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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8日,国民党中央秘书处制定了《查禁伪装封面的书刊令》,主要是针对共产党刊物。
5月3日,北平燕京通讯社被国民党中央指为“反动宣传”,明令查禁。
同一天,上海租界的英文《字林西报》因为辱骂蒋介石而遭封杀,邮局禁止寄递,海关禁止运送,政府机关停止订阅。
5月15日在上海创刊的《引擎》月刊只出了一期就遭查禁。
5月22日,国民党中宣部通令查禁《先声周刊》、《快乐之神》(《红旗》伪装封面的化名)、《中国工人》、《觉悟青年》等书刊。
6月4日,南京国民政府公布《查禁反动刊物令》,称各地“反动刊物”屡禁不止,危害极大,要求各地军警机关迅即严查。
6月22日,南京国民政府公布《取缔销售共产党书籍令》,附有取缔办法二条,除了取缔书店,还要取缔印刷场所和工人。10月,上海特别市政府公布“取缔上海文化团体规则十二条。”6月,国民党中宣部下令查禁北平“反动刊物”《民意》、《急转》。
7月29日,当局授意暴徒捣毁了左倾的现代书局、光华书局、创造社等书店。同月,由叶灵凤、潘汉年等主编、以杂文为主的《小物件》半月刊,希望成为“自由发表思想之刊物”,仅出了2期,国民党中央即指控其“捏造是非,混乱视听”密令查禁。
8月1日,中国济难会编的《牺牲》遭查禁。
同月,朱镜我等在上海创办《新兴文化》,出了一期就被禁。由泰东图书局出版、钱杏邨主编的《海风》周报以倡导无产阶级文艺而被禁,共出了17期。
9月20日,蒋光慈等编辑、春野书店出版的《世界周刊》遭查禁。
10月3日,再度复活的《京报》因刊载汪精卫等的联合宣言,遭南京国民政府电令查封,汤修慧被传询。
10月7日,北平《新报》因报道“不慎”被勒令停刊,经理部长凌启佑、编辑朱大枬被监视。北平新闻界曾就《京报》被封、《新报》被停发出呼吁,并要求当局撤销对凌、朱等的监视。
10月26日,蒋介石命令南京卫戍司令部,即日起检查各报馆各通讯社稿件,以后军事消息,一律由卫戍司令部发。
10月27日,国民党上海特别市党部执委会宣传部发布《日报登记办法》,“凡登记不合格或不履行登记之日报”,将禁止出版。“登记合格”的日报,“如发现反动之言论”,将“撤销其登记资格,禁止出版”。
10月28日,国民党中宣部发出通令,要求北平各日、晚报和通讯社在10天内履行登记。
11月6日,《上海晚报》遭当局查封。
11月15日,有马克思主义倾向的社会科学刊物《思想》月刊改名《新思想》继续出版,也遭查禁。
11月22日,广州觉悟社因发表中央将派军队到广东的消息,7名记者被捕。
这一年,国民党还颁布了《全国重要都市邮件检查办法》、《各县市邮电检查办法》等,在全国各地到处设邮电检查所,实行新闻邮电检查,并密令禁止邮递发行“反动”书刊。
《笔底波澜》 第二部分1930年:《大公报》重申“四不”(1)
笔底波澜
1930年:《大公报》重申“四不”
蒋介石开放言禁的通电发出没多久,1930年1月,新月书店出版了《人权论集》,收入胡适、罗隆基、梁实秋三人在《新月》发表的《人权与约法》、《论人权》、《论思想统一》等文。胡适在序言中说:“我们所要建立的是批评国民党的自由”,“我们不过尽我们的一点微弱的力量,减少良心上的一点谴责而已。”民间舆论一片叫好,有人称“自梁任公以后胡先生首屈一指。不特文笔纵横,一往无敌,而威武不屈,胆略过人”。
尽管与胡适他们相呼应,国民党内的开明派也提出了遭中央政治会议否决的《人权法原则草案提议书》,但更多的是一片“呈请缉办胡适”的
胡适等人的《人权论集》也未能逃脱被查禁的命运
声音。2月5日,国民党中宣部密令没收、焚毁《新月》第二卷第六、七期合刊。5月3日,《人权论集》也未能逃脱被查禁的命运。当月15日,胡适被迫辞去中国公学校长一职。面对国民党的打压,《新月》没有退缩,罗隆基、梁实秋仍发表了《我们要什么样的政治制度》、《孙中山先生论自由》等文。
11月4日,罗隆基以“言论反动,侮辱总理”等罪名被捕。尽管在胡适、蔡元培等奔走下,他当天就回到了家中。但他还是愤然写下了《我被捕的经过与反感》,现身说法谴责“党治”之下无人权,指斥“这是野蛮,这是黑暗,这是国家的耻辱!这是党治的耻辱”。
国民党岂能善罢甘休,教育部一纸命令,就要光华大学解除罗隆基的教授职务,砸他的饭碗。这是当权者对付知识分子惯用的伎俩。
在北方,4月23日,阎锡山控制的北平当局警告《大公报》接受蒋介石的贿赂,在言论上袒蒋。第二天,“两姑之间难为妇”的《大公报》刊出《本报特别启事》,“本报近在南方全被扣留,又于北平将遭干涉。国乱政纷,自由扫地,言之可叹。兹愿向全国读者声明,本报绝不变其独立公正之立场,决无受任何方面贿赂津贴之情事。”4月25日又发表《诉之公众》社评,重申“四不”方针。4月26日,再度发表《对于言论自由之初步认识》社评,呼吁批评自由。
