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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慢悠悠地喝着咖啡,一丝游离状的思考跃过眸底,他回答得倒是坦荡荡的。“你不怕我对你产生怀疑?”这个年柏彦始终站在观察室,梁轩说了什么话他应该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就是我直接找心理医生的缘故。”年柏彦的神情与他的口吻一样不疾不徐,眉宇间竟一点波澜都未起,“梁轩的话是否真实、以及他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你才最有资格给出答案。”
“年先生抬举了。”素叶心里掠过一丝警觉,这警觉就好像是被刀子刻在心头上似的蜿蜒分明,说实话,她不大想跟年柏彦走得太近,他太过冷静,冷静到一点缝隙都难以找到。
“最起码精石集团还没受到影响。”她又补上了句。
年柏彦的唇角微微勾了勾,放缓了车速,“想要封闭一则新闻不是太难的事,必要的时候出现的新闻才是最好的新闻。”
“我是不是应该羡慕你们这些有钱人?”素叶微微冷笑,封锁消息对于一家上市公司总经理来说,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年柏彦听出她潜在的冷嘲热讽,稍稍侧脸看了她一眼,将目光重新落于前方后,语气倒有一丝兴味了,“我要如何配合才能消除你的怀疑?”
素叶长叹了一口气,良久后说了句,“我需要了解一下梁轩母亲的资料。”年柏彦这个男人有着超强的心理素质,通过他的对话模式不难察觉出他的坚决,是一种无法让外人走进他内心世界的坚决,这种人做事往往喜欢亲力亲为,做事手法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因为,他不会给人留下了解他揣摩他的机会。与其浪费时间在他身上,她倒喜欢曲线救国,梁轩的妻子躺在医院里已成了只会呼吸的植物人,她能做的就是从原始资料下手。
“梁轩所有的资料都在会所。”年柏彦丝毫没惊讶素叶的意外之举。
素叶盯着年柏彦的脸,皱着眉头说了句,“年先生,你这个人是不是从来没惊讶过?”
“嗯?”他似乎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转头看着她,眸底深处微微疑惑。
“没什么了。”原来,他还会有表情变化。
“你要带我去D会所?”
“怕了?”意外的,年柏彦平稳的嗓音透起揶揄,他的想法是,那里毕竟发生过命案。
可素叶的想法不同,她厌烦的只是跟精石有关的一切人和事。强压下心头的郁结,淡淡回答,“年先生的地盘,我没理由害怕。”
“这个回答,让男人很有成就感。”年柏彦的语气转轻,方向盘一转,直接朝会所方向驶去。
————————————我是分割线小妞儿——————————————
“快逃!”
“啊……”素叶倏地惊醒,睁眼时,额头的细汗侵染了发丝。
窗外已是绚烂的夜景,周围则是鹅黄色灯光,这不过这光亮被人刻意调暗,借着朦胧柔和的光线,她轻而易举看到了墙上的时间:凌晨,一点半。
素叶起身,始终萦绕在耳畔的遥远音乐也渐渐被现实吞噬,身上披着的衣服微微滑下肩头,低头一看,竟是男人的西装外套。
是年柏彦的外套,上面还裹着属于他的醇洌好闻气息和极淡的烟草香,她的呼吸连同发丝一起都黏着了男人独有的刚烈。
心口不知怎的,意外蹿跳了一下,极快。
白天的时候年柏彦载她来到会所,梁轩的资料很多,许是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但她记得看资料的时候不是这间房。
环顾了一下四周,房间的面积很大,统一为深咖与黑色为主要基调,配以银灰色为亮眼点进行装修,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很明显是一处休息室。
起身,素叶披着西装外套走出内室,起居室的光线亦是暗调,淡淡光线折射在意大利纯进口的水晶折面上看似更加朦胧梦幻,这光聚集在素叶的眼眸里,顺便的,她看到了不远处站在窗前的男人。
