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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间隙夹着,难怪聂梓丞每次都能抽中她,想必那两人早就打过招呼。
一番洗漱,进到帐篷,林筱菡还想等谢可薇回来,给她的男闺蜜打探打探谢可薇的心思。不过累了一天,背一贴上席子,全身放松,睡意袭来,也就顾不得那么多。
半夜,林筱菡被尿急醒。
爬出帐篷,习习微风拂面,甚是清凉。寂静的深山里星光璀璨,仔细一看,还有一道流星划过。
不过她没有许愿,打了个激灵,得先解决三急。
林筱菡自认是个不信邪的人,晚上周明朗提到的那些狼啊鬼啊之类的,她是不信的。打着微微的手机光,小步走进树林,感觉够隐蔽了,她蹲下来。
高高低低的树影幢幢,随微风摇曳,低矮的草丛中,有蟋蟀在唱歌,一切本该如此和谐。
幽暗中依稀传来奇怪的响动,断断续续的。她的神经紧张起来,草草解决完毕穿好小热裤,四下张望一会儿,那声音停了,可另一边又持续传来低低的类似动物嚎叫声。
狼什么的,她是不信的!两边的声音像左右声道一样如是反复,她快步走向帐篷。就在要踏出树林的一瞬,“啪。”右边肩膀上搭上了……难道是狼爪?
小时候就听过走夜路的猎人在深山老林里遭遇狼搭肩的故事,狼跟在人的身后,会像人一样伸出爪子搭在人的肩膀上,如果回头,就会被咬喉咙,所以猎人一般都带着匕,一旦在半路被搭了肩膀,就先砍掉狼的爪子。
她是真的不信会有狼,可眼下自我暗示也没有用,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林筱菡向后挥舞着身上唯一的武器——手机。
“喂,你睡蒙啦?”聂梓丞夺过手机抓住她的手。
“你别突然吓人啊。”见是他,她缓过一口气。
又听清了树林里隐忍的低音,终于明白一觉醒来还不见谢可薇的原因了。
“轻、轻点,撞到树干上好疼。”谢可薇轻呼。
“那换个姿势,我手垫着,不疼了吧?”听起来席准很雄她。
可那边又是谁?林筱菡已经听不下去,继续往帐篷那边走,从另一对更激烈更原始的低喘嚎叫中,她又真相了,是周明朗和他的大胸女伴。
现在的都市男女啊,有这么饥渴么?林筱菡像个封建的老夫子一样摇摇头,聂梓丞还跟在她身后。
“你该不会是去偷听的吧?”她问,果然兵哥哥都比较寂寞么。
聂梓丞坦然回答:“跟你一样,去尿尿。”
林筱菡撅起嘴来,就不能换个文明点的用语吗?但是回想,他怎么知道她也去尿尿?难道……全被看见了?
来不及飙,路过聂梓丞他们的帐篷时,烧烤留下的油渍让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倾倒。接着她听见耳边一声闷哼,聂梓丞用手臂垫在她身下,两个人滚进了帐篷里面。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林筱菡赶紧坐起来,扶着他的手臂担忧地问:“你没事吧,很疼?”
聂梓丞更痛苦地捂住手臂,吃痛地咬紧牙关,艰难地吐出一句:“疼……你吻我一下就不疼了。”
“切,你骗我。”林筱菡用力拍打一下他的左臂,笑在脸上晕开。
聂梓丞收回手臂,见她笑了就安心了,其实,手臂是真的挺疼,旧伤好像有作的迹象。
按亮手机,林筱菡就要起身离开,微光下,她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粉红的手机主题映得她脸蛋也的,聂梓丞的喉结上下滚动,不顾手臂帝痛,伸手拉回她。
林筱菡被猝不及防地力道带回,跌坐在席子上,身体紧挨着聂梓丞。小小的帐篷里他的呼吸声特别清晰,沉稳有力,男性的气息充斥在整个空间里。
手机粉色的光映亮帐篷,记忆中她的唇也是粉色的,嘟起嘴来特别可爱,尝上去特别柔软香甜。而现在粉唇就在他身旁,只需他微微低头即可采撷。
再难自控,他低下头,吻上去,辗转在她水嫩的唇上,轻咬微含,不够,更是长驱直入地撬开毫无心理防备的贝齿,捉住她温润的小舌一番吮吸。
林筱菡反抗的力道渐渐轻了,最后手只能搭在他的胸前,聂梓丞趁势收紧拦在她腰上的手,另一只手垫在她的后脑勺,欺身将她压倒在席子上。
好一阵索取,他才不舍地分开。还想进行下一步,现林筱菡大口大口喘着气,又低头在她鼻子上亲一口,宠溺地问:“莫非,你这是第一次深吻?”
