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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学生哭丧着脸,哀求道:
“紫天,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就是最后一名了!呜呜……”
…… ……
杜子腾跟苏紫天分开后,本想渡河给虞家递消息,却被一声:
“圣旨道——”喝停了脚步。
结果中秋节那天,虞初秋和杨忆海,守着一桌子菜,直到半夜。苏家三小鬼,一个都没回。
虞初秋挺失望。杨忆海故作安慰:
“孩子们都大了,以后就只剩我们老两口相依为命罗!”
然后抱起笑出来的虞初秋,回房给他补过生日。具体怎么补?
这个嘛……马赛克屏蔽。
当他俩知道消息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城中口传的战报,一天比一天恐怖。
虞初秋第一反应——想到宋云飞。当下去了提督府。
心想:自己好歹也算他孩子的先生,相识一场,我开口求他,应该可以将苏紫烟调回来。
虞初秋长这么大,从未走过后门,单单纯纯,空着两手就去了。
结果一席话说下来,宋云飞全无表态。
虞初秋急了,拉下脸求他。
宋云飞押了口茶,不紧不慢:
“别人来求我办事,好歹带些礼物。你两手空空,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
虞初秋语塞,支支吾吾红了脸。
宋云飞扬嘴角,坐到他身边:
“我向来知你单纯,也知你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给。不如……”
虞初秋正开心,宋大人真体恤下属的时候……
宋云飞说:
“不如,你跟了我吧。我会好好对你的。”说完,伸手摸他大腿。
虞初秋万分惊恐,推开他,厉色道:
“大人请自重,在下是来给您孩子教书的!”
宋云飞笑笑,又过去搂,一边宽衣,一边往床上倒,嘴里尽说些没有油盐的话。
虞初秋这才知晓人心叵测,悔不当初。挣扎间,乱手摸过一支花瓶,毫不犹豫砸向宋云飞脑袋。又一次衣冠不整地,冲出了提督府。
虞初秋奔回家时,杨忆海刚好在家,见他这模样,急问原因。
虞初秋一边抖一边讲,长期的压抑,使委屈伴着泪水,倾泻而出。
杨忆海面色铁青,扶他坐下,倒水给他喝。自己坐他旁边,抚背安慰,无语凝噎。
等虞初秋终于冷静下来时,杨忆海说:
“我们也去吧。”
虞初秋不明所以,抬头问:
“去哪?”
“去漠北。既然调不回来,我们只有跟过去了。总不能放任那三个小鬼不管吧?”说完,潇洒一笑。
…… ……
虞初秋彻夜未眠,想了一宿。第二日起床,找到杨忆海,还未开口,杨忆海先声道:
“我说过,我不会和你分开的。”
虞初秋一愣,牵过他温暖的手掌,紧紧相扣。
五日后,杨忆海置办好马车,放上彼此的行李。一切就绪,只等美人出门时,虞初秋兴高采烈拉着他,进了自家宗室的祠堂。
祠堂内悬挂着三幅年代久远的画像,下面摆放着一堆牌位。整个屋子全是灰尘,墙上也结满了蜘蛛网。
因为祠堂外面长期上锁,只有虞家长孙才有钥匙。杨忆海以前从未进过这里。
他以袖晤面,挥了挥尘土,咳嗽两声,好奇的凑近去看。
中间的一幅画,已经看不清人和字,只看得出是一年长老头。
左边一幅,也很模糊。上画一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穿大红官袍,胸秀青松白云。画像右下角批注:
‘宣宗十六年,太傅兼太子太保(两个正一品),殿阁大学士之都察院(国家检察院)左柱国(勋位),虞家第一百二十三代嫡孙虞柏霖。’
杨忆海哪里看得懂这些官名,只隐约猜得,画上这人,官职应该很大。
杨忆海好奇之下,又跑去看右边的画像。
画上是一年轻男人,三十多岁,鼻梁、嘴唇和虞初秋很像,眉头颦着,很似惆怅。
下头的批注,只有:‘虞家第一百二十四代嫡孙虞晓生。’一行字,再无其他。
杨忆海正看得起劲呢。虞初秋点燃三根香,神情肃穆的跪在画像前,平静道:
“爷爷在上,爹爹在上。孩儿不孝,远走他乡,今生不再娶妻生子,如死后得以相见,愿入地狱,永不超生。今日,我虞初秋在此发誓,今生今世,永不负海!”
