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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颖星看见推门入的两个男人,不禁微微皱眉。
这个迎面而来的中年男子陆颖星认得,正是曾经郝丝莉追到俱乐部说是见到父亲的那个“陈总”,年轻男子他更认得了,是王旭。
想到爷爷说起过,郝润生已经晋升江苏省长了,而王旭是南京市长的公子,他们两个一起,倒是不那么奇怪了。
不是说郝润生身中了三枪子弹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面对他们的突然造访,陆颖星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他们打招呼。
而郝润生跟王旭的双眸都紧紧地盯着床上人儿白皙的面庞。
“莉莉的气色,看起来不错,为什么还不醒?”郝润生头也没有抬一下,顾自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使得陆颖星忽然觉得有些突兀。
“理论上,这两天应该醒了。”陆颖星淡然开口,不卑不亢。
他的小百合,每天除了按部就班地药物之外,输的全部都是划在自费项目里的进口营养品,气色当然好。他可不舍得他的小百合,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下,还得不到好的能量供给。
郝润生轻轻执起郝丝莉的一只手,看见了她被修剪过的整齐的指甲,面露欣慰之色。
“听你爸爸说,你跟莉莉都报考了市政公务员?”郝润生忽然亲切起来,微笑着对着陆颖星开口。
“是。”陆颖星简洁的一个字,干脆明了。
郝润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他:“莉莉如果醒了,就立即给我打电话,无论白天或者黑夜都要打。我要去南京几天,这里就劳烦你多费心了。”
陆颖星接过名片,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叫我爸爸吧,你不是已经跟郝丝莉领过结婚证了吗?”
陆颖星一怔,随即微微露出微笑。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笑过了,所以看起来面部的线条有几分僵硬。
“爸爸。”
郝润生并没有介意,微微点点头,就转过身继续看着郝丝莉。
陆颖星发现,这个岳父并不是那么难以相处的人,甚至,对他说话的时候,还透着些许的亲切。
王旭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他也根本无心参与。他的心思全部都扑在了眼前这个小女人的身上了。
'文'眼前的郝丝莉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一样,优雅地躺在那里,安详,静谧。
'人'郝润生忽然开口道:“我要走了,小旭,你呢?”
'书'王旭的声音有些沙哑,红着眼圈缓缓答道:“郝叔叔,我想再待会儿。”
'屋'郝润生点点头,随即再次留恋地望了一眼郝丝莉,匆匆转身离去。
郝润生一大清早刚刚获知了自己可以出院的消息,就立刻奔来医院看望女儿。
他马上就要去南京正式上任了,手头必然会有很多的交接工作需要处理。不过此刻,他还有一个心愿尚未完成。就是见一眼自己苦苦思念了8年的,心爱的妻子,周雅兰。
郝润生换乘了私家轿车在郝丝莉母女居住的小区门口的路边停了下来。这个满载着愧疚与思念的中年男人却不知该如何迈出这一步。
曾经想过一定要给这个女人一生的幸福。但是自己却选择了另一条路。时隔八年,再度回归,她还会接受自己吗?
很奇怪的是,郝润生不知自己怎会有这样的自信,断定了周雅兰此时一定还没有另嫁他人。他从未怀疑过周雅兰对自己深切的爱意,更加肯定她不是个随便会对男人投怀送抱的女人,哪怕是在她最最落寞无助的时候。
轿车停了约有半个小时,郝润生却还在纠结于见面后的第一句话应该说些什么好。是“好久不见”,还是应该说“雅兰,我们又见面了”。
将近五十岁的郝润生,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小区门口的人来人往,一一找寻着自己想要亲近的身影。
他执念,像周雅兰那样美好的容颜,纵使时光荏苒,他一样陶醉沉迷。
终于,周雅兰提着一只大大的保温饭盒匆匆从小区里走了出来。郝润生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心里轻轻叹息着:他的女人,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变老。
想到自己从小就是个孤儿,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自从有了这个女人,有了郝丝莉这个女儿,他才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了一个温馨的家庭。而他的毅然决绝却粉碎了每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幸福家庭的美好的幻想。
大掌微微有些颤抖地抚上了车门的锁把,用力一拉的瞬间,仿佛像是抽干了这个饱经风霜的男人的所有力气。
刚刚迈出自己的一只脚,眼前的情景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也将这个男人对自己爱情的笃定产生了丝丝地怀疑。
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开了一辆银灰色的本田思域停在了周雅兰的面前。这个男人还亲自下车给她拉开了车门。
周雅兰微微有些羞涩地礼让着坐进了车里,男人更是殷勤地替她关上车门,随后屁颠屁颠地跑回驾驶室里,驾车而去。
郝润生迅速地将脚收回了车里,猛地一带车门,高声吩咐着司机:“跟上那辆思域!”
一如郝润生所料,那个男人载着周雅兰,毫无悬念地停在了市二院的大门口。
周雅兰下车后,直接进了医院,而那个男人则是掉转方向离开了这里。
郝润生沉思了一会儿,唇角间拉开一抹苦笑。
王旭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次在医院里照顾郝丝莉的时候,她也是这样静静地躺着的。
“陆颖星,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跟lily单独相处一会儿吗?”王旭浅浅开口,却夹杂了无尽地悲凉。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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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金风玉露一相逢
有力度的三个字,直插王旭的心脏,随即又撒上了一大把盐:“我陆颖星,绝对不会纵容情敌跟我的妻子单独共处一室!”
