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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地砖的盲道上,这仿佛已经是南京的一种风格。
她手里提着皮包跟外套,静静地走着,无数落寞袭来,无数忧伤击打,眼里竟就这样慢慢泛出泪痕。
她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不止一次地跟她讲着他们曾经相知相恋到结婚生女的故事。他们是那么地相爱,妈妈还是不顾外公反对坚决要跟从小就是孤儿的爸爸在一起的。
那时候,她的爸爸还是个小小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警员,因为帮助了一个高中女生捉贼而从此与这个女孩陷入爱河。这是一个老套的,甚至俗的有点老掉牙的故事。但是每次从爸爸或者妈妈的口中听到这些,她都能感觉到,他们彼此心里对对方的浓浓爱意。
就是这样的情深意重,就是这样的海誓山盟,却依然阻止不了郝润生平步青云后的迷失与腐败。在郝丝莉的心里,郝润生几乎是像神一般存在的人啊。
她永远忘不掉在那些痛苦纠结的日日夜夜,周雅兰如何地悲伤欲绝地以泪洗面。
14岁,她的幸福人生只到14岁而已。
眼神扫过手指上的心形钻戒,郝丝莉心头失落的阴霾一扫而空。缱绻的目光中温柔地就要溢出水来。扬起一个骄傲的微笑,郝丝莉安慰自己,上天并没有彻底遗忘她,她还有陆颖星,他会给她一个家,一个孩子,他们会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亲人。
加快了脚步,郝丝莉像个出尘地精灵,一路奔跑起来。长长的卷发随风而舞,绕过她阳光明媚的脸庞,仿佛与那些种种不愉快的过往一样,被她甩在了身后。
周雅兰所住的这间公寓,郝丝莉只在这里住了一年。就是请家教全程辅导的高三一整年。
从包里取出钥匙,打开大门的一瞬间,一股刺鼻的中药味扑面而来。
她疑惑地向屋内走去,赫然发现自己的舅舅周斌,还有表姐周玉玉,正在厨房里忙活着什么。
“你们在干嘛?”郝丝莉沉住气,冷冷开口。
这里不是外公留下的地方,却是外公出钱租下的地方。他们父女不是连这一点,都无法容忍吧?
周斌一见是郝丝莉回来了,一张脸吓得瞬间惨白,愣了两秒之后,又讪讪地赔上了笑脸:“呵呵,是莉莉回来了啊。”
周玉玉此时也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摆出一副惹人厌恶地谄媚地微笑,有些怯怯地开口:“呵呵,莉莉,你怎么回来了?呵呵。”
郝丝莉面无表情地观察着他们手上的活,然后紧紧锁起双眉道:“舅舅,有谁生病了吗?”
“呃,”周斌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慌张的神色让郝丝莉越发不安。
在周玉玉扑过来想要拉住她的前一秒,她快速转身跑进了妈妈的卧室。
周雅兰此刻正虚弱地躺在大床上,苍白的脸颊看不出一丝的血色。额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绷带,绷带的某角还隐隐透着鲜血化开的颜色。
郝丝莉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双脚像是拖着千斤重的铅块,艰难地向床边走去。
“妈妈。”郝丝莉跪在床边,双手握住周雅兰的手,只顷刻间,便泪流满面。
周雅兰的眉头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看着自己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莉莉,你,你怎么回来了?”
郝丝莉将脸埋在周雅兰的枕边,无语哽咽。
许久,周斌走进房里,端着一碗刚熬好的中药,犹豫不决地开口:“呃,姐,莉莉刚回来,她累了,不如让她先回隔壁休息,什么事慢慢再说,你还要喝药呢。”
郝丝莉忽然抬起头,不安地问着周雅兰:“妈妈,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开手机?你到底怎么了?你的伤怎么来的?”
“呃,这样的,莉莉,”周斌上前将手里的中药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伸手在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递出来讨好地看向郝丝莉:“你妈妈的手机没电了,让我帮忙充电,我这一忙着照顾病人,就忘记了。你妈妈是因为身体虚弱,爬楼的时候摔了一跤,呵呵,我已经带她去医院看过了,放心,放心啊。”
郝丝莉接过了手机,看向周雅兰,周雅兰只是闭上了眼睛,眼角流下两行泪,并不说话。
郝丝莉此时心如刀绞,她怎会不知道这个舅舅的丑陋嘴脸。
当初她们母女落难,周雅兰带着郝丝莉回到周家大院的时候,周斌跟周玉玉就是第一个站出来阻止的。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他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跑过来照顾自己的姐姐。
周玉玉此刻也推门而入,嘴里一个劲地附和着周斌的话:“是啊是啊,你不在姑妈身边,她有个什么灾什么难的,可不就指望我们了吗?”
