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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
田畹挥挥手说:“圆圆,带他们下去吧。”
陈圆圆说声:“遵命。”带歌姬们退下去了。
田畹见吴三桂高兴,趁机说到正题:“吴将军,如今天下扰攘,东虏虎视,流贼逼京,老夫日夜忧心,如有万一,能得到将军袒护否?”
吴三桂决心把陈圆圆弄到手,已经急不可耐,听田畹提出所求,便借酒盖脸,大声说:“此事有何难哉?圆姬美如天仙,歌舞精妙,吾甚爱之,如国丈能够割爱,将圆姬赠与下官,下官感恩戴德,终生不忘,国丈家事就是下官家事,下官将拼性命,保护国丈一家平安!”
田畹怎么也没料到吴三桂会提出这样无耻的要求,感到受了极大侮辱,气得面色骤变,嘴唇发抖:“这、这、这怎么可以?你、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吴三桂扬声大笑,笑里藏刀,透出凛凛寒气:“哈哈哈!国丈不愿?国丈舍不得一名歌姬,哼,只怕是贼未至而家先破,鸡飞蛋打,那时你岂不是悔之不及?哼,既然如此,在下告辞!”说着他站了起来。
田畹再愚蠢,也听得出吴三桂话中的威胁意味,不由心惊肉跳,寻找托词,说:“将军请坐……从长计议……并非老夫不愿,只是不知此事圆圆是不是愿意……”
“如果圆圆愿意呢?”
“这……如果圆圆愿意,老夫怎么敢吝啬……”
“好啊,那就一言为定。国丈先同圆圆商议吧。请国丈权衡轻重,是一名歌姬重要,还是国丈一门的身家性命重要?下官暂且告辞,明日再来听信。”
田畹已气得发喘,连身也没起,只说:“将军慢走,恕不远送。”
吴三桂抱抱拳,扬长而去。
第七部分:归 吴迷恋令陈圆圆心热
陈圆圆回到闺房,呆呆地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那个美丽的倩影,浮想连翩。时隔五年,她又看见了吴三桂,岁月在他身上似乎没有留下多少痕迹,他仍然是那么英武、雄壮,只是在神情话语中流露出成熟男人的狡黠和对她的毫不掩饰的迷恋,这迷恋令陈圆圆心热,她估计,她离开后吴三桂会有所行动,田畹也许会拒绝,自己应随机应变配合吴三桂而又不使田畹疑心。经历风波磨难,陈圆圆成熟起来了。
这时,田畹气冲冲进了屋子,一屁股坐在椅上,边喘边骂:“流氓无耻,气死老夫!”
陈圆圆缓缓转过身,惊讶问:“国丈,你这是怎么了?”
“大明天下落在这种流氓将军手中,天昏地暗啊!”
“国丈,到底是什么事?”
“吴三桂竟然要老夫将你赠送给他!”
“啊!他怎么敢这样无礼?”陈圆圆一声惊叫。
“还不是倚仗皇上宠信他,还不是倚仗手中握有兵权!他竟然威胁老夫,说什么如果老夫不送,老夫会贼未至而家先破!气死老夫!”
“他,他,他难道真敢做出什么不利于国丈的事?”
“这个人流氓成性,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陈圆圆显得十分惊恐:“哎呀,这,这可怎么办?”
“老夫只好托辞,说要同你商议,他明日还会来纠缠!”
陈圆圆掏出绢子,掩面哭泣起来。
“圆圆,圆圆,你怎么了?”
陈圆圆拭了拭泪痕,说:“贱妾自从入府以来,国丈爱如珍宝,圆圆受国丈天高地厚深恩,圆圆怎么舍得离开国丈?”
“你舍不得老夫,老夫又怎么舍得了你?圆圆,不要伤心,老夫回绝他就是了。”
陈圆圆反而失声痛哭起来。
田畹吃了一惊,忙问:“圆圆,这,你怎么又哭?”
“国丈,我,我怕,我怕那吴三桂果然使出什么暗计,不利于国丈,更何况如今天下大乱,京城危机四伏,到时候有谁来保护国丈?为了我一个低贱的女子,国丈一家受害,岂不是,岂不是我害了国丈?我,一生一世良心难安啊,罪过难赎啊!”
