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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默点点头,微笑看着他进了电梯。书恒会这么说,应该说明自己不是唯一感觉揣揣不安的人了吧。
回来安顿好父母在另一间卧室睡下,屋子里才又安静下来。也许是大病初愈的关系,突然感觉很累。
艾默早早躺下,却睡不着,靠在床上打量这个卧室。极简单的装修.米黄色的墙壁,素雅的顶灯。三个月了,他们住在这里三个月而巳,却咸觉好像巳经住了很久很久。
那是因为身边的人是严雨吧。只要才他在的地方就是家,这么多年.深刻在脑海某处却不自知的坚固定理。在这一刻却突然明白过来。生了一场病,虽说算不上鬼门关转了一圈,但是想法却真的转了一圈。
他们在一起十二年了,结婚也有十年,他们巳经成了彼此的习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的婚姻究竟有多么牢固,或者会多么脆弱。从决定结婚的那一刻,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的做一个妻子。无论当时她是不是爱着这个男人,无论这份婚姻的开始背负着怎样的利益,她都不是一个拿婚姻当儿戏的人。
但是这回国后的三个月,却将蒙在这份关系上的层层迭迭的帷幕吹开了一个角,露出里面隐藏的炸弹。
严雨这个人她是否真的了解过,她究竟了解多少,她究竟有多少事被隐瞒着,不得而知。
究竟是她看不清,还是他太复杂。究竟是这里的环境改变了他,还是他在国外的时候隐藏了自己。艾默心悬在空中,无处可依。
“怎么了,我看你今天回来之后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严雨换了睡衣,揭开被子爬上床来。
艾默快速的收敛心神,“喔,没有,在想项目的事情,一个星期没去了,不知道进行的怎么样了。”
“都决定了要离开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我本来就是个空降兵,又一直生病请假,估计Tg里我都要被他们说臭了。”
“呵呵。”严雨像摸只小猫一样摸摸她的头发,“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你的优秀我知道就好了,管别人怎么说。你的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做这么辛苦的工作比较好。刚才妈还说,一个人很寂寞,想叫你有空多去陪陪她。”
“噢。知道了。.艾默看严雨探身把床头的灯关掉,熟悉的宽厚肩膀,在黑暗里是个青白的轮廓。
这个肩膀是不是依然只给她依靠,这个怀抱是不是仍旧属于她一个人。她寻着手臂,躺进他的臂弯,深深的吸一口气。鼻端只有香皂的味道,干净而清爽。手很自然的贴上了他的胸膛.轻轻抚摸过他结实的肌肉纹理。
严雨把艾缺的手按住,“你病刚好。不能做就不要挑逗我。”
“我只是想摸摸你。怎么,就这么经不起挑逗?”艾默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吞咽口水的声音。这算是试探么,她并不善此道。好在平时他们也经常在枕边说些玩笑话,艾默让自己尽量说的自然,“如果我有一天怀孕了,怎么放心放你出笼啊。”
严雨翻个身,把艾默搂在自己怀里,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只是经不起你的挑逗而已。”
“那如果别人的灵魂进入我这个身体,而我的灵魂到了另一个躯壳,你会爱现这个身体,还是爱拥有我灵魂的那个躯壳?”
