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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狼话音未落,毛发突然间全部收缩回去,尖尖脸快速下陷,一秒内完成黑狼==》裸体成年男性的转变!
受到惊吓的秦珊抽回手,扭脸捂眼睛:‘喂喂喂,下次变身前给点提示好吗?突然光着身子闹哪样啊。’
成熟而精壮的雄性胴体趴伏在地面,背脊线条流畅,臀部高耸,月光给以增色,象牙白的肌理上散发出绒毛一样的光晕……小学生看了根本把持不住……
裸男直起身,丝毫不避讳地展示他的八块腹肌、大【哔哔】,以及光洁大长腿:‘没办法,变身为狼的时候总会撑爆衣服,真想从此不穿……’沃夫伤脑筋地揉着太阳穴,哀伤叹息:‘唉……当个狼人容易么?每个月都要报废一套阿玛尼,享用一次人肉真是麻烦又烧钱。’
秦珊以手掌遮住半边羞臊脸,大跨步到床边,扯下白色毯子砸到露|阴狂魔身上,命令:‘裹上!不然咱俩没法正常交流了!’
乖顺的狼先生用毯子包好自己,坐回地面,变成一坨白皑皑的小雪山,只露出黑发蓬松的脑袋:‘我只是想说,我可以变成人类帮你打下手,’金眼睛溶了月色,泛出莹莹水光:‘我的胃一直在抗议。自从你夸赞过我有自制力之后,我都不好意思乱吃人类了。’
秦珊单手在衣摆上揩了两下,搓去那些被吓出的手心汗:‘你不光有自制力,还很有廉耻观和道德感。’
‘谢谢,我觉得肩膀上的包袱越来越重了。’
她这次坐得远远的,防止这货会突然激动掀毯子站起来啥的,她试探性问男人:‘你考虑过,吃人类的东西吗?’
沃夫:‘我只想品尝你所说的那种东西。’
也许真的可以让沃夫帮帮忙,它放过自己一条命,还被奥兰多胖揍了一通,都没有睚眦必报,只是可怜巴巴地来乞食……感觉都像自己欠他的了。秦珊鼓出一嘴气,又缓慢地呼出:‘好吧——你可以帮我打下手。但如果要做出那种美食的话,需要很多食材,所以……你要先去超市采购齐全,然后带着这些东西来见我。’
女孩一边讲着话,一边走到写字台前。按开台灯,撕下一张便笺纸,开始书写材料:‘你看得懂英文吧?’
‘当然,我是以双学位硕士身份毕业于牛津大学的,’捂在毯子里的沃夫自信地回道:‘不要小瞧一匹狼的学习能力和勤奋程度,你们很多人类都比不上。’
学渣珊听完这段话,惭愧地低下了头,默默奋笔疾书自制狗粮的必要食材……
很快写完,秦珊走到雪垛垛面前,夹着纸片递给沃夫,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硬笔英文:‘很多,今天太晚了,你再熬一天,明晚来这里找我。答应我,不要无辜群众,我会做双份的美味来报答你。’
沃夫凑上前去,用两瓣粉嫩的嘴唇含接过那张纸片,这个暧昧的小动作做的自然又迅速。吓得中国人赶紧缩回手,拍胸埋怨:‘你就不能用手接吗?’
‘等我变成狼就握不住了,’沃夫裹着白毯子站起身,他的人形也很高大。他叼着纸张含糊不清道:‘我该走了,下次我会早一点来。希望明晚此刻,我已经被你喂饱。’
无视他令人想入非非的话,秦珊做了个摆手道别的姿势:‘嗯,再见。’
披着毯子的男人行走到房门口,开始朝着大敞的扇形窗助跑,白色的毯子像披风那样飞扬起来,快要抵达窗边的时候,又全部脱落……他长体骤弯,白溜溜的屁股一晃而过,而后瞬间幻化成狼形,闪电一般跳跃出窗缘!这个腾飞的高度让他如同哮天犬奔月一样俊逸……秦珊追上前去扒窗俯瞰,毫无疑问,矫健的黑色大狗已经成功着陆……
‘你不是可以直接变身的吗?上次还那么血腥为哪般啊?’东方人以适度的分贝问道。
‘我以为可以吓晕你,我不喜欢生吞还有意识的人类,太残忍了。’黑夜里传来隐隐约约的狼嚎……
秦珊关好窗户,扶额:看来明天又是很累的一天了。
☆、第三九章
本来都做好心理准备度过忙碌新一天的某人类;直到下午才醒过来。
因为是伤患,所以没人打扰。
要不是有女佣来她房内打扫卫生,她恐怕能睡到半夜。
真是太掉以轻心了;秦珊咬着牙刷,心中警铃大作;居然让奥兰多和梵妮单独待在一起大半天!
