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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玩玩未尝不可以,紧张学习后的放松也是必要。但玩只是为了更好的学,而决不能为玩而玩。春游之前,用心筹划;春游之中,挥霍浪费;春游之后,疲惫不堪。
这不是放松身心,使身心愉快,而是在摧毁自己。青春短暂,失去的十七岁已经不复存在,难道还要浪费我们的十八岁?可能有人说我耸言听闻,但玩物丧志,我们哪有那么好的平衡力,哪有那么多的好时光?
时光悠悠,岁月如流。我们风华正茂,实不应把时间抛弃在美丽的景色上。我们要抓紧我们的每一分钟,不再辜负我们的春天,让我们的青春闪光!
写完后,我把文章装进信封封好。第二天,我把信交给了刘忠仁,说我有急事,不能去,但我写了一篇作文,请他在同学们游园那天,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朗读,以表我的一点心意。
第三天上午,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怎么也想不出来同学们听过我的那篇文章后会有什么反应?是悬崖勒马,还是对我义愤填膺呢?
我越想越头疼,最后终于决定去现场察看一次。我为了到时候不被同学们认出来,就找了一顶大草帽先扣在头上,且压低帽檐,又穿上一件大风衣——不至于让人从形体上怀疑,最后又把大哥的鞋拿来穿上——让别人找不到一点王思红的迹象。然后,我对着镜子前后左右照了几遍,确信自己都认不出是自己了,就出门坐上交通车直奔公园。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吃饭了,我躲到离他们约有五十多米,但他们很不容易注意的一个亭子里的一个圆柱后,假装看报纸。
见他们把三张桌子拼在一起,然后拿出带来的各种罐头、香肠、大香槟酒、火腿肠,男生们还带来了白酒,交杯换盏,吆三喝四地就吃喝了起来。
吃一会儿,见刘忠仁站了起来,打开我交给他的那个信封,说:“这是王思红专门为咱们这次游园写的作文,现在我读给大家听。”我把报纸往下拉了拉,紧张地注视着同学们的表情。
第一段读后,大多数同学都很高兴。他们一边拍着巴掌,一边喝着酒。见到他们这样,我却更加紧张起来,心怦怦地跳得厉害,以至于几乎听不到刘忠仁的声音。
果然不出所料,文章还没有念完,已经语论哗然,纷纷敲碟砸碗,出语相驳:什么鲁迅就没有和许广平逛过公园了,马克思还喜欢经常出去骑马打猎呢?咱们回去问问他,他就没有逛过公园?他就天天啃书本不成?一时间乱嘈嘈地吵成一片。
我一见不好,引起了众怒,大有抓到我要进行批判的架势。“此地不宜久留,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想到这,把报纸一卷,起身就想走。哪想到此时突然起了风,把我的草帽一下吹到地上。我连忙去拾,却不知被谁看见,喊道:“那不是王思红吗?”
这一声直喊得我魂飞魄散,也顾不得草帽,撒腿就跑。那些人一声呼喊就追了过来。鞋太大,“嘀哩咣啷”地不跟脚,再加上风衣兜风,哪还跑得快?
眼看着就要被追上,偏偏这时迎面又摇摇摆摆地走来一个小孩。该死!他妈就会生孩子,不会看孩子呀!
