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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确告诉你,她不是我女友。’
‘不管不管,反正你说什么她都听你的,’抬高前肢到大腿蹭蹭蹭:‘勋爵大大,快要求中国女孩喂我吃。’
秦珊略微羞赧地摸了两下后脑勺,清嗓子:‘咳咳,连狗都看得出来,有些人类却不知道。’
‘这不是重点,’奥兰多一把撕开粘在自己膝盖上的黑色大犬,边检查了一番自己被口水糊上一腿的裤脚,边烦躁地把它塞给秦珊下命令:‘黄种人,快把你的黏糊鬼同类弄走,然后,你们两个,一起,走到我两米开外的地方。马上。’
‘……噢。’秦珊默默用一只手臂钳制住四肢连晃的兴奋大狗,和它一起挪到道路另一边,边让它在前边领路,边一颗一颗地把肉团子抛进它嘴里。
某狼也边带路,边时不时像接飞盘的家犬那样蹦跳到半天,稳稳接住含在嘴里,再嚼咕嚼咕咽进喉咙。
完全是胡萝卜加大棒式的怀柔引诱政策。
这么折腾了一番,三个人抵达墓园的时候,天已经半黑了。
鲜艳的天空逐渐披上深蓝色的幕布,星星迫不及待参与进来,于其间闪耀光辉。
墓园和它的主体教堂一样,都是荒废的建筑。而且不在草坪腹地上,而是隐没在修道院后面的松树林里。
沃夫第一个蹦进了铁栅栏门,奥兰多第二位,看鬼片长大的中国人故意装出‘人家好怕怕’的样子贴在金发男人身后,还非常紧实地勒着他的手臂,分毫不离。被他扯开后,继续贴,被扯开开,继续贴,这样进行了三个来回,奥兰多终于作罢,任由她抱着。
他发现自己的容忍力和妥协点都上升到了一个崭新高度。
墓园完全是一派荒凉破败的惨象,少许景区的人工灯把婆娑树影打在墓碑和土堆上,这些墓碑都东倒西歪,看起来像是喝醉了酒非常滑稽,一点也不恐怖。
脚下杂草窸窸窣窣响了很久,吃饱喝足的大狼才吊着沉甸甸的腹部,停步在一只特殊的墓碑前。
说它特殊,是因为这个墓碑跟别的完全不同,它笔直地竖立在土堆前,被打理的干干净净。
墓碑后方也不是隆起的大土堆,而是一只漆黑的棺材,它也直直摆放着,纤尘不染,边缘和墓碑完全成平行线……
沃夫向前走了几步,抬起一边毛绒绒的爪子,用力捅了一下墓碑边缘,本来好好竖在那的石板一下子歪成45°角。
秦珊不能理解它的举动,问:‘你在干嘛?’
‘挑衅,’黑狼纯金的眼底燃烧起一丝战斗欲:‘弗瑞是处女座,龟毛之极,强迫症非常严重,我把他的门面弄歪,他肯定会抓狂。’
它嗅了嗅墓碑和土地的交接处:‘墓碑插|进去的深度,和露在外面的部分,都得讲究黄金分割法则。’
说完这一切,黑狼又绕到墓碑后,用俩钳制地表的土往棺材盖上刨,四溅的泥打在上头,发出踏踏踏的击打声,沃夫的嗓音夹杂在其间:‘弗瑞,开棺!你有本事装死人,你有本事开棺呐!别躲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开棺呐,开棺呐,开棺开棺呐!小弗瑞,小弗瑞,别躲里面不出声!’
秦珊:‘……’
奥兰多冷眼看了一会,走上前去,直接抬起大长腿,用力踹开了黑灵柩的盖子。
棺盖哗一下擦着两边冲到顶头,唷,还是滑盖的……
‘根本不在。’金发男人扫了扫内部,里面空无一物。
沃夫趴边探头进去望,耳朵放平:‘难道搬家了?’
奥兰多立即否定他的猜想:‘狗的大脑还真是低能到不敢恭维。棺木和碑牌明明整洁干净到一尘不染,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出搬家这个结论的。’
被嘲讽的黑狼委屈兮兮地蹲回小姑娘秦珊脚边,秦珊摸了摸下巴:‘我记得沃夫说过这名吸血鬼是个夜班医生,他有没有可能已经去上班了?’
