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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们两个是在一起的,还有什么不可以呢?
莫子期的镜头之中,两个人都是那么好看,连微笑的弧度都不自觉地一致。他有多久没见过林伊这样开怀地笑过了,现在能看到她能笑得如此幸福,终是不枉此行。给他们两个拍婚纱照几乎不用费力气,原本就是上相的两个人,因为怕林伊累着,也没有选什么遥远的外景地。而他们两个的每一个神态都那么亲昵那么自然,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摆什么pose。
正值盛夏,太阳很大。
祁景年低头看着林伊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笑脸,在休息的间隙也忍不住地偷偷在她脸上吻了吻。
想起三个月前,他怎样也想不到自己还能有如此幸福的一天。
原本以为从那以后,他和林伊此生都不会再见了。他是个迷信的人,总也认为怎样一次有一次地放弃唾手可得的幸福,最终都会受到惩罚。
这次给他们的惩罚是什么呢?长命百岁,孤独终老吗?
他不知道。
他知道的只是突然间一切都失去了意义,财富也好,公司也罢……这些都很好,却都不是他想要。他从始至终想要的只不过是和所爱的人长相厮守,靠着自己的努力赚钱养家而已。这样简单的愿望,在他身上仿佛就是遥不可及的幻想。
他看着门,定定地出神。
时间的界限不再明显,他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候,门突然又被推开了。
林伊就站在门外,她看着他,黑亮的头发稍显凌乱,呼吸也很急促,就好像刚跑了800米一样的狼狈。她的眼睛是泛红的,或许刚刚的她已经哭了一场?
他已经不敢再抱期望,只是垂了目光四周看了看——或许她只是遗忘了什么东西?
“以前我一直骂那些自作孽的人说,不做死,就不会死,而我也常常说别人是作死的节奏。可是我刚刚关上门的一刹那忽然就发现,我就是在做死。景年我一直没有离开,我一直就在门后,关上门我就开始哭。我从来不知道我原来这么能哭,不,我应该知道的。因为自从离开你以后只要和你有关的事情,我都会哭。”林伊说的很快,声音都在颤抖,她在害怕,害怕自己最后一次鼓起勇气的时候,祁景年会拒绝。
他会拒绝吗?她不敢想。
事到如今,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再失去又能失去些什么呢?她忍不住偷瞄了一眼祁景年,他的面容沉静,似乎在认真地听她说话。
她深呼吸了一记,竭力让自己也能平静一点,再平静一点。整个屋子里都是安安静静的,就连冰箱声都显得屋子更加安静。早晨柔软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隔着一层纱帘让屋子里的事物跃上金色的光。
林伊不想再错过,这样温和的美景本就应该与所爱之人共享。
至少,她被动了那么多次,也应该为这段感情做出自己的努力。她看着祁景年,祁景年也看着她。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曾经每当这种时候她会害怕。曾经和他在一起她总是忐忑的,因为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自己,不知道他爱不爱自己。即便他亲口说了,即便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在叫嚣着他爱她,她依旧不确定。
“我记得有一本书里说,所有分开的原因,都只是不够爱。我那时候不明白,爱就是爱,怎么会不够呢?可刚刚关上门之后,我忽然明白了。我把自己的自尊心和面子看得太高,高到凌驾于我给你的爱之上。我每一次的临阵脱逃,都是因为害怕如果到最坏的程度,你要离开我了怎么办?那时候我总是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你最后就是会离开我的,所以我这样的选择只是长痛不如短痛。其实只是怕吧,怕被人说我被你抛弃了,怕被一些不好的报道写出一些恶心的话。我真自私,最爱的人始终是自己。所以,你做什么样的选择都是对的,而我重新站在这里只是想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勇敢一次。”
林伊缓缓地说着,这一次她是真的想明白了。
什么自尊心,什么爱情最终将回归生活。如果她离开他难过的都要死了,那些未知的以后再差又能怎样呢?至少现在她活着,她爱着,她因为他的爱而活着。
林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景年,我爱你,我不想离开你。我以前说的话都是假的,没有你我一点也不快乐。我和学长在西雅图只是偶然遇到,他生病了住得近的我就会照顾他,如此而已。在西雅图见到你的时候,我激动得都快停止了呼吸;看到程茵艾有了孩子的报道的时候,我的心都好像在被凌迟;如果这都不是爱你,我不知道我还能够爱谁?过去我错了太多,可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犯错,什么事情都不会让我离开你。我爱你,这件事情一点都不丢人。相反的,我很自豪,因为我爱你。”
祁景年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林伊面前,距离不远也不近:“我早发现,你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我对你再好,你也会商量都不和我商量一声就退缩。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你单方面做出一个你觉得对我好的决定,真的有用吗?我们之间有那么多机会,你亲手毁掉了多少。你甚至从来都不愿意听我的解释,自己想当然的就做了决定。”
林伊的心发紧——果然自己彻底伤透了他了吗?真是……自作孽。她眼睛干干的,几乎想转身就逃。可是她说过的,这次她不会跑,所以她的眼睛垂了下来,虽然害怕却努力地听着祁景年最后的审判。
“我知道你这么多不好,可是我居然还是爱你。按照你说的,或许我才是在作死的那一个吧。”祁景年低低地叹着气,温柔地将林伊揽入怀中。
情人之间零零总总,唯有拥抱,才是最温柔的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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