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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3-我的心在乌云的上面-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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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论同样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可惜限于当时的条件,如同其他一些论点一样,未能充分地展开。不过,在今天的〃国学〃热里,在听到什么〃用儒家的主体道德思想来培养'四有'新人〃等调调的时候,顾准的字里行间仿佛吹出清新的风,荡涤着犹如地下宫殿里霉湿污浊的空气。    
    我是顾准的晚辈,然而也是从理想主义走向经验主义,从诗走向散文的。我缺少他那样的理论功力,对他所提出的涉及那么广泛的诸多命题,不是一下子都能消化并参与深入探讨的。但是我以为我能够理解顾准,对他的精神历程感同身受,我发现我的心和他相通,尽管在思想上我是远远迟到的。    
    四    
    顾准执著于他的执著,他执著的追求和探索是为了接近真理,但他从来没有以掌握了真理自居。真理一旦被认为已经为人所掌握,尤其是为权威者所掌握,就有被绝对化的危险。    
    似乎是莎士比亚留下一句名言:〃世界上只有一个金科玉律,就是没有金科玉律。〃是不是同样可以说:〃世界上只有一个绝对真理,就是没有绝对真理。〃    
    顾准曾慨叹〃马克思的学生中未必有几个人能够懂得这一点〃。而他,作为马克思的学生,没有把马克思视为教主,把自己视为教徒,而是作为马克思的同道和诤友,〃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以马克思生前不断修正自己观点的风度看来,他是不会把顾准看成异己的。因此,我以为,倘若是一个与马克思有同样追求的人,或由这样的人形成的群体,有什么理由不能容纳顾准的思想以至顾准这个人呢?    
    1995年10月23日


代序悼安娜·拉林娜

    安娜·拉林娜2月24日在莫斯科去世了,享年八十四岁。新华社当天发了消息。在她的名字前面冠以〃俄罗斯早期革命领导人之一布哈林的遗孀〃的头衔。    
    这个头衔是醒目的,而且加在她头上是再确切也没有了。正像我们读旧俄文学和历史作品,把涅克拉索夫长诗《俄罗斯女人》所写的伏尔龚斯卡娅等人笼统叫做〃十二月党人的妻子〃一样,并不因此使她们仅仅成为丈夫的附庸,而她们恰恰是在为自己的丈夫,同时为丈夫的也是自己的信念做出的牺牲中,完成了独立的人格。    
    安娜·拉林娜就是20世纪一个这样的女人,俄罗斯女人。    
    布哈林的名字我是早知道了,从斯大林主编的《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从电影《列宁在1918》,那里的布哈林是一个叛徒的角色,黑帮的形象。布哈林的本来面目,在我们这里怕是到1979年…1980年之际才略见端倪。于是我们读到了布哈林的遗嘱,于是我们知道了布哈林被杀时他年轻的妻子拉林娜其人。    
    布哈林为什么会承认1938年审判所强加给他的莫须有的可怕的罪名?现在看来他知道无法幸免,他想保全年轻的妻子和刚刚出世不久的儿子,可能同时想到让妻子背下他写给未来一代党的领导人的信,他便把坚持历史真相和表白自己忠诚的希望,孤注一掷地寄托在拉林娜身上。那是1937年或1938年。    
    拉林娜果真不负重托,她把布哈林的遗嘱背熟后,销毁了书面原件。而在1938年布哈林被处决,她也度过近二十年监禁和流放的岁月,连亲生的儿子都被隔离,不知音讯。拉林娜长期严守着只有亡夫和她两个人共有的秘密,很晚才公布了布哈林通过她的记忆所保留的这份文件,并最终在戈尔巴乔夫时期等到了冤案的澄清。事经整整半个世纪,在所谓历史的长河中也许只是一瞬,但在拉林娜,这意味着从25岁到75岁由青春而暮年漫长的苦役与煎熬!谁能不为她那惊人的信念与意志所折服?    
    新华社称,布哈林平反后,拉林娜曾发表了她的回忆录。这应该说是一个时代的刻骨铭心的目击者、亲历者极其可贵的历史证词。    
    安娜·拉林娜的这部回忆录,至今还没有读到中译本。我想,把它介绍给中国读者,不仅会有助于人们借鉴历史教训,就是对于青少年,也可聊补非智力因素的教育之不足,或许不下于当年的《卓娅和舒拉的故事》一类的书吧。    
    1996年2月29日


