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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气得捶他的肩膀。
等看完了杀人鲸的表演,她想去跟杀人鲸玩一会儿,年柏彦刚开始死活不同意,觉得就算是驯化的鲸鱼也有危险的时候,他是个谨慎惯了的人,绝不允许素叶这么任意妄为。
可素叶用可怜楚楚的小眼神看着他,摇着他的胳膊,软软地叫了声,“老公~”
年柏彦便全身泛软了,双脚像是踩在云彩上似的轻飘飘跟馆长交涉,馆长跟年柏彦多少有点交情,但还是被素叶的要求吓了一跳,开始很迟疑,后来年柏彦提议说饲养员、驯养员都要在场,馆长想着一个女人也顶多就是摸摸杀人鲸之类的,也便同意了。
素叶兴高采烈地穿上了安全服,头也裹得严实,戴上了防护手套,等观众都散了后,她大摇大摆地跟着驯养员走进水面。
远远地就能看见深水之下,那几只黑白相间的巨大身形,正慢悠悠地游动着,时不时还发出令人惊悚的声音。
年柏彦站在她旁边,叮嘱她说,“一会儿鲸鱼出来,你摸几下就行了。”
“我想骑鲸鱼。”素叶一语惊人。
“不行!”年柏彦拒绝。
素叶看向驯养员,“我能骑吗?”
驯养员原本想说能,但看见年柏彦一记警告眼神后马上改口,“能骑倒是能骑,但需要经验才行,你万一要是抓不住就会掉进深水里,很危险。”
素叶没看见年柏彦的表情,光顾着朝深水里看,望不见底,她也着实心里有点哆嗦,便放弃了。
驯养员吹了一声口哨,紧跟着水面涌动了起来,然后,一头巨大的杀人鲸跃出水面,素叶如此近距离地观看杀人鲸,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她觉得头顶上像是有座建筑物在悬着似的。
听着口哨,这头杀人鲸竟十分听话,温顺极了,在水面上做着不同的动作,但始终是跟着驯养员活动,有点刻意躲避素叶的意思。
驯养员跟她说,“它是最害羞的一个,你看它有点不好意思靠近你。”
一听这话素叶乐了,她原本有点害怕,但没想到碰上一个对人这么害羞的杀人鲸,心里的紧张倒也没了,便冲着它伸手。
驯养员给了一个指令,这头杀人鲸就慢悠悠地游了过来,忽地碰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又匆匆离远。
素叶高兴了,笑声扬起。
那杀人鲸倒也开朗了,发出不同的叫声。驯养员笑说道,杀人鲸是天生的语言专家,能发出62种声音,素叶好奇,问它现在的叫声代表什么,驯养员说,它应该是喜欢你的。
果然,杀人鲸是喜欢素叶的,很快地就过来跟她亲近,发出叫声时嘴巴也张大了,素叶记起刚刚的表演,驯养员抱着杀人鲸的牙齿在它嘴巴里跳舞,便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它的牙,岂料刚握住,这头杀人鲸就一个用力仰头,素叶的身子被甩高在了半空,她惊叫一声便直直地掉进了鲸鱼的嘴巴里,紧跟着,这头杀人鲸嘴巴一阖,巨大的身体快速地游回了深水之中。
“叶叶!”年柏彦的心脏骤停,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嗓子。
☆、没规矩不成方圆
这是一条成年鲸,光是身长就能达到八。九米了,更别提它的体重。年柏彦想到刚刚在它表演时,翻腾水面,巨大的体重令整个深水池都惊涛骇浪,溅起的盐水都能溅湿十几排座位,可见体重骇人。而他也不是不清楚杀人鲸的,海洋中野生的杀人鲸是无可否认的霸主,就有摄影师曾经拍摄过一头杀人鲸攻击近十头大白鲨的画面。
没错,这里的杀人鲸是不同生活在海洋里的凶猛,但一条忠诚于主人的缉毒犬也难保它没有性情大变的时候,更何况这种天性就凶残的海洋霸主呢?
所以,当素叶被杀人鲸抛高又被衔在嘴里时,年柏彦就像是被人用棍子狠狠打了下后脑似的,“嗡”地一声,紧跟着变得空白!
