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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风看看林蓉:“我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等我把这事查清楚了,我叫那男人跪下给你舔皮鞋。”
林蓉吓了一跳:“别,别,我嫌脏。珍惜皮鞋,远离口水。”
接下来的几天里,门店的经纪在外面守广告牌时,老有人上来骚扰,其中两个血气方刚的还跟人动了拳。林蓉把人都招了回来,不再让大家离开门店招揽客户。
张春风也打听到那个高个男人是谁了,原来是个开连锁饭庄的,叫刘飞龙,就住在旁边另一个小区的一幢别墅里。刘飞龙出道很早,十几岁就练摊了,目前大概有几千万身家,身边经常聚着一群地痞,但并不是真的黑道,平时出门都带着3…4个手下,司机,保镖,秘书之类,其实都是打手。来门店找茬的这帮人是刘飞龙临时找来的混混。
李旭并不认识刘飞龙。
张南风和张凌风都非常困惑:一个开中低档饭馆的跟卖房的中介公司过不去干嘛,而且好像就只骚扰这个门店。
☆、58酒吧
周6的晚上;林蓉在门店里加班。徐洪森跟张南风在飞虹占着一张桌子;对坐喝无醇啤酒,张南风把刘飞龙事件说给徐洪森听。
徐洪森奇怪:“ 你确信是冲着门店来的;不是冲着个人来的?”
张南风摇摇头:“实在不像冲个人来的样子;而且这么兴师动众……”
“那就是为了抢生意了。还有哪些房产中介在这一带开店?门店的主要竞争对手是谁?”
张南风一笑:“现在北京的房产中介比公厕多;大的几家,像链家;我爱我家都在这一带有店,小的、单个门面的更多。当然;这里是我们公司的大本营;我们家的门店是其中规模最大的,但是别家店也都生意不错……”
“说到竞争对手嘛。”张南风犹豫一下;“张经理被李旭从这条街上挤走后;这段日子,在这一带一口气开了四个小门面。他店刚开张,规模又小,应该说是没什么实力的,但是他的客户都是从我的门店挖走的……”
徐洪森警觉了:“一口气开四个小门面?刚开始就这么铺张,风险很高啊,他必须有足够的启动资金才可能熬过起步阶段的亏损。南风,租店面,装修,雇人,各种配套设施,一个月大概要多少开销?一般开店后要多久才能持平?”
“开店多久可以持平倒是没一定的规矩,尤其是他这种,有老客户在手的。但是刚开张,亏损是肯定的。按他目前的规模,每个门面大概要15万一月。一般来说,这种刚开张的小中介公司,就几个合伙的老板加个接电话的小姐,随着业务量的增加再慢慢扩大规模。反正逻辑上,张经理没有任何理由在初始阶段一口气开4个门面。”张南风皱起了眉头,用手指敲桌子。
徐洪森皱眉:“这种穷凶极恶,不计成本的扩张策略,只用于占领市场份额。他野心不小啊,有足够的财务支持吗?”
“你说得没错。林蓉一直想再增加几个门面,但是她的计划,只是租个小门脸,别的尽量不增加,减少开支,创造利润。”张南风冷笑,“张经理真是大手笔啊,他可真经得起亏。”
“张经理跟这个刘飞龙有任何关联吗?”徐洪森思考着。
“嗯,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从大姐收集到的资料看,刘飞龙跟张经理是同省人,好像是同一个县城的老乡,据说那里的人喜欢抱团。” 张南风一怔,忽然想到,“嗯,我明天好好查一下交易资料。这个刘飞龙的别墅有没可能是通过张经理买的。我记得张经理在那个小区成交过一幢别墅,这类交易我瞟过一眼就不可能忘记。”
徐洪森点点头:“把张经理的名字,他的公司名字写给我。我去给你查他公司的注册登记,出资情况。”
两人继续喝酒,8点多,酒吧营业的高峰期开始了,不断有人进门,忽然张南风捅了捅徐洪森:“那个就是刘飞龙,中间那个又高又大的家伙。”
徐洪森溜了一眼,刘飞龙相当魁梧,穿着一件亮蓝的短袖T恤,胸大肌和肱二头肌肌都鼓鼓的,皮肤黄褐,面部线条较粗,眼神警觉,走路微微有点晃膀子,嘴里叼着一支烟。刘飞龙带着7…8个男人,在酒吧比较暗的一头坐下。
张南风低声说:“走在最后面那个瘦子,就是叫林蓉擦鞋的那个。”
徐洪森大怒。张南风也在冒火:“等这事有点眉目了,我找人狠狠修理他。”
徐洪森说:“不,我要自己动手,揍到他满地爬。”徐洪森为了赶时髦,学过两年拳击,又每周打网球,自认为有跟流氓对殴的资格。
徐洪森忽然想到了什么,冲柜台后面的宋悦打了个手势。
宋悦过来:“徐大少,啥事?还要上次那种马爹利?”