梳洗完毕的残疾少女换上简单的家居裙,快步跑到楼下。
客厅里很萧条;只有两名打扫的女仆和负责监督指挥的管家大叔;老管家发现了站在楼梯口的秦珊,微笑着走向她:
‘秦小姐;你醒了;我这就让下人为你准备饭菜。’
这不是重点,秦珊急切问:‘家里其他人呢?’
管家回身望了一眼远处的天色,答道:‘去围场狩猎了,估计马上就会回来,然后一起去玫瑰园里喝个下午茶。’
秦珊举起手啃指甲,她在紧张的时候都喜欢做这个小动作:‘奥兰多也去了吗?’
老管家理了理正装领口的褶痕:‘少爷当然会去。’
果然……秦珊瘫坐回沙发。
贴心的老管家将茶几下方套着紫色丝绒布袋的遥控器递给她:‘秦小姐要是无聊的话,可以看看电视剧,推荐你看《唐顿庄园》,你可以重点观察一下那里面的卡森管家。我觉得自己比起他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庄园蛇精病,秦珊按亮电视机,继续局促:‘……好的,她们回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
霍根斑白的眉毛扬了扬:‘没问题,小姐,我一定会通知你的。’
秦珊看了一会电视,还是觉得心神不宁。
她跑到门口远眺,庄园的银色大道许久都空荡荡的,别说是人,连只麻雀都见不到。她觉得自己都快站成一尊望夫石了。
终于有名女佣带来新消息,把这尊望夫石敲碎。
她非常有礼貌地对秦珊说:‘秦小姐,我是来邀请你去喝下午茶。’
终于轮到我出场了吗,秦珊在心中掬一把热泪,跟上黑裙白围兜的女佣,边走边问道:‘奥兰多在那吗?’
‘就是奥兰多少爷让我过来的,’女佣微微一笑,带着秦珊走出古堡,停在一个偏僻的拐角处,仔细吩咐道:‘少爷过一会会回来换掉骑装,他让您在这里等他。’
秦珊连连肯首,嗷嗷嗷奥兰多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会忘记人家家!
‘带到位,那我就先走了。’女佣保持着那副温柔到足以化人的笑脸,转身走了。
秦珊像只小猫咪一样,很乖顺地等在原地。
时间过去一分一秒。
奥兰多还是没有出现,不过这在她料想之中,奥水仙本来就喜欢换衣服换很久。
风刮过耳畔,庄园远方的田园和天空连做一片,山脉上的绿树都在摇曳。
秦珊都快睡着了。
‘嗨——!Lady——!’
头顶上方突然传来悠长大声的呼喊,半瞌睡状态的女孩儿激灵了一下,立刻仰起脸循着看去……
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奇怪东西直迎她的正面砸下来!
