搜索引擎,我必选得确定一些酿米酒的注意事项。’
奥兰多慢条斯理地收起望远镜,眼尾扫向她:‘你不是号称能酿造出最纯粹的米酒么,还需要上网搜索办法?’
秦珊知道他会这么讲,心里早就准备好对应的说辞:‘因为,这里是葡萄牙,跟中国不一样,空气,水,阳光,温度,许多东西都会对酒的纯度造成影响,而且酿米酒的一种重要物品,酒麴——也许你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这对于酿米酒来说很重要。这东西在中国便利市就能随便买到,但是这里根本没得卖,我还要亲手做,如果你愿意喝劣质的而不是高品的,我也可以就那么随意酿酿……’
‘所以你需要手机?’
‘嗯!’秦珊很真挚地点点头:‘用你的手机都行。’
奥兰多拇指轻刮了一下尖瘦的下巴:‘可是我讨厌手机的存在怎么办?’
‘我绝不会对外界通风报信透露任何地理位置的,如果违反的话你可以切掉我两只手。我就只是百度一下,然后立刻还给你,’她两根手指指天作誓状:‘而且你为什么讨厌手机,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信息科技的时代,你们的海盗船也自动化了不是吗?’
奥兰多湛蓝的眸心像水一般晃了晃,似乎是在追忆,但依旧什么没有说:‘反正不允许使用手机,而且你们一家人的手机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全部被拔掉卡扔进海里了。’
卧槽我的爱疯啊,秦珊把头抓的乱蓬蓬的:‘那你让我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酿个屁的米酒啊啊啊啊啊难道我就是被切手指的命吗吗吗吗吗。’
‘小女孩,放轻松,’奥兰多伸手替她理了理梢:‘晚上船会靠岸,我们去找一位老先生,向他借电脑。’
理头理了一半,男人突然意识到什么,嗖一下收回手,把纤长的指尖凑到鼻子下面嗅了下,看向秦珊身后的那块大肉,厌恶道:
‘快把这个恶心油腻的垃圾桶带去泡一泡!’
‘你为什么不能稍微尊重我一点,’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老被称作垃圾桶很让她不快:‘虽然我现在还是人质,但同时也是一名女士,你的钦定酿酒师。’
奥兰多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多照照镜子,很多事情你就明白原因了。’
***
秦珊从了望台下来,肯特还是紧紧跟着。
她有些好奇,就偏过头问这块大肉:‘肯特,你用手机吗?’
肯特沉默了一会,冷冰冰地声音:‘不。’
‘你们船上没人用手机?’
‘嗯。’
‘会不会存在有人偷偷用的情况?’
‘有,’总喜欢用一个单词回答的肯特终于很难得的说了长句:‘最后他们都被枪杀,扔进了海里。’
‘……噢,’一股寒凉攀上背脊,秦珊干巴巴地笑笑:‘呵呵呵呵,你们这里很像中国部队的生活,中国的士兵在军营里面,都是与外界隔绝,不允许使用任何通讯设备。’
这番话貌似打开了肯特的倾诉欲:‘其实我们以前是可以用手机的,但自从船长参加完去年的海贼大会之后,他回来就在条令里加了一句:禁止使用手机。’
‘嗯。’
‘这对我们的打击很大,因为船上生活大多数时间都很无聊。’
秦珊小心翼翼问:‘那你们的船长为什么突然颁布手机禁令?’
‘你看起来还算懂规矩,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但是你不要透露出去。’
‘好!一定!’
‘因为去年轮到船长当全球海贼大会的领导者。他主持会议的时候,各个海域的海贼头领都在围着长桌埋头玩手机脸书刷推特,没有人搭理他。于是他自己也拿起手机刷了下推特,现一分钟前索马里海域的老大了个大头照自拍,黑乎乎的脸,以我们船长为背景,配字“(?>?<)☆大爷在参加某个重要会议,看到我后面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主持了吗,简直太可笑了hiahiahia~”,这一切令他很生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秦珊觉得这段话画面感好强,没忍住喷了。
‘很可笑吗?’肯特严肃地问她:‘一群可耻的人,他们太不尊重船长了。’
秦珊忙掩嘴止住笑,也换上同样严肃的神情:‘嗯,简直太不尊重人了!’
