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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到了嘴里,也只剩下酒水的辛辣味道。”
╭(╯3╰)╮。你这是变相地在向霍太太抱怨你养家有多辛苦吗?
顾依晨有些赧然了,伸手,从桌上的碟子里取过一只有她掌心大小的大海虾,细心地剥了壳,怯生生地放进他面前的小碗里,“喏,给你吃。”
霍天远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就这样?”
“…………”嫌少了吗?顾依晨看他一眼,又默默地再取过一只虾,剥好了放到他碗里,“还要不要?”
霍天远气得快脑溢血了,板起俊脸,沉声命令道,“要!要你喂我!”
——!!!
顾依晨被他赫然拔高的音量惊得瞬间睁开了双眸,闻言却又飞快地红了小脸,“…………”
喂他么?她还从来没有对男人做过这样私~密又亲昵的举止,不由得踌躇起来,“我……你自己不是有筷子吗?”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干嘛要人家喂嘛!
霍天远二话不说,将自己面前的筷子给扔进垃圾篓里去了!
“…………”顾依晨傻眼了:这男人是突然犯什么毛病了?好好的筷子也扔了,还怎么吃饭?
她红着脸,百般不情愿地拿起自己的筷子,到他碗里挟了一只剥好的海虾,小心翼翼地喂到他嘴边——
霍天远面不改色地睨了她一眼,俯首,咬住她筷子的虾,又朝她勾了勾手指。
顾依晨不解,倾过半个身子,凑近他身旁——
却惊觉一只修长的臂膀蓦地探过来,一下子攥紧她的腰,迫使她整个人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男人用修长有力的臂膀搂着她坐到了他笔直冗实的大腿上,又抬手二指托起她削尖的下颌,俯下脸来,就将嘴边咬了一半的虾喂进了她嘴里!
“唔——”虾肉还在口腔里滚翻,男人灼烫的唇舌却裹住她樱红的唇瓣,缠缠~绵绵地吮吻起来……
狠狠地吻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肯放开她,低沉的嗓音里竟然挟了一股浓浓的幽怨,“真不想让你走……”
顾依晨讶然,看了一眼桌上手机里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她真的要回去了!
……
被霍天远牵着手,走出了餐厅,又重新回到了顾宅,顾依晨推开车门的时候,体贴地叮咛了一句,“小心开车。”
霍天远却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沉声道,“我送你。”
“…………”他不是已经送到家门口了,还要怎么送?
可是,霍天远还是不顾她眉目间的不以为然,迳自下了车,又绕到另一边车门,牵过她的小手,一起朝着仅有几步远的顾宅大门走去——
天上的月亮好像又更圆了一些,皎白的月光照在两人并肩前行的身体上,在身后斜斜地落下了两道一长一短的黑影,密不可分。
终于走到了那扇冰冷的金属大门前,顾依晨抽出门边的密码器,低头,纤长的食指在上面熟悉地按下了一串长长的数字……
霍天远倚在门边的墙面上静静地凝视着她,修长有力的双手微微折起,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上,却偏偏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风(和谐)流倜傥的美。
顾依晨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男人冷峻迷人的脸庞上晕染着一抹淡淡的浅笑,“有点舍不得让你进去……”
冬夜寒冷的北风中,顾依晨的小脸却是异样地躁热了起来,“你……你快回家去……明天不是还有早会吗?”
霍天远眉目清明地点了点头,“嗯,你进去吧!等你进去,我就走。”
顾依晨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又一个人在门外呆着吧?天气太冷,你会冻感冒的。”
没有忘记,那一刻,当她慑手慑脚地从家里逃出来,拉开院落里厚重的金属大门时,就看见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在寒冷的北风下巍然屹立,朝她热情地张开了怀抱,“顾依晨,我好想你!”
……
可是,当她真的被男人拥进怀里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霍天远的身体有了些许异样的僵硬,而且一向温热的大手分明也透出了几分冷意,冷峻坚毅的脸孔更是披了一层冰冷的寒霜!
从六七点钟的光景,一直到夜里十一点,他就这样委屈自己在车里整整呆了五六个小时,粒米未进,能不僵硬、能不冷吗?
顾依晨简直拿这个男人没有半点办法。幸好,她还是选择了下楼。
可若是她不下来,他难道真的要在这种数九寒冬的深夜时分里,在车里坐一ye吗?
小妻子眼底里的心疼,霍天远看见了,心中那股依依不舍的感觉越发地缠~绵悱恻。哑声道,“你先进去。”
顾依晨却坚持,“不行,你先走。不许再找借口,不许再说没有我就睡不着……”
霍天远唇角一勾,笑得璀璨生辉,“顾依晨,我好像回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有一种第一次送女朋友回家的心情……”
不要以爱的名义
顾宅,二楼。
顾依晨只开了阳台上的一盏昏淡的小灯,静静地目送着楼下的霍天远离去,直至他那辆豪奢华丽的黑色劳斯莱斯一点一点地渐渐远去,直至再也看不见,她才关了灯,转身,走进卧室——
她到底还是拿那个男人没有办法。夜那么凉,寒冬里的冰霜在房檐上结了厚厚的一层白霜,他居然还有心情调侃她,“顾依晨,我好像回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有一种第一次送女朋友回家的心情……”
那灼烫而深沉的瞳眸,看得她小脸上一阵阵地发烫:她真怕自己一个心软,就要被吸进那片幽深不见底的潭水中,缠缠~绵绵地沉~沦下去!