郝丝莉深吸一口气,伸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像这对狠毒的父女露出一个无比真诚的微笑:“舅舅,表姐,谢谢你们了,一直照顾我妈妈。”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周斌不自在地笑笑。
“你们也辛苦了,我出去给你们买点菜。我想吃绿柳居的盐水鸭了,我去买一点,你们要吃什么吗?”郝丝莉说完,站起身。
周雅兰却紧紧抓住了郝丝莉的小手,不肯撒开。郝丝莉甜甜一笑,不着痕迹地在周雅兰的肩头拍了拍。
40,想永远留住她
郝丝莉优哉游哉地走出了公寓,之后又一口气跑到了小区外。
她此时已经心知肚明了,什么拿着妈妈的手机帮着她的妈妈充电,明明就是舅舅跟周玉玉扣了妈妈的手机,害怕妈妈报警或者联系别人求救。
想起周雅兰虚弱的样子,郝丝莉的双眸瞬间凝聚出一股阴狠的杀气,她深吸一口气,捏紧了拳头,昂首挺胸地去寻找公用电话。
王旭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想到心爱的女人已经被别人拥有,他便如鲠在喉,坐立不安。从陆颖星那里回去以后,他疯了一样去超市里买了各种牌子的拿铁,有速溶袋装的,有罐装即食的,有跟伴侣分开需要自己另行调配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知道郝丝莉根本不可能去他那里,他买的这些,她根本不会喝到的。
但是,他还是希望今后的生活里,还是可以跟她有着一丝丝的关联,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哪怕是毫无希望的,甚至可能,还会是卑躬屈膝的。只要还能继续想念着她,他的心脏就不会停止跳动一般。
手机铃声响起,王旭颓废地拿起电话一看,是个陌生号,归属地还不明。双眉一蹙,他毫不思索地摁断了。他此刻正烦着呢,什么都不想管,也什么都不想做。
不到十五秒,这个陌生的号码再一次如挑衅一般骚扰着他。
他火了,摁下接听键,然后将手机放在耳边:“谁?”
只这一个字,从他咬牙切齿的口音里蹦出来,却像是积累了千百年的冰川瞬间崩塌一般,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是我,郝丝莉。”郝丝莉的声音那般温婉,仿佛从来没有对他这样温柔过。
王旭整个人都懵了,“呃。”他的指尖抚上了自己的太阳穴,下意识地揉了揉,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王旭,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事想请你帮忙。”郝丝莉放软了态度,语气里的丝丝哀求,王旭听得分明。
“什么事,你说吧。”他无法接受她用哪怕丝毫的哀求的语气跟他说话,这就仿佛回到了那个让他悔不当初的夜晚,她睁着一双欲望的双眼,却还在哀求他不要碰她。他更心疼,更舍不得这个女人,用微微卑微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电话那头的郝丝莉,忽然不再开口,似有疑虑。
王旭急了,赶紧追问起来:“你现在在哪儿?”
“南京。”
王旭深吸一口气,嘴里吐出几个字:“从现在开始算,两个小时,能等吗?”
“能。”郝丝莉的声音沙哑起来,轻轻柔柔的,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报地址。”王旭迅速坐到书桌前,抽出一支笔,在记事本上快速地婆娑起来,最后挂上电话,将笔一扔,利索地撕下那一页后夺门而去。
杰克逊的两张珍藏版cd碟片,此刻被王旭毫不怜惜地一前一后挡在了车牌号码的某几位数字上,接着宁杭高速上便出现了一辆来势汹汹的宝马车,闪电一般奔驰向车主心中所向往的地方。
一共260多公里的路,加上最高限速120码的高速,王旭只用了一个小时,便出现在了郝丝莉的眼前。
两人相对无言地站了一分钟,郝丝莉忽然一把上前紧紧握住王旭的双手,眼里涤荡着一层层猜不透情绪的涟漪。
王旭反握住她的手,发现那般冰凉,脱下自己的外套往她身上一披,一只手捏起她削尖的下巴,心疼地问:“怎么了?”
郝丝莉后悔了,她不应该找王旭的。可是除了他,她想不到别的人可以帮她。
咬了咬牙,郝丝莉还是说了。
王旭静静地听着,末了,唇角扬起一个骄傲的弧度,懒洋洋地问着:“怎么不让陆颖星帮你?还是你知道,他也无能为力,只有我能保护你?”
郝丝莉立刻板起脸,别过头去,语气如往昔般再次冰冷了起来:“他是我丈夫,我不希望给他找麻烦,更不想牵连他,影响他的仕途。”
“呵呵。”王旭无奈地苦笑了两声,自嘲般说着:“原来如此,那么在你眼里,我王旭就是理所当然地该被你连累的人了?”
“啊?”郝丝莉顿时语塞的样子使得王旭的心情莫名的大好起来。
“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结果?”
面对王旭忽然间的话锋一转,郝丝莉反而局促了起来。她低下脑袋想了想,迎上王旭的眸子,愤然开口:“在他们在接受法律制裁之前,将我妈妈受的苦十倍的还在他们身上。”
王旭忽然眯起了眼眸,定定地看着她,随即微微扯着唇角:
“呵呵。你去车上坐会儿,我打几个电话。”王旭将车钥匙塞进了郝丝莉的小手,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送到车边,然后自己又走到一旁,开始打电话。
王旭一边打着电话,一边透过车窗看向车里那张明媚焦急的小脸。要如何才能一直让她只呆在自己的车里?这样的感觉太好了。让她永远就像现在这样,焦急地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翘首企盼着他赶紧回到她的身边。
王旭依依不舍地将手机塞进了裤兜里,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怎么样?”郝丝莉耐着性子等着他端坐好,才开口询问。
“办妥了。我们两个小时以后再回来就可以了。”王旭看着这张令他朝思暮想的小脸,心情格外好,他一向清高骄傲,这一次为了她,他不介意使用一些下作的手法。
“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郝丝莉显然疑虑重重。
一只男性大掌温柔地拢了拢郝丝莉耳边的碎发,王旭温柔地笑了笑,缓缓开口:“郝丝莉,你不用知道太多,总之,只要你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满足你。你只管放心地大口吃饭,大步走路,其他的一切,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你求的也不过是个这样的结果,我替你办到就行了,不是吗?”
郝丝莉忽然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他深情款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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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从来没有什么公不公平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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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我跟星很相爱
“郝丝莉,我可以,跟你所有的好朋友一样,叫你莉莉吗?”王旭忽然放柔了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
郝丝莉看向窗外,思索了几秒之后,垂下眼帘,淡淡吐出几个字:“我英文名是lily。”
沉默蔓延。
“王旭,”郝丝莉转过头看向他,似有话要说。
“叫我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