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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受够这种你藏我找的傻逼游戏了。
奥兰多一边在心里暗骂着,一边朝着皇家法院的出口走去,才到达雕花拱门的时候,就有一位相貌稳重的侍从拦住了他。
侍从很快认出了这是刚才那位用钢琴曲群嘲全场的金发青年,他的态度变得恭敬礼貌:‘先生,您需要出示邀请函,才可以离场。’
是这样的,夏洛特王后舞会,上层名流的花天酒地,在安全系统方面自然也要做到高度严密,重兵把守。出示邀请函才能进场,离场的时候也要进行相同的程序。
奥兰多和秦珊的邀请函都没带在自己身上,全部在伯爵夫人的手提袋内。
新情报get。
这么看来,秦珊一定还在皇家法院里面——以她的战斗力,除非她突然被蜘蛛蝙蝠侠附体,或者施展法术把自己变幻一只蛾子,不然不可能飞出这里。
那么,她去了哪?
****
不得不说,我们的船长果然还是没有吸取经验教训,根据上一次的荒岛失踪门来分析的话,秦珊有80%~100%的可能性是去了厕所。
许多人在情绪紧张,或者激动的时候,都会产生尿意,回想一下,是不是有很多次艰难的期中考,期末考,月考,高考,你都在憋尿中度过?这是心理紧张带动大脑,刺激小便控制中枢神经传导加速,从而出现的便意形成。
所以,就在刚才,奥兰多弹奏那首‘惊愕’的时候,秦珊远远望着他,因而热血沸腾,情难自控……
大概是这么个心理过程:
奥兰多居然还会弹钢琴,他还可以更帅一点吗?====》我地菩提老祖诶我男人也太他妈俊太他妈燃太他妈狂炫酷拽吊炸天了吧!====》呃,突然好想撒尿,扛不住了……
秦珊已经很给奥兰多面子了,他弹到尾章的时候,女孩才起身离开坐席,向服务生询问盥洗室的地点。
年轻的服务员很快给出指引,秦珊忙提着裙子朝目的地奔去。
女洗手间里空无一人,大家都在外面抓紧最后时光。
秦珊选了最靠近门的那间,掀门进去,撩裙子,捧高裙摆,解决内急。
痛快哗啦啦的时候,她听见了门的响声,好像有别人进来了。
没做多想,秦珊站起身,把两手抱着的白色雪纺布料垂低了些,推门,感应冲水器在身后呼啦啦想起,秦珊刚打算走下台阶,她的步伐陡然停顿。
因为她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
这个男人,秦珊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就是刚才在会场里撞到之后,邀请她跳舞的温和青年,他有一双独特的金眼睛,让人难忘。
男人站在镜台前,正倾□体,在慢条斯理地洗手。他貌似察觉到了秦珊的目光,十指离开汩汩流动的水,侧头看过来,对上女孩的注视。他微微一笑,笑容春风般和煦:
‘孔雀小姐,又见面了。’
秦珊的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问:‘我走错厕所了?’
金眼青年摇头:‘没有。’
秦珊迷茫:‘这里是女厕所?’
青年从上衣内兜抽出手帕,仔细地擦干手:‘没错。’
秦珊脑洞大开,给出猜想:‘你是刚刚做过变性手术还没适应过来的女孩子吗?’这么可爱一定是女孩子。
青年手上的动作和神情都略略一僵,但他马上还是温暖笑,收回手帕:‘不,我是实打实的男子汉。’
秦珊继续揣测:‘那你为什么要来女厕所?你有恋女厕癖?’
青年并未马上回答这个问题,只慢吞吞回身,以修长的右臂拧好女盥洗室门的内部插栓,将他和秦珊两个人反锁在里面,而后才继续面朝秦珊,眼角眉梢噙着柔亮的笑意:
‘我追随你而来。’
秦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咳咳,你就算真的喜欢我也不用追到女厕……’
她话音未落,刚才还站得好好的挺拔青年突然倒下,趴跪向地上!
