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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果不其然,卫生间里传来一声破碎的声音,艾喜伸头一看,娃娃已粉身碎骨,吴霄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过去把文文抱过来,躲过那些碎瓷片。
这么一个小插曲过去之后,似乎也没引起吴霄的注意,可文文是艾喜带大的,艾喜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有心而为。只是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这小子要摔了这娃娃?
医院里,文华看着哭的双眼红肿的姐姐,心疼的说:“姐,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再这样下去,你这双眼睛非瞎了不可。”
文瑶艰难的睁开眼睛,酸涩的难受,幽幽的叹口气,说:“也就这一次了。”
文华吸了吸鼻子,心里一酸,不在埋怨。
文瑶就着妹妹的手坐起来,问:“东西拿到了吗?”
“没,不过他们截图给我看了一下,效果很逼真,他们说等你电话。”
“没来真的?”文瑶陡然阴寒了语气,很不高兴。
文华心头一惊,叹口气说:“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不接那活,再说,吴伯伯突然去了,如果他们知道这与吴家有关系,怕是这都不愿做。”
文瑶紧抿着嘴唇,半天寒着脸没吭声。
他想要幸福的生活,那就踩着她的尸体过去吧。
接下来的两天,文瑶再也没来捣乱,似乎吴霄说的是真的,如果这一页能这么翻过,那是最好不过了,就连艾喜也松了一口气,没事看到她还真是呼吸都不畅。
最后一天,吴霄带着艾喜去给妈妈买花,很委婉的告诉了艾喜,他妈妈很忌讳玫瑰花的事,当然他没说白玫瑰。不过,艾喜买了一束黄菊花,她不想捧着一捧百合给自己难堪,昨天的那束白百合她终生难忘。
吴霄看她出来,倒也没再说什么。
艾喜面上一僵,想起那天自己买的那束白玫瑰,陡然想起店主的推荐,她想了想,不确定是不是多想了,总觉得店主有点问题,可思来想去,人家的话说的都没什么破绽,那貌似闲扯的话,没一点把柄。
当吴霄带着艾喜和文文到达墓地的时候,远远的一片白花花的花海,突然,身边的吴霄几个箭步跑到前面,看着满目的白,眼都红了!
艾喜拉着文文,紧走几步,当她气喘吁吁来到那被花簇拥的墓碑时,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她扭脸一看,果不其然,吴霄脸阴的能拧出水来!
这正是他母亲的墓,而这片花海竟然全是白玫瑰!
谁,这是谁干的?
吴霄疯了似地把这些花全都抱起仍的远远的,一趟又一趟,丝毫不顾花枝上还带着的刺扎的他满手的血!而前天文瑶放在这儿的一束百合也不见了踪影。
艾喜何时见过一向散漫的他如此怒火冲天,文文小心的站在妈妈身侧,看着爸爸一声不吭,满手血红,紧紧的抱住妈妈的腿,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艾喜一看孩子受惊,立即弯腰把文文抱在怀里,眼睁睁的看着他忙来忙去。
是谁买的这些花?为何故意这么做?
终于,吴霄把妈妈的墓前全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他拉着艾喜带着文文拜了一下,把一把菊花放在老夫人的墓碑前,喃喃的说:“妈,儿子带着媳妇艾喜和孙子文文来看您了!”
文文小声说:“奶奶能听到吗?”
艾喜:“能。”
吴霄胸口还在大幅的起伏,艾喜知道他还在生气,祭拜后来到墓园的管理处,吴霄黑着脸问:“这两天都谁来过这儿,带着很多的白玫瑰。”
那老先生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想了想,说:“记不得了。”
“那我看看这两日的录像。”
老人家摇摇头,说:“坏了几天了,报上去,说是今日来,这不,人还没来呢。”
吴霄放在身侧的手,握的紧紧的。文文小心的伸出小胖手摸了摸爸爸的拳头,吴霄低头,看着文文受惊的眼神,随之放松了表情,他都吓着孩子了!
