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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74-笔底波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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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务报》一纸风行,发行到全国十八省乃至海外,派报处多达200多个,发行量最高时达到1。7万份,创下了当时报刊发行量的最高记录,“为中国有报以来所未有,举国趋之,如饮狂泉”。梁启超语,转引自张之华主编:《中国新闻事业史文选》,页41。连历史悠久的《万国公报》一度也落在了它的后面。在此之前,还没有任何一份报刊如此打动人心,没有一个人像梁启超这样光华四射,他们给中国这块古老的土地上吹来了一股清新的空气。    
    曾对维新运动产生过重大影响的《时务报》    
    多年以后,包天笑仍然记得当时的情景:《时务报》的出版,    
    这好像是开了一个大炮,惊醒了许多人的迷梦……尤其像我们那样的青年,曾喜欢读梁启超那样通畅的文章……    
    ……《时务报》不但是议论政治、经济,对于社会风俗,亦多所讨论,主张变法从民间起……一般青年学子,对于《时务报》上一言一词,都奉为圭臬。包天笑:《钏影楼回忆录》,山西教育出版社、山西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页189—190。    
    梁启超一个人就在《时务报》发表了60篇文章,他自述“每期报中论说四千余言,归其撰述;东西文各报二万余言,归其润色;一切奏牍告白等项,归其编排;全本报章,归其复校……经启超自撰及删改者几万字,其余亦字字经目经心”。张之华主编:《中国新闻事业史文选》,页33。    
    年仅24岁的他以那支“笔锋常带感情”、“别有一种魔力”的笔,写下了《变法通议》、《论中国积弱由于防弊》、《论君政民政相嬗之理》等政论,其中《变法通议》全文7万字,连载了21期,热情地喊出了“变亦变,不变亦变”的时代最强音,提出了“变法之本,在育人才;人才之兴,在开学校;学校之立,在废科举;而一切要其大成,在变官制”等具体措施。这些“务求平易畅达”的议论,使海内耳目为之一新,舆论为之大振。《时务报》因梁启超而风靡全国,梁启超因《时务报》而名动一时,“上自通都大邑,下至僻壤穷陬,无不知有新会梁氏者”。埋头实干的汪康年在《时务报》也发表过14篇政论,提出了成熟的变革思想,当然,只论文章的影响远没有梁启超那么大。“自从这个风气一开,上海那时风起云涌,便有不少杂志出现。”不仅上海出现了《农学报》、《工商学报》、《蒙学报》等,四川、浙江也有《蜀学报》、《算学报》等,“但归结起来,总没有梁启超的《时务报》普遍而深入人心”。    
    《时务报》标志着百年言论史上“梁启超时代”的开始,梁启超在《时务报》第一册发表的《论报馆有益于国事》一文,首次把报纸比作耳目、喉舌,认为它具有“去塞求通”的功能,有了报纸,“待以岁月,风气渐开,百废渐举,国体渐立,人才渐出,十年以后而报馆之规模亦可以渐备矣”。这些观点在当时无疑有着开创性的意义。    
    这年9月,李鸿章出访美国,在接受《纽约时报》等报记者提问时说:    
    清国办有报纸,但遗憾的是清国的编辑们不爱将真相告诉读者,他们不像你们的报纸讲真话,只讲真话。清国的编辑们在讲真话时十分吝啬,他们只讲部分的真实,而且他们也没有你们报纸这么大的发行量。由于不能诚实地说明真相,我们的报纸也就失去了新闻本身的高贵价值,也就未能成为广泛传播文明的方式了。郑曦原编:《帝国的回忆:〈纽约时报〉晚清观察记》,三联书店2001年版,页342。    
    梁启超在工作    
    事实并不像炙手可热的权势人物李鸿章所说,报纸不讲真话并不是编辑的原因,相反,编辑们从来没有放弃说真话的机会。正是朝廷对言论的钳制,动辄得咎,才使中国的报纸“失去了新闻本身的高贵价值”。随便举两个例子:    
    1891年冬天,邝其照创办于1886年6月的《广报》仅仅因为发表某大员被参的新闻,就触怒当道,被两广总督李翰章以“辨言乱政……妄谈时事,淆乱是非,胆大妄为”的罪名下令封闭,同时责成番禺、南海两县“严行查禁”。《广报》在广州失去了立足之地,被迫迁至沙面租界,由英商出面做发行人,将报名改为《中西日报》,实际上已不再是昔日的《广报》了。    
    1892年5月21日,清廷发布命令,查禁排外刊物。    
    在这样的禁令下,新型的报刊要想成为“广泛传播文明的方式”确实困难重重,《时务报》之所以风靡一时,无非是因为说出了无数人想说而没有说出来的话,开了风气,正如包天笑回忆,“不但是梁启超的文章写得好,还好像是他所说的话,就是我们蕴藏在心中所欲说的一般”。包天笑:《钏影楼回忆录》,页189。    
    [记事]    
    1月12日,《强学报》(五日刊)在上海创刊,康有为弟子徐勤等主编,出了2期后被迫停刊。    
    1月20日,北京强学会被禁,出版了18期的《中外纪闻》被迫停刊,只存在了35天,从《万国公报》算起也不过154天。


