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4卷 【184】倒霉的人~
可是现在,他的这份担心,却是那么地显而易见。
杨沫动了动脑袋,把脸埋在了君夙天的怀中,声音哽咽着道,“我想起来爸爸是怎么去世的,并不是我以前一直以为的生命,而是车祸!”眼泪,随着她的话,而不断地汇聚在眼眶中,然后涌出了眼眶,浸透在了他的衣襟前。
“这次的车祸,让你想起来了吗?”他拥着他,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秀发。
她很轻很轻地点了一下头,“爸爸,是为了保护我,才会死的!如果他没有用身体承受住大部分的撞击的话,那么死的那一个人该是我。”那时候的父亲,死死地摁住了她的脑袋,把她的全身都用身体挡住,她的全身,全是父亲的气息……直到父亲的血,也溅在她的身上、脸上,“如果爸爸没有那样保护我的话,他也许就不会死……”
是的,父亲也许不会死,也许可以避开那最致命的伤口,可是……他却抱紧了她。那么严重的车祸,她却只是惊吓过度,和身体仅有几处擦伤而已。
“所以,你是在自责吗?”君夙天的声音,盘旋在杨沫的耳边。
自责……是吧,是自责,自责着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才会让父亲的生命消逝。
杨沫不语,只是泪落得更凶了。她的双手环绕在他的脖子上,咬着唇瓣啜泣着。
他任由着她趴在他的胸前哭着,就像是在给她一个发泄的渠道,让她把心中的那份自责尽数地发泄出来。直到她哭得累了,他才抱起她,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看着她红彤彤的眼睛,脸上尽是泪痕,他低下头,吸吮着她的眼泪,“你父亲既然是用生命救了你,一定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他低低地道。
尽管她如此的难过,她的眼泪,甚至在让他的心也隐隐难过,可是他却在庆幸着,至少,她活下来了!
否则的话,他是否就无法遇到她了呢?他是否就会在疼痛中结束这一生,甚至都不会明白,爱上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如痴如狂,又是怎样地愉悦至极!
终归,说到底,他还是自私的人吧!
自私地只想要拥有着他想要的人!
“沫……别哭了,别再哭了。”她的眼泪,只会让他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她开心起来。
他的气息,他的声音,让她的眼泪终于渐渐地止息了下去。抹了抹眼角还微微渗出的眼泪,杨沫这才反应过来,君夙天此刻正和她都躺在床上。
这个状态,晚上是要两个人一起睡吗?一时之间,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
“等你睡着了,我就会去沙发上睡。”他如是说着,身子侧着躺着,和她目光对视着。
杨沫微咬了一下下唇,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薄被。薄被下,是她和他的身躯,很近,他的手还搁在她的腰上,而她的腿只要微微一伸,就可以碰到他的腿。
“可以关下灯吗?“她道,房间内的灯光太亮,亮到这样的距离,他可以看清她脸上的每一处细节。而相同的,估计她哭泣过后的这副驼样,也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依言关上了灯,顿时,房间暗了下来,因为窗帘被拉上的缘故,就连月光都没有透进来。隐隐约约的,她的眼睛,只能够看到他的一个模糊的轮廓。
因为眼睛看不见的缘故,相对的,其他的感官就会更加的灵敏,譬如,此刻她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她自己心跳的声音,以及他搁在她腰上的手,透过薄薄的睡衣,所传递过来的温度……
可是,越是这样,不知道怎么的,她就越睡不着了。
是因为刚刚才哭过吗?因为自责父亲的去世而哭着。而且,只要一想到父亲的过世,她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脸盘。
如果不是那一场的意外,如果她那时候没有昏过去,那么她就能更早地说出他的下落,不会让他经历那样的九死一生。
“夙天……”杨沫轻轻地开口道。
“嗯?”清冷却带着一丝温柔的声音,同样轻轻地回应着她。
“你小时候有失约过吗?”她问着,“虽然是因为意外,可是却失约了某个人,你有过吗?”
他沉默着,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过了良久,君夙天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在寂静的房间里,“没有,至少现在没有,而小时候和我约定过的那个人,却失约了。”
杨沫怔了怔,她可以听得出,君夙天在说这话的时候,口气中有着一种平时很少听到的压抑。
她有些好奇,那个约定究竟是什么呢?可以让他这样地压抑,而当她问出口时,他给她的回答却是,“活下去。”
她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以前,他带着她去看了他小叔的墓碑,然后对着她说,君家的人,总有人会生着一种病。
而他刚才又说,另一个,已经失约了,难道是——“失约的人,是你……小叔吗?”杨沫呐呐地问道。
“是啊,他失约了。”而他,什么时候会失约,却是个未知数。
杨沫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可是她知道那位小叔,对于君夙天来说,那个人,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小叔的死,受到打击最严重的人,其实也是他!