她顿了顿,又问:‘你们船长多大了?’
‘27。’
‘这么年轻就能当上全球海贼大会的领导?’
‘一年一度,轮番制,每年推选一个,反正肯定能轮得到他。’
至于这么快拆你们船长的台嘛,秦珊继续刷好感度:‘……嗯,那也很厉害啊。’
肯特换上一脸骄傲和仰慕:‘当然很厉害,他一个人可以干掉一整搜船。’
‘…………………………嗯。’看来真的很厉害。
****
当晚,秦珊终于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站在甲板上吹头。
她对刚才洗澡的地方很是印象深刻,她未曾想到船上的盥洗室竟然宫殿一般……高贵典雅,陶器烧制的巨大白色浴缸,还可以自动冲浪按摩!空气里有好闻的香氛,各种奢侈品牌的沐浴露和洗水从小到大分类站立,浴缸边有一个楼梯形状的欧式木架,上面整齐叠放着数条洁白的毛巾和浴巾……
跟她想像中的阴暗,蚊蝇缭绕,异味纷杂,只有一根根生满铁锈的莲蓬头的集体澡堂简直大相迳庭。
这是什么海盗船?这是迪拜帆船酒店!
她抚摸了一下自己身上这件绒乎乎的套头毛衣,还好,这群人并没有把她的衣服像手机一样扔进海里。
浑身干净加吃饱喝足,人也不由的心情好许多,她主动和监视她的肯特搭讪:‘你们的生活条件真的很不错,刚才的浴室太棒了。’
肯特还没回答,休眠了一下午的奥兰多走出船舱,他只穿了件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整个人显得苗条修长。秦珊看过许多海盗题材的电影,那上面的人总是脏兮兮的,可是奥兰多不一样,他干净优雅,像个天生的贵族。
他扫了眼正在笑眯眯看向肯特的秦珊,挑眉道:‘看来你已经在努力勾引我的船员了,呵,想让他们带你出去么。’
秦珊忙正色摆手:‘没有,绝对没有,他们都是您的,我更不会试图逃跑。我只是在赞美你们船上设施条件好,有您这样的船长,他们活的很幸福。’
奥兰多没有理会她的恭维,继续就着刚才的话题,他带有淡淡嘲笑的口吻:‘海平线,劝你别白费力气了,肯特喜欢大胸。’
秦珊瞄了瞄自己身后这个肌肉快要爆出外衫的大块头,他大多数时间都少言寡语,此刻更是一声不吭,脸有点红,像是在默认。
秦珊一时间没理解奥兰多的意思:‘海平线?’
‘你的新代号,如果你不喜欢这个,还有很多供你选择,’奥兰多语很快,如同钢琴低音键在弹跳:‘地平线,脱脂乳,可逆式脊背,平面投影,垫板,海拔水准原点,无之境界,环保模式,死水,非武装地带,魔镜,经费削减,ipad,熨衣板,性别欺诈,寂静岭。’
秦珊懂了,在男人脱口而出的n多词汇里,她脸越变热,她回驳道:‘我才十五岁!’她挺了挺上身,有些没底气道:‘而且我也不是那么平……吧?’
奥兰多打量她片刻,恍然大悟状:‘噢,对不起,我忘了你的肚腩。’
秦珊:‘……’滚吧!
此刻,一阵舒爽的海风吹来,秦珊半湿漉披在肩头的黑略微扬起,丝间一点好闻的芳香也随风而出……
奥兰多英挺的鼻尖微微动了动,然后陡然侧头,紧紧盯着秦珊!
慢慢的,他又将目光流转到她身后的肯特身上,双眼微眯,淡红的嘴唇开启:‘肯特,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位中国小姐的头上会有我的……洗水的味道?’
