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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墨眸骤然狭长,他伸手,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灼烫的脸庞贴上她微凉的脸颊,“然后呢?”
磁性低沉的嗓音却突然令顾依晨有些手足无措,涤荡了她原本以为已经平静下来而冰凉的心。她闪躲着推开了男人健沉的躯体,努力地维持镇静,“好好工作。”
男人的瞳眸越发地幽深了,透着一股无法抗拒的磁性,她不敢去看,只怕一旦深陷,便会被这股诡异的魔力勾入深不见底的谷欠望深渊里……
顾依晨收回目光,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却已经按在了换档上,似乎只等男人一下车,便要驶离开去。霍天远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要不,我让助理开岳父的车去送修吧?你的身体也不方便到处走……”
顾依晨淡淡地笑了笑,“我没事,公事都有林叔在打理呢!我又不忙,正好四处走走散散心。”
——散散心。
霍天远终于确定小妻子是有心事,只是不愿意与他分享。浓密英挺的剑眉微微沉敛,他温厚的大手在她素白的手心上轻轻地捏了捏,“小心安全。”
推开车门,修长笔直的腿落到地面,关上车门的时候,他又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过了今晚,你回门就满三天了,明天,我们搬回家住吧!”
顾依晨停在换档器上的手指尖明显地颤了一下,勉强地挤出一抹浅淡的笑意,“知道了。”
霍天远关上车门,车子瞬即擦着身边驶离,迅速地融入交汇的车流中……
顾依晨木然地看着倒车镜里的男人:霍天远静静地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面色漠然地转身进了大厦……
她苍白的小脸上渐渐地流露出一种嘲讽般地冷笑,
——“……明天,我们搬回家住吧!”
可是,霍天远,为什么就只有这一句恍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话?为什么连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因为你也知道,事实终究无法掩埋在解释的谎言之中吗?
*
顾依晨并没有头脑发热,提了行李就消失不见。她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也不是可以一甩手就丢掉一切的洒脱之人。
人活在这个世上,有许多的羁绊,也有许多要照顾、要守护的人和事物。她不可以自私地一走了之。
黑色奢华的宝马760Li系被她开进到市里专营的4s店,维修的师傅告诉她,店里暂时没有原车原厂的防化玻璃窗可以替换,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到货。
她淡漠地点了点头,“那我三天后再来取车吧!”
走出4s店,她就从包包里取出手机,从电话簿里翻出萧牧的电话拨了过去,“萧总,你不是问过我,要怎么样才肯原谅你母亲对我们顾氏犯下的错吗?借我三个亿,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消。”
萧夫人不是一直对顾氏虎视眈眈吗?她现在就要斧底抽鑫,从萧牧身上下手,抽掉萧氏能够挪用的资金额度,削弱萧氏的实力。
只要萧氏与顾氏处在势均力敌的一个状态,她相信,萧夫人肯定也不敢再轻举乱动。
即便最后,霍天远一怒之下拒绝往梅溪工厂注资,有了萧牧的三个亿,她也足可以让梅溪扭转破败的趋势,走上正常的生产模式。
这是之前霍天远突然说要来梅溪开会,她和林宗南深怕霍氏悔约,几番思量之下苦想出来的折中之策。
虽然不耻于去求萧牧,可是,她知道,只要她开了这个口,萧牧肯定不会拒绝她的。就算他真的拿不出三个亿,也差不到哪里去。
萧牧正在销售部跟下属开会,接到她的电话,足足错愕了两分钟,才问了一句,“晨晨,你现在哪里?”
顾依晨迎着刺眼的阳光抬头,看了一眼碧蓝如洗的天空,字如珠玉般地清晰落地,报了一串4S店的具体地址。
萧牧似乎是让秘书记下了,顾依晨听到他在电话里面说,“你们继续开会,回头让小林把会议记录整理好发到我邮箱。”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用清澈的嗓音对她说,“晨晨,你呆在原地等我。”
挂了电话,顾依晨笑了,迎着头顶上耀眼到刺目的阳光,笑得心酸不已:牧哥哥,你真傻!明明知道我在利用你,为什么还要巴巴地跑来见我?
路边,长了一棵格外繁密的女贞树,也有人叫它冬青绿。
C市的街头马路,到处都可以见到这种四季青绿的树木。可顾依晨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却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浓密的女贞树,四散开来的绿叶沉甸甸地压得枝桠几乎要弯下腰来,层层叠叠地,愣是将那灿烂的阳光给遮得一丝不漏,树荫下,一片阴爽的蕴凉。
顾依晨轻抬腿步,慢慢地走了过去,挨着树干笔直地伫立着,静静地看着眼前穿梭如织的车流人潮,目光却是飘渺的,穿越了眼前的一切,恍惚而没有焦距……
*
站在路边等到还不到十分钟,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便徐徐地停在了眼前,反光的车窗被人自里面缓缓地降了下来,露出一张清逸俊美的容颜,脸上的表情却有些焦灼,“晨晨,等久了吗?上车。”
顾依晨拉开车门,抬腿上车,系好安全带,才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很久,只有八分四十秒。”
萧牧讶异地轻笑一声,轻轻地揉了一记她黑幽幽的小脑袋,“看来是真的等急了,居然都给牧哥哥计时了呢!”
顾依晨微微侧身,避开他过份亲昵的动作,“萧总,我真的急需三个亿,可以帮我吗?”
车子一个拐弯,下午灿烂的阳光从车前玻璃透了进来,刺眼得紧。萧牧伸手将车顶的挡光板扳了下来,又侧眸去看她,“霍天远呢?”