我急忙往旁一躲,却绊到一块石头上,一下摔倒在地。那些人一拥而上,就把我按住,刚要给我“挂上臭老九的黑牌子去批斗”,却忽听“哗”的一声巨响,无数支雨箭兜头射了下来。
人们还没回过神来,却又有一人跑过来惊慌失措地大喊:“不好了,熊飞雪和白草哲打起来了!”众人一听,又忙弃了我往回跑。。。。。。
正文 第二十六回 争“水仙”“飞熊”斗“白草” 感体弱思红称“废物”
熊飞雪和白草哲怎么打起来了?还不是为了“水仙花”!却原来,不知曾几何时邹美华就已倾心于白草哲,而疏远了熊飞雪。自上次“白草哲独护‘水仙花’”之后,他俩更好得如同一个人。熊飞雪自然憋了一肚子气。
刚才熊飞雪多喝了点酒,就感到有点头重脚轻,热血沸腾。他喝完自己杯中的酒,去拿酒瓶,却见瓶内已空,就把瓶子一扔。等回头再拿自己的酒杯时,却找不到了。嘴里就嘟囔着:“唔,我的酒杯哪里去了?”到处乱找。眼睛迷滥之际,看见一个杯中还有酒,就一把抓过来,放到嘴边就要喝。
哪知,他拿的却是白草哲的杯子。刚才,白草哲听到有人喊“王思红”,站起来看时,却被熊飞雪扔来的酒瓶砸在脚面上。脚上一痛,酒气就把怒气顶了上来,却见熊飞雪又来抢自己的酒杯,便伸手来夺。
熊飞雪一个没注意,被洒了一脸酒。他一拨了脑袋,定睛一看,却是白草哲在作祟。一时间,夺爱之恨,受辱之仇俱涌上心头,抡起酒瓶就砸白草哲。
白草哲连忙躲避,却被酒瓶砸在肩头,玻璃碎片乱飞。白草哲在脸上一抹,见满手是血,气得大骂道:“你这笨熊,却来欺我?”说着飞起一脚,将面前的酒桌踢翻,乱溅的汁水弄得熊飞雪满身满脸。白草哲顺势扑向熊飞雪,而偏偏这时大多数人都去追我,只剩下两、三个女生急得在旁边乱喊乱叫,却没人敢上前拉架。
刚开始,熊飞雪酒醉未醒,而白草哲肩头受伤,俩人抱在一块,一会儿他上,一会儿他下,打个难分难解。忽然,一阵暴雨袭来,打醒了熊飞雪。他头脑为之一清,竟见自己被白草哲骑在下面,“嗷”地一声大吼,一拳打在白草哲的前胸上。
熊飞雪是出了名的铁拳,只这一拳下去,就把白草哲打翻在地。他随即翻身骑在白草哲身上,又一拳打在白草哲的脸上。这一拳是何等力度?只把白草哲打得鼻歪嘴斜,牙齿伴着鲜血飞出老远。
熊飞雪刚要再打第三拳,却已被闻讯赶来的两个男生架起。就在熊飞雪刚被架起的瞬间,白草哲突然飞起一脚,正踹在熊飞雪的小腹上。熊飞雪被踹得一个趔趄,只觉得腹部肠肚翻飞,口中一腥,吐出一口鲜血。
只听他“嗷”地又是一声大叫,双臂一振,把架他的两个男生甩倒在地,冲上去,向着刚刚爬起来的白草哲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地痛击。直把白草哲打得没有招架之工,只有挨打的份。此时的白草哲就象一个沙袋一般,成了受拳的工具。他身上挨的拳只怕比浇的雨还要多!
这时候,众人已经全都赶到,刚要上前阻止,熊飞雪忽然大吼一声,抓住白草哲的头脚,把他高高举起,顺势一轮,把众人唬得连忙躲闪。熊飞雪大叫道:“白草哲,人都说你英俊潇洒,我把你扔到水沟里,看你还潇不潇洒?”
