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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恨得直咬牙,心里说:李世民啊李世民,不把你除掉,当了皇上我也睡不安生,这是有你无我,有我无你。”
“裴大人,父皇那边怎么样?”李建成又惴惴不安地问。
“放心吧,我已替你圆了不少了。圣上倒没说什么,殿下只是一言不发就是了。”
进了内宫,高祖李渊果然没有生多大气,只是轻轻把李建成说了一顿了事。
武德七年(公元624年)六月,京城炎热,高祖决定到宜君县仁智宫避暑,命太子李建成留守长安,李世民和李元吉随驾同行。御驾出发前一天晚上,李建成把李元吉叫到东宫,两人头对头,在密室里密谋起来。
“程咬金这小子,纯粹是个愣头青,不能让他在京城里当将军了,要想法把他弄出去。”李元吉说。
“我打算好了,等你们一走,我立即放他为康州刺史,让他滚得远远的,有力使不上。”李建成说。
“李世民鼻子比狗还灵,咱们稍有动静,他都能嗅得出来,这说明他时刻物。”
“就护卫这些三钱不值俩儿钱的皮毛?”程咬金跳下马,拨拉着马车上的毛皮货物,学着可达志的样子嘿嘿着。可达志还想狡辩,程咬金黑脸一亲近的人。小的想……想让殿下和吏部说说,放小的到外当一州都督。一旦朝中有什么事,小的可举兵响应,此里应外合深谋远虑,殿下不得不做到。”李建成一听大为高兴,猛击杨文干的肩膀说:
“难得你有如此机谋,本太子没有看错你。我立即提你为七品宿卫,然后“尉迟将军,你今天不去,太子非怪罪我俩不可。你可怜可怜俺两个人吧,去一趟东宫吧,哪怕喝一碗水就回来也行啊。”尉迟敬德被缠得没法,到屋里写了一封信,交给两个护军:“我的意思都写在上面了,你俩快走吧。”
俩护军没法了,只得携了书信,把一车金银器物原封不动拉了回来。李建成、李元吉正在东宫等着好消息,见俩护军垂头丧气跟着马车回来了,李元吉嘴撇得老大:
“我说尉迟敬德不吃这一套,你不信。”
“先别忙,先看看他这信再说。”李建成不死心,展开那封信,轻轻读起来:“……尉迟敬德蓬门瓮牖之人,遭隋末离乱,为求不死,久沦逆地,实罪不容诛。蒙秦王再生之恩,又策名秦王邸,唯当杀身以报。尉迟敬德于殿下无功,不敢受重赐。若与殿下私交,则为二心!见利忘义之人,于殿下有何用?”
还未看完,李建成脸已气得铁青。此计不成,反被人看破心思,可恼,可恼。李建成一拳砸向旁边的花窗。
“不大理想,这些人素质太差,左右都分不大清楚,也不大听号令。”
“加紧练!”李建成指示道,“我的兵不是摆摆样子,关键时候要能拉得出来,做到使之能战,战之能胜。”李建成又问:“现在有多少人了?”
“将近二千人。”杨文干说,“人数不算少,但战斗力不强,若能到边关且要政治素质好的,对我东宫忠心不二的。”
杨文干嗯嗯着,眼眨巴两下,似有别的想法,李建成眼一瞪:“怎么,你不想去办这事?我可把你看作最贴心的人。
“谢谢殿下的信任,小的万死不辞,不过,为殿下长远计议,小的另有想法。”
“说!”李建成手一挥道。
望着太子殿下信任的目光,杨文干吞吞吐吐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嘱咐守门的士兵:
“那好几百口子来者不善,面目凶恶,虎背狼腰,待他们过来时,与我挡住,我先到城里找头汇报去。”
可达志等人吃饱喝足,松了松腰带,在夕阳的余晖中,赶着马车来到城门口。“统统站住!干什么的?”守门兵士手握刀柄,虎视眈眈走了过来。这“尉迟将军,你今天不去,太子非怪罪我俩不可。你可怜可怜俺两个人吧,去一趟东宫吧,哪怕喝一碗水就回来也行啊。”尉迟敬德被缠得没法,到屋里写了一封信,交给两个护军:“我的意思都写在上面了,你俩快走吧。”
俩护军没法了,只得携了书信,把一车金银器物原封不动拉了回来。李建成、李元吉正在东宫等着好消息,见俩护军垂头丧气跟着马车回来了,李元吉嘴撇得老大:
“我说尉迟敬德不吃这一套,你不信。”
第三部分 大王意欲何为第35节 李建成私运兵甲的企图
“先别忙,先看看他这信再说。”李建成不死心,展开那封信,轻轻读起来:“……尉迟敬德蓬门瓮牖之人,遭隋末离乱,为求不死,久沦逆地,实罪不容诛。蒙秦王再生之恩,又策名秦王邸,唯当杀身以报。尉迟敬德于殿下无功,不敢受重赐。若与殿下私交,则为二心!见利忘义之人,于殿下有何用?”
还未看完,李建成脸已气得铁青。此计不成,反被人看破心思,可恼,可恼。李建成一拳砸向旁边的花窗。
“我知其不可。”李元吉抖了抖袖子,“待我来制他。”
太子以一车金银拉拢一事,尉迟敬德立即向秦王作了汇报。秦王找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等人计议,大家认为应该加强戒备,防止东宫再搞什么把戏。秦王对尉迟敬德说:
“拉拢不成,东宫、齐王府那边定然不肯善罢甘休,你搬来王府住吧,以防有什么意外。”
“我不怕!”尉迟敬德晃了晃膀子说,“千军万马都过来了,还怕一两个贼刺客。”
尉迟敬德艺高胆大,每到晚上入寝前,即重门洞开,安卧不动,实则万分警觉。
气度狭小的李元吉果然派勇士前来行刺。刺客宇文宝身藏利刃,在夜色下飞檐走壁,潜到尉迟家中庭。灰白的月光下,卧室门大开,犹如随时准备吃人的大口,隐约可见冲门的大床上躺着一个身躯高大的人。
刺客握了握手中的利刃,几次欲拔腿进去,却拿不定主意。大冷的天,尉迟敬德敞门睡觉,莫不是诱敌之计?树影里,徘徊再三,宇文宝终于没敢下手,遂越墙而去。
辩,程咬金黑脸一沉——“与我全部拿下!”