说完,三扣九跪,大礼磕拜。
杨忆海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直到他听见虞初秋那句“愿入地狱……永不负海!”他才方明其意,泪满眸,跑过去,跪在他身侧,语无伦次:
“呃……我,杨忆海,祖上……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爹叫杨沧海,我娘想念我爹,遂给我起名:杨忆海。呃……总而言之,虞家的各位祖宗,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长孙。”
说着,搂过虞初秋:
“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定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长命百岁。他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地狱我也去!”
虞初秋看着他,笑而不语。
杨忆海唧唧咕咕说完了,这才得意的看向虞初秋:
“好端端的,干嘛发那种毒誓。真是的……我知道我很帅,人缘又好。你不是这么爱我吧,生怕我飞罗?”
“是呀,是呀,我好怕啊。”
虞初秋重新锁上祠堂,顺着他讲,时而回头,用桃花眼飞他,酒窝若隐若现,看得杨忆海大流口水,屁颠屁颠追着他去。
虞初秋与他渡了河,驾着马车,离开了江南。
与此同时,皇宫西暖阁内,一位身披黄缎的男子,面朝书阁,昂首看着墙壁上的一幅画像。
画中之人乃一妙龄少女,俊秀而不失英气,俏丽而不乏娇柔。一身戎装,骑在马上,英姿勃发似凯旋的将军。一双银杏眼,散发着不可比拟的倾城颜色。
“皇上,该上朝了。”
忽然,一个尖细的男音,打断了男子的回忆。男子亲自拿下画卷,微拂右侧朱批,命人卷好,离开了房间。
那画像右侧,朱批如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爱妃:杨弱水。郑亲作于木兰秋闱,宣十四年秋。’
上部《江南篇》 完
中部:漠北篇
43
第一章 壁花
大漠孤烟直。
山海关外,一马平川。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平顶房,路宽敞,姑娘高挑,男儿豪爽。
上回我们说到,苏紫烟得罪权贵,发配漠北。其妹内疚,追赶而去。苏紫天紧随姐姐,策马北上。
留下虞初秋与杨忆海,寻思一宿,也离开江南,驾车而行,一路向北。
杨忆海好容易逮到机会,和虞初秋单独相处这么长时间。一同吃,一同住,又能旅游,又可以H。
按理说,应该很开心才对。可惜,天不从人愿。
刚上路时,两人像蜜月旅行的小‘夫妻’,你浓我浓,甜蜜蜜,电死人不偿命。
可越往北行,民风就越奔放。北方的姑娘,热情豪爽。见杨忆海长得一表人才:山东人的相貌,又兼有南方男子的睿雅气息。遂常出言调戏。
杨忆海无论走到哪里,吃饭住店,还是买东西,总会收到‘媚眼与亲吻齐飞,香帕与荷包一色’。
刚开始时,杨忆海挺高兴,总会拿着姑娘送的荷包,在虞初秋面前炫耀:
“呵呵,秋秋,你看我多受欢迎,你好有福气,要对我好一点……”
虞初秋笑笑,不置可否,晚上却更加迎合了。
杨忆海得了便宜,不知收敛;尝到甜头,变本加厉。常常攻得虞初秋起不了床,又在第二天吃饭时,继续和店里的MM嬉笑调情。
久而久之,虞初秋吃醋了……
吃饭的时候,看到自己爱人跟别人亲亲我我,敢怒不敢言;晚上回房,又被‘花心萝卜’扑来压去,‘受’比南山。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煎熬,加之水土不服,虞初秋终于生病了。
这天,虞初秋照例躺在马车里补眠。
杨忆海倒是神清气爽,赶着马车,哼曲上路。
正午,马车来到一处山涧客栈。
杨忆海肚子饿了,偏头问车内:
“秋秋,你饿不饿?我们在这里吃午饭好不好?”
