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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且你身为一班之长,不知好好为同学服务,却来纠缠女同学。这些事要让你二叔知道,你有脸见他吗?刘忠仁只这几句话就把左浩说得转身就跑,根本就不用我说一句话。你说多有趣!”说着,她自己不禁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见她如此开心,我也开心地笑了。
第二天上学时;教室里的人竟猝然少了一半以上!我经过了解才知道:今天知青考招工,那些人都是初中毕业后没考上技校,就在知青点落了名,然后边上高中边打算招工。我心道:“怪不得普高不如重点!如此三心二意,如何学得好高中课程?”又过了几天,招工的成绩下来,我班去的那些人居然一个也没有考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阵猛烈的转学风又在S校园刮了起来。有很多学习较好的同学纷纷转走,言说S中教学质量太差,要转到重点或其他较好的普高去读书。其时,我过去的老师、同学也纷纷劝我转学。我心里也很想找个好些的学校读书,好完成我上大学的梦想。
我于是回家和父母商量,请他们帮我想办法。哪知他们竟束手无策,说在教育界是一个人也不认识,没有办法。我于是大为着脑,和他们几乎吵了起来。我一夜未睡,决定第二天自己去跑,凭自己的学习成绩——考重点高中也只差六分,凭自己的头脑与三寸不烂之舌,也定要跑出个眉目来。
第二天,我碰上了倩倩,和她谈起转学的事。她摇着头说:“他们为什么要走呢?咱们的班集体多好呀!再说重点高中主要是扶植尖子生中的尖子。考上重点的那些人中,学习特好的才被老师重点培养,学习稍差一些的都没人理睬。咱们这个成绩去了不是白搭吗?”我心一动:“倩倩说的不无道理,再说转学路途艰难,听说还要花不少钱。我是相信自学可以成材的,且有倩倩在我身边,我又有何求?”我于是就取消了转学的念头,决心在S中好好学习。
哪知我偶感风寒,第二天竟卧床不起。等我第三天来到教室,同学们都用奇怪的眼光瞧着我,瞧得我直发毛。我坐到座位上,正想向前桌的大秦问个原由。谁知他却先转过头来问:“哎哟哟,红哥,你没有转学呀?”“转学?我不打算转学呀!”“是吗,”大秦接着说,“你昨天没来,他们都说你转走了。说你去哪个中学的都有。”“别听他们瞎说。我昨天是病了,才没上学。我打算在S中读三年不转学。”
这时,大秦忽然神神秘秘地对我说:“红哥,幸亏你没转学,要不你就看不到‘水仙花’了!”“什么,‘水仙花’?”我一愣。“你还不知道吧,昨天咱们班新转来了一个女同学!”“奇怪!不转走就已经好了,怎么又会转进一个呢?”我笑着说。“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考技校没考上,托门子上来的。”“噢,”我点点头,“那又怎样?”“怎样?你是没见到她!哎哟哟,这位‘水仙花’长得漂亮极了!”“是呀?”我对此并不太感兴趣。我此时的心中只装着一朵“茉莉”。
“你可要知道,她昨天上午刚来,咱们班夸三朵花的那句话就改了。”“改了?”我一惊,“改成什么了?”“燕杨方三朵花,三朵合一朵不及‘水仙花’!”“什么!”我差点跳起来,“怎么会有此事?”
这时,突然有一位同学跑了进来喊着:“‘水仙花’邹美华来了!”立刻,喧闹的班级一下子安静下来,三十多双眼睛一齐射向了门口。只听一阵“咯噔咯噔”的高跟皮鞋声,由远而近传到了班级门口。“吱”的一声,门开了一条缝。顿时,一阵香气袭进了在坐每一位同学的鼻孔。
门——开了,邹美华出现在门口。只见她眉如墨画,眼若银铃,嘴似施丹。斜歪歪一片发飘,颤危危悬在额头。初看粉面桃腮,细瞧丽耳瑶鼻。走动时风摆杨柳;顾盼间钩魂摄魄。天生一段风骚,地造无双娇媚。露一露皓齿,貌比“茉莉”胜三分;摆一摆衣角,体胜“喇叭”强万般。还谈何能力?哪还用组织?只一句话,不,只一个轻微的手势或眼神,定能让全班男生为他冲锋陷阵!
从门口到座位,三十多双眼睛丝毫没离玲珑体。六十多支目光充满赞叹、爱慕与嫉妒。“水仙”往座位上一坐,迎着众目光只微微一笑,立刻酥倒了另外的那半“半边天”!
正文 第六回 冰心玉壶方灵灵热心二援手 牵肠挂肚王思红痴魂惊噩梦
“水仙花”邹美华的到来,无疑给我们这个本就不安定的班级按上了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炸弹。一时间,全班男生几乎都跃跃欲试,连一班的男生也三天两头地往我班跑。甚至于高二、高三的男生也没事找事地经常光顾我班。还听说有几个要往我班自动留级,幸亏他们的班主任没有同意,否则后果真是不可想象。
只是苦了高中的其他女同学,有男朋友的提心吊胆,怕被“水仙花”迷了去;没男朋友的整天垂头丧气,自惭形愧。什么“三朵花”、“棋王争霸战”了,再也没人提起。相反,“华丰”牌三鲜伊面居然在高中空前地畅销起来。据说是什么:吃华丰,追华风。“追华风”?就是追求邹美华的风。自从这股风刮起来之后,它的第三产业——在高中倒卖“华丰”牌三鲜伊面的同学多了起来。我此时却没心情参加什么“追华风”的队伍,因为我的心中只开着一朵“茉莉花”。
时间过得真快,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了。自从十一月的转学风刮过之后,原班的四十来人现在已经成了三十多人。鬼使神差地我居然和“海棠花”方灵灵坐了同桌。自从和她相识后,我才仿佛懂得什么叫做“热情”。
今天下午第二节课是体育课,教我们体育的孙老师告诉我们:“想要滑冰的去他那领冰刀,不想滑的可以自由活动。”我想:“这是上高中以来第一次上冰,况且很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往日枯燥的陆地模仿不都是为了上冰吗?再说我初中就没有上过冰,更不会滑冰刀。”所以我就去领了一双冰刀,想学一学。
上了冰,我就小心翼翼地滑了起来。滑了一会儿,虽然没有摔交,却把脚脖子扭得好疼,于是我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想歇一会儿再滑。我回过头来看看操场,倩倩正和一些同学在玩排球。我又转过头来看着冰场,场上有许多同学都滑得很好,好象穿着冰刀比在陆地上都自由。我真好羡慕他们!
