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霍天远又笑了一下,脱了身上的外套,他伸手掀起被子的一角,便已抬腿上了她的床……
身边突然挤过来一付修长的躯体,顾依晨赶紧抬头,就见霍天远促黠地朝她眨了眨眼睛,“我陪你。”
——他陪她?
陪她睡觉,还是陪做别的事情?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可不像是简单地只想睡觉的样子。
顾依晨有些急了,忙伸手去推他,“霍天远,别闹!这是在医院……”
霍天远横过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一把搂过她贴在自己胸前,“嘘——睡觉……”
说话间,已经闭上了双眼,就挨着她的头睡了起来……
直到听到头顶上传来他均匀沉稳的呼吸声,顾依晨才知道,他已经睡着了。
——到底是有多累?才会一沾上~床,就能睡了过去?
顾依晨说不清楚,这一刻,自己的心情是有多么地复杂?从来那么忙的人,却偏偏要为了她,每晚不辞辛苦地亲自来陪床,为的是什么?她懂,她心里都懂。
伸出手,轻轻地环上他的腰身,仍旧精实有力,很容易让人有一种安全感。她却觉得他分明有些瘦了,32寸的腰身,瘦了小半圈。
心,蓦地紧了一下,疼,如针扎般地细微却是尖锐的刺痛。
她忍不住全身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一种又麻又痛的感觉传遍了四肢百胲,疼得她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双唇,才没有哭出声:明明是一向高高在上、矜贵优雅的男人,却为了她,承受着这样沉重的压力。霍天远,值得吗?
狠狠地吞下了喉咙里的哽咽,她轻轻地托起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挪到自己的肩膀靠着,好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
他似乎是不耐烦有人改变了他的睡姿,沉沉地闷哼了一记,将脸往她白皙的粉颈更凑近了过去,混浊的热气直往她脖颈里钻,有一点痒痒的感觉。
顾依晨伸手拨了一记他的脸,把他的头拉低了一点,热气才没有再往她脖子上喷薄。
指尖却似有自己的意识似的,沿着他脸部如精雕细琢的俊美弧线,一点一点地上移,从他坚毅的下巴、白皙干净的脸庞、高…挺的鼻梁、紧闭的双眼、浓密的剑眉,一直到他宽阔饱满的天庭……
每摸一下,心就越发地往下沉一分,脸上还是那么地干净而帅气,她却清楚地知道,只是一个星期,短短的一个星期而已,他瘦了,脸都凹下去了,下巴都显得有些削尖了。
她移开手,轻轻的抚摸他头上略微生硬的短发,大概是他刚剪过头发没两天,有一点扎手的感觉,却不知怎么地把她的眼睛扎得莫名地酸涩泛红、莫名地想哭,莫名地好想紧紧地抱着他,好想狠狠地大哭一场:
霍天远,我爱你!不敢许下“山无棱、乃敢与君绝”的宏壮誓言,只想就这样紧紧地拥抱着,直到海枯石烂、苍海桑田。
可是,这一天,再也不会到来!
所以,霍天远,我们分手吧!在你面前,我早已没有爱的资格!
=
翌日清早,窗外一片朦朦胧胧的天色,寒意在玻璃上浓浓的露水上清晰透出来。
霍天远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还在睡。
顾依晨接了电话。是特助赵历明打过来的。说是霍氏旗下一个子公司承建的项目出了点纰漏,工人们闹了起来,吵着要见集团负责人,问她能不能通知霍天远尽快前去处理?
顾依晨说了声,“好。”又让赵历明准时六点半过来医院接霍天远,便挂掉了电话。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她用手指在霍天远的胸口上轻轻地戳了戳,“起床,公司有急事。”
霍天远微微地睁了一下眼,随即又懒懒地闭上,“有什么等到天亮再说。”现在他得陪老婆睡觉,天大的事也要搁后处置。
他倦怠的样子,让她心底涌过一丝软软的心疼。
她知道,赵历明这大清早的急电是因何缘故,也知道这是自己脱身的好机会。
可是,她竟然舍不得!舍不得他这样累,也舍不得让他心碎!
