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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雅各布亲切地说道。
爱德华只是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看了我一会儿,这才转身走开。
雅各布把双手放在了我的腰部,我直起身子把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哇,雅各,你现在多高了?”
他很得意:“六英尺二。”
我们其实并未跳舞——我的腿跳不了,而是不动脚地在那不雅观地左右摇晃。这倒也无防,他最近猛长了这么高一截,使得他看上去细长细长的很不协调,他跳舞很可能比我也强不到哪里去。
“噢,你今天晚上怎么到这儿来了?”我问道,其实并不真的想知道。考虑到爱德华的反应,我能猜到。
“你能相信我爸给了我二十块钱,让我来参加你们的班级舞会吗?”他承认道,有一点点不好意思。
“信,我相信,”我咕哝道,“好了,我希望你起码玩得愉快。发现了中意的没有?”我逗弄道,朝墙边上那一溜儿像色彩柔和的糖果一样的女孩子点了点头。
“见到了,”他叹息道,“可惜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他朝下瞟了一眼,和我好奇的目光相对了片刻,然后我俩都尴尬地望到一边去了。
“你看上去真漂亮,顺便说一句。”他腼腆地补了一句。
“嗯,谢谢。对了,比利干吗出钱让你到这儿来?”我迅速地问了一句,虽然我知道答案。
雅各布似乎不是很感激我转移了话题,他望到了一边,又不舒服了:“他说这儿跟你说话很‘安全’,我敢说我老爸准是疯了。”
说完他哈哈大笑了,我也略微跟着笑了一下。
“不管怎么样,他说了,只要我把话带到了,他就会给我买我要的那个主汽缸。”他羞怯地咧嘴一笑,坦白道。
“那就告诉我呗,我希望你把你的车组装完。”我对他也咧嘴笑了一下。至少,雅各布对他要转告我的那些话不以为然,这样,情况就好多了。爱德华靠着墙在看我的脸,他自己的脸毫无表情。我看见一个穿粉色连衣裙的二年级学生正战战兢兢好奇地打量着他,但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她。
雅各布又不好意思地看到一边去了:“别生气,好吗?”
“我绝对不会生你的气,雅各布,”我让他放了心,“我甚至不会生比利的气,你要说什么,尽管说出来好了。”
“嗯——这话太说不出口了,对不起,贝拉——他想要你跟你的男朋友分手,他让我告诉你‘求你了’。”他愤慨地摇了摇头。
“他还是很迷信,对吧?”
“对。他……也有点儿太迷信过头了,你在凤凰城受了伤,他不相信……”雅各布的声音不自然地变小了。
我眯缝起眼睛:“我摔倒了。”
“这个我知道。”雅各布迅速说道。
“他认为爱德华跟我爱伤有关系。”我断然说道,尽管我答应了不发火的,可还是生气了。
雅各布不愿面对我的眼睛,我俩甚至懒得随音乐摇晃了,虽然他的双手还放在我的腰间,我的双手还绕在他的脖子上。
“听着,雅各布,我知道比利也许不会相信,但情况就是这样,你知道的”——此时,他看着我了,是听出了我语气又变得诚挚起来后的回应——“爱德华的的确确救了我的命,要不是爱德华和他父亲,我早就死了。
”
“我明白。”他嘴上说道,但语气听上去好像我真诚的话语令他有所感动,或许,他至少能够让比利相信这些的。
“嗯,我很抱歉,你也是迫不得已来做这件事情的,雅各布,”我道歉说,“不管怎样,你可以得到你要的零件了,对吧?”
“对。”他咕哝道,依然显得很难堪……很不安。
“还有话没说完?”我怀疑地问道。
“别提了,”他喃喃道,“我会去打工,自己攒够钱的。”
我怒视着他,直到他看到了我的目光:“你就痛快点儿说出来吧,雅各布。”
“太难听了。”
“我不在乎,告诉我。”我坚持道。
“好的……不过,哎呀,这话可难听啦,”他摇了摇头,“他要我转告你,不,要我警告你,嗯——下面这个‘们’是他用的,不是我的,”他把一只手从我的腰部松开,举起来在空中画了一对小引号,“我们将拭目以待。”他密切注意着我的反应。
这话听起来就像从描写黑手党的电影里抄来的,我听后哈哈大笑了。
“抱歉,真是难为你了,雅各。”我窃笑道。
“那倒没什么。”他如释重负般地咧嘴笑了。他的目光迅速地把我的连衣裙扫视了一遍,评判着,“这么说来,用不用我转告他,叫他不要多管闲事?”他满怀希望地问道。
“不用,”我叹了口气“告诉他说我谢谢他,我知道他是为我好。”
一曲终了,我放下了胳膊。
他的双手在我腰间迟疑着不肯松开,瞅了一眼我的那只跛腿:“你还想跳吗?还是要我帮你找个地方歇着?”
爱德华替我作了回答:“好了,雅各布,这就不用麻烦你了。”
雅各布往后一缩,瞪大眼睛盯着爱德华,他就站在我们旁边。
“嘿,我没看到你在这儿,”他喃喃道,“我想我还会见到你的,贝拉。”他退下了,半心半意地挥着手。
我微笑着说道:“对,回头见。”
“真是抱歉。”他又说了一遍,这才转身朝门口走去。
下一曲开始时,爱德华用双臂搂住了我。节奏稍微快了一点,不适合跳慢步,但对他来说似乎算不了什么。我把头靠在他的胸品,心满意足。
“感觉好点儿吗?”我挑逗道。
“没好多少。”他简短生硬地说道。
“别生比利的气。”我叹息道,“他不过是看在查理的分儿上,但心我罢了。不是什么涉及个人的事情。”
“我不是在生比利的气。”他语气急促地纠正道,“可他儿子,真是让我恼怒不已。”
我往后仰了仰,想看看他的表情,只见他的脸色非常严肃。
“为什么?”