目光分明是灼炙而探究,充满着刺探的意味。
顾依晨俏丽的小脸上依旧一片淡薄如水,“顾氏是我们家的产业,不是霍家的。”
萧牧又是讶异地挑了挑眉,沉吟片刻,才开口,“昨天,我收到消息,说是霍天远带着一堆经理前往梅溪开会去了,是因为这事吗?你和他——”
从那天在皇爵俱乐部一别之后,亲眼见到她和霍天远的种种亲密与恩爱,他心痛到再也不想去想这张娇俏的小脸。
他以为,他只要不见,就不会再想她的。
可是,刚才,接到她电话的那一刻,他的手却是颤抖的,心跳加速,无法控制。哪怕,她一开口就是跟他借钱,他还是拒绝不了对她的渴望。
这一刻的试探,心中更是怦然得紧。只是,她的小嘴里能说出他心中想要的答案吗?
不敢置信地,她竟然说了,那么若无其事的,那么淡然平静地,“结果还没有出来。不过,不影响我们离婚的决定。”
萧牧一怔,清澈的瞳孔里溢出了一抹浓厚的笑意,“好,我借!别说是三个亿,四个、五个亿我都借给你。”
顾依晨侧眸,紧盯着他笑得春风得意的脸庞,“借期三年。我还有个条件,萧氏不得以任何理由渗入顾氏的管理层,即便是最大债主的萧总,可以吗?”
车子又拐了一个弯,窗外的阳光不见了,萧牧清隽的脸孔也异样的深沉起来,“我也有一个条件,晨晨,这三年内,你不得再属于别的任何男人。”
他不相信,有三年的时间,他不能再次走进她的心。
顾依晨幽幽地抬起小脸,“包括萧总吗?”
萧牧又笑了,伸手去抓她素白的小手,被顾依晨躲开了,他脸色微沉,却还是维持着良好的风度,“晨晨,你还是那么调皮!你牧哥哥又怎么会是别的男人呢?”
萧牧带着顾依晨来到了滨海路的上岛咖啡厅。
顾依晨说,“萧总,我不能喝咖啡。”
萧牧愣了愣,视线触及她平坦的小腹,忽然明白了,白净的脸庞却飞快地掠过了一丝阴悒。“我给你叫别的热饮。”
顾依晨坐在副座上没有动。萧牧叹了口气,从上衣口袋掏出手机,“白律师,你叫上陆经理,现在就来一下滨海路……”
挂了电话,睨了顾依晨一眼,“你满意了吧?我现在就叫律师来拟合同。”……
霍天远开车经过滨海路的时候,不经意的瞥眼之间,居然见到许久不见的萧牧一脸意风发地倚在车前副座旁,伸手拥过一袭黑色修身大衣的顾依晨,款款步进暖意融融的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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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晨,我们在一起吧(加更)
霍天远的车子经过滨海路的时候,不经意的瞥眼之间,居然见到许久不见的萧牧一脸意风发地倚在车前副座旁,伸手拥过一袭黑色修身大衣的顾依晨,款款步进暖意融融的咖啡厅!
旁边的赵历明正在跟上司报告下午带李潇去陈军医那里检查的事宜。
他上车的时候发现,上司的劳斯莱斯车门被擦伤了,本来是要叫人去找保险公司的,霍总却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这事不急。”
又问了一遍李潇的新住处。
赵历明于是叫上司送上司,自己也主动上车带路。
对话间,他察觉上司的目光有些游离地停在窗外的某一点上面,也顺着他的目光望了出去——
正好看到对面马路上的顾依晨被眉眼含笑的萧牧拥着,进了一间装湟和格调都挺上档次的咖啡厅。
赵历明垂下目光,又低声小心翼翼地询问了一句,“霍总,需要停车吗?”
霍天远深邃的眸光还凝注在窗外,没有回答下属的话,只是神情漠然地自身上取出手机,拨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一阵清脆而悦耳的铃声之后,他听到了一个熟悉而清冷的嗓音,“喂……”
他微微地扯动了一下脸上僵硬的肌肉,低沉的声调里透出几缕不自觉的柔情,“你在哪里?”
马路对面的那抹倩影却未察觉有异,依旧表情不变地与萧牧并肩同行。她的声音在电话里略一停顿,便平静地传来,“我在公司。”
霍天远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
赵历明察觉上司的心情骤然多云转阴,马上示意司机调回头去,改道返回刚才路过的上岛咖啡厅……
被霍天远冷冷地制止了,“不用。按照原定行程。”
话音落下,却是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倦怠地仰靠到身后的真皮椅座上,修长有力的食指若有所思地交握垂放在身前,俊朗的眉目之间染了一层淡淡的轻愁:他知道,顾依晨听到了他中午和助理通电话的内容。也知道,她为什么要去见萧牧。
赵历明见上司眉头紧锁的样子,一路上也不敢多话,嘱咐了司机两句开快点之后,也静静地安坐在后座,眼观鼻、鼻观心的,车厢里,一片沉默的静寂。
*
市郊地段的嘉禾花园。远离喧嚣的闹市,又有便利的交通工具可直达,这里的房子销售情况还算乐观。赵历明给李潇在这里安排了一套精致优雅的三居室套房。
光线充足的室内,锃亮整洁的客厅里,李潇打开了电视,倚进米白色的布艺沙发里,有一下、没一下捏着摇控器。
下午,在陈军医的家里作完检查之后,她听到赵历明给霍天远打电话,把她的检查结果告诉了他。后来,赵历明就带她来了这里,让她老老实实地呆着。
她原以为,霍天远是要软~禁她,可是,就如赵历明之前承诺的,作完孕检之后,那几个镖形大汉便自动消失了。
现在的她是自由的,即便下一秒,她选择离开这里,也完全没有任何人会阻拦她。
可是,她并不打算就这样离开。听赵历明的口气,霍天远似乎是要抽空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