这座会所占据了得天独厚的位置,而这套休息室的挑高达到六米之多,通透的落地窗至上而下,将北京最美的城市夜景尽收眼底。而年柏彦置身其中,伟岸身材与大片夜色及水晶光线融合在一起,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
他在通电话,颀长身躯微微倚靠在旁边的吧台上,一手轻轻摇晃着装有伏特加的杯子,冰块的寒虚化了水晶的质地,极烈的酒方能配极冷静的男人。
从这个光线看过去,年柏彦是极迷人的,薄款黑色衬衫难掩结实的胸膛肌理,他轻抿了一口酒,似乎在交待什么事,夜色虚化了他脸部刚毅的线条,令他的眉宇之间看上去也不那么严苛了。
他的嗓音低沉,亦犹若这夜色,不过隐约中也能听到他在说什么,似乎在交待手下盯紧南非那边的钻石矿,应该是刚刚投到的钻石矿场,语气坚决有力,带着与人压力的强势。素叶想起媒体对他的介绍,不由轻叹,能够做到供货商就相当于站在了钻石行业大鳄的位置,钻石大亨,这四个字倒真有分量。
想着,脑中突然窜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她,不会是被他抱进休息室的吧?
☆、梦境讯息
素叶的一声轻叹听上去幽幽淡淡,在静谧的环境中宛若塘中滴落在碧莲上的清露,清澈醉人,婉转细柔堪比昆山碎玉的美音。
年柏彦正巧也通完了话,挂断手机的瞬间也听到了这么一声轻叹,转头,目光隔着空气丝毫不差地落在了素叶的脸颊上。寂静的夜晚,她看上去十分美好,轻倚在门边,纤细弱小的那么一只,莹晕的光影笼罩在她身上,将她那张素净的小脸映得更是干净。
她身上还披着他的西装外套,因为身差的缘故,他的西装外套在她身上俨然成了大衣。
不知怎的,年柏彦的心口深处触动了一下,像是最深处的某个地方裂开了一个缺口,有一掬春水正在缓缓流淌,很细小,就正如她的那声飘进他耳朵里的轻叹。
这样的夜色有点迷人。
“这是哪儿?”素叶见他的目光大胆毫不遮掩,神情倒是多少有些不自然,移开目光后,走上前坐在了沙发上,沙发旁的茶几堆放了一些文件箱。
年柏彦走上前,“我的休息室。”他将手中的酒杯放在茶几上,又低问了句,“想喝点什么?或许,你饿了。”
素叶摇头,整个人窝在了沙发里,她不想吃也不想喝,这么个睡眠颠倒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更关键的是,她问都不用问也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这间休息室,她总不能梦游自己走进来的吧。
“这是梁轩的资料,红色文件箱里的是你没看过的。”年柏彦指了指茶几上的红盒子,又起身走到吧台旁倒了杯柠檬水递给了素叶。
素叶接过,略显慵懒地笑了笑,“你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如果你是我的员工,可能连刚刚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年柏彦整个人倚靠在沙发靠背上,看上去随意却又不失沉稳,衬衫领口因手臂搭放在沙发旁而微微敞开,厚实的胸膛隐约可见。说完这话微微停顿了一下,后又补上一句,掺着一丝恻隐,“当然,如果你累了,我现在送你回家。”
有了恻隐是因为他敏锐捕捉到她眉梢的那一丝倦意,从来没有人敢会在他面前这般松懈慵懒过,尤其是女人,她倒是第一个。就那么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宽大的西装外套将她的职业裙恰到好处地遮盖,露出一截凝白玉润的小腿,肌肤如白莲般,哪怕远远看着都似乎泛着清芳。她随意挽起的发髻有些松动了,散落几缕发丝于脖颈间,看上去风情万种。
这样的她,竟让他破例抱进了休息室,也破例耐着性子等她睡醒。
“幸亏我没你这么个上司。”素叶觉得他的眼神有点怪,那股子不自在更强烈,调整了下坐姿后道,“你对下属太过BT的严苛会直接加重他们的精神负担,再遇上一个类似梁轩这种本身就带有焦虑和缺乏安全感的下属,不出事才怪。”
年柏彦微微挑眉,“焦虑和缺乏安全感?”
