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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坐在日照帝国王的宝座上,又一次见到语造、解语夫人和奈先。看到他们从惊愕趋于平静的脸,无论是激动还是惊讶,于我于他们都是一种解脱,毕竟他们的王重新回来了,日照帝国又有了主人。
解语夫人是最平静的,起初的波澜过后,她亮如星光的眸子就再也没有太多的情感,也许从拿多死的那一刻,她已想到了今天,这个谜一般的女人,令人费解。
落英一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他似乎并不相信我会这样归来。作为日照帝国的精灵之神,他从冰海开始一直追随我,而又因为一个女人的原因,我不得已让他离去。我想他曾经怨恨过我,他也曾经以为我并不相信他,直到现在也只有他没想到过会再见到我。
解语夫人看了我良久,她用一种不可捉摸的眼神在审视我,其实她应该早已经知道星愿并没有死,不过在她心中还有另一个谜团。
很快我就知道她想知道什么。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情感,我不能确认她对我的重新出现是欢迎还是抱有另一种疑惑。
“ 王,你躲过了我们所有人的眼睛,你曾经是都林,然而拿多怎么会找到都林的,而你又怎么成为都林?”
她问的这件事也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团,拿多是星愿的敌人,这点已经是日照帝国公开的秘密,甚到所有人都认为冰海上空的火也是拿多的杰作,其原因是他想除掉星愿。
然而一心想让我死的拿多为什么会到那么偏远的小村庄去找一个星愿的化身都林,所有的人都想知道。
冰海上空的火起时,我嗅到了危险,一种我无法渡过的危难。虽然我并不知道那以后我会遇到什么事情,但我想我应该为自己留下退路,因为我的对手太过强大,强大到我无法想像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有时候在无可奈何时,人只能选择忍耐,而忍耐也是一种智慧。
我当时并不知道谁是我的敌人,也许是一种直觉,我总觉得危险来自我的身边,而只有当星愿不再是星愿时,我才能更清楚地看到身边的人。
在霓裳身边的日子,我一直在想近来发生的事情,也曾怀疑过每个人。起初是落英到后来是语造,直到霓裳想击伤我,破坏我的灵力好让我留在她身边,我才明白其实是有人想诱我到冰海,因为他知道霓裳,他不想让我回到日照帝国,这个人当然不会是落英和语造,于是我想到了拿多。
其实想到拿多也很简单,没有了星愿,日照帝国的大权就会落到拿多身上,更何况当时的护法语造也随我来到冰海,除去我们,拿多也就扫除了一切障碍。不过,我当时并没有确定,毕竟日照帝国上空的火并非拿多的力量能达到的,也许真的是摩罗,我还在怀疑。
影子答 案
离开冰海,再回到灏都之后所发生的事情,让我知道一定有人想让我死,而且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我没有理由和时间再去怀疑,那么我只有去死,我死之后他的真面目就会暴露无疑,而我怎样去死,又怎样再生,却还没想清楚。
回到离宫之内,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不过我发现我的对手已抓紧时间采取了行动,而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等待我的就真的是死亡了。
我抓紧时间去寻找,我必须找到一个能替代我的人。
都林的出现是一个极偶然的巧合,拿多一直在监视我,而我也在怀疑他,回到离宫之后我从没放弃对他的观察,当我发现拿多在寻找一个可以替代我的人时,我就知道他要动手了。
同样这对我而言也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他想找一个替代我的人,而我同时也需要一个这样的人,也许他所找到的正是我所需要的。
于是我就成了都林,一个拿多早就计划好的人。拿多从来不知道我可以用王的灵力去控制一个普通人,甚至可以透过他的眼睛来看世界,控制他的心神。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灵力,也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拿多是死了,但日照帝国的迷雾并没因拿多的死和星愿的复活而拨开。拿多虽然死了,而影子也消失了,然而影子后面的又是什么?是摩罗抑或是其他什么人?