“首先,他让我食言了。”
我大惑不解地盯着他。
他半笑不笑地说道:“我答应过你今天晚上不让你离开我半步的。”他解释道。
“噢,没事,我原谅你了。”
“谢谢。可是还有别的事。”爱德华皱起了眉头。
我耐心地等候着。
“他说你好看,”他终于接着说了,眉头皱得更紧了,“那简直就是侮辱,就像你现在看上去的样子,用美来形容都远远不够。”
我大笑道:“你也许有些望见吧。”
“我可不这样认为,而且,我是什么眼光呀!”
我们又在旋转了,我的双脚站在他的双脚上面,他将我搂得紧紧的。
“这么说,你要对这一切都作出解释?”我问道。
他低头看了看我,一脸的困惑,我则意味深长地怒目注视着那些绉纸。
他考虑了一会儿,然后改变了方向,转着我穿过人群朝体育馆的后门而去。我瞅见了正在跳舞的杰西卡和迈克,他俩正好奇地盯着我。杰西卡冲我挥了挥手,我迅速地朝她笑了笑,安吉拉也在,她在小个子本、切尼的怀里显得极其怀乐;她没有抬头,而是望着比自己低一个脑袋的他的眼睛。李和萨曼莎,还有劳伦跟康纳正瞪大眼睛看着我们。我能叫出从我旁边翩然而过的每张面孔的名字,然后我们到了门外,进入了落日那清冷而又昏暗的余晕之中。
一进入二人世界,他就一把将我拎起来,揽入了怀中,抱着我穿过黑暗的操场,来到了玛都那树荫下的长凳边上。他在长凳上坐下,让我靠着他的胸膛。月亮已经升上来了,透过薄透的云彩依稀可辨,白色的月光下,他的脸上泛着苍白的光。他的嘴咬得紧紧的,两眼充满了忧虑。
“你什么意思嘛。”我温和地提醒道。
他没理我,两眼盯着天上的月亮。
“又是暮色时分了,”他嘟囔道,“又一天结束了。无论白天多完美,总有结束的一刻哟。”
“有些东西就不一定非结束不可。”我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儿,立刻紧张起来了。
他叹了一口气。
“我之所以带你来参加班级舞会,”他慢吞吞地说道,终于回答我的问题了,“是因为我不想你错过任何事情。我不希望我的存在夺走你的候任何东西,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我希望你做一个正常的人,我希望你的生活按它本来的样子继续下去,就当我已经在一九一八年该死的时候死掉了。”
听了他的话,我不寒而栗,然后我生气地摇了摇头:“在什么奇怪的平行空间里我会因为自己的自由意志而去参加班级舞会?要不是你比我强壮一千倍,我怎么也不会让你蒙混过关的。”
他敷衍的笑了一下,连眼睛都没沾到笑意:“还真是不错,你亲口说的。”
“那是因为和你在一起。”
我俩安静了一分钟,他盯着月亮,我盯着他。我希望有什么法子解释我对正常的人类生活是多么的不感兴趣。
“你愿意告诉我什么吗?”他问道,低头瞅了我一眼,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笑意。
“我不是一直在告诉你吗?”
“答应我你会告诉我的。”他笑着坚持道。
“好。”话一出口,我就知道马上会后悔的。
“你琢磨出我要带你来这儿后,似乎真的很惊讶。”他开了个头。
“对呀。”我打断了他的话。
“一点儿不错,”他同意道,“可你肯定有过别的推测……我想知道——你以为我打扮你是为了什么目的?”
没错,马上就后悔了。我撅起了嘴唇,犹豫着:“我不想告诉你。”
“你答应过的。”他不干。
“我知道。”
“那为什么还不说?”
我知道他以为仅仅是不好意思我才不肯开口:“我想你听了会发火的,或者伤心的。”
他的眉毛在眼睛上方挤到了一起,把我的话想了一遍:“我还是想知道,求你了。”
“嗯……我估计到是有某种……重大活动。可我没想到会是栽种陈腐的人类活动……班级舞会!”我嘲笑道。
“人类?”他问得很干脆,挑了一个关键字眼。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裙子,手里不安地揉弄着一块稀疏的雪纺绸。他耐心地等待着。
“好的,”我一下子全坦白了,“我还以为你可能改变了主意……终究会把我变成吸血鬼呢。”
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好多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其中有些我认得出来:愤怒……痛若……然后他似乎定了定神,表情变得很开心了。
“你以为会是一个戴黑领结的活动,对吧?”他挑逗道,手上摸着无尾晚礼服的翻领。
我沉下脸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我不知道这些玩意儿有什么讲究,至少,对我来说,似乎比班级舞会更理性一些。”他还在咧嘴笑着。“这有什么好笑的。”我说。
“对,你说得对,是不好笑,”他同意道,脸上的笑意不见了,“不过你宁愿把它看做一个笑话,而不愿相信你是当真的。”
“可我就是当真的。”
他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真的那么愿意吗?”
他的眼睛里又浮现出了痛苦的神情。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那你可得准备好啊,这可是结束呀,”他嘟囔道,几乎是在说给他自己听,“这可是你生命的暮色时分呀,虽然你的生命才刚刚开始,你愿意放弃一切?”
“那不是结束,那是开始。”我压低了噪子反对道。
“我不值得你这样。”他悲伤地说道。
“还记不记得你曾告诉过我,说我不是非常了解我自己吗?”我抬起眉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