田畹心情十分矛盾,叹气说:“唉,是呀,这叫我怎么办呢?”
“权衡轻重,国丈还是舍了我吧!”
“啊,叫我真的把你赠给那个无耻的武夫?”
“为了国丈,为了国丈一家的平安,圆圆只好去下地狱了。吴三桂得到我,必然感激国丈,圆圆也要向他进言,国丈一家必然能得他有力的保护。”
田畹已经被说服,无奈说:“看来,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圆圆呀,这样做并非老夫薄情,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圆圆明白。为了国丈,圆圆豁出这卑贱之身,以报国丈大恩!”
田畹抱住陈圆圆,老泪纵横:“圆圆,我的好圆圆,你走了,老夫会寝不安席,食不甘味啊!”
陈圆圆故作姿态,显得悲凄凄为田畹拭泪说:“国丈,不必伤心,圆圆愿与国丈相约来世。国丈,你既然答应将贱妾赠与吴三桂,莫如做得圆满一些,使他高兴,让他更尽心力保护国丈。”
“怎样才能做得完满呢?”
“莫如将妾身日常用的衣服首饰收拾两箱当作嫁妆,连妾身的两名贴身使女,还有杨阿萍,她虽然不是妾身使女,但她对妾知疼知热,也一起赠送给他。”
“这些都不值什么,就依了爱姬。”
“国丈,今夜就在这里歇息吧,以后妾身不能服侍国丈,妾身实在伤怀……”陈圆圆掏出绢子,连连拭泪。
陈圆圆是江南名旦,这出戏演得实在逼真,田畹被感动得连叫:“圆圆,我的好圆圆……”
次日,田畹同陈圆圆刚刚吃过早点,门官便来禀报:“平西伯吴三桂将军驾到!”
田畹只好出迎。吴三桂被让进客厅,坐下后便迫不及待地问:“国丈,你同陈姬商议妥当了吗?”
“商议了,圆圆百般不愿离开老夫,是老夫百般劝说,说将军乃当代英雄,国家柱石,前程不可限量,嫁给将军,我们便是亲戚,老夫也能得到将军有力保护,她才答应了……”
第八部分:京 陷四面受敌如油煎
闯王坐龙庭,吴襄阶下囚,吴三桂四面受敌如油煎。刘宗敏温柔乡里销魂蚀骨,圆姬美名又惹淫心烈焰……
一
吴三桂在北京买的一座大宅,虽不能与田畹的国丈府相比,但也相当宏丽,临街大门粉墙碧玉瓦,五脊五兽,重檐滴水,铜钉兽环,左右上马石,影壁上有八仙献寿的彩绘。院中有一个小花园,假山水池,池中养着金鲤。正当秋季,院中菊花盛放,姹紫嫣红,令人赏心悦目。
新房中,窗上贴着大红喜字,地上铺着厚厚的红氍毹,摆有红漆镂金大床,吊着绛云纱幔帐,云南玛瑙漆金钉藤丝甸矮脚东坡椅儿,螳螂脚大理石茶几儿,桌上摆着古铜炉,鎏金仙鹤。墙上挂着天青衢花绫裱白绫边儿字画。
陈圆圆娇羞羞坐床上,云鬓堆丛,宛若轻烟密雾,飞金巧贴,戴着翠梅花钿儿,后鬓凤钗半卸,耳边戴着紫石英坠子,上着粉藕丝对衿仙裳,下穿紫绡翠纹裙,正面贴三翠面花儿,如同出水芙蓉,在烛光映照下,清丽逼人。
外间传来一阵靴履之声,陈圆圆知道吴三桂到了,心不由一阵急跳,额头的筋也“哏哏”跳了起来。
吴三桂掀起湘帘走了进来,陈圆圆抬眼一瞥,见他头戴镀金丝网巾,大红匾金补子圆领直裰,足登薄底皂靴,满面喜色而入。
陈圆圆站起身,羞怯怯唤一声:“将军万福!”