她看向奥兰多,询问:‘这会几点?’
奥兰多从裤兜里取出手机:‘七点二十三。’
沃夫大尾巴躺在地面左右拖了两下,沾了一簇泥:‘我印象中他九点才开始值夜班。’
‘也许他已经去医院了,’奥兰多捏了下眉心:‘你们两个蜗牛星人在来这里的途中起码浪费了一小时。’
沃夫,伸舌头:‘我是犬类啊,不是蜗牛星人。’
奥兰多看向秦珊:‘……它比你有自知之明多了。’
秦珊:‘……’
就在此刻!一道白色的光影飞速闪过!
待在原地的两人一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面前的棺材已经被啪一下推滑了回去,等他们再因为听见声音回过头时,纯黑棺木上已经坐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
他一只长腿舒展,一只腿折叠在那里。面容苍白到彷彿刷了一层薄薄的石膏,而他的五官,也如同石膏雕塑一般精雕细琢。男人每一根银色的长发都染上月光,水银般流淌在他白净的外袍上。夜风吹抚,他的衣角飒飒,轻飘飘拍打着纯黑的木漆。
‘你们在我家门口做什么?’他紫色的瞳孔逡巡过眼前所有人,最终定格在黑狼身上,与他对望:‘小狼人,这么客气?偶尔登门拜访,还带两份食物来当见面礼。’
沃夫‘呵呵’嘲笑了两声,只抬起前肢指向自己身后歪歪扭扭的墓碑:‘小弗瑞,你应该看看这个。’
银发男人瞥了眼石碑,紫色的瞳孔立刻浮上嗜血的红!他三两下跳跃到墓碑前,再三两下从白大褂兜里掏出一只卷尺。他飞速将那石牌扶正,飞速抽出钢卷度量尺,沿着碑牌的边缘量了又量确定好黄金分割线的具体位置后,小心翼翼地将它重新插成正确的方式后……吸血鬼君才长舒一口气,慢悠悠地抚摸了一下胸口。
继而转头愤怒地盯着大狼,眼底血色浮动,散出幽幽的红光:‘沃夫,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沃夫还是‘呵呵’嘲笑,指向他的臀部:‘忘了告诉你,你刚才坐的棺材上面被我刨了一层泥,你确定要顶着一屁股翔一样的东西跟我开打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混蛋,’如沃夫所料,某处女座血族彻底崩溃抓狂了,他连掸几□后的大褂布料,无果。泥浆还跟屎一般粘在上面,吸血鬼弗瑞怒气更甚。他本打算飞花摘叶直接从地面捡起一根树枝去劈狼人,但他又迟疑了一刻后,才飞快地从白大褂兜里抽出手帕,隔着方帕捏起长枝!到他手中的那根树枝,周身开始散发出鲜明的红光,成为光剑一样的东西……
紧接着,男人疾风一般跳跃至夜空!因为风的带动,悬浮到半空的男人银发飞舞开来,上好绸缎般光华流转,白大褂的衣角翩跹飞舞……下一刻,白袍直直朝后翻去,男人已经朝着黑狼飞劈直下——
前一秒还像哈巴狗一样伸着舌头的黑狼一瞬间变得目光锐利,他周身的兽毛炸开,每一根都如同最锐利的针……眼眶边缘的通红如同入水染料,一直延绵到琥珀色的瞳孔中央,层层递染……它的牙齿迅速生长成野兽的獠牙形态,利齿尖端散出星辰一样的光芒。夜一般漆黑的野兽血口大开,正面迎敌,朝着银发男人撕咬过去!
被气流带飞刘海的秦珊把门帘整理好,徐徐评价:‘奥兰多,我终于发现比你洁癖还严重的人了,哦不,鬼。’
奥兰多这会没心情搭理她这些百无聊赖的小吐槽,第一反应是想将这个羸弱的残疾人拉到自己身后。
但是已经晚了!
握着血色光剑,本打算跟狼人正面斗殴的血族男人,在夜幕中方向一转,完全没有去迎接狼人的尖牙,只朝着秦珊飞跃过来!
如同光一样的速度!他将还呆愣在原地的女孩以手刀劈晕,揽入怀中,带着她嗖一下跳跃到另一只墓碑上!