她甚至连“再见”也没有来得及跟他说,就逃也似的推门进了屋……
——十七八岁第一次送女朋友回家的心情。
那样美好而懵懂的青涩回忆,那样单纯而心悸的感觉,那样朦朦胧胧、欲语还休却分明更加缠~绵悱恻、恋恋不舍的心情,那种简简单单却刻骨铭心的爱。
她以为,像霍天远这种成熟矜贵的男人是不会有的。
可是,他说,这个夜晚,她又让他有了这种感觉。
他是在暗示什么?
霍天远,在你心里,我究竟排在第几位?
夜,更深了,窗外,一片静寂无声,连一只虫鸣鸟叫也听不见。
关了窗帘的卧室里,是如浓墨一样层层泼开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夜深人静的好眠时分,顾依晨却睁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了无睡意。
迷茫的小脸上,像是读懂了什么,又像是读不懂,小嘴里只喃喃地低唤着一个名字,“霍天远……霍天远……霍天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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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宅。萧牧应酬完客户,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家里面已经一片漆黑,只在院内给他留了一盏照明的廊灯,一片风烛残年的颓败萧瑟。饶是他那颗已经被酒精灼烧得浓烈的心脏,此刻也只剩下了一片冰凉。
他讪讪地苦笑了一记:曾经,他的心里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里面住着他最爱的女人,每天早上他出门上班,她帮他打理行头。每天晚上他下班回家,她欢快地迎上来给他一个爱的拥抱……
为了这个美好的梦,他一直在努力地奋斗,没想到,最后让他梦碎的,却是他最爱的另一个女人!
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终于可以挽回的机会,他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毁掉他的希望!
刻意忽略掉自己一身浓郁的酒气,又略微不耐烦地扯开了颈下的领带,萧牧在院里熄了火,又抓过副驾座上的西装外套,推开车门、下去……
昏黄暗淡的光线下,他踩着微醺的脚步进了家,打开墙上的大灯,他倦怠地倒进沙发里,朝屋里的佣人喊道,“芳姨,给我倒一杯水。”
一个约摸40多岁的女人随即从里面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盛了一杯水,“少爷,给。”
萧牧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水,“咕噜噜”地喝了几口,又问,“去,把太太叫下来,我有话要说。”
没想到,佣人却支支吾吾地低声道,“太太……还没有回来……”
萧牧蓦地蹙起了眉宇,清秀的眉毛意外地拧成了一个“川”字,“那她有没有说,她去哪里了?”
从佣人那里得来的消息显然让他很吃惊:除了初一、十五要去庙里给逝世的父亲上香之外,母亲几乎就不怎么外出。平日里也就去去公司、跟一帮阔太太打打牌、逛逛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消遣,更是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晚还不回家的。而且,也没有打电话告知自己一声,就在外面留连到深夜不归的。
他挥手驱退了佣人,正要打电话给母亲,却耳尖听到,院外传来了一阵汽车的引擎声——半夜时分里,在幽谧的小区里格外的清晰。
车子似乎在他家门外就熄了火,萧牧琢磨着,应该是有人送母亲回来了。遂从沙发上起身,撑着微醉的身躯走到了院子里,打算迎她一下。
院落外,传来了一阵说话声:一个粗戛喑哑的男声问,“你跟我透个底,上次那批货,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弄出来?”
萧夫人:“你急什么?我不是一直在想办法吗?”
男人:“这话你都说了快两个月,我能不急吗?上家等着收货,我要是再交不出来,人家就要我挂彩了!你这个婆娘总不能狠心看着我横尸街头吧?”
萧夫人:“你以为我就不急?还不是顾家那对该死的父女,死活非要守住一个小破厂,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我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肯给我,现在霍氏也蹚进了这趟浑水,实在是不好弄啊……”
男人:“妈~的!我看干脆我带人直接去那里把货搬出来好了!”
萧夫人:“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还没等你闯进去,警察就来了,你那批货还能剩下吗?”
男人:“那,要按你的意思,我这批货是只能白白地当作被扔进海里了?哼!你别忘了,你儿子能有今天,是谁在背后助你一臂之力的!”
萧夫人:“我不是说过会帮你吗?你不要动不动就拿我儿子来威胁我!当年你是帮了我,可是,我老公不是也……”(尾音略微哽咽。)
男人的声音这才松缓下来,“唉,你这婆娘,就说你两句,哭什么哭呀?我这哪是威胁你?你自己说,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别老是提你那个死鬼老公的,伤感情……”
“…………”
庭院内,萧牧修长清瘦的身躯莫名僵滞,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重大惊天消息似的,伫在院里那扇厚重的大门后,一动也不动,“…………”
萧夫人与男人话别完了之后,推开院门,看到在门后伫得笔直、像个鬼魂一样面无血色的萧牧,差点吓得失声尖叫!
“小牧!你这孩子,怎么站在这里一声不吭的,吓死妈了……”
萧夫人面色苍白地抚着胸口斥责起儿子,只是一开口,萧牧就清楚地嗅到,空气中挥散开一股浓郁的酒精味,身上的香水味也混杂了一些烟草味和汗水味,像是刚刚从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脱身出来似的。
萧牧犹是不愿意相信,俊脸铁青的追问,“妈,你刚才去哪里了?”
萧夫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院内站了多久,又有没有听到她和那个男人说的话?平日里犀利的眼神顿时心虚地闪烁起来,“没去哪里,就是和几个朋友打打牌、说说话……”
萧牧青煞着俊脸,一个箭步上前,拎起她的一只手臂举至她的鼻翼下,“只是打牌又怎么会有这种味道?你到底是和什么人在一起了?”
萧夫人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地摔开他的手,“怎么,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连妈的私事你也要干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