徐洪森把刘飞龙指给宋悦看:“知道他吗?”
宋悦点点头:“一个大款,手下弟兄特别多,一共只来过几次,每次都是来点小姐款待手下的,一点就是一群。不像二位,只顾自己爽……。”
徐洪森和张南风一起挥手叫宋悦滚。
9点多,林蓉来了,穿着深色套裙装,拎着自己电脑包,远远冲两人点点头,直接坐到吧台上去了,宋悦给她倒了杯饮料。林蓉一面跟宋悦说话,一面慢慢的举起手,把一个暗红色发夹拉下来,然后摇了摇头,一头秀发瀑布般跌落。宋悦抬起手,把她侧面的头发撩起,给她夹到耳朵后面。
徐洪森跟张南风面面相觑,徐洪森几乎要跳起来了,张南风赶紧按住:“你要是去找宋悦的麻烦,林蓉会生气的。”徐洪森憋得出内伤。
过了会,林蓉站起来,要去后台换衣服,就在她起身那一瞬间,那个瘦子一眼瞅见了:“哎,龙哥,那个女的,好像就是那个经理。”
一桌的人一起盯着林蓉看:“对,就是她。”但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林蓉已经走掉了。
正当这些人在抱怨错失良机时,宋悦上台,对着麦克风说:“现在,请蓉蓉小姐为大家唱一首她自己写的歌《昙花》,掌声有请。”
林蓉走到台上去,现在这首歌已经唱熟了,徐洪森心里难受,茫然不知道如何才能跟林蓉和解。林蓉唱完,徐洪森叫招待给台上献了束花。林蓉鞠躬表示感谢,刚挽着宋悦胳膊走下台,忽然被刘飞龙的两个手下给拦住了。
“蓉蓉小姐,我们龙哥请你赏光去跟他喝一杯。”两个男人指了一下刘飞龙。
林蓉一看,马上就认了出来,顿时脸色大变。宋悦冷冷说:“蓉蓉小姐只唱歌,不喝酒,谢谢龙哥的好意。我们走。”暗暗的冲吧台打了个手势,然后一搂林蓉的肩膀,就要把她带下去。
“等等,宋老板,你还不认识我们龙哥吧。”两个男人伸手阻拦。
忽然眼前多出了两个人,徐洪森和张南风一起闪到了林蓉面前,两人一人提起一个男人的衣领,直摔出去:“滚。”
林蓉跟宋悦对望一眼,这下两人都急了。
宋悦说:“徐哥,张哥,这事你们别管,我会搞定的,谁敢来我酒吧撒野,我让他直着进来,横着出去。”
林蓉急得用手扯他们两人的袖子:“你们两干嘛,快下去。”心想:这两人可是万金字躯,伤着了算咋回事。
徐洪森和张南风一起把林蓉手甩开:“宋悦,带林蓉下去,这里我们来应付。”
宋悦啼笑皆非:你们两就给我添乱吧。
酒吧的保安和侍应生都围了上来,保安手持电警棍。
刘飞龙带着手下走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宋老板,很不给面子嘛。”刘飞龙上下打量着眼前两个男人,两人都穿着笔挺的衬衫西裤,大热天的还系着领带,扣着领带针,只微微拉松了领带结,解开了衬衫第一粒扣子——一看就知道,没什么战斗力的白领。
徐洪森冷笑一声:“什么面子饼子煎饼果子,就你这号货色,两条泥腿子没洗干净,敢跑咱北京城来撒野,你也不瞧瞧这是谁的地盘。”
张南风直截了当的说:“快滚,龟儿子。”
刘飞龙大怒,那个瘦子是这群人里面比较能言会道的:“你们两,知道我们龙哥是谁吗?说出来,吓得你们尿裤子。”
