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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一无所有的我,整天朝思暮想着事业的成功。
一位同学在她的《抒愁》中曾经这样写到:我走在忧愁的路上,心情随着风儿飘荡;我慢慢地在坎坷上走着,轻轻地品尝着人生。啊!忧愁时常围绕着我,让我无法解脱。我想哭,我想喊,但我却无法把它表达。我默默地忍受着我遭到的一切煎熬,总希望有一天统统地爆发,但此时我只能不断地诉说着一句话:“轻轻的我走来,我走了轻轻的,不带走一丝云彩。。。。。。”
“十六岁的花只开一次”,十七岁的花又何曾重开?第二性征的出现,迫使我们欣赏异性。丘比特的神箭,已经射向我们。风雨相伴的梦想,时常缠绕着我。我追求着本不属于我的另一半。飘渺的梦幻,无情的现实,打上我心灵的烙印:
“我是一条冰涸的小溪,
绕过你站立的山头。
在那晴朗的冬日,
有许多浓云的午后。”
你是一个蓝色的精灵,
挥舞着你那蓝色的衣袖。
当我温柔地走过,
你把头调向东方。
蓝色的衣袖,
沐浴着七彩霞光。
我人生的竖碑上,
始终刻着你蓝色的衣袖。。。。。。
我是乞丐,我又是皇帝,追求可以使我由乞丐走向皇帝。我幼稚,我又成熟,忧愁是我成熟的证人。我们拥有金子一般的年华,如含苞的“佛手”;我们同样有悲哀的情感,却如欲谢的“虎啸”。
残菊随风去矣,此愁流向何方?
正文 第十七回 红白绿三色行五子 接落叶三愿归一愿(上)
第二天早上,我遇上大秦,才知道他竟没挤上车,不禁暗暗后悔没有先把他推上车去。大秦却笑嘻嘻地说:“看你们坐的那辆车有多挤!见你们挤得痛苦的样子,我就想笑。我坐的下一辆车可松快多了!”我也只好搭讪地说:“的确是挤得很难受。”心里却明镜似的知道:10路车有多难等!
中午上学遇上刘忠仁,他告诉我道:“教咱们语文的朱老师结婚了,你知道吗?”我道:“噢,原来是结婚了!我说这几天见到他时,他顶个菜花头,黑西服、白衬衣、还扎着红领带,原来如此呀!”
刘忠仁又道:“还有一件事,不知你知道不知道?”“什么事?”我问。刘忠仁舔了舔嘴唇,道:“昨天下午赏菊回来的时候,杨倩柔被车给撞了。”“什么?”我话一出口,才感到似乎有些情急,连忙稳住情绪,道:“别开玩笑了,她今天上午不是还上学了吗?”刘忠仁笑笑道:“她确是被车撞了,只不过撞她的是自行车。她是没有什么事,却把那个骑车的大人从车上撞了下来,差点掉进沟里。你说可笑不可笑?”我勉强笑了笑,道:“她真行!”
来到教室,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不开心:“倩倩被车给撞了,虽说没啥大事,也一定很疼。她是因为我才被车撞的吗?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啦?我感到很迷茫,不知该想些什么?不知该做些什么?活着真累呀!”我似乎感觉到世间一切的不幸都已压在了我的身上。别人的一切不幸也都似乎是由我造成的。她们就象是从天上飘下来的晶莹可爱的小雪花,我象是那双接住她们的手。本来想的是好好爱护她们,不让她们沾上泥土。哪知接到手中时,她们却变成了滴滴泪珠。。。。。。
“王思红,想什么呢?”忽然有个声音在我头上响起。一抬头,却是白草哲。我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通过这些天的观察,我发现白草哲不仅有钱,而且为人很善良。甜甜如果真的喜欢他,能和他长相厮守,也是一件美事。”
“没想什么,”我道,“只是觉得有些无聊罢了。”“这样,”白草哲道,“不如咱们下一盘五子棋怎么样?”我道:“那也好,只是还得在纸上画格,太麻烦了!”白草哲又道:“在纸上玩多别扭,不如咱们在黑板上画上格玩如何?”