代序关于鲁迅

    雪后兼之以凛冽的寒风一扫,今天北京的天空又像几十年前一样地蓝了。只是缺少一二风筝在晴朗的天空浮动。     
    我十岁内外读了鲁迅的《风筝》,我就觉得我像是他的那个小兄弟了。     
    从那时起,我总把他当做謦欬相闻的同时代人。     
    有时候我以为我理解了他,有时候发现我完全没有理解他。     
    我仿佛看到他脚着黑胶鞋,从西城到东城,蹚着北京的黄土路,又从东城到西城,走过大半个北京:这在毒日头下有无辜者〃示众〃的首善之区,这经历过〃民国以来最黑暗的一天〃的首善之区!     
    一个踽踽独行者,一个荷戟独彷徨的猛士,也许不期求世俗的所谓理解吧。他说过:〃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而他视为知己的,是瞿秋白。     
    他是思想者,却奉还〃思想界的先驱〃的桂冠,更掷还〃青年导师〃的帽子。他冷笑着接过〃堕落文人〃的谥号,自署曰〃隋洛文〃。     
    他也的确不愧为〃从敌人的营垒中来〃的〃世故老人〃,他早看透有人惯于拉大旗作虎皮,或拿麒麟皮掩盖马脚,也看透名人死后必有人抢孝帽,谬托知己。对那些树他为旗帜的人,他至少会投去怀疑的眼光吧。     
    没有经过浮沉起落带来的世态炎凉,如鲁迅少年时小康之家家道中落后人情的冷暖,不可能理解鲁迅为什么〃白眼看鸡虫〃,对某些他所蔑视的人,连眼珠也不转过去。     
    没有经过同行者有的高升有的退隐有的颓唐有的落伍,没有目睹同是青年人〃或则投书告密,或则助官捕人〃,就不可能理解鲁迅为什么说〃名列于该杀之林则可,悬梁服毒,是不来的〃,那样的〃虽千万人吾往矣〃地决绝。     
    没有〃横站〃着迎接过来自几面的明暗的攻击,没有在草间独自舔过伤口,就不会懂得为什么鲁迅至死也〃一个都不宽恕〃。     
    没有在〃无声的中国〃感受到如被囚禁于铁屋、于古墓的痛苦,就不懂鲁迅为什么呼唤敢哭敢笑敢爱敢恨敢骂敢打的人,为什么主张〃能憎才能爱,能杀才能生〃;没有体会过〃城头变幻大王旗〃的幻灭,就不懂鲁迅为什么首肯于〃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为什么预见到几乎每一次改革后的反复和搀杂,并指出中国的文化是个染缸,能够征服和俘虏原先的战士。     
    惟思想者为痛苦,惟清醒者为痛苦。     
    鲁迅却绝不虚伪;不以自欺来逃避痛苦,也不以假话去安抚别人。     
    鲁迅向烦他撰文代寡母请求旌表的乡人说:〃你母亲贞节不贞节我怎么知道?〃     
    不能这样说真话的聪明人,能够轻言学到了什么〃鲁迅笔法〃么?     
    也不必担心一下子冒出好些个鲁迅;没有那回事。鲁迅是独一无二的,不可复制的,更不会大量涌现的。     
    然而鲁迅又不是不可学习的。但不是学模范学标兵的学法。     
    以鲁迅阅世之深,阅人之深,他可以说是我们每个人(一切反动派及其帮凶、帮忙、帮闲者除外)的知己。但我们是不是鲁迅的知己?他的书我们读懂了多少?他这个人,我们是否从某一个侧面接近了他的精神世界?     
    读《孔乙己》,我们是否想过我们跟孔乙己有几分相似?读《阿Q正传》,我们是否在阿Q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并想到鲁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忧患的胸怀?何况除了这位传主,还有王胡、小D以至假洋鬼子、赵秀才……鲁迅留给我们多少面亮可鉴人的镜子啊。     
    小时候把鲁迅当做不同于一般长者的长者,尊敬地呼为先生。     
    今天,我的年齿已多于鲁迅的年龄,我对先生的人格和识见更加高山仰止,因为我以为经过世事沧桑,我对先生有了较深一步的理解,理性的而非情绪的。掩卷之余,或还可以与先生对话,斟酌,直至争论。     
    我自然不可能如瞿秋白那样成为鲁迅的知己,或亦不能为雪峰,为胡风,但能不能像萧红那样得到在先生面前放言的权利,或是像木刻研究会的青年,掏出带着体温的钞票买书的工人那样,可以不拘形迹地相互视为同道呢?     
    说鲁迅是伟大的,诚然,但他是不同于一般所谓伟大的伟大。     
    说鲁迅是伟大的革命家,诚然,但他是不同于一般所谓革命家的革命家。     
    说鲁迅是伟大的思想家,诚然,但他是不同于一般所谓思想家的思想家。     
    说鲁迅是伟大的文学家,诚然,但他是不同于一般所谓文学家的文学家。     
    一般的发发议论,是远不可望鲁迅之项背的。     
    以上云云,是不会为时下一些从抵制〃鲁货〃到〃告别鲁迅〃的主张者所满意的,我也不想让他们感到满意。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鲁迅。我的鲁迅,是我这多年不断发现和不断加深理解的鲁迅,我引为师友,忘年之交,别人对他怎么看,其实是无足轻重的。     
    1997年1月1日