☆、第七章
实际情况是这样的——肯特带秦珊去洗澡的地方,是船长的私人独立盥洗室,并非船员的通用澡堂。对于自己的洗水沐浴露大浴缸刚被一个垃圾桶用过这件事,船长大人惊讶地半天都没讲出一个字来。
肯特对此的解释是:‘船长,我认为我们的集体澡堂,实在不适合一位女孩使用。’
奥兰多脸冷得像寸寸结冰的海水:‘为什么,捡肥皂的场景太多吗?你太低估女人的心理承受力了,在这个时代,地球上很大一部分女性看见了只会肾上腺素上升,呼吸急促,瞳孔放大,心跳加快,不是来源于紧张厌恶,而是兴奋不已。’
肯特:‘……船长,我是直男。’
奥兰多:‘谁在意?’
肯特:‘……’
船行驶在辽阔的大海,弯月高挂,四面平静,也没有多余的船只。
站在一旁被清凉的海风吹得鼻子痒痒的秦珊,展开一根手臂摆出‘打住’的姿态,插到他们中间道:‘算了,洗都洗过啦,既然已经生就不要再多想,大家都放轻松啊……啊咻!’
哦,她不小心对奥兰多打了个喷嚏。
秦珊揉了揉鼻子,还好这个男人足够高,这个喷嚏只打在了洁癖狂魔的胸前,而不是正对着他的脸。
船长大人沉默几秒,随意掸了两下衬衣领口,一把掰开秦珊挡在跟前的脸,面朝肯特:‘看见了吗肯特,适合这种邋遢女人的洗澡方式只有一个——就是倒提着浸在海里,盐水可以杀菌的同时,她大脑也能因为冰冻变得清醒一点!’
老实的肯特低下头:‘好的,下一次一定遵照船长的吩咐。船长大人,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奥兰多开始一寸一寸地卷起衬衣袖口,凉风将他金色的头吹动,像散在夜色里的微弱日光。
这是要掳袖子打人的节奏?秦珊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动作,默默闪开两步:肯特加油,我先闪了,顶住,一定要对得起你那身糙皮厚肉!
不过后来的进展显然跟秦珊想的不太一样,奥兰多只是将袖子卷到了胳膊肘,露出一大段白净结实的小臂,然后慢悠悠道:‘惩罚的事明天再说,今天恐怕要先招待一位“老朋友”。’
他说完,吹了声音调诡异的口哨。
秦珊刚想问是谁,整嗖船身突然剧烈地颠簸起来!
奥兰多猛地拽起秦珊,迈着大步,把她安放到甲板中央的桅杆旁边。
‘海平线小姐,请抓稳扶手。’男人声调陡高地吩咐,语气却听不出什么紧张之意。秦珊赶忙抱紧粗壮的桅杆,脚下平地一阵一阵高频率的抖动几乎让她胃里翻江倒海。她探出头,注意到船底的海水,方圆二十里以内的海面,竟然已经不像往常一样平静无澜或者是在月色下波光粼粼,变得如同煮沸的开水,咕嘟咕嘟地往外翻冒出气泡,深蓝色的晶莹水泡映上月光,如同一只只圆溜溜的眼睛,密密麻麻地布满水面……
妈呀……作为一个密集恐惧症患者,她看久了蚊帐都会犯晕,更别提这个了。
‘生什么事了?!’她强压下快挤出喉咙口的恶心感大声问。
奥兰多接着吹奏口哨,听上去像一怪异的曲谱,他顿住,扬起修长的眉毛反问:‘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
‘哦,那就不知道好了。’
‘……’你有病吧。
此时,几十名收到讯号的船员们也涌上甲板,都是身材壮实的男性,这种程度的颠簸对他们来说均为小意思,不借助外力都能稳稳站直。胖达位于列,他怀中抱着一把西洋军刀,面色不像平常一样憨厚好笑,有几分严肃地小跑到奥兰多身边,将剑恭敬地递了过去。
奥兰多利落地抽出他手里的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