最近我总能想起拿多,想起他在临死前诡异地笑,他说过的话。他说只有我真正死了,日照帝国才会永存。那时他已经确定都林就是我,而正是由于我他才会死的。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当他发现都林就是星愿时,他就必须得死。
没有人会相信,我从来不想拿多去死,他的生比死对我更重要,然而他又不得不死。
一直有个声音在我耳回响:“ 星愿,天道轮回不可逆转,你只能顺应天命。命运已经向你展开,只有你自己才能主宰命运。”
每次声音响起时我的脑海中总会出现那比血还要鲜红的蝶恋花。比蝶恋花还要鲜红的女子不是蝶恋,是霓裳。她哀婉而忧伤的眼神总在看着我,欲语还休。霓裳临死前曾留下一个谜,这个谜与雾涯有关,雾涯上的冰石是擎天剑力量之源。
父亲在离开我的时候曾告诉过我,日照帝国的一切秘密都与冰海有关,而霓裳临死时也在冰海留下了秘密,关于擎天剑的秘密。
也许我该再去冰海,第一次的冰海之行带给我的是死亡,而这一次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
再入云车,陪我前往的依然是落英、语造和解语夫人,只是这次没有了巫怨,而是衣人。
踏入云车的瞬间,落英原本苍白的面容更加苍白,从知道他将随我再赴冰海之后,他的脸就一直苍白得毫无血色,而进入云车后,他忽然有了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最深处传来的恐惧。
没有人说话,这次的冰海之行使每个人都沉重,上次失去了重石烁和巫怨,而这次又会轮到谁呢?也许落英比上次更紧张,但谁又能不紧张呢,只是不愿表现出来而已。
冰海上空一片蔚蓝,蓝得在人心深处缓缓流动着一种淡淡的离世的味道,没有飞鸟,也没有波涛,只有风吹过后浅浅的波澜。
曾经的集市早已湮灭,那只是一种虚幻。
不知从哪里飘来一片云,因为云车总是在云层之上飞行,因而称之云车,而现在云车周围却总有着一团云雾。
这种现象并不很有趣,虽然车外的云朵十分美丽,但越美丽的东西越隐藏着凶险,在云中的车子并不比在火中的车子安全,尤其是面对这些避不开的云雾,火有时是能避开的。
我在等待,等待云雾散去。
然而云雾越聚越浓,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擎天剑还是没有风雷声,没有危险。我却嗅到了死亡,那种丝毫不亚于无名之毒的死亡气息。
语造的脸色中隐隐透出绿意,精灵之神可以感觉到天地间最微小的事物,他的脸发绿因为他已感觉到危险,他不知能不能渡过的危机。
语造的眼睛从黯淡到透明,又从透明到黯淡,他又遇到自己无法控制和感知的情况,这是他的灵力所无法探及的。
衣人却没有昔日巫怨的坦然,他在发抖,他并没有嗅到危险,但他却感一种来自身边的恐惧。
而解语夫人,她依然坐在那里,最奇怪的是她居然连眼睛都蒙在轻纱里,而她的眼睛从来都是比星光还亮的。
云雾渐渐有了颜色,越来越浓的红色,像火,当然不是火,那种红娇艳欲滴,正如蝶恋花瓣美丽而忧伤。
我曾在火中的黑暗遇到了蝶恋花,那一次是我邂逅霓裳,而这次我是在云雾中遇到蝶恋花,这一次真的蝶恋会出现吗?
影子摩 罗
一切都很安静,我突然感觉到一缕风,似曾相识的风,难道我也因为紧张而产生了幻觉?
没有动感的风却有体温,这不是风而是一双手,一双曾把我从宝座上掠走的手,无形的手。
它再次出现,出现在冰海之上的云雾之中。现在这双手就在我身边,手的主人是谁,也许我很快就会知道。
擎天剑没动,这把很奇怪的剑仿佛认识手的主人,危险明明就在身边,却始终无动于衷,难道真的是幻觉?
仅仅是一瞬间,留在我最后印象中的是语造晶莹魔眼中的惊恐,我又一次陷入那双手的掌握之中。
眼前漫天花雨中是巨大的漩涡,漩涡深处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无边无际,也许在漩涡的深处是星河的尽头。
星河的尽头在哪里,没人知道,我也不知道,因为那双手带我到的是一个我永远也到不了的地方。突然漩涡之后又出现了满天星光,我居然在星光里飘。
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一切,这就是星愿在轮回中所承载的生命之痛,我真的又一次没有希望了,我茫然地看着星光,渐渐失去思维。
“ 星愿,天道轮回不可逆转,你只能顺应天命。命运已向你展开,只有你自己才能主宰命运。”如果是在星河之外,这又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我再一次听到这种声音,这是一种空灵的力量,抑或我已来到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不属于日照帝国的世界。
依然是星光,没有人,也没有声音。
星光在空气里浮动,没有雾,却是火样的红,我在妖异的红中看到了巫怨、重石烁。他们在笑,笑得如此邪恶,笑声中巨大的阴影向我一步步压来,天上地下万千阴影笼住了一切,再也没有星光,只有巨大的影子,天地间充满了轰雷声,我已经被这阴影压得喘不上气来。
一次又一次的经历同样的幻觉,我对自己越来越失去信心,我不知这是否是宿命的轮回。
“ 擎天,天道的轮回终于使我们再见面,你没有给日照帝国带来安宁,因为你日照帝国才有了今天的灾难,火光过后,一切终将消失,只有黑暗才会带来永久的安宁。”
我终于见到了阴影后的人,天上地下都无法承载的人,他站在我的面前,而我却是如此渺小,摩罗出现了,不是影子而是真真实实的人。
在他眼睛中的锋芒逼视之下,我无法正视他。星愿从来就不是一个胆小的人,生死轮回也没有使我失去勇气,然而在这锋芒之下,我却对自己无可奈何。
他站在那里,星河里只有摩罗,天地间充斥着他的笑声,邪恶的笑声,我知道我落入了摩罗的手里,他就是那双手,那双等待亿万年的手,这不再是幻觉,而是真实。
我的眼中又出现了幻觉,蝶恋霓裳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霓裳死前的笑容如婴儿般无邪,而我却始终看不清蝶恋的容颜,她总是隐身在蝶恋花后,每次她出现时总是一团雾,迷茫的雾。
突然之间,霓裳笑得越来越邪气,她诡异地笑着向我招手,我不由自主地向她走去。越来越近时,霓裳忽然变成了摩罗,他在狂笑,我已然在他掌握之中,他挥舞着那双巨灵之手向我扑来,我已无处可遁。
“ 星愿,天道轮回不可逆转,你只能顺应天命。命运已经向你展开,只有你自己才能主宰命运。”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在这星河里我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声音,而这次更加真切。
我双手弹起,迎着摩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