严雨睁开眼晴,捏她的鼻子,然后把她的头按在胸口,“又胡思乱想了。你就是你,我爱的就是这个你。睡觉吧,好不容易回家了。医院可不比家里舒服。”
窝在他怀里,两个人的姿势经过多年的磨合,严丝合缝。这样熟悉的感觉,让艾的思锗慢慢平静下来。
烦恼都是自己找的,艾默对自己说,他还是他,未曾变过。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还没有完全睡着。严雨的身体动了一下,把艾默又弄醒了她知道严雨睡觉不沉,这样抱着她也许会睡不踏实,便自己小心的向下缩了脖子,从他怀里撤出来。严雨咕嗓一声.转个身继续睡过去了。
艾默突然又不困了,可能是这些天在医院睡得太多了。躺在床上又不敢翻身,怕吵到严雨。若不是公婆都在,她会偷偷跑去另一个屋子睡。
心累了。她不是个适合想这么多事情的人。她可以一头埋进几干几万行程序里,看着密密麻麻的电路图一者就一天。但是不能让她考虑人和人的关系,猎度别人的想法,不过断断续续想了这么几天。她巳径快要疯了。脑子里乱成一摧,蒙着层雾一样。
自己也要变成一个神经兮兮的女人了么。那种每天老公一进门就变成警犭,老公一出门恨不得在他鞋底儿上按窃听器,每隔半个小时打一次电括,动不动就追到聚会上去扰人兴致的女人。
她还记得严雨去海南的时候,自己和书恒聊天的事。那时候说的那么淡然,为何现在又如此惶惶。自己到底被牵了哪根线,扯了哪根筋。还是怀疑是可以传染的,严雨的那巴掌把他专属的疑神疑鬼的功力传给了她,结果她学会忐忑不安了。
她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关己则乱.什么叫女人的天性。
艾默轻轻的叹一口气,刚要换个姿势逼迫自己睡去,身边的人却身体猛地一颤,喊出一句话,“给我滚蛋,你个小贱人。”
9月21日∶生活将夫妻熬成粥
凌晨五点,乌云密布,天将亮未亮,窗外的世界一片灰蒙蒙的,一如她的心情。
艾默爬起来做早餐。一夜未睡,早一点儿起床也是一种解脱。让自己忙起来,就不需要再胡思乱想。
回身关门的时候.她又看了一眼窝在被子里,睡得像个孩子一样安稳的严雨,突然感觉有些陌生。
十二年的时间,她看他的睡颜何止四千遍。男人老得慢,这样看着他.似乎和当年窝在车库的床垫里贪睡逃早课的那个年轻男子没有区别。
他的样貌未改.心在哪里?她的容颜已老.路在何方。
昨夜的梦话里,他骂的是谁?
她告诉自己这次也是一样。只是哪个下属,会让他用上“小贱人“这样的称呼。
她故意忽略不去细想。艾默巳径不再关心。她早就习惯了他在梦里指责别人。
公婆巳经起床,一个出去遇弯,一个在整理洗衣机里面的永服。艾默走进厨房,熬上小米粥,顺便热上几个严母昨日做的包子,然后就靠在流离台边发呆。她其实肚子里什么都没有想,看着炉子跳跃的蓝色火焰,她很想点一只烟。手纸在唇边并起,模拟着在指键间轻轻呼吸。清晨润湿的空气烘着小米粥的热气吸进肺里,湿嗒嗒的凝在心头。
米汤“嚷嚷“的从锅边溢了出来,艾默忙收了心思,急急忙忙的去关火。四贱的滚热的粥落在手背上,烫的她一颤抖。另一只手伸了过来,扯着她去水龙头下冲。
“你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
“一直都在做梦,睡不踏实,不如起来。”
艾默心头揪了起来,“梦……到了什么?”