抱起儿子,拉起艾喜,吴霄恨意难消,这是谁来惊扰妈妈的灵魂?
白玫瑰,又是白玫瑰!艾喜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突然起身说:“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艾喜来到那家花店,老板娘还在,还是一脸和善温柔的笑意盈盈,甚至还记得她。
艾喜:“请问,你这白玫瑰还有吗?”
店主愣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昨天一个客人一下子全买完了。”
果然!
艾喜:“请问买走花的人什么样子?”
店主警惕的看了她一眼,笑呵呵的说:“哟,这个倒不知道,人家是电话定的花,价格都没问,真是金主呢。”
艾喜:“那你们送到哪儿去了?”
店主:“墓地呀。”
艾喜沉了语气,不再客气,问:“哪个墓地?”
店主:“墓地呀。”
艾喜沉了语气,不再客气,问:“哪个墓地?”
ps:猜猜这是谁吧?
老狐狸的无赖
店主突然笑道:“夫人奇怪呢,我们生意人不能随便泄露买家的消息,还请夫人包涵。”
艾喜脸色一沉,毫不客气的说:“你的花都到了我母亲的墓前,你说我该不该问?”
店主明显一惊,可立即展示出她招牌似的笑容,歉意的说:“我们都是小本生意,能在这儿混口饭吃很难,别说我不知道买花的是谁,就是知道,我也不能随便说给别人听啊。”店主一席话,话说的温软,可态度还是很坚决。
在下面一无所获,艾喜所能想到的就是文瑶,可文瑶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说昨天那束花是她的小伎俩,那今天的大片玫瑰就不应该她的手笔,鉴于她前天的表现,这会儿不该会来这么蠢的事。可这能是谁呢,还真是奇了怪了!
回到酒店,吴霄正在怒气冲冲的打电话,艾喜回来只听到一句:“谁要见我?告诉他,我不见。”
吴霄放下电话,愁眉不展,揉着太阳穴坐在沙发上,这次的事件让他忍不住的想,他不在的这些年里,妈妈是不是每年都受到如此的骚扰!?
这样的想法让他受不了,有种肺都要气炸的感觉!
艾喜走过去,握住他的手,然后轻轻的放在他的太阳穴上,不轻不重的按摩,谁碰上这样的事都会崩溃,更何况他那么的爱他的母亲。
艾喜什么也没问,只是轻揉他的穴位,就连文文似乎都感受到了这压抑的气氛,自顾自的玩电脑。
不一会,吴霄的电话响起,他接听之后放在耳边,嗯了两声之后一下子把手机掼在地上,好好的手机四分五裂,艾喜惊住,这是他极度愤怒的一面,满脸狠厉的表情,艾喜看到文文扭脸看来,小声提醒:“孩子在呢。”
吴霄只说句“对不起”就立即出了门。
只留下母子俩个面面相觑。
文文看爸爸走了出去,立即爬下凳子跑到妈妈怀里。
艾喜安慰几下文文,然后捡起地上的手机的零件组装在一起,屏幕已经裂了,她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抱着文文坐在那儿甚至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想。
不知过了多久,吴霄转回来,艾喜看看他还在生气的脸,什么也没问,他说走就跟着吧,还真别说,这男人凶起来,还真是让人胆寒!
到了目的地,吴霄接过文文,嘱咐艾喜小心点,就直接走了进去,艾喜抬头一看,高尔夫球场。
到这里来干什么?
走了几步,来了一个电瓶车,一家三口坐上之后,走了一段路之后,艾喜才知道见谁来着,正弯腰打球的不正是吴尊嘛!
吴霄黑着脸,艾喜牵着文文走在后面,还没等走到吴尊跟前,文文突然挣脱艾喜的手,跑向吴尊,大声喊着“爷爷,爷爷!”吴尊本来还在装模作样的打球,听到孩子的叫声,喜笑颜开的抱起孙子哈哈大笑。看也不看儿子那阴云密布的脸。
艾喜顿悟,感情送玩具的爷爷一直是吴尊?