徐洪森正愁找不到机会揍他,当下一面走近一面说:“你们虫哥,啥玩意儿?在北京一脚踩死它十八个。”忽然一拳挥去,正中瘦子面门。瘦子大叫一声,往后便倒,徐洪森抬起腿来狠狠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两边顿时拳脚纷飞,几个女招待兴奋的跳到了桌上上呐喊助威,宋悦把林蓉往后一推,也加入了战团。刘飞龙那边好几个人拔出了刀子,宋悦这边马上举起椅子来应战,两边打成一团,桌椅摔烂无数,啤酒瓶空中乱舞,满地的碎玻璃渣。好在宋悦这边的都穿制服,刘飞龙那边都穿T恤,倒是比较容易分辨。
酒吧里的闲人都抱头鼠窜。林蓉急得不知道怎么才好,别人倒也罢了,都是从小打出身的混混。徐洪森跟张南风两个算咋回事,两人的打架史估计得追踪到上小学前,偏偏这两个打得比谁都起劲,两人一起缠住那个刘飞龙,两打一。徐洪森跟张南风都每周体育运动,所以身手倒也灵活,刘飞龙虽然比两人壮硕,又学过点拳脚,想摆脱两人的穷追猛打倒也不容易。
别人看见两人合伙欺负他们老大,一腾出手来就冲上来帮忙,宋悦暗暗叫苦,知道两人没打架经验,不会躲闪,顾前不顾后,只能分神盯着这两尊神。
宋悦这边毕竟人多,刘飞龙那边不久就被打得节节败退,扶着受伤的,从大门撤走,宋悦知道这事肯定没完,吩咐了几个精干的手下,盯着他们,守住大门。
大家撤回到吧台边,徐洪森脸上挨了狠狠一拳,半边脸肿了,嘴角挂着血渍,张南风左胳膊完全抬不起来,但是两人情绪亢奋之极,意气风发,得意洋洋如英雄凯旋。
徐洪森大声说:“宋悦,好样的,今天你这砸烂的东西,顾客跑掉的损失,统统记在我的账上,还有,你这该重新装修一下了,钱都我来报销。”
张南风也是踌躇满志,有什么比跟女人群p还要爽的吗,那就是跟男人打架,打群架,打赢了,把对方打得抱头鼠窜,真是太爽了,爽死了,简直是人生的辉煌:“宋悦,给你所有的员工都加发一个月工资,钱我来出。”
徐洪森又说:“明天中午我请所有在场的人吃饭,咱们去个好地方,给大家压惊,庆功。”
张南风说:“大家有没受伤啊?体检费医疗费营养费都我包了,明天吃饭再给大家派红包。”
宋悦又好气又好笑:“谢谢徐哥张哥,下回你们两光出钱不出拳行吗?这号粗活还是我们来干吧。”
林蓉刚才躲在吧台后面,此刻跑出来检查徐张两人的伤势,用一块擦柜台的抹布浸了冰水后给徐洪森抹脸,他脸上的淤青倒还罢了,后背衬衫上有一条10公分的口子,是被一把小刀划的,好在皮肤上倒没划到多少,林蓉在他后背上贴了个创口贴,划破的地方正好在后心,林蓉越想越后怕,如果那刀不是划过去,而是笔直戳过来,怎么办?林蓉仿佛看见徐洪森后心上插着一把尖刀,直没入柄。林蓉吓得都不敢再想。
张南风的左肩上被凳子的铁腿狠狠砸了一记,从肩到背肿成一片,皮下黑得发红。林蓉倒吸凉气:“骨头有没事?”其实那凳子是冲着张南风头部去的,林蓉满脑子的恐怖词汇:颅骨破裂,大脑积血,最轻也是脑震荡……
“没事,一点皮肉伤。”张南风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头。
林蓉放心点了,又是心疼又是恼火,用另一块抹布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