秦珊不知道他怎么了,急忙想跑去搀他起来。但在距离他几十厘米远的时候,他突然对着秦珊抬起头来,女孩当场就吓得腿软,险些半晕过去。男人原本还温顺如月亮的面容变得狰狞扭曲,他的眼睛开始缩小变圆,金色的瞳孔可怖地上翻,眼白扩大,鲜血从眼眶里灌流而下……他单手捶地,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类似于野兽受到重创后的嘶吼……
秦珊以为他中毒了,但事实上告诉她,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她看到男人刚才还在沉痛捶打大理石地面的白皙拳头疯速生长出成片成片的黑色毛发,他趴伏在地面,背脊上得体的西服逐渐被某种液体浸透,因为上衣是黑色的,没人知道那液体是什么,但空气里愈发浓重起来的血腥味足以让人揣摩出真相。他笔体的衣裤寸寸崩裂,宽阔和背脊被浓黑的兽毛取而代之。他开始用利爪抠抓自己的面部肌肤,一块块皮肉被活生生撕裂,殷红的液体一点点涌出,男人本来的鲜粉色薄唇大口张裂,以鲜血作染,一直龟裂横亘到耳根……他边吼叫着,整齐的白牙愈发尖锐,尤其是虎牙,他的面部凸起,血淋淋穿透原先那些多余的人肉皮囊。与此同时,他的四肢,全身,面部都有黑毛疯了一样的生长,好端端地一张人脸,变成了类似于狼头一样的形态……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短短三十秒内。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老天爷你他妈是在逗我吗?
秦珊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手脚冰凉,不能动弹,等有细微知觉重回身体的时候,女孩的第一反应,就是,
跑!
她头也不回冲向门口,不过一切都来不及了,刚才还趴在地上痛苦到不能自理的那位已经完成变身,他甩头挥散掉那些还凝结在毛发上的鲜血,一个猛扑,将秦珊狠狠压倒回地面。
妈妈呀,这次恐怕真的要哭爹喊娘了。
属于野兽的炽热鼻息喷洒在她的脸颊耳畔,利牙里有黏腻透明的液体滴垂到她的鼻尖,血腥的气味铺天盖地,掠夺着每一个属于她感官。明明真实感已经如此强烈,但秦珊还是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刚刚还在洗手的温柔绅士,会忽然变幻成一条狼狗一样的兽类,把自己压倒在地。
秦珊哆哆嗦嗦求饶:‘你,你别吃我……’
哼哧哼哧地兽息完全没有要远离一点的意思,但它也没有马上下口。
秦珊颤抖着头,缩紧脖子,屏息回避着那让人作呕的血腥和口气:‘我,我不就没,没跟你跳舞嘛……’
野兽还是无动作。
‘你,你是不是变身后就听不懂人类用语了?’秦珊被吓得眼泪横流:‘那我们这,这样交流好了,汪汪汪,汪汪,呜呜,汪呜饶了我汪呜……’
狼人:— —#……
对着狼人,边哽咽边学狗叫用来交流……这种事恐怕也只有秦珊能做得出来了。
女孩缩在身下瑟瑟发抖,眼泪珠子不停地往外冒。一身漆黑的大狼就这么压了她一会,它发红的瞳孔慢慢回归澄澈的金黄,而后放开了少女。
秦珊感觉到身上一轻,惊吓带来的精神打击让她几乎快要虚脱得晕过去,她瘫倒在地面,迷迷糊糊瞥了那匹狼一眼。他正在她脚边逡巡,舔舐着地面那些本来属于他人形的鲜血皮肉。他身形矫健,毛发干得超快,这会已经根根分明,色泽乌亮。完全可以去代言,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秦珊四肢软散,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根本撑不动身体,连脖子都能难支起,她只能像个死尸那样,仰面倒在原地。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什么倒霉的诅咒附体了,尿尿必定会遇怪兽,上次是变异种的瓶子草,这次是……唔,狼人吗?
呜呜呜,好想麻麻,呜呜,奥兰多你在哪里,你马子都要命丧狼口了好吗你在干嘛……
她无力地跟那怪兽打招呼:‘嗨,你在干嘛?不吃我了吗?’