《笔底波澜》 第一部分1897年:严复翻译《天演论》

    笔底波澜    
    1897年:严复翻译《天演论》    
    《时务报》进入第二个年头,尽管汪康年和梁启超之间已出现裂痕,但它的黄金时代还没有过去。这年春天,浙江、湖南等地巡抚纷纷行文全省,称誉《时务报》“议论切要”、“议论极为明通”,要求下属官府、各书院公款订阅。一份倡导改革的刊物如此受到欢迎,这是前所未有的。    
    康有为显然不满足他所不能掌握的《时务报》,因此又另办了一份《知新报》,先是旬刊,后改为半月刊,经理是康的弟弟、后来“戊戌六君子”之一的康广仁,主笔是徐勤等,梁启超也曾参与撰稿。从创刊号起连载了三期的《知新报缘起》中申明“报者,天下之枢铃,万民之喉舌也”。    
    康有为在澳门创办的《知新报》创刊号    
    因为《知新报》处的葡萄牙治下的澳门,所以敢言《时务报》所不敢言,载《时务报》所不敢载,与上海的《时务报》遥相呼应。用不了多久就触怒了清廷,6月18日发布的“上谕”就是要求与葡澳当局协商对《知新报》的言论进行干涉,“不得传布讹言”。但毕竟有点鞭长莫及,即使在百日维新被血洗之后,这份有着浓厚康记色彩的报纸还是生存到了1901年才停刊。    
    严复的译著影响了数代学人    
    唐才常等主编的《湘学新报》旬刊(后改名《湘学报》)公开倡言“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主张平等、民权,以开民智为主要目标,与长沙时务学堂同气连枝,因此而广受欢迎,长沙城内每期就能发行一千数百份。除了湖南本省及湖北、江西等邻近省份,还远销到上海。    
    由严复、夏曾佑、王修植、杭辛斋等集资发起的《国闻报》是当时少有的日报之一,他们以英国《泰晤士报》为榜样,追求新闻的“确”、“详”、“多”、“速”,讲究“四美”皆具。当然评论也是其重要特色,由严复执笔的论说至少有23篇,虽典雅古朴,却气势如虹,猛烈如火,抨击专制制度不遗余力。    
    从12月18日起,第一部严译名著《天演论》开始在《国闻报》附属的《国闻汇编》旬刊上连载。他以典雅的译笔亦叙亦议,仿佛打开了一扇奇    
    严复译《天演论》    
    异的窗户,让国人大开眼界,“好似放了一个异彩”。特别是他的按语旁征博引,结合中国现实加以评论,有的按语甚至比正文都长,难怪鲁迅说他是写书,不是译书。《天演论》第一次向中国人介绍了达尔文的进化论思想,以“物竞”、“天择”四个字作总结,警告中国人如果再不变法图强,就将面临亡国灭种的威胁。    
    第二年《天演论》出版后,十年间至少出了30多个版本,影响何止一代人。知识界争相传诵,“几乎人手一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迅速成为那一时代最流行的名词,有些青年人甚至以此来作自己的名字(如胡适,字适之;陈炯明,字竞存)。梁启超、康有为、章太炎、孙中山等都曾不同程度地受到《天演论》的影响。胡适在《四十自述》中称,“读《天演论》,做‘物竞天择’的文章,都可以代表那个时代的风气”。鲁迅也说自己年轻时喜欢读《天演论》,他在《热风·随感录》中称严复究竟是翻译过《天演论》的,“的确与众不同,是一个十九世纪末年中国感觉锐敏的人”。    
    这一年,在上海、杭州、温州、北京、西安、桂林、广州等地诞生了许多林林总总的报刊,酿成了百年史上中国人自办报刊的第一个小高潮。然就其影响而论,都无法与开风气之先的《时务报》同日而语,但《时务报》的危机已开始浮现。    
    9月26日出版的《时务报》第40册刊载了梁启超的《知耻学会叙》,10月11日,曾鼎力支持《时务报》的湖广总督张之洞致电湖南巡抚陈宝箴、按察使黄遵宪,指责此文“太悖谬”,要求湖南当局封杀这一期刊物。11月,梁启超离开上海,前往湖南出任时务学堂总教习,《时务报》的危机并没有结束。12月,因为张之洞幕僚梁鼎芬写信给汪康年,指责已连载4期的徐勤《中国除害议》一文,认为汪也“不能无咎”,结果此文被腰斩。    
    [记事]    
    2月22日,康有为的追随者在澳门创办《知新报》。    
    4月22日,江标、唐才常等人在湖南长沙创办《湘学新报》(后改名《湘学报》)。    
    10月26日,严复等在天津集资创办的《国闻报》问世。    
    12月,康有为第五次上书光绪帝,痛切陈词,要求“及时发愤,革旧图新”。上海、天津等地报纸纷纷转载,轰动一时。    
    


《笔底波澜》 第一部分1898年:戊戌变法被绞杀之后(1)

    笔底波澜    
    1898年:戊戌变法被绞杀之后    
    最终将维新运动推向高潮,言论之功永不可没。    
    戊戌春天诞生的《湘报》(日刊)比《湘学报》的文字更浅显,议论也更进一步。3月18日,谭嗣同在《湘报后叙》中指出有了报纸如同“国有口”,他引用梁启超的话说,二十四史不过是帝王一家一姓的历史(“君史”),报纸则是“民史”,是人民自己书写历史。这样的言论自然是专制的卫道士(哪怕是比较开明的)也难以接受的。    
    上一年还称赞过《湘学报》、下令各地订阅“以开风气”的张之洞,到了这年5月,开始对这份报纸及《湘报》主张民权等言论大表不满,认为“近来《湘学报》谬论甚多”,《湘报》“其偏尤甚”,他不仅致电陈宝箴、黄遵宪,指责其“悖谬”,而且致电湖南学政徐仁铸以“不敢代为传播”相威胁。谭嗣同对此愤愤不平,“既不许美,又不许骂,世间何必有报馆”!    
    因为种种复杂的人事因素和思想分歧,风靡一时的《时务报》出现了内讧,矛盾主要发生在梁启超(同时代表了康有为)和汪康年之间。汪康年兄弟另办的《时务日报》是独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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