紧闭上双眼,沉淀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顾依晨重新睁开眼,“霍天远,你不是说,不管多困难,一定要再给我一个孩子吗?可是,就连我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要有多努力,老天爷才肯再给我一个宝宝!你现在就想放弃了吗?”
男人嚯然睁开双眼,起身下了床,“我去。”
拿起昨晚随手搁在床尾的外套穿上,后背上却突然贴上了一张脸,女人素白的双手自身后紧紧地环绕上他的脸身,这样突如其来的主动拥抱,让他的心猛地狂跳了起来,怔怔地唤她,“顾依晨——”
宝贝儿,你再这样恋恋不舍地抱着我,我真的就不想走了!
顾依晨并不知道,自己从后背上抱住他的行为,有多么地煽情而搅乱了霍天远的理智,只为他眉目之间毫不迟疑的深爱而动容,这个早上,总是特别能勾(和谐)引她的眼泪。
她再一次红了眼,哽咽地唤了他一声,“霍天远——”
霍天远听见她这婉转如莺的柔媚声音,心底又是一阵激荡,抓住她的双手,就想扳开来,转过身去吻她,可是她却忽然加重了力道,紧紧地抱着他,“不要动,就让我这样抱你一会儿,好吗?”
他突然觉得,今天早上她有一点不对劲,只是,她这样温柔地拜托了他,他却没法拒绝。
抓住她双手的动作改为轻轻地握住,他若无其事地把玩着她雪白的柔荑,沉声道,“好。”
顾依晨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濡湿了他身上的外套,她连忙抬头,强逼着夺眶的泪水退回去,喃喃低语,“霍天远,你知道吗?其实我特别想要有一个属于我们俩个人的宝宝,特别想听他叫我妈妈的声音……”
=
谢谢亲们的打赏和红包,么么哒,爱你们!稍后还有一更,求月票。
突然很想听你的声音
清晨,寒冷的时分,安静的病房里,有一丝异样的伤感在悄悄地流淌。
顾依晨自男人背后紧紧地环抱上他精实的腰身,微凉的小脸贴在他阔挺的背部线条上,喃喃低语,
“霍天远,你知道吗?其实我特别想要有一个属于我们俩个人的宝宝,特别想听他叫我妈妈的声音……所以,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宝宝,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一定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认真工作,好不好?”
感觉到男人修长的身躯似乎是突然僵硬了一下,迟疑着轻唤,“顾依晨……”
顾依晨才忍住的泪水又无声地流了下来,“还有,霍天远,我真的觉得你长得很好看,可是,你最近太累了,棱角太深刻了!你要记得好好休息,不要让我担心,知不知道?”
后面还有一句,“霍天远,保重。”她没有说出口。
就像他恳求众人帮他瞒着她不让她知道自己不孕的消息一样,顾依晨同样也没有让他知道自己要离开的消息。离别太断肠,撕心裂肺的痛,她再也不想重来一遍。
她已经和霍老爷子谈好了,也已经签署了离婚协议,以此还霍家一个延续香火的机会,也换得了顾氏长期共存的希望。
霍老爷子答应她,四年之后,一定将一个健全而稳步发展的顾氏交还到她手上。
而今天早上,她将会提前出院,随即只身飞往德国。海德堡有一所以工程机械学著称的学院,霍老爷子已经帮她联系好了,不日就可入校就读。
因为霍天远的关系,顾依晨没有选择回到纽约继续学业。到底是害怕他追过来,还是怕自己再见到他意志会不够坚定,顾依晨也说不清楚。
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或许可以少一些期待,也可以更淡薄一点。
机场。顾太太骤然得知消息赶来给女儿送别的时候,哭着说什么也不肯放女儿走,是顾董事长强行拉开了她,眉目深沉地对顾依晨说,“要记得常打电话回家。”
顾依晨紧紧地拥抱了父亲,眼中隐约泛出泪光,却是倔强地咽了回去。
松开父亲,转身,已是毅然步向了安检入口——
再见,美丽的C市!
