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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纨绔子弟-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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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身,让过了萧长风的枪棒,李郃将手中的枪头掷向他的胸口。

    萧长风下意识的想躲,却哪里躲得过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内,李郃掷出的大力枪头。

    枪头没入他的胸膛,又从背后钻出,打着旋,钻入低下。一阵血雾篷天而起,萧长风只是从喉咙中发出一点咯咯的声音,便倒地气绝身亡。

    常州军军阵内一片死寂,江南军军中则是欢腾雀跃,“将军虎威”的声音更加震耳欲聋。

    李郃拍了拍手,对常州军喊道:“尔等主将己亡,还不快快投降!降者一律免罪,不予追究罪责。反抗者,杀无赦!!!”

    “吼!!!~~~”火麒麟应着李郃的声音也是一阵长吼,常州军阵内的马匹简直要贴到地上了。

    哐啷啷的声音阵阵响起,常州军的士兵一个个都放下了武器。

    萧莫为和萧长风两人一阵亡,常州军几乎等于没了脊梁柱,瞬间瓦解崩析。杀奔常州,擒住赵忱王,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就在一切都已成定局,李郃派兵至常州城接受赵忱王投降的时喉,香香由京城赶来了。

    看到阔别数日的香香,李郃自是高兴非常,在自己的临时行馆里,抱住小狐妖就要亲热。

    “主人,香香这次是从京城带了两条重要消息来的。”香香好不容易才挣脱了李郃的热吻,焦急的说道。

    “重要消息?不会又是哪里打仗,爷爷让你来传消息来了吧?”

    李郃皱起眉头,冷哼道:“这回打死我我也不去了,他们爱派谁派谁去,我可不想再当他们战争机器。

    “不是的,主人。”香香道:“第一条消息是,李太师又续弦了。”

    李郃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什么?!我爷爷他续弦了?不是吧!他……他续弦了?”

    “是的,主人。李太师只在半月前举行了一个简短的仪式。那时您才刚刚从东北前来江南,这件事现在连扈阳那边都还不知道呢。京城知道的人不多。

    李郃道:“可知道被我爷爷的垂青的女子是谁?年芳几何?”他对那个能让爷爷因奶奶过世而数十年不开的石头心重新开窍的女子,相当的好奇呢。

    香香道:“是同楚玲珑姑娘学琴的一个年轻姑娘,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名字叫铭燕。至于出身,香香不太清楚。

    “茗燕?这女子真不知有何能耐,(大夏中文网)能让爷爷倾心。不到二十……靠!爷爷是超级老牛吃超级嫩草啊……”李郃笑道。对于那女子的身份,他倒不怎么担心,以李家在京城的眼钱,爷爷能将她纳入家中,那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了。

    “还有一条消息。”香香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

    “哦,说吧。”李郃随意道。

    香香低声道:“黎布将军了……死了。”

    睛朗了数日的江南天空,忽然不知由何处飘来了阵阵阴云,轰隆隆雷声奏响的,仿佛是那悠远的镇魂歌。

    同样的天空,京城,也下起了绵绵的小雨。

    “啊!——”一声凄厉而愤怒的悲喊响起,不知是来自江南的战场,还是京城的灵堂……









    第二百一十一章 生死别离

    京城,淅淅沥沥的下着蒙蒙小雨。自从几天前黎府开始办丧事以来,这大夏国的都城上空,就再没晴过。

    朱雀街黎府之内,到处挂满了白幔,一片悲凄的景象。

    但与往常没有仆人的清静不同的是,这时的黎府上下走廊门道旁却站了不少身批铠甲的军士和丧服打扮的家将。

    这些军士有的是刚刚从东北战场赶回京城的黎布老部下派来的亲卫,有是原本就录属黎布亲卫军的士兵,都是来为这位战功辉煌却英年早逝的将军守灵的。他们表情坚毅身姿挺拔,眼神中,自然的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而那些家将,则是黎布死讯一传出,便由李家派来帮忙打点丧事的李府家将。

    李黎二人的关系极为亲密,是人尽皆知的。现在黎布突然去世,虽然李郃远在江南同赵忱王作战,但他的兄长和爷爷自是不会坐视不管。

    此时,黎府大堂之内,一具漆黑的棺材赫然摆在正中,一位一身丧服头戴丧巾的少女正默默跪在地上,低垂着臻首,让人看不清的面容和表情。右手边的地上放着一杆长枪,正是黎布的兵器——钩镰枪。

    在棺材的另一侧,还有一名同样丧服打扮的女子。相貌妩媚秀美,身材窈窕,看起来也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过了许久,那站着的女子对跪在地上的少女低声道:“妹子,已经九天了,你看……是不是可以让你大哥下葬了?”

    跪着的少女没有回答她。

    那女子表情略显尴尬,过了一会,又道:“妹子,嫂子知道你心里难过,嫂子的心里又何尝好受呢?”说着,声音略显哽咽起来:“他怎么说。也是我的夫君啊!妹子。你总不能老让你大哥躺在这吧,总是该让他早些入土为安呐!”