7月15日,《大公报》发表《报纸如何可以为民众说话》社评,批评国民党执政以来摧残言论、压迫报界甚于北洋军阀时代。7月24日,在《言论自由与立言之态度》社评中,再次指出“锢闭思想,干涉言论”是政治上最大的失策,表示“一方面应为言论之自由奋斗,一方面亦应为言论之价值努力。”9月1日,《大公报》在《本报续刊四周年纪念感言》社评中表示,“作一忠实之报告者评论者”,“对于政治上,始终不逾越新闻记者地位之范围……虽力争自由之言论,但政治斗争则不参与”,也就是以言报国,论政而不从政。
在国民党一党治下,民间报纸试图保持独立发言的地位的确面临着严峻的考验,新闻自由与新闻检查之间是不相容的。《大公报》的努力也因此才值得尊敬。胡适称“中国新闻纸以天津为第一”,这是他最早给予《大公报》至高的评价。
10月,胡适就言论自由发表谈话,提出:一、取消一切新闻检查机关。二、报纸新闻,应不加限制,只对法律负责;作者负责任的言论,也应允许尽量发表。党部宣传部如认为某项新闻或言论不合适,可提出纠正或辩论,而不以其他方式干涉。
11月6日,南京国民政府决定停止检查新闻,《大公报》在第二天发表的短评中称“这是新闻界的一道福音”。实际上,国民党并未放弃新闻检查。从1927年到这一年底,有案可查的至少有700多种书刊被查禁。但由于文化界、新闻出版界持续不断的抗争,国民党控制言论的企图一再受挫,实际效果有限。
3月,郁达夫、鲁迅、田汉、赵南公等51人发表《中国自由运动大同盟宣言》,针对“查禁书报,思想不能自由。检查新闻,言语不能自由”的现状,喊出了“不自由,毋宁死”的口号。4月7日,上海市商会向国民政府转呈了上海市书业同业公会的申诉,对军警机关动辄查封书刊深表不满。5月17日,太原《民话报》因刊出《黑幕重重之山西高等法院》一文,编辑张荫轩被非法拘捕。5月23日,太原市新闻记者联合会集会声援《民话报》。
7月,四川军阀刘湘一度查封重庆《西蜀晚报》,报界联合会发表抗议声明。8月1日,《西蜀晚报》因一篇小品文触怒当地军方,报馆被捣毁,多人受伤。重庆报界协会、重庆新闻记者协会、重庆通讯社协会立即发动全市新闻界从8月5日起罢工,成立了“重庆新闻界八一事件罢工委员会”。市民、各界人士也成立了“重庆市新闻界罢工民众后援会”。成都报界联合会奋起声援、抗议。重庆新闻界向刘湘提出三条要求:惩办凶手、保障将来、赔偿《西蜀晚报》损失,并由肇事者向新闻界道歉等。不可一世的枪杆子被迫低头,接受全部条件。18日起,重庆各报恢复出版。这是百年言论史上值得记载的胜利,是笔杆子对枪杆子的一次胜利。这样的胜利确实来之不易。
8月12日,上海平凡书店被国民党当局查封之后,上海书业公会集会发表宣言,抗议摧残文化事业。
12月,郁达夫的《薇蕨集》在北新书局出版,书前本来有一篇《题辞》:
三四年来,不晓得为了什么,总觉得不得安居乐业,日日只在干逃亡窜匿的勾当。啊啊,财聚关中,百姓是官家的鱼肉,威加海内,天皇乃明圣的至尊;于是腹诽者诛,偶语者弃市,不腹诽不偶语者,也一概格杀勿论,防患于未然也,这么一来,我辈小民,便无所逃于天地之间了。
最终北新书局怕以文字贾祸,抽去了这篇虽短小却足以让全书生色的题辞。柳亚子为此诗赠郁达夫:
妇人醇酒近如何?十载狂名换苎萝。
最是惊心文字狱,流传一叙已无多。捕。
《笔底波澜》 第二部分1930年:《大公报》重申“四不”(2)
[记事]
1月18和19日,国民党淞沪警备司令部接连搜查华通、乐群、北新、群众四家书店。
2月1日,经报界公会呼吁,曾一度被停止发稿的国闻通讯社北平分社恢复。
2月7日,《时事新报》记者陈荇荪以“宣传国家主义”罪名被判刑6个月。
2月15日,鲁迅编辑的《文艺研究》季刊只出1期即遭查禁。
2月19日,国民党行政院通令禁售《清史稿》。
2月,中原大战在即,南北军阀将展开一场大规模的厮杀,阎锡山查封了南京背景的《华北日报》、中央社北平分社及天津《民国日报》等。
3月16日创刊的《艺术月刊》(夏衍主编)仅出1期就遭查禁。
4月10日,汤修慧将《京报》与《成报》合并再度复刊,直到1937年7月28日日寇铁蹄踏进北平才停刊。
5月,鲁迅等编的《萌芽》月刊出到第5期遭查封,第6期改名《新地》,只出1期,即遭查禁。蒋光慈等编的《拓荒者》月刊出至第4、5期合刊遭查禁,第6期将部分封面改为《海燕》,也是一期即终。
5月21日,李一氓主编的《巴尔底山》旬刊出到第5期遭查禁。
6月16日创刊的戏剧电影期刊《沙仑》(夏衍主编)出了一期即遭查禁。
6月,郁达夫等创办的《大众文艺》月刊,在出了12期之后遭查禁。
7月1日,北平创刊的《现社会》杂志出了1期就遭查禁。
7月,乐群书店创刊不久的《洛甫》月刊遭查禁。
9月8日,厦门国民党以过激言论的借口,勾结租界工部局,勒令陈嘉庚资助的《民钟日报》(1921年7月1日创刊)禁止再刊。
9月10日,“左联”出版《世界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