熊飞雪刚要迈步,忽然从人群中跳出一人,冲着他就是一个大嘴巴,把他打得傻愣愣呆在那里。可能此时的他心痛更胜伤痛,因为打他的人正是他挚爱的“水仙花”邹美华。
熊飞雪手一松,白草哲从他手中掉了下来。邹美华忙伸手把他抱在怀里,搂在胸前,拿出自己的手绢替他擦去脸上的血迹。
熊飞雪晃了晃,向后倒退了两步,忽然双手振臂朝天,对着乌云翻卷的天空一声大吼:“嗷——”这一声恰似天空中响了一道霹雳,“咔嚓嚓”震聋了所有人的耳朵。天空中一道闪电直劈而下,照亮了熊飞雪热泪纵横、充满痛苦的面庞。众人忽然都觉脸上一痛,原来随着熊飞雪的一声悲痛欲绝的吼叫,“呼啦啦”一阵黄豆大小的冰雹夹着风雨直打下来。
熊飞雪又冲着天空一阵无法描述的怪笑。笑出晴空千层乌云,笑断天下悠闲人肠。他指着邹美华又踉跄地退了两步,一下跪在泥水里,仰头向天,双手插进乌云,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哪不如白草哲?”。。。。。。
此后,熊飞雪一蹶不振,常常迟到早退,不来上学。在家里抱个电子游戏机打个不停。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凄楚的怪笑,令人闻笑声而知其人。
匆匆半个月过去了,我们又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运动会。
“你真‘山炮’,人家王玉友跑五千米,你还报啥五千米?”左浩埋怨着秦大军。他俩不知在什么时候竟成了一对打打闹闹的朋友。大秦则撅着嘴犟道:“我愿意,你管得着吗?我当然知道咱们学校属王玉友跑得最快!可我秦大军跑得也不慢。”
五千米开始了,高三的王玉友一直遥遥领先,把第二位越落越远。“小老鼠”则跑在第六位,跑过我们面前时,还挥着手朝左浩做着鬼脸。左浩气得直叫:“看你能得意多久?”
大秦也这么能跑了!我望着赛场上的他,不禁有些暗自惭愧,想想体育太差的我,实在应该好好锻炼身体才是。
五千米结束了,王玉友十分轻松地得了第一名,比第二名要快将近两圈!这时,我见高三队里跑出一个女孩,穿着一身火红的连衣裙,到了王玉友身边“叽叽喳喳”地不知说些什么,然后和王玉友一起回到了队中。
“她就是孙碧月,王玉友的女朋友。看人家,从初一一直恋到高三,真瓷实。”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我回头一看,却是熊飞雪。见他比半个月前更加消瘦,乱蓬蓬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面,穿过发隙,透出的却是两道锐利的光芒。他说完话转身走了,低着头,躬着腰,从背后看去像是一个已入暮年的老人。
大秦回来了,一下子躺倒在椅子上,直喘粗气。我道:“没想到你这么能跑!”本来累得站都站不住的“小老鼠”一听有人夸他,立时坐了起来,把小脸往上一扬,说:“那算什么,我秦大军啥不行呀!”
我看他虽然满身的疲惫,但脸上却露出胜利的笑容,不禁低下头来,心道:“他早先是跑不过我的,而现在却的的确确地比我能跑,我王思红真是废物一个,难道我就真的不行吗?”
回到家里,我写下了:
我是“废物”
——运动会观感
千里喝彩,万里鼓声。望赛场内外,彩旗飘扬,环形道上,百项争雄。“试与天公竞比高,”“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赛场如此多娇,引无数健儿竞折腰。而我不是健儿,那些环形道、标枪场也不是为我这样的人而设计。它们属于那些能奔善跳的运动员。而我呢?我算是什么?如果我们称身体不强健者为废物,我大概就是所谓的“废物”。
“废物”是不可能,不,是一定不会去与那些运动健儿“竞比高”的。“废物”们只能坐在赛场外,看着他人一展身手,望着别人伸手投足。
运动会是为运动健儿开的,运动会让“废物”们走开,而“废物”们却没有走开。我们在赛场外击鼓呐喊,为健儿鼓劲,但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既使我们喊坏喉咙,打破了鼓,最后一名也不会超过第一名。恐怕自有运动会以来,摇旗呐喊这类的事就属于我们这些不能参赛的“废物”了。当然,摇旗呐喊或许会给赛场增加一些生气,这也许就是我们这些“废物”为运动会所仅能做的一切吧!
我喜欢自己下棋,不喜欢看别人下棋;我喜欢自己踢球,不喜欢看别人踢球。有人说,看他人竞技是一种享受,而对于我,只怕比自杀还难受。自小学一年级,我跑过一次最后,得过一次第一以后,运动场就再也不是我的天地。只是那时我还没有感到我是“废物”。自中学以来,我才逐渐体会到“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