    这说话的女子,是黎布新婚没多久的妻子林虹。而那跪着的少女,不用说,定是黎布的妹妹黎英了。

    林虹说了半天,黎英仍是跪在地上没有一点反应。九天来,黎英始终跪在大哥黎布身前,除了不时在几个下人的劝说下喝点水和稀粥外,几乎没有离开过灵堂,也没怎么开口说过话。前几天前来吊丧的大臣和将军。都是由林虹和李府派来的人招呼,黎英根本谁都不理,就这么低头跪着。

    林虹秀眉不经意的皱了一下,道:“妹子,你不说话,我可当你是答应了啊。”接着便对身旁一个身着灰色丧服的矮胖中年人道:“旺财,带上人,扛上棺材。准备下葬。外面正下着雨,去弄张蓬布来遮好了,可别让棺材淋着。”

    原本黎家兄妹因为爱清静,所以黎府之中是基本没有什么人的。顶多也是几个黎布的亲卫而已。不过林虹嫁过来后,林父怕女儿受苦,陪嫁了一大堆丫鬟、下人还有个管家旺材。

    旺材得了夫人的令,自是赶紧应是,叫上几个家丁,便要清理棺中的冰块。

    忽然“嘭!”的一声响,林虹、旺材和几个家丁都被吓了一跳,应声看去,只见跪着的黎英不知何时已抬起了头,用那双布满血血丝,略微红肿的眼冷冷瞪视着他们,右手握着黎布生前的武器钩镰枪,枪头向上,枪锥砸裂了地上瓦砖,刚刚的声响便是她握起枪,用枪锥砸地时发出的。

    黎英一字一顿的说道:“谁敢碰我哥哥,先问问这把钩镰枪!”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但说出的话却仍是字字清晰,坚定不形,让人一点都不会怀疑她这些话的真实性。

    林虹似乎是被吓得不清,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双手也捂在胸前道:“黎英,你到底想怎样!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嫂子,是黎布的妻子,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为什么我就不能做主?九天了,已经九天了,你为何还是不肯让你大哥入土为安?你这妹妹究竟想做什么?!”

    站在黎英一侧一位将军打扮的人道:“夫人,黎小将军既然不愿现在入葬黎大将军,定是有她的道理。”自黎英随军参加了西南战事后,军中的将领不再叫她黎姑娘和黎小姐,而改叫黎小将军,黎布则成了黎大将军。

    另一个身着丧服家丁模样的人也道:“黎夫人,黎布将军怎么说也是朝廷的一品大将军,即便要入葬,这仪式也简单不得,岂可现在草草行事?而且我们家大公子也交待过了。黎布将军的后事,皆听从黎英小姐的吩咐。既然现在黎英小姐不想黎布将军入葬,那便不能入葬。”听这话的语气便知,此人定是李家派来的。

    “你们……”林虹气结,明显黎布的旧属、军中将领及李家的人都是向着黎英的,而这个准将军夫人,却被排挤在外。

    黎布死的当天,黎英哭成了泪个人,提着把钩镰枪守在哥哥的尸体旁,谁都不让靠近。若不是几个亲卫拦住,林虹差点就被刺死了。

    待到李郃的哥哥李明闻讯前来后,才好不容易是把这倔强的妮子劝住,让京城几个著名的大夫和杵作验尸。

    最后大夫和杵作们得出了一致的结果:黎布是因心病突发而猝死。

    之后在李家、林家一些军将领的帮助下,很快就搭好灵堂办起了丧事。而从那时开始,黎英就跪在黎布的尸体前,默默不语,便是皇帝派来吊丧的人都不理。只当有人提认要将黎布入葬想搬动黎布的棺材时,她才会握起钩镰枪,像刚刚一样进行喝止和威胁。

    黎布和黎英自小相依为命,在京城除了李郃外并没有其他特别要好的亲戚朋友,所以这时唯一能劝得了黎英的也就只有李郃的哥哥李明了,不过很显然,李明也没法劝服她,最后只得命人去做一个特制的棺材,将黎布移到新棺内,再吩咐李家的人每日准备好新冰块放里面,以免黎布的尸体受到腐蚀。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了,轰轰的雷鸣声中仿佛还夹杂着几声虎啸龙吟。

    林虹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外人,满腹委屈,不想再待在灵堂受人白眼了。便让旺材送自己回房。

    看到林虹向门口走去,没有人说什么。灵堂内依旧是一片死寂。

    堂外吹进一阵风,掠过棺内的冰块,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拂过每个人的身体和心头。吹得堂内的几枝蜡烛摇摇欲熄。走到门旁的林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下一意识的放慢了脚步。

    “啊!——”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响起,黎府内所有的人都是心头一跳,转头向大门看去,连跪在地上黎英也是娇躯一颤。半转过了身子。

    只见原本是走到门前的林虹,此时正在旺材的搀扶下踉跄着向后退着,满脸的惊恐,险些摔倒在地。

    而门外,磅礴大雨中,赫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因为光线的缘故,堂内的人都看不清这个人的面容,只是隐约看出他身穿是一身黑色铠甲。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身旁似乎还有个白蒙蒙的人影。只是身形要娇小得多。

    黎布去世的这几天,来黎府吊丧的军中将领不在少数,若是有刚从东北返京的将领前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林虹为何会如此大惊失色?

    这时,一旁几个家丁注意到,跪在地上的黎英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而望着门外的双眼。也放着异样的光芒,似凄苦,似哀怨,似喜悦,似解脱。看着看着,两行晶莹的泪水便这么滑落下来。要知道,除了黎布刚去世的那天黎英哭得悲痛欲绝外,接下来的日子里,这倔强的少女就再没在众人面前流过一滴泪。眼神一直是冰冷仇怨,不管看谁都是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而此时流露出的这般神情,着实让众人心中不解,门口站着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隆隆雷声中,一道闪电划过昏暗的天空。这一瞬间的的昼亮,却并没有让堂内的人看清大门外那人的样貌,反是让气氛变得更加的诡异。

    站在黎英旁边的将领又踏前两步,对门外朗声道:“门外是何人?”他不由得有些奇怪,若是前来吊丧的军中将领,为何门口守着的家丁和军士没有报名号?

    “嗒!”门外那人抬起一脚踏进了灵堂,那脚上的军靴湿漉漉的,显然在雨水中泡了很长时间。

    “嗒!嗒!嗒!……脚步声一声声响起,门外的人一步步进入了灵堂,堂内的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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