呼——
黏糊湿润的液体瞬间灌进她的双眼,鼻孔,盖满她的头发丝儿,令人作呕的气味挤入鼻腔,几乎能马上就让人吐出来。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秦珊不由闭起眼,她眼睛被腥碱难闻的液体刺痛到睁不开,不由自主地渗出热泪,等眼泪赶走侵入者,让她视线再度回归的时候,她已经找不到作恶的人了。
上方的窗页扇啊扇的,但是窗后空无一人。
不过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是谁。
秦珊垂眼看了眼自己手臂绷带上挂着的烂菜叶,剩饭,肉类,才意识到,她被泼了一身泔水。
这感觉真是比吞进了别人的呕吐物还恶心。
秦珊蹲□干呕了许久许久,都没有人来找她,全世界都好像根本不存在她这个人一样,群鸟结伴从她头顶飞过,只有她形单影只。她的眼泪滚滚而下,存货于人世十五载,她从没受过这样的欺凌和对待。
先是难以形容的愤怒,然后就是委屈感,汹涌到无法控制的委屈感,把她的胸口如同沸水那样烧热了,又马上像燃光的灰烬一样冷却下来,被风带走。
她停止干呕,她觉得自己真是狼狈。
很明显,她被骗了,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个样子回到房子里去?该用什么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怎么去举报对自己这样的元凶?恐怕没人会相信,就算有人相信,也根本不会有人站在她这边。变成这副臭气熏天的邋遢样,她都不敢去找奥兰多,他肯定避得远远的。
她突然间对许多事情都产生了怀疑,对现在经历的一切,对自己的感情,对自己恣意挥霍的真心和本心,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产生了怀疑。
只是满怀爱意的等待一个喜欢的人而已,还特么的被浇一脸泔水。
每次坚强地对着世界元气满满笑着说一定会好起来的时候,总会砸下来一堆冰雹把她浇熄。
我怎么这么惨啊。
泔水渗进纱布,把秦珊颈侧的伤口都齁得刺疼刺疼的。她的腿蹲久了变得好麻,索性坐下来哭,也许哭一会就好了。
***
玫瑰园的尖顶亭子内。
红粉相间的蔷薇盛开在每一寸土地,花毯一般辽远优美,芬芳净化了附近的所有气息。还有无数绿色枝条,夹带着饱满如血的蔷薇花,攀爬上亭角白色的石柱……一簇簇像蛇那样蔓延而上,包裹得这里如同世外仙境。
伯爵夫人,奥兰多和梵妮小姐围桌而坐,有女佣为她们准备着high tea。
美丽的碎花纹骨瓷餐具被一一摆好,三层雪白的餐盘由上往下叠放,分别是三明治、思康、和甜点。除去精致的小食之外,还有伯爵、大吉岭、英式皇家茶可供选择,茶具由手感十足的纯银打造,贵族生活的奢华程度可见一斑。
亭子里的三个璧人,看上去赏心悦目,像是希腊神话中的赫拉,阿波罗和雅典娜,在聚餐。
通报的女佣回到亭子里,和梵妮小姐使了个眼色,才看向夫人道:‘秦小姐说身体不适,不方便过来。’
正在翻报纸的奥兰多扬眉瞥了她一眼,蹙眉问:‘她不过来?’
女佣低眉顺眼答道:‘嗯,秦小姐还在休息。’
梵妮抿了一口红茶,夹着冷嘲热讽道:‘第一次见到这么随心所欲的情妇,请她来喝个下午茶都不赏脸。’
奥兰多对这个称谓有些陌生:‘情妇?’
梵妮语气放缓:‘秦小姐不是……你的情妇么?’
彷彿想到了什么,奥兰多小幅度扬眉,点了一下头。随即又冷呵一声,摆出一副不想完全再做评价的样子。
这一系列微动作和微表情都非常古怪,梵妮小姐完全不能理解对面男人的意思,只能故作镇定地继续喝茶。
奥兰多看向女佣:‘她还在睡觉?’
帮凶女佣手心汗涔涔的:‘嗯。’
奥兰多觉得这不科学,猪一样的中国人大半天没见到他,肯定想他想得要命,理应巴不得坐火箭过来见他。结果请她来喝茶,还赖床不起来?!
这绝对不科学。
除非她真的非常不舒服。
奥兰多三两下折叠好报纸放回原处,站起身,看向在座的两位女士:‘你们喝吧。’
梵妮投去热切挽留的神情和目光:‘奥兰多,你要去哪?’
奥兰多:‘亲自叫情妇起床。’
说完头也不回走出亭子。
奥兰多回到客厅的时候就碰上了霍根管家,后者见到只有少爷一个人,不禁疑惑问:‘少爷,您单独回来了?’
奥兰多挥了挥一边手臂,走向楼梯,边随意问:‘嗯,中国人还在楼上休息?’
管家面色更为疑惑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