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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说,最适合我的工作是文秘、文员之类,可我现在是谈“文秘”而“色变”,我怕再次遇到像张总那样的上司。在这些方面,女人总是显得有些无奈。
我顺路到中山路的报刊零售亭去,站在那里翻阅今天 的各类报纸上的招聘广告,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认真地翻阅了一会儿,猛然抬头,发现卖报刊的小姐死着一张脸盯着我,脸上堆着一脸的不高兴,我明白,她是在嫌我只看不买,我忙掏钱买了一张《劳动就业报》,把报纸折叠好放进包里后,才又继续翻阅,卖报小姐的死脸也鲜活起来,还一个劲地给我推荐《现代服装》、《美容化妆》等几本杂志。那小姐是一位年轻而漂亮的长发女孩,冲着她的热情与微笑,我买了两本杂志。
在《劳动就业报》的“招聘专版”上,我发现一则招聘“情感陪护”的广告,广告内容是这样的:
“某女士,62岁,早年丧偶,两子女均在海外工作,现独身一人,特需女性情感陪护人员一名,年龄不限,有意者面议,电话XXXXXXXX”。
我走到一个较偏僻的地方用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她要我去面试,我按着她指定的路线去了她家。
女士姓石,我称她石大妈,可她老大不高兴,要我叫她石女士,这是一个有文化又不服老的女人,以前是一所中等师范学校里的教师,石女士住的是三室一厅的宽敞房屋,窗明几净,给人温馨舒适的感觉。
石女士说,你很漂亮,有你这样的女孩来陪我,我会很高兴的,但我弄不明白,像你这样既年轻漂亮又有文化的女孩,为什么要来干这一行?
我笑着对她说,你是不是嫌我不好?她忙说,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觉得像你这种女孩不该干这种埋没你本事的工作。
我心里有点不高兴了,你别说了好不好,如果你真的嫌我,那我走了,我不干了。
她见我要走,又忙说,哎呀,你这个女孩子,怎么这么大的脾气,我是希望你来做我的陪护的,我是想问,你这种选择是不是自愿的?
我答,当然是我自愿的了。
石女士脸上笑的像一朵盛开的鲜花,自愿就好呀。石女士又询问了我的详细住址和家庭情况,确认我的真实身份后,石女士才说,我要你干的主要工作是和我一起外出散步,一起看电视。她要我每天至少陪她五个小时以上,按小时计费,每小时五元钱,我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下来。
石女士说,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你从明天下午就开始来上班了。我答应了她,并给她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
第八部分我是她最忠实的听众
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接到石女士的电话,她要我尽快去她家。十点过的时候,我化了淡妆,准备先去吃中午饭,再去石女士家。刚走出小区的大门,便接到王剑雄打来的电话,王剑雄说,雪儿,你在哪里?你在家吗?
我说,剑雄,我正要出去 ,你有什么事情吗?
王剑雄,我想请你去喝茶,有空吗?你愿意吗?
我想了想说,对不起,剑雄,我找了份工作,今天下午就开始上班。王剑雄问,什么工作呀,下午才开始上班。
我说,我现在不想告诉你,我不想成天就这么无所事事。
王剑雄说,我不是早说过,叫你到我的形象设计室工作吗?你看不起我这里是不是?
我说,不是,不是的!剑雄,我只觉得,你的工作室不太适合我。王剑雄说,不会的,你没有做过,怎么知道我这里不适合你,你是在躲避我吗?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我想了想干脆挂掉了电话,可不到一分钟,手机的铃声又响了。这次打电话的是石女士。石女士说,周雪儿,你怎么还不来呀,今天下午我要去人民商场买羊毛衫,你陪我去。
我说,好的,我马上就到了,你在家里等我吧,我一会儿就到。我挥手招车时,手机又响了,是王剑雄。王剑雄说,雪儿,我马上就到你家来,你等等我好吗?
我说,对不起,剑雄,我马上要去上班,你回去吧。王剑雄提高音量说,不,不要,你先等我,我有要紧事给你说。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王剑雄的车轻轻停在我身旁,他从窗口伸出脑袋喊我,雪儿,上车吧,我送你去。
我上车坐在他身边告诉了他我去的地方,然后问他,到底有什么事情。他想了想说,算了,你反正今天又不能去了,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今晚你有空吗?