在黑板上下五子棋?这种事的的确确我以前没有做过,想来应是很开放的事!
“那。。。。。。老师要是看见了,不太好吧?”我稍有迟疑。“那怕什么?这是动脑筋的事,老师不会说的。”白草哲似乎很理直气壮,于是我和他走上讲台。
梅绿荫正在擦黑板,一听我俩要在黑板上下五子棋,便笑道:“算上我一个,咱们三个一块玩如何?”说玩就玩,我们三个迅速地擦完黑板,就在黑板上画格。不一会儿,三支白色织针便在黑板上织成了一张彻天彻地的大网。经议定我画“●”符,白草哲画“△”符,梅绿荫画“○”符。
一时间,我们三人在黑板上斗了个粉尘弥漫。一会儿,我下出四个“●”在一条线上,他俩于是连忙分头阻截;一会儿,白草哲又做出“大模样”来,我和梅绿荫于是联手侵消。三条各具姿态的白龙在白线黑格构成的天地里喷云布雨,三颗各具匠心的心灵勾勒出种种变化莫测的图形。
同学们渐渐来得多了,大家都仰头观战。一会儿,班主任王老师也来了,见我们如此,亦未多言,默默地站在旁边观战。
我心中十分焦急,眼见快上课了,棋局仍旧扑朔迷离。这时,梅绿荫画过一个“○”,我见我有三个子虽一头已被堵死,但连成一线,就在另一头添上一子。白草哲一见,马上在我的这个子后又加上一个“△”。
忽然,梅绿荫以极快的速度在棋盘上画了一个“○”后,把粉笔头一扔,哈哈大笑起来。我和白草哲细看时,她的“○”符却已有五个连成一条直线。
此时的梅绿荫高兴非常,一脱往日老谋深算的样子,露出一副儿童的天真。只见她平日背后挂的那匹黑色瀑布,今天也被她辫成两条油黑的长辫。那两条长辫垂至腰间,并在腰间用两个憨态可掬的塑料娃娃扎在一起,且两个娃娃腰间各系两个小银铃。她走动,欢笑时,四只银铃“叮叮当当”响成一团。
梅绿荫今天确是很高兴,可能是当着老师和全班同学的面赢了我和白草哲的缘故吧!我和白草哲两个须眉男子竟被一个弱小女子圈(“○”)进套里,当真是哭笑不得。。。。。。
操场上,我碰上倩倩,道:“你昨天被车撞了,是吗?”她道:“是啊,你见我没被撞死感到奇怪是吗?”“我倒是希望你把我撞死,不过千万不要把我撞伤。”“为什么?”“因为你把我撞伤了,也不会去看我,让我一个人好难过。”倩倩白了我一眼,走了。我弄了个好大的没趣。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忽然想起:“今天是甜甜值日,是应该早去的。可是昨天她和我商量要坐今早六点二十分的交通车时,我竟说那辆车太早,要坐六点四十分的车。可能是光想着倩倩被撞的事了,真是该死!”于是我匆匆吃过早饭,就跑向车站。
天还有些灰蒙蒙的样子,公共车站也没有几个人,甜甜不在其中。于是,我就向来路张望。甜甜没有来,来的却是钱如海。他比以前要消瘦得多了,脸色变得更黑。
他打招呼道:“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呀?”我开玩笑地道:“还不是为了在这儿等你一起走。”钱如海“哈哈。。。。。。”地笑了,说道:“等我吗?该不是在等哪个女孩子吧?”我被他说得脸微微一红,连忙道:“等女孩子?你老兄在初中可就在等,怎么样,你和郭羞花如何了?”