代序北大精神北大人

    今年要纪念北京大学建校一百周年。一百年来,北京大学有光荣也有耻辱。光荣无过于成为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发祥地,成为〃五四〃所倡导的科学与民主精神的发祥地。北京大学蒙受的耻辱,则是在沦于敌伪的年月,沦于既不讲科学也不讲民主的人掌权的时段。     
    可以说,北大的光荣传统就是为科学与民主而奋斗,这是五四精神,也是北大精神。过去,北大老校址红楼是北大的象征;50年代以后,北大迁往西郊被撤销的燕京大学原址燕园,而红楼和连带的建筑改归若干政府机关,相应的〃民主广场〃也已不存;后来人们说起北大,倒是拿燕园里的未名湖和水塔当做标志了。不过,好在北大精神的载体不在物而在人,我们回首20世纪,无数北大人在现代史上为科学与民主所作的奉献,煌煌不掩其光辉。     
    历数百年北大人,首推开风气之先的蔡元培先生。而在世纪下半叶,我认为马寅初堪称典型,〃先生之风,山高水长〃啊。     
    马寅初先生1957年发表高瞻远瞩、切合国情的《新人口论》,随后不久就遭到声势浩大的围剿。我是直到最近才读到他本人几份表达立场的声明。其一曰《接受〈光明日报〉的挑战书》,说〃我虽年近八十,明知寡不敌众,自当单枪匹马,出来应战,直至战死为止,决不向专以力压服不以理说服的那种批判者投降〃。他还说,〃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过去的批判文章都是'破'的性质,没有一篇是'立'的性质;徒破而不立,不能成大事。〃到1960年,他在《重申我的请求》中又说:〃过去的二百多篇文章都是'破'的性质,现在的五篇也是'破'的,我总希望诸位先生多费些时间,做些真正的研究工作,写出一篇'立'的文章出来。你既然说'马寅初对大跃进情形的解释是不科学的',那么,读者们都希望你做出一个科学的解释来。〃云云。     
    在论战激烈的时候,有几位朋友力劝马老退却,〃认一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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