他什么时候知道文文的存在的?
吴霄那脸黑的,艾喜想,如果不是因为有她和文文在场,他貌似要和老爷子打一架的架势,看着老爷子的目光,那又怨又恨!
看得艾喜心惊不已!这父子俩想干什么?难道要在这草地上大吵一架?待会她和文文该保持中立,还是各站一边?艾喜一时间大脑里转了几道弯,看着这一触即发的气氛,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做鸵鸟!
吴尊可不管这些,照样抱着孙子在草地上转圈,祖孙两个终于玩够了,老家伙才转脸看着吴霄和艾喜,吴霄刚张开嘴,还没来及说出话。就听老爷子忽然说:“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倒是存得住气,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啥?艾喜大脑一时间转不弯来!只能看着吴霄,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说起婚姻来了。
父子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竟然被老爷子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薄责弄的再也严肃不起来,吴霄梗着脑袋吼一句:“这关你什么事?”
吴尊微微笑了笑,说:“好,不关我的事。文文,和爷爷走。”说完就欲带着文文离开,文文转过头看着爸爸妈妈,似乎还在征求他们的意见。这乖孩子。
“少拿文文说事,他和你没关系。”吴霄生气的低吼。
吴尊则不紧不慢的回头,脸色都没变,轻描淡写的说:“只要他和你有关系,那就和我有关系。”
艾喜听到老爷子这耍赖的话,差点笑出来!
吴霄气的则是绷着脸,如果那不是他爹,他一定把这家伙碎尸万段。
吴尊貌似胜券在握,轻描淡写的说:“我这有点东西,你们一定感兴趣。”说完自顾自的带着文文走向一旁电瓶车。
祖孙俩自顾自的做好,吴尊这才转过头看着那梗着脖子的儿子和明显想笑的媳妇,喊了一声:“想知道那花怎么回事,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来。”
果然,一句话说到吴霄心坎里了!
艾喜见机,拉拉他的衣袖,吴霄这才不情愿的跟来上了车子。
吴尊坐在前面,一边和孙子说说笑笑,一边很是享受的四顾浏览景色,这是他第一次和儿孙同坐一辆车,这感觉着实有种颐养天年的闲适,虽然后面的儿子还绷着脸,可他已经很开心了,这孩子终归是没想象中狠心。
吴霄心里更是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他一向觉得自己非常了解这个他一向称之为老家伙的人,可刚刚文文飞奔而去的一幕让他久久不能平息乱纷纷的心情,很显然,这半年时间里,文文口中的爷爷都是他,而自己也陡然想起曾经在他的身边缓慢走过的老版林肯。
回家
也只有他这个奇怪的人喜欢那古董似的车!
想起前两天文文手里的那个娃娃,那天,他和文文在一起的吧,一向不顾别人感受的他,竟然为了让文文来一趟,不惜花钱请学校里那么多的孩子和老师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老了,后悔了,他这做儿子的就得无条件的原谅他,来成全所谓的天伦之乐?可妈妈呢?
不,为了妈妈那么多年的苦,自己也不能原谅他!
吴霄自己暗自在后面愤恨不已,心里突然间乱七八糟,看看快走出了停车场,吴霄忍不住开口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想带我们去哪儿?”
吴尊则闲适的不轻不重的说一句:“怎么?你怕了吗?”
吴霄斜过一眼,对他这种挑衅的话不予理睬。老爷子也是见好就收,并没有继续撩拨这个竖着刺的儿子!这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这路要一步一步的走,这儿子他要一步一步的收服!这孩子对自己虽然横眉冷对,可实际上他对自己没一点防备心,这也是因为他们是父子吧,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到了停车场,吴尊径直带着文文上了那辆劳斯莱斯后排,他看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