就算林筱菡不答,他也知道,上次还在迷糊中咬伤了他的舌头。林筱菡半天“你……你……”不出下文,大脑缺氧思维不正常,接下来做出的事也不正常了。
她居然……反攻了过去!
虽然脑子里神经反射出来的是被人攻击了要算回账来才划算,可是这下展成了……两人又是一阵,林筱菡又是一阵大喘。
“小笨蛋,接吻的时候也可以呼吸的,你的嘴巴香香的,我怎么会嫌弃呢?”聂梓丞低声调笑着,“就算你嘴里有大蒜味我也愿意亲。”
“你趣味真奇怪。”林筱菡喘过,平息下呼吸,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席子上,懊恼着自己刚才的行为。
“喂,我的小母猪,你的‘男朋友’都跟别的女人啪啪啪了,你就勉为其难跟了我吧?”聂梓丞摸着她的头,很细柔,跟她整个人一样细柔纤秀,让他有种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又舍不得她受伤,想捧在手心上的感觉。
“至于要不要结婚,等你完全验货完毕再做决定,如何?”说出这话,聂梓丞觉自己竟然会有如此放低姿态的一天,就好像着了她的魔似的。
林筱菡眼里水光莹莹,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两股力量在脑子里斗争,纠结过后,她仰起脸,郑重其事地说:“我爸一直教育我说,不能乱搞男女关系,交往要一步步来。所以……我们,应该从男女朋友开始交往。当然,结婚的事也会……考虑。”
聂梓丞不由地扬起嘴角,搂过她抱着,手机屏幕光映在帐篷上,整个世界都是粉色的。
☆、第十六章 军训结束分别
参谋长这人嗜睡,白天又累,一倒下去就一觉到天亮,连同帐篷的席准什么时候起身也不知道。参谋长夫人一整晚被若有若无的声音侵扰,做了一宿恶,第二天起床便问自家老公:“这山里是不是真有野兽?昨晚听着怪可怕的。”
参谋长摸不清头脑,按理说这一块属于水库的管辖范围,也会有巡山员定时巡查,从没听说出过野兽伤人的事件,最后归结为自家老婆提前更年期,神经太敏感。
一同围坐在大石头上吃早餐的几个夜游神心里有鬼,各自头低低的,但笑不语。
林筱菡手上的矿泉水喝光了,隔天的面包很干,有点难下咽。屁股还没离开石头,聂梓丞就把她拉回来,拍拍她的手背,说:“我去拿。”
周明朗跳上石头,绕过大胸女伴到林筱菡身后蹲下,“说说,昨晚聂团长强不强?”
林筱菡回头,一口面包卡在喉咙,用力咳嗽喷了他满裤腿的面包屑,抹一把嘴边,问他:“你怎么知道?”
周明朗也不在意,嘿嘿一笑,“满帐篷的清新香味,怎么可能是那大老爷们儿的。”说着又挪近,扬起桃花眼继续逼供,“说嘛,强不强?”