我回答说,不知道。王剑雄说,那就明天晚上吧,你能给我留一点时间吗?我回答说,那只好明天再说。
王剑雄把我送到石女士住的小区大门口后,看着我进了小区大门。
石女士早已准备好了,只等我的到来。石女士穿着一件瓦灰色的长大衣,化了淡妆,一副知识女性的派头,我轻挽着她的手,就像一对感情深笃的母女。
王剑雄的车还停在那里,见我和石女士出来,忙下车招呼我。石女士问我,王剑雄是不是我的男朋友。我说,不是,是同学。石女士半信半疑。我们上了王剑雄的车,直奔人民商场。我叫王剑雄回去,别影响我的工作。
王剑雄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了。
我陪石女士到人民商场、地王府商场等几个大商场转了几圈,石女士是一个固执的人,她看中了的东西是不肯再改变的,我给她的建议都没有用,只好顺应她的选择了。
下午五点多钟,她邀我去“梦丽莎”吃西餐,她不停给我讲她在美国吃西餐的趣事,我是她最忠实的听众。
吃过饭,我又陪同她去歌剧院听歌剧,我对歌剧没什么爱好,她要我陪我也就只好耐着性子去。观看歌剧的时候,王剑雄的手机响个不停,最后我索性关了机。石女士凑进我的耳旁轻声问我,你有事?我说,没什么,一个朋友而已。我们耐着性子和她继续观看。歌剧结束后,我又把她送到家。我今天的工作才算完成了。
回到家,我才觉得累,但我想不明白,这种轻松的活儿为啥会累?一会儿,石女士打来电话说,我今天陪她的时间是七个小时三十分钟,她说,她已记载上了。
我说,好吧,我知道了。
快到十一点钟的时候,王剑雄又打来了电话,雪儿,你忙完了吗?你还想不
想出来?我说,对不起,剑雄,我很累了,我不想出去了,对不起呀。
王剑雄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
第八部分“情感陪护”好像与色情有关
上午九点钟左右,我还没有起床,王剑雄就打过来电话,好呀,雪儿,原来你干的是“情感陪护”哇。我说,有什么不好吗?
王剑雄说,这种活儿是你周雪儿干的吗?你怎么会选择这种工作。我没说话,他又说,我一直叫你到我这里来工作,你为何不肯,你怕我?
我说,剑雄,你别在逼问我了好不好,我有自己的考虑和选择,请你不要再干涉我。
王剑雄说,好吧,雪儿,我不干涉你,我这几天都在约你,你都不给我面子,今天该可以了吧。
我还是说那句话,对不起,剑雄,我真的要工作。
王剑雄有点恼怒了,工作,工作,你周雪儿缺这点钱吗?我说,王剑雄,你是我什么人,你有权力干涉我的生活?
王剑雄沉默一阵后,一言不发地挂机了。
我起床,打电话去食店要了一份早点早茶,要服务生送上来。吃过早点便急急上网收邮件。两个邮箱都装得满满的,全是网友的E…mail。
我打开QQ,来了七八个陌生的网友,他们就我的日记的有关问题聊开了。他们最关心的是我现在找到工作没有,有个网友还热情地发来几个网址,建议我到网上找工作。面对网友的热情,我很感动。我告诉他们,我现在做“情感陪护”,有好几个网友都表示出惊诧,在他们心目中,“情感陪护”好像与色情有关联。我说,我的陪护对象是一个62岁的退休女教师,我的工作是陪她逛商店、散步,更多的时间是在家陪她看电视、下棋,或者是读报、聊天。一位叫“炎炎”的网友说,读报?那你不就成了“读报女郎”了?当我告诉他们我的工资是以小时计费,每小时5元时,大都表示出不可思议,这么廉价的回报你也要干?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要说报酬确实太低,而且我所干的事情,大都是自己不愿意干的事情,就在这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我之所以每天都觉得累,原来是因为我干的是自己不愿意干的事,一位网友说,你这叫心累。
是的,这叫心累,心累比什么都累。
快到中午的时候,石女士打电话过来,她说,下午她要睡一会儿午觉,要我下午3点钟以后再去,去的时候顺便到报刊亭买一本新到的《家庭医生》杂志。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三点,去报刊亭买了一本新到的《家庭医生》后,便直奔她那儿。石女士刚起床,她要我给她冲一杯咖啡,她一边喝咖啡,我一边给读《家庭医生》的文章。陪她吃过晚饭后,又陪她在小区的广场上散步,几个认识她的人都问,石老师,是你女儿回来了?石女士忙说,不是,不是,这是我请来陪我的周小姐。我随即和她的熟人点头微笑,而她的熟人看我时,都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的事物似的,对我上下打量一番。我想,在别人的目光中我肯定是满脸通红的。
在别人心目中,做“情感陪护”的人总是没什么本事的,人们对做这种活的人总持有偏见。其实情感陪护这种职业早就在都市里出现了,一般服务对象都是老年人,人老了子女都各奔自己的前途去了,留下老人们孤独地在家,他们的感情确实需要陪护,要真正地做好一个称职的情感陪护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但需要自身的文化素质,更需要了解一些老年心理学。俗语说,“人老返小”,老人的脾气怪,陪护者还要有相当的耐心才行。
第八部分爱得贪婪爱得懦弱都不是错
这段日子都没去练健美了。上午收到健美教练马利华老师打过来的电话,马利华问我这些日子为何不去练健美了。
我说我在工作,有点忙。
马利华说,白天工作,晚上还是有时间的吧。我说我的工作没有固定的时间,是随叫随到的那种。马利华说什么工作呀,那么没有时间性的?
我迟疑了片刻后才老老实实都告诉她,是做情感陪护。马利华传来惊讶的语气,呀,这种工作你也愿意干呀,你在我心目中是那种高雅有个性气质的女人,怎么会选择做这种出卖色相的工作,你这是为什么呀?
我笑着说,马老师你搞错了,我陪护的人是一位离休的女教师。马利华好像长松了一口气似地问,月薪是多少?我说,是按小时记费的,一小时……我不好意思向她说一小时的酬金是五元钱。
马利华没有再问我,她转移话题说,雪儿,我有件事情想和你离量,但电话里好像说不清楚,这样吧,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约个时间当面谈,好吗?
我说,什么事情?你就说吧,要不然今晚我想着会失眠的。反正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