“有时候梦境和催眠一样,都是一种识别潜意识的手段。从人的本能推断角度来说,梦在一定程度上具有意义,它往往是一种晦涩的隐意,通过乔装改变的方式来避开大脑的审查机制。简短来说,梦的内容就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素叶喝了口柠檬水,抿了抿唇看向年柏彦,“我想你应该听到梁轩提及他的梦境,在梦里他能反复看到一条狭窄的通道。事实上临床经验证明,许多患有焦虑的梦境中都具有这种内容,或是梦到一条通道,或是置身在水中。”
☆、靡靡画面
“为什么会这样?”年柏彦对这方面不了解,但他对她的专业能力还是相当肯定。
“很简单,通道也好水中也罢,这都是基于一种对子宫生活的记忆,在梦境中出现这类内容就足以见得个案缺乏安全感,他在焦虑,他的潜意识渴望安全,而子宫是生养我们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素叶说到这儿,想了想又补充道,“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一个人缺乏安全感,那么他在睡觉的时候大多数会采用婴儿式姿势,这是一种对在母体时的安全姿势记忆,而大大咧咧心胸开阔的人往往喜欢平躺,这就是通过行为来判定人的心理。梦境也一样,虽说内容繁杂毫无头绪,但经过整理就会准确掌控人的潜意识世界。”
“你的意思是说,梁轩因患有严重的焦虑症而杀人?”年柏彦微微蹙紧了眉头。
“当然不是,焦虑症只是他原本就患有的,这只是我从梦境中读到的一小部分内容,想要获知他梦中的全部讯息,我还要了解得更多。”素叶伸手翻了翻红盒子里的文件,苦笑一下,“至少,有关他的全部资料我要都看完。”
年柏彦若有所思。
“咦?这是什么?”她敏感看了一盘光碟,上面没写文件名,光秃秃的。
年柏彦拿过来看了看,“应该是什么影像资料。”说着起身将光盘塞进电脑,很快,墙壁上的巨幕荧屏闪动了一下,映入眼帘的是大片雪花点。
素叶有点惊讶,下意识说了句,“不会是空的吧?”
话尾还没消失,屏幕上的画面一闪,竟出现了高清画面,画面中是个女孩儿,极漂亮清纯,看上去是个学生妹,还背着个书包。
素叶马上伸手翻看梁轩的人际关系资料,眉头都快拧出水来了,转头看向年柏彦,“这人是谁?资料中好像没这个女孩儿。”
问话的同时她没看着屏幕,只等着年柏彦的回答,岂料他的神情看上去有点意外,却又很快转为揶揄,修长手指抵住额角,似乎在憋着笑。她更是不解,他却挑了挑手指,示意她看屏幕。
素叶顺势看过去,不看不打紧,看了一眼后差点眼珠子瞪出来。
画面中的女孩儿被几个大男人强行压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尽数剥光,紧跟着画面成了靡靡之音,男人和女人身体各个器官毫无掩藏地暴露在素叶的眼睛里,申银、娇喘糅合在一起,刺激着她的耳膜。
她整个人都僵在沙发上,下意识咽了下口水,这女孩儿哪是梁轩认识的人,分明就是日本女尤……
身旁的年柏彦似乎早就抑不住笑,唇稍泛起好笑的弧度,相比屏幕上的内容,他更对素叶的表情感兴趣。
“这……怎么会有这种片子?”说不脸红心跳是假的,不过更多的是尴尬,毕竟身边还坐着年柏彦,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强压心头震惊,“你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知道。”年柏彦忍住了笑,马上表示清白,拿过遥控器准备关掉。
“等等——”素叶意外地压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