从未有过的惊恐、绝望和悔恨空前强烈,充塞着他身体的每个细胞。
他近乎发了疯,下一刻就要跳进深水里去救。
驯养员一把拉住了他,然后马上吹了哨子。
“年先生,这头鲸鱼是在SeaWorld San Diego 受训过的,请你放心,之前我们驯养员也被它这么关在嘴巴里的,她一定会没事的,我们马上营救。”驯养员这么说着,心里其实也着急,被驯化的杀人鲸是温顺憨实,但它毕竟是攻击性很强的生物,万一……
年柏彦急得都像是一头困兽了,一把扯住驯养员的衣领,咬牙切齿,“赶紧给我救,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们海洋馆!”
几个驯养员也赶了过来,了解情况后赶忙吹了统一的哨声,然后拍打着深水池壁。而跟年柏彦说话的那位驯养员等不及了,便赶忙穿戴好后一猛子潜入了水底。
水面开始晃荡,其他两头杀人鲸在油走,就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悠哉。
那头成年鲸也在水中油走,见驯养员潜水下来后似乎还挺开心,一个劲儿地轻轻撞着他的身体,驯养员在水下不停地敲打着它,而岸上的驯养员配合着水下的驯养员吹着长短相同却又很急促的哨声。
很快,水下的驯养员上了岸,拉着年柏彦快速后退。
其他驯养员们也稍稍后退了两步。
紧跟着水面开始惊涛骇浪了起来,像是一场小型的海啸现场。
那头成年鲸就倏地冲出了水面,不停地用尾鳍拍打着水面,溅起无数的水花,以至于年柏彦身上也被溅湿了。
驯养员在旁不停地解释道,“杀人鲸的头部是偏圆的,所以对人体的冲击不会太大,它的嘴喙不突出,所以她不会受伤。”
又是一声哨响,那头在水面上欢腾的杀人鲸一下子就张开了嘴巴,发出“嘎嘎”急促的声音。
就在嘴巴张开的一瞬,年柏彦那颗原本就没劲跳动的心一下子窜到了嗓子眼里。
从嘴巴里冒出个头,然后是身子。
“叶叶!”年柏彦刚要冲上前,被驯养员一把扯住,示意他不要惊扰了杀人鲸。
他便不敢轻举妄动了,眼睁睁看着那条杀人鲸微微阖上嘴,这一次它没像上次似的阖紧嘴巴,而是半张半闭,素叶就很轻松地探出半个身子,冲着大家招手,她全身上下都湿淋淋的。
杀人鲸没立刻把她放下,而是高扬着头,在水面上乱扑腾。
驯养员又是一声哨响,杀人鲸才放缓了动作,慢慢朝着岸边过来。
年柏彦心里着急,但也没失去理智到一下子扑前,在鲸鱼没松口之前,他生怕任何举动都能引起它的异动。
驯养员指着岸边吹着口哨,做了些专业的指令手势,这头杀人鲸终于再次张嘴,而趁此功夫,两名驯养员赶忙上前将素叶从它嘴里接了下来。
素叶双脚落地的瞬间,那头杀人鲸发出一声叫,然后巨大的身形就冲着她过来。
年柏彦二话没说就冲了上前,紧跟着用身体挡住了素叶。
素叶只觉得眼前的光被挡住,整个身子都被年柏彦搂在了怀里,巨大的浪花袭过来,拍在了年柏彦的后背上,大片被他挡住了,少许的水花溅在素叶的脸颊上。
周遭的声音似乎瞬间弱化了。
脑海中却有个画面蓦地窜了上来:幽暗的长巷,她被个小男孩儿拉着跑,有人追了上来,就在千钧一发时,她看到了血红,小男孩儿的手臂受了伤,却挡住了她没有收到伤害,紧跟着他被人拉扯住了,他冲着她喊:快逃!
小男孩儿将她搂在怀里护住她的一幕与此时此刻年柏彦护着她的一幕相结合,冲击着她的大脑,这一刻素叶只觉得好熟悉,就像是曾经发生过似的。
可小男孩儿不是梦里吗?