严雨赤裸的胸膛贴了过来,隔着一层单薄的睡衣烘烤着她,“梦到你。”他的手臂伸过来环绕着她,艾默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蒸锅的盖子一样。呼味呼味的压抑不住快要喷涌而出的压力封住了她的爆发。
“我梦到你给我生了个好可爱的宝宝。”
“那你继续作梦去啊。”
盖子打开来,热气蒸腾,“起来可就没有了。”艾默躲开严雨探过来的唇,把蒸锅的盖子打开来,迷糊了双眼。
“可是我却梦到你不见了,扔下宝宝给我。消失了。”好哀怨的语气,像个丢了糖果的孩子。
“你当自己是刘彦昌啊,那我也得有个二郎神做哥哥才行。”
“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做沉香的。”
“放开我啦。”
“不要,如果我放开.你会不见的。”
“你不放开,我怎么把包子拿出来啊。”
“咳咳。”严母在餐厅里咳嗽两声,严雨吻了下艾默的脸颊,转身出去了。
“我说雨啊,你怎么光着个膀子.去,穿上衣服去……”
“是,妈,我马上去穿。”
艾默拿了碗过来成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和她,曾经就是这水和米,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捞出来,晒干了,米还是米,水还是水。时间长了,他们早被生活熬成了粥。
曾几何时,她的身体是他的,她的心属于自己。而现在,她是否还如此笃定她依然守着自己孤独的心。在她真的看请之前,他早就渗透进了她的肌肤骨髓,溶为一体。
9月21日∶现实一直在提醒你
天气不好,一家人都窝在家里,哪里也没去。
艾默在电闹前抬起头,窗外雨下得很大,连天连地的一片水幕。天气影响心情还是心情影响了看天气的情绪。她有点儿气自己的多愁善感。
发生了什么事么?没有。
都是这次生病病的。也没什么大病不是么,怎么就搞的自己神经兮兮的。自以为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什么新时代女性,这什么还没什么呢就这样了。如果真的有什了…”.如果真的……艾默看着站在阳台上的身影。他背对着她,手机靠在他的耳边,风吹着他宽大的衣服,呼啦啦。她站起身,走回卧室从衣橱里拿出一件外套,攥在手里,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下.终是走了出去。
拉开阳台的门,雨声和他压抑的愤怒的声音闯进耳膜,“你不要无理取闹!”
严雨转过身,眉头还皱着,“。。。就这样。”他中断了对话,“宝贝,怎么了有事儿?”
艾默把衣服披在他肩膀上,怎么在外面讲电话?今天冷,别感冒。我这个大病毒在你身边儿,回头我没好透彻,你也肺炎了,咱们可就真的同病相怜了。”
“呵呵,病了就好咯,我就可以跟家呆着,有人伺候着,不用处理这麻烦事儿,多好。”严雨跟着艾默进屋。
“怎么了?”“公司下面一个偷东西被开除的店经理……唉,不说了,心烦。”
“喔。”
“对了,等下我出去一趟。”
艾默接过严雨递回来衣服,看着自己的手,“最近挺忙的?”
“嘿,最近麻烦事儿多。”严雨把艾默搂在怀里,“等这阵子过去了,你身体了,要好好安慰我哦。”“好。我去帮妈洗衣服,你出门儿多穿点儿。今年还真是怪,才九月底,居然这么玲冷了。.“冷?”严雨握住艾默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凉么?”艾默把手放在自己脸颊上,的确有些凉,贴着温热的皮肤,很舒服,“让妈给你给你做点好的,补补吧。”
“恩。”
送了严雨出门,艾默回去帮严母收拾洗好的衣服。
“默啊。。。”
.“恩?妈,怎么了?。”
“你和严雨最近还好吧?”
“很好啊。”
肯严母拉艾默坐下,“雨啊,从小被我们惯坏了。也就是你肚量好担待他。”
“妈。。。。。”
“虽然他小时候曾经疯过,但是他是个好孩子。”
艾默从严母的语重心长里看出点儿什么,“妈,您有什么括直说。”
“也没什么,看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好。我也知道,你这次病来的急.....子不教,父之过。雨不是个嘴上会松口的人,但是我知道他也后悔了。我就先替严雨你说个对不起。”
“妈,您这就见外了我这次病都是自己累的,和雨没关系。”
严母深感欣慰的拍拍她的手,“严雨有你这么通情达理的媳妇,是他的造化。”
她从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个手帕,打开,把里面包着的东西放在艾默手里。
“这么金贵的东西别到处乱扔。要不是我洗衣服之前看了看,就搅坏了。”
艾默看着手心儿里那颗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