近千名甲士手持钢刀,如临大敌,猫着腰冲上来,若论武功,些来自幽州的健骑们,虽武功在身,心高气傲,但到了天子脚下,不免有些打怵,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可达志手拿通商文书走了上去,满脸堆笑地说:
“我是太子右虞侯率可达志,奉太子差遣到幽州做一笔生意,这是通商关文——”
可达志东宫堂堂次六品官阶,竟恭恭敬敬双手把关文奉上,守门的兵士更加怀疑,上去把货车翻了个底朝天,虽无可疑之物,却并不放行。一个立正手一挥——“路边候着,上边命令来了再说。”
路上经历了多少盘诘,可达志他们都混过来,但到了最后一坎上竟遇上了麻烦,可达志急得头上冒汗,眼不住地往城里头望,正在这时,二个锦衣皇宫卫士骑着马飞也似地赶来,到了近前滚鞍下马,亮一张桃色宫庭令牌,对守门兵高叫:
“奉太子令,所有东宫人和货物立即放行,不得有误!”
宫廷令牌一到,谁也不敢与之抗衡,守门兵士无奈,只得相互咕哝了一番,挥手放行,可达志他们一行推着车子,紧走慢走,奔东宫而去。
刚转过一条街,迎面一队人马挡住去路,为首一员大将紫黑面皮,马鞍前悬两柄板斧。可达志一看,倒吸一口凉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程将军,您这是有事?”可达志满脸堆笑的问候着,又转脸向后一挥手,“把路闪开,让程将军先过。”
程咬金一磕马肚走了过来,马鞭一指可达志:
“小子,别油嘴滑舌了,这几百壮汉到底是怎么回事?”
“嘿……嘿,西去幽州路上不大安宁,太子殿下差一些人沿途护卫这些货物。”
“就护卫这些三钱不值俩儿钱的皮毛?”程咬金跳下马,拨拉“帮忙?”高祖一拍龙床帮,道:“皇宫大内,岂能私调外兵进来。”
“也许是一些手下人挑唆的。以太子的厚道,决不会想起来做这不稳重的事。以老臣看,把太子叫过来说他几句就算了。不管怎么样,太子对皇上不会有二心的,皇位归根结底还是他的吗。”裴寂说着,从宫女手中拿过扇子,亲手给高祖打扇。早年在太原晋阳宫时,高祖和裴寂就是昵友,同吃同睡。如今贵为皇帝,仍和裴寂同榻而坐,吃喝玩乐。裴寂虽没多大本事,但仍位居诸官员之首。裴寂一番见解说出,高祖果然不大生气了,对旁边一个侍候的太监说:
“叫太子来见朕。”
东宫里,李建成一听说私发铁骑的事败露,吓出一身冷汗,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见,忽听父皇召见,更是手足无措,但又不能不去,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前去内宫。
走到后殿门口,裴寂迎面走来,拉李建成到墙角,小声说道:“里外里都是秦府那边捣的鬼,都城有事,自然有五城兵马使来问,与程咬金何干?殿下仁厚,不得不有防人之心啊!”
李建成恨得直咬牙,心里说:李世民啊李世民,不把你除掉,当了皇上我也睡不安生,这是有你无我,有我无你。”
“裴大人,父皇那边怎么样?”李建成又惴惴不安地问。
“放心吧,我已替你圆了不少了。圣上倒没说什么,殿下只是一言不发就是了。”
进了内宫,高祖李渊果然没有生多大气,只是轻轻把李建成说了一顿了事。
武德七年(公元624年)六月,京城炎热,高祖决定到宜君县仁智宫避暑,命太子李建成留守长安,李世民和李元吉随驾同行。御驾出发前一天晚上,李建成把李元吉叫到东宫,两人头对头,在密室里密谋起来。
“程咬金这小子,纯粹是个愣头青,不能让他在京城里当将军了,要想法把他弄出去。”李元吉说。
“我打算好了,等你们一走,我立即放他为康州刺史,让他滚得远远的,有力使不上。”李建成说。
“李世民鼻子比狗还灵,咱们稍有动静,他都能嗅得出来,这说明他时刻准备对付咱们,依我三胡看,早晚得有这么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李建成拍着脑瓜想了一会,突然猛砸案几说:
“不行咱就准备今年动手,此去仁智宫,你伺机灭了他,我坐镇京城调兵遣将来个里应外合。”
李元吉不大相信李建成有这么大的魄力,嘴里应应着,没怎么当作一回事,弟兄俩连吃带喝议论了一个时辰,临别,李建成拍着李元吉的手,好像许多话尽在不言中,只说了这么一句:“安危之计,决在今岁……”高祖在仁智宫至少得过两月,留守京城的李建成果然有所动作,他先装了一马车金银财宝,亲自押送至中书令封德彝家,封德彝早年随李世民多次出征,大多以为他是秦王府的人,实则他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如今太子亲来送礼,封德彝不好拒绝,眉开眼笑地把厚礼收了下来。
封德彝两面讨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建成以加强朝廷对边地的领导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