再见,我亲爱的爸爸、妈妈!
再见,我最爱的霍天远!
=
从三万高尺的高空下来,寒冬中的C市,到了海德堡,却是一片炎炎夏日。
顾依晨下了飞机,便有霍老爷子安排的人来接她,前往海德堡大学。
坐在车里,可以看到车子绕行所经之处,不时可以看到曲折而幽静的小巷沟通者古堡和小河,充满了诗情画意。
城堡坐落在内卡河畔的王座山上,是一座红褐色古堡,为古代帝宫的遗址。主要由内卡河砂岩筑成,结构复杂,风格多变,如今虽然有残破,仍不失王者之气。
在来海德堡之前,顾依晨就大致从网络上了解过这个城市,知道海德堡是一个坐落于内卡河畔古老的著名旅游文化之都,也是一个美丽而充满活力的传统和现代混合体。
这里每年都要接待成千上万的游客,青山绿水间的海德堡,石桥、古堡、白墙红瓦的老城建筑,充满浪漫和迷人的色彩。而且,在许多人的心目中,海德堡是浪漫德国的缩影。八百多年间,有许多诗人和艺术家来到海德堡,为海德堡深深心折过。
据说,海德堡实在有太多理由值得被人宠爱,被喻为是一个“偷心”的城市。诗人歌德“把心遗失在海德堡”,马克·吐温也说过,海德堡是他“到过的最美的地方”。
顾依晨带了一丝欣赏的目光观赏着车窗外的景致,竟然也希望它能偷走自己的心。或许,那样的话,她就会慢慢地忘记那张镌刻在心底的俊朗面容,忘记那个噬骨缠棉的名字。
到了海德堡大学,霍老爷子安排的人给她办理了入学手续,又给她留了在这里的联系电话,便离开了。
顾依晨拉着行李箱,走进古老而神秘的校园,却在途经的第一个环保箱前停了下来,敛眸看了一眼手里刚才那人给她的名片,她漂亮的菱形嘴角淡淡地抿出一丝酸涩,伸手,将名片扔进了环保箱内——
已经决定了一辈子不再见的人,她不要留给自己一点点的念想。
霍天远,不要恨我!即便我绝情善忘,也是因为太爱你!
你说过:顾依晨,我处处都想对你好,你怎么舍得不爱我?
可是,霍天远,我是爱你的,爱到不得不离开你!
是头顶上的太阳太过炙热的关系吗?脸上竟然痒痒的,像是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滑过脸颊,一定是太热了,额顶都流汗了!
抬手一拭,才发现那液体原来是从眼角滑下来的……
迎着耀眼的阳光,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好吧,她承认,她是哭了!在心里说过一百遍,不会再因为那个人而哭的,她却又不小心犯戒了!
然而,这是在这里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要在海德堡埋葬她的爱情。
所以,霍天远,忘了我,也让我忘了你吧!我的明天,不会再嵌进你的轨道里!
=
海德堡大学成立于1386年,早在16世纪,海德堡大学就成为欧洲科学文化的中心,如今的海德堡声望不减当年。由于城内1∕5人口为学生,海德堡是全德平均年龄最小的城市。在那里,可以到“骑士之家”就餐,也可以去“哲学家小道”漫步。
这样古老而巍峨的校园,顾依晨以为,她的宿舍一定也是一种奇葩的艺术。
提了行李,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了自己即将入住的学生宿舍楼,却发现跟印象中的不一样,是很现代化的建筑。
她把行李整理好之后,就在校园里重新买了一部手机,新手机,配了新号码,她调试好信号之后,就给远在万里之外的父母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