“……”马车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杨忆海奇怪,掀开帘子看车内,见虞初秋趴卧沉眠,面色潮红,睡相天真可爱。
杨忆海玩心顿起,钻进马车,趴他身侧,边笑边用狗尾巴草,挠他痒痒。
谁知,虞初秋全无反应,眉头也不皱一下。
杨忆海这才感觉不对,伸手一探……虞初秋额头,滚烫如铁。
杨忆海大惊,打横抱起他,冲进客栈。
“老板,哪儿有大夫?”
“大夫啊?五十里开外的秦皇城才有,这荒郊僻壤的,上哪儿找大夫。”客栈主人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翁。
杨忆海进来时,他正在打算盘,慢吞吞回答。等他说完话,抬起头来,店里早就没了杨忆海的身影。
傍晚时分,策马扬鞭的杨忆海,终于在关城门前一刻,驱车进了秦皇城。
一路上,杨忆海不停往车内望,眼神焦急,心下内疚。
进了城后,杨忆海马不停蹄去了医馆。
待虞初秋看完病,杨忆海才开始找地方落脚。
秦皇城内,流民遍地。
还好城内的士兵,执法严明。府台发放赈济物资,井然有序。城内治安还算良好。
杨忆海从进城起,心中一直发慌,右眼皮狂跳。不想在外面耽搁太久,他找了三家皆客满的客栈后,直接驱车,去了城中最贵的客栈,花重金要了一间上房。吩咐店家停好马车与喂马,杨忆海抱着昏迷的虞初秋,由后门进,避免了前厅的人多嘴杂。
一切休整妥当。杨忆海坐于床沿,帮虞初秋宽衣散发。所碰之处,皆可感觉虞初秋肌肤滚烫,呼吸高热。
杨忆海心疼,抓过棉被捂好,这才给他换汗湿的里衣。
哪知刚脱到一半,店小二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两位华服客人。
“两位客官,这就是天字二号房,请!”
“……”杨忆海闻声回望,下意识盖好虞初秋身上的被子。将他的脑袋,藏在自己肩窝处。
披散的乌丝挡住了虞初秋的面庞,让人看不真切。
门外的十六岁少年,风华正茂,意气风发;锦衣金冠,剑眉星眸。腰佩玉麒麟挂坠,其穗与宋乾、宋礼所戴相似,却更显高贵,考究与奢华。
他冷眼看人,并未出声。倒是他身后的提刀护卫先声道:
“店小二,这间房已经有人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两位客官,最近生意忙,昏了头了。小的该打!请两位这边请。这位客官,打饶了,不好意思。”
店小二连声道歉,关好房门,领着两人,去了另一间上房。
杨忆安顿好虞初秋,交待了掌柜两句,出门抓药去了。
虞初秋睡到一半,热醒了,叫着要水喝,喊了好几声“忆海”,都没人回应。他好容易睁开不聚焦的双眼,模糊看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客栈内。床外不远处,有一张八仙桌,桌上有茶壶,茶杯。
虞初秋勉强起身,摸索着,过去拿杯子倒水,结果壶是空的……
他只好强撑,拿起茶壶,出门找小二。
大病未好,又吹穿堂风,虞初秋出门没走两步,眼前一黑,朝楼梯倒去。
恰巧有人上楼,本能伸手,俯身接住虞初秋的身体,坐倒在楼梯上。
‘乓啷’一声脆响,虞初秋手上的茶壶,滚下阶梯,碎片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