似乎有些百口莫辩,林筱菡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压低声音说:“我们又没有……”
说话间,聂梓丞从帐篷里拿水回来,高高蔑视一眼周明朗裤腿上的面包屑,抽了抽嘴角,“多嘴,你活该被喷。”随即动手旋开瓶盖,递过去给林筱菡。
周明朗可不是盏省油的灯,马上咧嘴嘲笑,“老聂,别告诉我你至今还未脱离ch……”
只出了个声母,韵母u愣是被聂梓丞高袭来的面包堵在嘴里,他咬下一口,红豆馅的,嗯,红豆生南国,别说多采撷了,聂梓丞你什么时候才能采撷得到啊。
下山后,一行人又去了农家乐,采摘瓜果、钓鱼、吃农家菜不亦乐乎,直到晚饭过后才驾车回到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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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筱菡再次见到聂梓丞是在一星期后的一个傍晚,此时她身着军训统一的军装,满身是泥和汗,脚底的白色帆布鞋也染成了黄泥色,马尾为了方便编成了麻花,刘海乱糟糟的。乍一看,活脱脱就一山里逃出来的野丫头。
此刻的季节正是空山新雨后,自挂东南……不不,天气晚来秋。
他们今天下午的任务是练习打靶,没想到中途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为了磨练学生意志和体力,连长对各排下令不中断练习,雨中打靶。
其实,距离连长他们最近的女生排大致听到了“要重新安排靶场太麻烦”之类的话。
到后来雨越下越大,匍匐在黄泥地里打完靶的学生们,个个成了泥人。
不过秋雨的到来却让人雀跃,连续一周的酷暑终于在雨后得以消解,傍晚凉意渐生。
难得赵排长在食堂前面就宣布解散,看他样子也是想早点回去换身干衣服吧。
林筱菡像填鸭子一样吃过晚饭,学生们四散开来,她先就冲去食堂旁的洗手台洗脸。
从下午她就一直忍了很久,像有强迫症一样,雨水混合着汗水粘在脸上的不适感。
“哇……”清凉的自来水洗干净脸,她出舒服稻息。拧紧水龙头,甚至下巴还在滴水,就被阔步迈过来的聂梓丞拉住手拽进食堂后面隐秘的小树林。
还没说一句话,他热烈而强势的吻就落下来,惹得她浑身一震,急急推开他,“在部队里呢,你注意点作风。”
本来嘛,刚刚相互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的情侣,应该正处于热恋中。可每天持续高强度的军训,林筱菡累得就算她妈在面前都不认识了,荷尔蒙都在站军姿踏正步之中消耗殆尽,哪还有心思去谈恋爱。
而聂梓丞身为一团之长,也是日理万机。好不容易逮着时机,他当然要弥补一下一周以来的空虚。
“我们是正常交往的男女朋友,你心虚什么?天又黑这里又隐蔽。”聂梓丞伸手反复摩挲着她的下巴,擦干了那里的水滴。
林筱菡退开两步,“我衣服上都是泥,会弄脏你的,身上也尽是汗,口、口感不好。”
聂梓丞失笑,“我都没嫌脏。如果今天不让我亲,就要等大半个月才能见面,你真忍心让我苦憋?”手再次抚摸上她的脸颊,渐渐变得有情欲味,沉下的嗓音多了几分嘶哑,“明天马上就要出去塔吉克斯坦参加多国联合军演,可能连电话都没时间打回来。”
明显感觉到她哆嗦了一下,林筱菡轻声问:“那你要亲自上战场?实枪实弹的演习?”
知道她在担心害怕什么,聂梓丞凝视着她的眼睛,保证道:“我是中方指挥官之一,不亲自扛枪上阵。放心,会在正式开学之前赶回来的。”
林筱菡也知道,作为军人家属,理应在身后默默地全力支持他。虽然她还不是他的家属,但至少不能让他因为她有所动摇,这点觉悟她还是有的。
转而故作轻松地扯出一个俏皮的笑,“切~你要晚回来几天,我还能逃几天你的课呢。”
聂梓丞捏起她的小脸蛋,低下头对上她的额头,勾起嘴角一笑,“呵呵,到时候要你到我家来一对一补课。”
“嘿嘿,我会联系其他同学一块去的。”她还嘴。
“不行!少跟那群国防生一处瞎闹,都是好几年难得见女人的饿狼。”见她只顾傻笑着,聂梓丞又三番叮嘱。别他才圈住的小母猪还没捂暖,就被别人掳了去了。那些无辜的素未谋面的国防生,还没见过导师就被嫌弃了,在这个初秋的傍晚纷纷打了三个喷嚏。
“那现在你是让我亲还是不让?”
林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