这一声唤使吴三桂只觉得有一股电流从耳鼓直透过脚心,使他热血奔涌,他一把扶住陈圆圆,握住陈圆圆双手,盯住陈圆圆莲脸不放,看得陈圆圆脸上潮红,侧着头,微启樱唇,吐出燕语莺声:“将军,不认识妾身了?”
吴三桂仍然拉着陈圆圆双手,说:“一别数年,卿更加美得流光泛彩。卿可知道,数年来我一时一刻也没有忘记过卿,梦魂萦绕,如果不是前线军事紧急,我恨不得插翅飞到卿的身边!”
“数年来妾经历坎坷,磨难重重,但将军英武的影子一直留在妾的心上,将军当年赠妾的墨宝妾一直带在身边,当妾得知将军来到京城时,妾的心如大海涌潮,浪花飞溅,盼望将军拔救妾于风尘之中,真是度日如年啊!”陈圆圆说着说着便滴下泪来。
吴三桂心中一软一颤,揽住陈圆圆香肩,陈圆圆也就势倒在吴三桂怀中。
吴三桂低下头,伸出舌尖,如蜂儿吮蜜,舐她脸上泪珠,陈圆圆感到心中一阵阵又痒又甜。
吴三桂说:“好事多磨,卿不是来到我的怀中了吗?卿为何还要伤心?”
“妾是高兴啊,流的是喜泪。”
“卿如梨花带雨,娇羞异常,令人心疼心热。”
“妾归于将军,余愿已足,只望与将军朝朝暮暮,相望相守,直到终老。”
“卿放心吧,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离开卿了,海枯石烂,此心不变!”
“妾相信将军……”
吴三桂在想像中不知多少次抚摸陈圆圆的玉体,如今已欲火中焚,口干舌燥,手忙脚乱为陈圆圆解带。
陈圆圆自从在南京秦淮与冒辟疆初度之后,没有与男人真正绻缱过,田畹只把她当作意淫对象,只能灯下观美,拥着她酣睡。在田畹府的那些日子,陈圆圆觉得自己好像在炼狱中经受煎熬。她早已对冒辟疆绝望,把他从脑中抹掉了,她把希望和幸福都寄托在吴三桂身上了,她也渴望这个雄壮英武男人的爱抚。吴三桂帮她解带,她也动手帮吴三桂宽衣。
吴三桂吹熄了红烛,将陈圆圆抱入锦帐。
月光从天窗中泄入,在红氍毹上印下一个银色的方印,室中也就有了朦胧的光亮。陈圆圆眼波荡漾,在朦胧中闪着诱惑的魔光。吴三桂将唇印到这两泓滟潋的湖水上,轻轻吻着,每吻一下,她那蝴蝶翅子般的眼睑便闭含一下。陈圆圆的玉手在吴三桂厚实的脊背上游动,越来越紧。吴三桂这才翻身而上,刚刚烈烈的雄风自九天而下,狂暴后又趋于舒缓,舒缓后又是一阵狂暴。吴三桂不愧是武举魁元,技艺炉火纯青,使陈圆圆体验到柳暗花明又一番风光,这是她在冒辟疆身上也没有体验到的,快乐溢满了她心房,她欲仙欲绝,觉得自己的灵魂飘飘然似乎离开了躯壳。正是这一次交欢,使吴三桂在她心中扎了根,她一生为吴三桂牵肠挂肚,离开他一时半刻便感到空落、身无所主。女人爱男人,连男人的劣行也不放在心上,完全受感情所支配,这是女人的弱点,大约也是女人的可爱之处。
云收雨住,陈圆圆鼻扇上挂着细细的汗珠,睁开了绝世美目,见吴三桂额头上也挂满了汗珠,便从枕下抽出一块绢子,轻轻为他擦拭,吴三桂又是一阵心热,搂着陈圆圆的玉体,从脖颈起一直吻到她的指头。
陈圆圆由衷地说:“妾此身此生都托付给将军了!”
“有卿相伴,我如登仙境,此生还有何求?我要把卿永远供在心尖上!”
接下来的日子,陈圆圆和吴三桂如胶似膝,一刻也分拆不开,吴三桂看她不够,越看越觉得她美不胜收,其实陈圆圆也有缺陷,左嘴角稍稍上翘,正是这小小的缺陷,使吴三桂感到人间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