为什么就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身后的杀人鲸没有任何攻击性动作。
它只是打算在岸边搁浅。
静静地停在那儿,很快地,其他两头杀人鲸也凑过来搁浅了。
馆长闻风跑了过来,见到这一幕后惊骇,赶忙上前,“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在观看表演时,也会有些观众要求跟杀人鲸互动,在极少数情况下驯养员才会同意,这得要求杀人鲸的状态在十分好的情况下,在驯养员能够十足把控的情况下。也会有观众被杀人鲸衔在嘴里的时候,但都是点到为止,有驯养员控制着,而像今天这般情况,驯养员自身遇上过,所以会有经验处理,但眼前这个女人只是个观众,她不是驯养员,他最怕的就是她遇上这种情况下紧张失措,在鲸鱼嘴里拼命挣扎,继而造成杀人鲸的吞噬*。
因为一般人经历了这种事,第一个反应就是挣扎。
那么适得其反。
年柏彦曾经以慈善项目作为赞助商赞助过这里,所以馆长深知他不同于普通人,一旦真出了鲸鱼吃人的消息,那么这座海洋馆着实是开不下去了。
年柏彦紧张地检查素叶,看看有没有受伤的位置。素叶却显得十分镇定,她看出他眼底的紧张来,压住了他的手,道,“我没事,真的。”
馆长走上前,“你刚刚没有乱动吗?”
素叶摇头,“我相信它不会伤害我。”
其实她也没料到会被鲸鱼卷进嘴里,她的确有过想骑鲸鱼的念头,因为看见了驯养员在骑,但听到驯养员那么说了后也就放弃了念头。当鲸鱼张嘴时,她发誓自己只想摸摸,谁知道它脑袋的冲劲那么大呢,她只能下意识地握住它的牙齿。
可掉进它嘴里的瞬间,她便不敢再抓它的牙齿了,就算傻子都知道这尖尖的牙齿一旦阖上,她再紧抓只能成为肉泥。
松手的时候,鲸鱼嘴巴也阖上了。
她只觉得像是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紧跟着就天旋地转了起来。
那一刻,她的确惊慌害怕,遇上这种事,一点紧张感都没有那就不是人了。可很快地她想起曾经攀岩队的一名队员讲过的经历,有一次那个队员跑到了很远的地方去攀岩,地势险要,山峰下面就是大海。他是名经验丰富的攀岩者,但也会发生马失前蹄的情况,那一次他的安全扣出了问题,一个脚滑没踩住支撑点便掉了下去。
更可怕的是在后头,由于涨潮,他远离了岸边,被一只正在扑捉鱼群的鲸鱼一口气吞了嘴里,他便死死揪着它嘴里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这才没滑进食道,然后想法设法让它嘴巴发痒,就这样,很快地鲸鱼由于嘴痒,一个喷水又给他喷了出来,他竟然死里逃生。
素叶当时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队员讲的经历,但又想着,现在的这头杀人鲸是经过驯化的,一来性子应该没那么烈,二来一旦她被喷了出来,她一定会被撞在岸边的座椅上,那到时候她不死也残了,因为这里不是大海,鲸鱼的喷力足可以丧命。
她深信驯养员会想法设法让鲸鱼张嘴,所以唯一做的就是保持冷静,不要乱动,等待。
可真正出来后,她的双腿还是软了。
“除了我的头很晕。”素叶又补上了句。
馆长这才放下心。
年柏彦的脸色难看极了,担惊受怕过后就只剩下愤怒,盯着素叶,像是盯着一个罪大恶极的孩子,良久后看向馆长,轻声道,“不好意思,我妻子给大家添麻烦了。”
素叶看出他紧绷的神情,也赶紧起身,但双脚发软了,只能紧紧抱着年柏彦的一只胳膊做支撑,然后给诸位一一道歉。
年柏彦皱着眉头,腾出只手臂圈着她。
岸边正在搁浅的杀人鲸发出一声叫,像小孩子似的。
却听见驯养员十分严肃地对它喝道,“不。”
发生什么事了?
素叶好奇地探头去看。
杀人鲸又发出另一声,不同于刚刚,但听着有点委屈。
驯养员吹了哨子,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