及腰的银发轻飘飘垂落回肩头……
弗瑞长得人高马大,姿态如同一只矫健的夜猫,灵活轻越……
他像是没有重量那样,稳当当直立在墓碑顶多,看向已经折回头的怒发冲冠的黑狼,弯起血红的长眸:‘小狼人,美味触手可及,我怎么可能跟你斗殴浪费时间。’
奥兰多湛蓝的眼睛轻轻眯起,里面彷彿有巨大的海啸在翻涌:‘放开她。’
弗瑞眼底的红泽褪去:‘她是你女人?’银发男人温柔地晏唇一笑:‘呵呵呵~你性功能很差劲吗?她竟然还是个处女……’
‘……’奥兰多勒紧拳头。
手中的树枝抵上怀中昏迷少女皎白的脸颊,弗瑞将秦珊的面容拨进自己视野,他眼中红光大胜,偏深的舌尖刮过血色嘴唇:‘感谢你【哔】下留情,我最喜欢喝健康纯净的处女血了……’
突然间!一道银光划破黑夜,削刮过来!
属于血族的一簇银色的发丝眨眼间被利器割断!悠悠然坠到地面……弗瑞这才从纯粹芳香的处女血气中还魂,他看向手执银剑的金发男人,欣赏地惊叹:‘噢,你的速度真快!身强体壮的人类,可惜我不喜欢吸食处男血,不然你也有机会呢~’
银发男人躲开奥兰多的第二次凶狠攻击!
随即扔掉手里的树枝,颀长的身形如暗夜之猫一般,矫健无碍地踏着四面起伏的墓碑,速度之快,让身后翻腾的衣角在黑夜中滑动如同白色的闪电!
他瞬间就逃进了沉沉夜幕……而那根枝条在回到地面后也慢慢消逝了光泽……
奥兰多收起那把随身携带的打火机银剑,没有再追,只拉住正要飞驰过去的沃夫:‘不介意我搭一趟顺风车?’
‘让中国小姐给我做双倍肉丸子。’大狼到这种时候都不忘打商量。
奥兰多:‘没问题。’
黑狼喜笑颜开,随即膨胀到比原先还大两倍的体型,用行动告诉男人它已经同意。
金发男人上马,哦不,上狼,严肃问:‘你的速度怎么样?’
‘少说也有你那辆布加迪威龙的十倍。’自信的语气。
拍一下柔软的背脊:‘很好,走了。’
‘那你坐稳了!勋爵先生。’
话音刚落,巨大的黑色野兽腾飞到半空,在月色和树影的交织里,朝着血族离去的方向狂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_→昨天有妹子问这文是不是会有BL情节,话说不会的,我自己也不喜欢在BG里面插BL,而且个人觉得初拥只是个仪式而非搞基吧……?
☆、第四六章
秦珊醒来的时候;头顶白晃晃的灯光照的她几乎睁不开眼。
花去两分钟适应这种亮度,秦珊才能完全睁开眼;第一感是后颈隐隐作痛,第二感是周身每一根毛孔都在往皮肤内部渗透凉意……
这里真的好阴冷,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阴冷;她揉了两下脖子后方的疼痛位置,才撑着身体|下方的铁质床面坐起身来查看四下的情形……与此同时,整个房间的具体格局也进入女孩儿的视野,这里很空旷,左右两边有书店里寄物柜一样的东西,一格一格重叠放置着;外观是白色;每一格都被锁的好好的。
再把视线放近一点,秦珊看见了这辈子恐怕也难以忘记的恐怖画面——
尸体,一具可怕的尸体。
完全赤|裸的成年男子尸体,全身惨白如纸,眼窝和嘴唇都泛出深黑色,像是死于中毒一样。他被笔直陈放在自己身侧的铁床上,一动不动,可怖之极。
秦珊惨叫了一声,疯狂地往后挪动,紧接着她就感觉自己的手心按在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回过头定睛一瞅,妈呀,又是一具尸体!而自己的手掌刚好停留在他的胸腔……‘啊——’,继续用撕心裂肺的叫声发泄惊惧,秦珊飞一样抽回手,在衣服上连搓好几下……她四肢一瞬间变得冰凉,动作也因为无力承受的恐惧而僵硬。秦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