钱如海的笑声出乎意外地被我这句话硬生生地给打了回去。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现在和她碰面的时候,我倒是想和她说话,她却好象不认识我一般。我给她已经去过好几封信了,可前几封都石沉大海。我不甘心,又给她写了一封。好不容易,我昨天收到她的回信。哪想到她竟然大骂我一顿,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女人呀,真是祸水!哎,最近看你和你班的燕栩甜走得挺近,是不是你俩。。。。。。啊,哈哈。。。。。。”钱如海笑容去得快,来得更快,又笑了起来。
我不想和他谈甜甜的事,就把话岔开,道:“你不是骑自行车上学的吗?怎么改坐交通车了?”“别提了,”钱如海道,“那车已经被我骑碎了,现在正在大修呢!哎,你还不会骑自行车是吧?怎么还不学,骑车上下学多方便!”我一听说我不会骑车的话,就烦得厉害,连忙阻止:“别说了,别说了。。。。。。”
这时,公共汽车来了。钱如海上了车,我踏上车门,向来路看了最后一眼,还是没有甜甜。。。。。。
我在教室坐了好一会儿,红卫的同学才都来到教室。我一算时间,知道甜甜是坐六点四十分的车来的。我心道:“我听她的主意,坐今早六点二十分的车;她却听了我的主意,去坐六点四十分的车。我俩早先常常不期而遇,现在预约却又阴差阳错。难道我们之间竟有‘卖表买梳,以发换链’的深情吗?还是。。。。。。”
我正在胡思乱想,却已经上课了。朱老师捧着作文本走进了教室。他把作文本放在讲桌上,首先开口道:“你们的班主任让我转告你们一声,以后最好不要在黑板上下棋。好,我转告完了。课代表发作文本。”
我打开发到手中的作文本,见《残菊愁赋》的批语写道:“汝之文,悲极!令我新婚之人,看后亦泪眼蒙眬!”
正文 第十七回 红白绿三色行五子 接落叶三愿归一愿(下)
第二天早晨上学,我眼见着公共汽车开了过去,就是提不起精神去追,索性一步一步地拖到车站。心道:“车刚走,还是走着去吧!”走了两步,却又不知为什么就转过头来,正看见甜甜走了过来。顿时,我就被钉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甜甜走到我身边。
“车。。。。。。过去了,是吗?”这是甜甜的声音。“是的,我刚想走。。。。。。却又看见了你。”这好象是我的声音。接下去是一阵难熬的沉默。
“你是走着去,还是再等下一辆车?”我半天才找出这么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话。“反正已经等了,就等到底吧!”甜甜的话既在预料之中,又似乎在预料之外。好象她应该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你的。”又是一阵沉默,仿佛地球已经停止了转动,世上的生灵只剩下我和她两樽木刻的像。
“如果。。。。。。要是你已经上了车,却看见。。。。。。看见我离车很远,没法赶上车,你愿意。。。。。。愿意下车来等我吗?”甜甜的声音很小,很小,却把我这樽木像差点震倒。
我猛一抬头,见甜甜正低垂着眼皮,长长的睫毛向上翻卷着。两只看不见的眼睛,似乎正在仔细地观察着地上的蚂蚁搬家。
“我。。。。。。你。。。。。。你说什么?”措不及防的我意识到这是一句暗语,但害怕是自己听错了,不知怎么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没说什么。”甜甜好象叹了一口气,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心里升起一种想说什么的渴望,可话到嘴边,嘴就仿佛被铁锁锁住了一样,怎么也打不开。。。。。。
下了车,我和甜甜向学校走去。忽然,甜甜道:“你不太爱说话,是吗?”我的心一沉,似乎感觉到危机来临,说:“是这样吗?我只是不太爱说废话罢了。”
甜甜瞪着眼睛看着我,“他。。。。。。他的身体似乎比你健康。”半天,甜甜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他是谁?”话一出口,我也已经感觉到“他”是谁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