我正看得出神,一位戴着红色绒帽,梳着齐耳短发,穿着金黄色的小棉袄,黑色裤子,脚踏一双漂亮冰刀的女孩向我滑来。她在我面前停下道:“哎,同桌,怎么不起来滑冰呀?”
我一见是方灵灵,就笑着摇摇头说:“我也想滑冰,可是我不会滑呀!”“噢,是这样。”灵灵想了一会儿说,“那你在这儿坐着也学不会呀!你看不如这样,虽然我学会滑冰的时间也不长,但我可以把我的一点儿体会告诉你,我想对你是有帮助的。”“好呀!”我站了起来,和她学起了滑冰。她从如何站稳起步开始,一直讲到收刀为止。讲得很认真,也很详细,且边说边做出各种动作。
红帽、黄袄、黑裤、银刀,她在银白色的冰面上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美妙无比,每一个姿势都是那么自然流畅,绝无娇揉造作。那时侯,即将落山的太阳也仿佛被她拽起,发出了万道金光。她象一只美丽的花蝴蝶,在金色的阳光下飞来飞去。那金色的太阳好象是她舞台的背景,她在落日中舒展着曼妙的舞姿。她就象是太阳的女儿,挥洒着永不枯竭的热火,召唤着每一个人都随着她舞蹈。
不知不觉中我就和她学了起来,脚也不感到痛了。等到下课,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高兴地对灵灵说:“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教会我滑冰的老师!”“真的!”灵灵高兴地笑了。
还了冰刀,我想回教室,就往高中楼走去。我上了门前的台阶,来到门前。忽然,那扇门迎面向我打来。我一惊,刚想往一边闪,又念头一闪:“门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自己打人?”于是我左手手指暗扣成“C”字形当胸一立,以备万一:门真的要打在身上时,好抓住门把手。
门快到我面前时,忽然停住了,一阵“咯咯”地笑声从门里传了出来。我定睛一看,竟是“水仙花”邹美华。我心中不禁老大的不快:“你招惹别人也还罢了,怎么招惹到我的头上来了!”我十分不喜欢她招摇的样子 ,于是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水仙花”从门后追了出来。这时,倩倩正好也来到楼门前。“水仙花”把嘴一撇,使劲一瞪眼,把眼睛瞪得如铜铃相仿。倩倩只微微一睁眼,邹美华就觉得自己那双“铜铃”好象掉进了两个深不见底的美丽的大水潭,再也找不到了。“水仙”转过头去,只觉眼前一片漆黑,只好用手摸着墙向回走。。。。。。
新年快到了,钱如海送给我一张贺年片。我也想回赠一张,可又不愿意因为还一张贺年片而去买一套。我知道方灵灵有很多贺年片,就和她商量:我是否可以买一张。
第二天,方灵灵就拿来了好几张让我挑,并说不要我的钱。我本想坚持一下,又一想:她对人这么热情,我如果执意给钱,反而不好。我于是就没有推辞,从中挑了一张。那是一张画着一前一后两只仙鹤的画片。前面那只仙鹤展开翅膀正引吭高歌,后面那只仙鹤振翅追来。
方灵灵见我挑了这张,笑着问道:“你为什么要挑这张呢?”我道:“在这些贺年片里,我认为这张最好看。”“真的?”灵灵开心地笑了,“我也认为是这张最好看。”我也笑了,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明天就是元旦了,我们S中学今天下午在电影院包场看电影。中午,我碰到了初中的同学于在江。我告诉他下午我们包场看电影,问他有没有兴趣去看,他却说现在对电影不感兴趣。
下午,看完电影已经是四点多了,我和大秦一起往车站走。倩倩和梅绿荫在一起。我叫她俩和我们一块走,她总是矜持着不同意。
梅绿荫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头乌黑的,如瀑布一般直垂至腰间的长发。可是她总爱扳个脸,不知是看不上别人,还是成熟得过了头,所以有人就叫她“寒梅”。当然我俩见面时还好,虽无什么话,也还没有被她冻着。
快到车站的时候,我一眼看到于在江和另一个人也在前面走,就快步走了过去,一拳打在他的背上说:“哎,你不是说你不来吗?”
于在江转过头来,只见他左眼角上一道刀痕一直划到右嘴边。刀痕处肉皮紧缩,面目狰狞。我一见,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这哪是于在江呀?这不明明是‘鱼进锅’吗?”但我不得不继续说下去:“有空去我那儿玩啊!我先走了。”说完,我转身就想走。“站住。”那人开口了,“你是谁呀?”“坏了,要挨打!”我心里想,“闲得没事,干吗上去打他一拳呀!这不是找挨打吗?”
我转过身来,满目迷茫地道:“你不是红卫的‘老鱼头’吗?怎么不认识我了?”“红卫的‘老鱼头’?”那人的刀痕动了动,抬起右手,向我伸来。怎么办?怎么办?我强自镇定,心想:“他们是两个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班里的同学又不知跑到哪去了?身后只有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