想要去安慰他,就像他刚才那样无声地用着怀抱来安慰自己一样。
杨沫挪了挪身体,朝着君夙天这边靠了过去,然后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身子,“即使你小叔失约了,可是他一定希望你是遵守约定的。”
“是吗?”他的身体微微蜷缩着,头靠在了她的胸前,
软软的,柔嫩的身躯,对他来说,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暖。他会活下去的,他一定会活下去的,只要有她在的话,他就可以活下去。
第4卷 【185】出手
——————————————————————————————————
杨沫好不容易才看到停车场中央的情景:一辆宝蓝色的轿车,此刻已经被砸得不成形状,只能从散落在地上的车子标志上,能看出是凯迪拉克的标志。
而砸车的人,是伍承离。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大大的铁锤,气喘吁吁地站在破车的旁边。
已经是六月初了,中午的太阳有些热辣,伍承离这会儿的摸样有些狼狈,喘了口气,又一下一下地砸着那辆本已残破不堪的车。
而另一边,周晓彦闲适地站着,双手环胸,俊雅艳美的脸庞上,是一种似笑非笑,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不入流的演员,演着一出戏似的。
在周晓彦的身后,还站着几个肩膀上有着四星肩章的男生,可以很明显得看出,这些男生,显然是政治系中依附着周晓彦的那一派。
即使是四星学生,依然会在学校中寻找强力的五星学生作为其依附。
伍承离又砸了好多下,脸已经通红通红的,额头身上都沁着汗水,像是耗尽了力气一般,朝着周晓彦问道,“周学长,这样可以了吗?”
自从自己的跑车和周晓彦的车子撞了之后,伍承离这几天可以说都提心吊胆着。事后,他也不是没有托过认识的人去周晓彦那儿说过好话,只是托着说话的人,最后都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更有一个平日里吃喝玩乐颇好的四星学生,拍着他的肩膀道,“我说你什么人不好撞,偏偏去撞那杨沫,就算周晓彦不来搞你,君夙天也会搞死你吧。”
伍承离不是没想过要去求君夙天,可问题是他平时素来和政治系的人走得近,军事系那边压根没什么说得来的人。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时候,周晓彦还真的找了过来。
当然,对方说话也很明白,只说了一句,“这事儿你打算怎么了?”
钱,周晓彦肯定是看不上的,既然是自个儿的车撞了周晓彦的车,那么就干脆买辆车赔给周晓彦,
可是周晓彦倒是没看上陪车的提议,只是淡淡地扫着他的车道,“你这车倒是不错。”
伍承离开始的时候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是陪着笑,可周晓彦下一句话,却让他愣住了。
就见周晓彦手指叩着车门,就像是不经意地说着,“也不知道这车,砸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儿。”
话,没说透,可是伍承离却是听明白,敢情这位主儿不要赔车,只要砸车。
这种行径,完全是损人不利己。而且伍承离这车不便宜,当初买这车,也是求了父亲挺久的。
可这会儿既然周晓彦这么说了,伍承离也只有照做着。
他没那胆子去讨价还价,听说和周晓彦讨价还价的人,通常只会更惨。
伍承离砸车,想的是息事宁人,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
可偏偏在他砸完了车后才知道,这事儿还没了。
周晓彦嘴角噙着玩味儿似的笑,走到他的面前,把他的头狠狠地嗯在车子的凹凸残骸上的时候,“车砸得不错。”似是赞赏。
伍承离的脸,贴着车皮,火辣辣的,“周……周学长,我已经把车砸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周晓彦嗤笑道,抓起伍承离的头,朝着车皮撞去。
一下,两下……就像发狠似地打着。
周围看热闹的人,原本还议论纷纷,一见这情景,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个四星的学生,被一个五星的学生这样摁着打,在学校里还是很少见的。
更何况,动手的人,还是周晓彦。
在一干五星学生中,周晓彦要和谁过不去的话,向来都是用着各种法子折腾,极少会亲自动手。可这会儿,他却是亲自在揍着,一下下还揍得特狠。
伍承离开始的时候还反抗一下,可到了后面,明显没什么力气反抗了,只能像沙包似地被打着。
人群之中,杨沫怔忡地看着这一幕。学校里关于周晓彦的狠辣,她听过不少,可是却从来不曾真正见识过。
听说,他可以逼得对方自己踩空楼梯滚下去,而他,一笑置之;听说,他会把别人珍视的东西随手扔进冰冷的湖水中,让人在湖里一遍遍地找;听说,他会把对方最喜欢吃的食物准备上许多,让后让人当着他的面全部吃下去,就算在呕吐还是要吃……
当然,还有其他更狠的事儿。
他是那种可以带着盈盈笑意,来给你最狠一击的那种人。优雅而从容,漫不经心地操控着一切。
可是这会儿,他却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在纯粹地用着力量解决问题。
没多久,伍承离已经被打出了血,阳光下,那血溅在白色的校服上,瞧着分外明显。
“老天,周晓彦打得也太狠了吧。”慕风风在杨沫的耳边轻声嘀咕道。现场已经有好些胆子小的女生不敢看下去了。
狠……的确是很狠!
杨沫只觉得心在发颤。明明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小时候,那个和她抱在一起互相取暖的男孩,是同一个人,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地脊背发凉。
“周晓彦,你够了吧。”人群之中,华紫木走了出来,一身白色的校服,肩膀上同样的五颗金星,代表着她的身份地位,“伍承离好歹也是我们后勤系的人,难不成你还真打算弄出人命。”
可是周晓彦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还在打着伍承离。华紫木眉头一拧,走上前,猛地拉住了对方的手臂。
“如果你再要打下去的话,别怪我……”华紫木的话说到了一半,停在了口中。
周晓彦那双梨花般的眸子,透着一种狠厉的冷色,沉沉地盯着华紫木,“我从来不会信奉什么不打女人的原则,所以——放手。”
那眸光,透着一种无尽的压迫。
华紫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