‘清理现场。’黑狼头也不抬。
它居然开口说话了!虽然跟本音不同,变身之后似乎更沙哑婚后一些,至少能交流了不是吗?对话是拖延时间的最好方式,秦珊:‘原来你能说人话啊。’
‘嗯。’
‘你真的要吃掉我吗?’
‘嗯。’
少女乞求:‘不要啊,先生,你之前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人。’
那匹黑狼闻言,黑尾巴擦着地面,绕了过来,黑乎乎的脸又回到俯瞰秦珊的状态,它张着嘴,舌头搭在牙缝外边,也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腹语么?
它的金色瞳眸圆圆的,只听见他煞有介事地陈述:‘即便一个心地纯洁的人,一个不忘在晚间祈祷的人,也难免在乌头草盛开的月圆之夜,变身为狼。’
秦珊掰了掰手指头,‘呜呜,今天好像真的是十五。’
‘所以我一定会吃掉你。’
‘舞会上全是活人,比我肉多的也不少,为什么偏偏是我?TAT’
‘我从未品尝过东方人的血肉,对你们的味道很感兴趣。’黑狼眼睛微眯,尖利的裂齿又露了出来,它纵身一跃,重新回到秦珊身体上,突如其来的重力强压让秦珊忍不住溢出一丝痛哭的呻|吟和反呕。黑狼垂下毛茸茸的大黑脑袋,用尖细的牙齿一下撬开女孩的立领盘扣,她纤细洁白的脖子一下j□j出来,无保留地诱惑着食客去细细品尝。属于狼类的湿黏舌头纠缠上去,一下一下悠缓地舔着,停留在那一处的发丝也变得湿哒哒的,粘结在秦珊脖子上。属于人类的血肉气息隐约萦绕在黑狼鼻尖,它的双眸重新开始泛红……
这种舔舐的过程非常折磨人,轻软之极,又隐含粗糙,像是某种开胃前的仪式,以一种残忍的温柔,宣告着野兽的侵占和嗜血的欲望……
‘放开我……’秦珊浑身被压制,被禁锢,声音抖得没有一个字能咬得清楚:‘求你了……求你了……’
求你了,我真的不想死……秦珊分明能清楚感受到对方的尖牙已经在刺入她颈侧的血肉,随时可能刺穿动脉。那一点,刚开始是隐隐地疼,即刻就放大至全身!
秦珊的胸腔变得抽筋般疼痛,她眼泪不停地掉落下来,滚烫地漫过面颊,连续不停的抽噎让她几乎讲不出话。
奥兰多……求你了……快点来吧……我以后,以后再也不随便背着你来厕所撒尿了……
尖牙刺得越来越深,能感觉到,脖子上一点有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往外冒,还没等这股热流淌出来多少,就被压在身体上的嗜血者给细细舔腻到一干二净……
新鲜之血的刺激,让覆在身上的猛兽的粗喘声越来越大,足以证明它已经进入完全猎食状态,兴奋满满,下一秒就可以将眼前这个无力抵抗的人类吞噬彻底!
秦珊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不能死!
她要活着回国,活着见到她的父母,哥哥……
她还要把奥兰多带回帝都,让他给自己的家人当面下跪,然后做他们秦家的上门女婿天天羞辱他……
这么宏伟的梦想,怎能就此中断!
秦珊的无意识搁在地面的双手彷彿突然之间有了力量,她迅速抬起右臂,一把揪住黑狼脑勺后面的黑毛!
紧接着狠狠撕下一块!
狼人痛苦地嘶吼一声,松开牙齿,‘嗷呜’叫着滚到了一边。
强力的扯头发功夫是地球上所有女人与生俱来的打架技能,所以说,大部分男人为什么会选择短发甚至寸头,就是为了完全杜绝自己受到这种可怕的伤害。
秦珊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她身体还是软的,只能膝盖都挺不直地站立,她背部紧紧抵着门,眼眶鲜红,扬高握紧兽毛战利品的那一只手,面朝着鼻息连喷的野兽对峙:
‘你别过来,不然让你地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