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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0日,“左联”出版《世界文化》月刊,由泰东图书局发行,出了一期即遭查禁。
9月21日,中共地下党在哈尔滨创办《北满红旗》,创刊号一出版即遭查禁。
9月,杭州《之江日报》因介绍被禁的左翼书刊惹恼国民党当局,受到停刊两周的处分,副刊编者遭拘捕。
从7月到9月,就有18种社会科学书刊、89种文艺书刊遭通令查禁,罪名不外是“诋毁本党”、“诋毁国民政府”、“提倡共产主义”、“鼓吹阶级斗争”等。
10月,当局以“言论谬误,且备列反动书目介绍销售”的罪名查禁一共只出了8期的上海《出版月刊》。
从2月至10月,《申报》9次“开天窗”。
11月3日,南京国民政府颁布《电影检查法》。8日,国民党中央宣传委员会密函重申查封中国社会科学家联盟、左翼作家联盟、上海青年反帝大同盟、普罗诗社、中国革命互济会、无产阶级文化俱乐部、革命学生会、自由运动大同盟等组织并将“主谋分子”缉拿归案。
12月15日,国民党政府公布《出版法》,共6章44条,推行出版登记许可制度,对出版内容更有种种限制,所谓“意图破坏中国国民党或三民主义者”、“意图颠覆国民政府或损害中华民国利益者”、“意图破坏公共秩序者”、“妨害善良风俗者”等,无非是以一党之私,钳制天下悠悠之口。
12月28日,上海法租界巡捕房开列了40种查禁报刊的清单,包括《苏维埃画报》、《赤色海员》、《红旗日报》、《列宁青年》、《革命工人》、《上海工人》、《东方日报》等。
12月,楚图南主编的文艺期刊《灿星》月刊以“煽动青年”、“危害治安”等罪名遭哈尔滨当局查禁,楚图南被
《笔底波澜》 第三部分1931年:“确实的消息”和“负责任的评论”
笔底波澜
1931年:“确实的消息”和“负责任的评论”
任凭胡适几次给陈布雷写信,任凭光华大学校长张寿镛给蒋介石上书,他们的努力终归无效,这年1月,罗隆基还是以“言论谬妄”而丢掉了光华大学的教职。他继续在上海主编《新月》,无所顾忌地发表他的书生论政。5月初,汪精卫在上海《民报》发表文章说,中国当时三个思想鼎足而立:共产、《新月》派和三民主义。罗隆基给胡适的信中不无得意地说:“想不到《新月》有这样重要。”
7月30日一早,新月书店北平分店被搜查,几百册《新月》(第2卷第8期)被扣,店员二人被拘(当天下午放回)。在一弯《新月》即将划落之前,又一位饱吸西方政治学乳汁的洋博士登上了书生论政的舞台。8月,王造时在《新月》发表酣畅淋漓的《由“真命天子”到“流氓皇帝”》。此文一出,差一点使新月书店关门大吉。
年底,罗隆基束装北上,担任天津《益世报》主笔,开始书写他在言论史上的另一页。《新月》论政的时代也就此结束。
5月22日,天津《大公报》出满一万号时,发行量已达5万份,《大公报》举行盛大的庆祝。在众多政要、名流的祝词中,胡适的《后生可畏》最为引人注目。他认为《大公报》已超过了历史比它更长的《申报》和《新闻报》。不但从一个地方报变成全国的舆论机关,并且安然当得起“中国最好的报纸”的荣誉。《大公报》之所以有这样好的荣誉,不过是因为它在这几年之中做到了两项最低限度的报纸职务:“第一是登载确实的消息,第二是发表负责任的评论”。实际上,在《大公报》身上也寄托着胡适的理想。
从6月起,《生活》周刊连续报道交通部长王伯群营私舞弊的丑闻,并断然拒绝了王的巨款收买。邹韬奋在《信箱》发表言论说:“在做贼心虚而自己丧尽人格者,诚有以为只须出几个臭钱,便可无人不入其彀中,以为天下都是要钱不要脸的没有骨气的人,但是钱的效用亦有时而穷……”
9月1日,历经世变沧桑的《申报》在《六十周年纪念宣言》中明确表示,“以积极之行动,努力于本报之改进,努力于应负之责任,不徘徊、不推诿、不畏缩,尽我绵薄,期有以自效,是为本报同人深自体念后最大之决心!”“肩荷此社会先驱、推进时代之重责”,“使社会进入合理常规”。11月30日,又发表《申报六十周年革新计划宣言》,提出12项具体的革新计划,认为“新闻事业为推进社会最有力的工具”,力图“传达公正舆论,诉说民众痛苦”。
《大公报》、《申报》和《生活》周刊的价值取向容或有别,但“登载确实的消息”、“发表负责任的评论”,以及对言论自由的追求则是一致的。
这是民族危机爆发的一年,也是蒋介石继续挥舞大棒、严加控制言论的一年。1月30日南京政府公布的《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无疑是一部严刑峻法,凡从事“反帝反封建民主主义运动”的,处死刑;凡与此有联系或以文字、图画、演说作宣传的,处死刑或无期徒刑;凡接受上述文字、图画、演说或告诉别人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凡组织自由文化团体、集会宣传反法西斯主义自由思想的,处5年以上15年以下有期徒刑等。
1、2月间,南京政府相继颁布《电影检查实施细则》、《电影检查委员会组织章程》。舆论控制延伸到了当时新兴的电影业。
从1929年到1931年,被国民党当局查禁的书刊多达531种。仅据这年9月国民党长沙党务整理委员会编印的《工作报告书》统计,凡是宣传共产主义、国家主义、无政府主义以及第三党、国民党内一些派系的书刊都被冠以“言论反动”的帽子查禁、查封、查扣,共计228种。