此时周雅兰推门而入,看见王旭的时候,眼里多了几许惊讶。
“阿姨好。”王旭礼貌地唤了一声周雅兰,随即又将目光转移到了郝丝莉的小脸上。
陆颖星心里无比地痛着,所以他知道王旭有多痛。
心一软,他悠悠开口道:“妈,我去科室看看,可能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周雅兰随即应和着:“好,去吧,别耽误工作了。”
很多时候,机会总是转瞬即逝的。如果陆颖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插曲,就算打死他,他也会苦苦守着郝丝莉的。
郝润生让司机去查思域轿车的主人,而他自己则迈步走进了医院。
微微拉开郝丝莉病房的门,郝润生看见王旭坐在病床旁边,而周雅兰正拿着郝丝莉换下来的衣服准备去洗。
“兰兰。”郝润生鼓足了勇气,唤了她一声。
周雅兰只觉得耳边划过了一阵清风,恍然隔世。
到了周雅兰现在的年纪,父母都已经不在了,能这样叫她“兰兰”的,除了她的“润生哥哥”,怕是再无别人了。
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清醒着,周雅兰责怪自己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幻想,王旭却是站起身来,对着门口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郝叔叔。”
周雅兰艰难地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直到一双温热的大手,搭上了她的肩,她才确定这样熟悉的体温,是来自于那个人。
她不是没有幻想过,当他们再次相遇,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样,在女儿的病房里。
“兰兰,我有话跟你说。我们出去走走,好吗?”郝润生温润如玉的声音柔软而暧昧,搭在周雅兰肩上的大手,始终不愿意落下。
周雅兰想要故作坚强,却已经无力地开始哽咽:“我,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既然出来了,就好好,就好好做人吧。”
郝润生微微一笑,长臂一伸将她拥入了怀里,轻轻拍着她颤抖的肩头诱哄着:“没有你,你要我怎么才能好好做人呢?我们出去走走吧。我给你好好讲讲,我是怎么被改造的。”
周雅兰随即挣扎了起来,哽咽得越发凶狠:“不要,我不想跟你谈什么,也不想知道你是怎么被改造的!”
郝润生却是调侃似的说了一句:“走吧,别让王旭看笑话了。”
周雅兰一顿,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王旭,左思右想之下,无奈地微微正色:“王旭,莉莉麻烦你先照看一下,我很快回来。”
王旭求之不得地如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你们只管放心去吧,我一定会等到你们回来为止。”
就这样,陆颖星最担心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情况还是悲剧地发生了。
本想着有周雅兰在,王旭也不会太出格。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半路还会杀出个程咬金。
王旭轻轻握住了郝丝莉的柔软的小手,放在唇边细细地吻着。心中万般酸楚,难道一定要这样,他才能跟郝丝莉如此亲近吗?
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郝丝莉说过的话,如果他在陆颖星之前找到她,那么她爱上的人,就会是他而不是陆颖星了。
深陷爱情之中的人,往往都会变得盲目而爱钻牛角尖,王旭就是这样。
他确信自己对郝丝莉的感情并不是所谓的,越得不到爱得就越深,而是真心实意地,发自肺腑地想要拥有她,想要她快乐。
看着她睡美人一般的样子,王旭忽然有一种想要吻醒她的冲动。
心里竟然在荒唐地祈祷着:“如果她真的是我的公主,那么就让我将她吻醒吧!”
她娇小可爱的唇形,就如同含苞待放的蔷薇花蓓蕾,是那样深深地蛊惑着他。他像是青春期冲动的青少年一样,竟然有些感觉不自在。
咽了咽口水,王旭慢慢俯下身子,凑近郝丝莉的唇边,轻轻地将自己的唇贴上了她的。
本想着只这样浅尝辄止,满足一下自己的私欲。却发现郝丝莉的双唇竟如羽毛一般柔软香甜。他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悸动,缓缓地伸出了舌头,撬开她的蓓蕾,加深了这个吻。
这样的感觉真的太奇妙了。
他的大脑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象着,如果让他在这里给郝丝莉陪护陪一个晚上的话,他无法保证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郝润生本想领着周雅兰去他的捷豹私家车上,却发现下楼之后周雅兰并不受他控制一样径直往医院的小花园而去。
“兰兰。”郝润生上前想要抓住周雅兰的手臂,无奈这花园里人来人往的,他若是拉住了她那么围观者一定甚众。
几度思量,他决定跟在她身后,直到她气消了,不再乱跑了为止。
可是,真的能气消吗?想到这里,郝润生不禁没了自信。
走到一座莲花池旁边,周雅兰忽然顿住了步子,转过身看向郝润生:“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讲清楚吧。”
郝润生微微侧目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的人不是很多,偶尔会有几个擦肩而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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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我叫lily?
郝润生耐下性子,真挚地望着她,将自己升为省长的中央签署的调配令从手袋里拿出给她看,又细细地讲述了事情的全部过程。
周雅兰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一边无声哭泣地听着,一边颤抖地将文件还给了郝润生。
“兰兰,我们复婚吧。”末了,郝润生终于把憋在心里8年之久的一句话,亲口向她说了出来。
周雅兰低头看向自己手上,几天前付建斌刚刚送给她的求婚戒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些感情,可以随着时间都流逝而逐渐变质,也有些感情,即使经历了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却依然清晰可见,刻骨铭心。
郝润生深深吸了一口气,温柔地问她:“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