10月7日,南京政府颁布《出版法施行细则》25条,更严厉钳制言论出版自由。上海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世界书局、开明书店等49家出版社联名发起请愿,要求废除与言论出版自由相背离的《出版法》及细则,“停止党政军机关对于书籍之检查搜索”。
面对无限权力对言论自由的侵犯,新闻检查、邮电机关遗失报刊的屡屡发生,以“言论报国”为天职的张季鸾们更是痛苦无比,8月3日,《大公报》发表《新闻界何敢有奢望!》社评,国民党向当局提出三点“卑微”的要求:“一、检查电报,勿过无理取闹。二、拍发电报,务予迅速痛快。三、邮递新闻杂志,当事者多为注意,勿令动辄遗失。”
10月到11月间,有国民党权贵作后台的上海《时事新报》,一次就解雇了记者、工人16人,编辑部同人集会抗议,报馆又将10多名参与集会的编辑记者一并解雇。未被解雇的同人愤然发表联合宣言,呼吁社会各界支持。上海新闻记者联欢会、上海报界工会等纷起声援,迫使《时事新报》收回成命。
如果说这一抗争面对的不是权力当局,那么上海日报公会12月11日公开发表的宣言针对的就是国民党政权。宣言抗议国民党上海市党部以违检的借口,对《申报》、《新闻报》、《时报》、《时事新报》、《民国日报》等实行“禁邮”的非法行径,并宣布拒检。宣言指出,60多年来,报界“备受横逆”,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以来,更是“愈演愈烈”,“立言纪事,动辄牵制,黑白混淆,是非泯灭”。“言论出版之自由,乃民权之大纲,垂诸遗教,明见约法,固非命令所得变更,亦非暴力所得蹂躏”。为保护报纸的尊严,决定从即日起“绝对不受任何检查和干涉”。上海日报公会同时致函国民党上海市党部,指责禁邮各报是“违背《约法》,闭遏言论,侵害营业”。
12月19日,当宋庆龄得知蒋介石秘密杀害第三党领袖邓演达的消息后,悲愤欲绝,起草了《国民党已不再是一个革命集团》的宣言。当晚,史量才在上海日报公会说:“这是孙夫人亲自签名要求发表的,不是报纸造谣,我们没有不登的道理。”第二天,《申报》和上海各大日报(除《民国日报》外)不顾新闻检查,几乎都在显著位置全文刊登了这一宣言。再次表演“下野”戏、在奉化溪口的山水间待机再起的蒋介石,读了指着他鼻子的檄文,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
[记事]
1月5日创刊的《书报评论》只出了6期就遭查禁。
1月29日,北平《华北日报》驻齐齐哈尔通讯员尉迟正荣因拒绝为当地警察局作宣传而被捕,罪名为“开设烟馆,窝藏匪人”。3月5日被判刑1年6个月。
1月,莫斯科回来的吴黎平主编的上海《环球》旬刊遭查封。上海闸北巡捕房查抄了承印《红旗日报》的大中印刷所,抄走4000多份报纸,捕去职工多人。
2月7日,柔石等五位“左联”作家在上海龙华被秘密杀害。3月30日,创刊不久的《文艺新闻》(袁殊主编)刊出《在地狱或人世的作家?》一文,透露了这一消息。4月25日,“左联”在上海创办《前哨》,创刊号即是纪念柔石等五烈士的专号,发表鲁迅的《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和前驱的血》、《柔石小传》等文,秘密发行两三千份,在国内外引起震动。随即被国民党当局严加查禁。8月5日出版的第二期即改名《文学导报》,11月15日,出到第8期也遭查禁了。
3月4日,上海公共租界查封了北新、联合、江南、群众等4家书局,罪名是代售华兴书局出版的“反动”社会科学刊物。华兴书局经理被捕,判刑一年。
3月26日,武汉军事当局提出严厉取缔武汉市各报社、通讯社办法,武汉各报发起救报运动,结果各大报、大通讯社幸存下来,小报、小通讯社被取缔的至少有13家。
这一年,中共中央出版部在上海设立2年的华兴书店被查封。
《笔底波澜》 第三部分1932年:从鲁迅答《中学生》开始
笔底波澜
1932年:从鲁迅答《中学生》开始
元旦,《中学生》杂志向鲁迅提问,“假如先生面前站着一个中学生,处此内忧外患交迫的非常时代”,将对他说些什么?“假如先生竟以‘面前站着一个中学生’之名,一定要逼我说一点,那么,我说:第一步要努力争取言论的自由。”这是鲁迅的回答,也是无数知识分子的选择。
鲁迅题赠冯雪峰的照片
天津《益世报》主办人刘豁轩在给罗隆基的聘约里主动提出,在不危及报纸的生命和不反对天主教教义的前提下,他有完全的言论自由,实际上将报纸的言论全权交给了他。1月12日,罗隆基在《益世报》发表第一篇社论《一国三公的僵政局》,就戳穿了国民党“党外无党”、“党内无派”的谎言。从《可以战矣》、《剿共胜利不算光荣》到《攘外即可安内》等,他的社评锋芒所向披靡。国民党天津党部多次要求将他解聘,《益世报》都不理睬。
4月,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湖风书店、开明书店、《生活》周刊社等49家出版单位,联名向国民党第四届第一次代表大会提交请愿书,要求废除《出版法》及《出版法施行细则》。
5月,胡适、丁文江、傅斯年、蒋廷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