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了张嘴,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年柏彦伸手再次箍住了她的头,另只大手攥成了拳,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问,“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真的爱过我吗?哪怕只是一点点。”
“我……”她嘴唇轻轻颤抖,用尽了全力只吐出一个字。
“所以素叶……”年柏彦悲痛地看着她,沉重的字眼从他的唇齿间滑落,“我真的不知道还要怎么对你了,我累了。”
说完这话,他缓缓放下手臂。
转身,拿起车钥匙,离开了客厅。
电梯门打开,他迈了进去,电梯门又慢慢的关上,遮住了他落寞寂寥的背影,不见……
素叶像是被人抽了软骨,双脚一松,整个人跌在了地上。
再抬眼,早已泪流满面。
————————华丽丽分割线————————
精石股东大会上,叶渊宣布将公司整个运营全权交托年柏彦管理一事闹得人尽皆知,最后,叶渊落得清闲,却急坏了叶家人。
除了叶玉。
她现在一门心思只在曲艺身上,对于叶家的是是非非和精石的明争暗斗始终未曾关心。
因为临近婚期,叶渊将林要要带回了家,毕竟婚后还要跟阮雪曼生活一段时间,所以他会隔三差五地带她回来,只是为了能让她尽早适应这种生活。
林要要对阮雪曼始终心存隔阂,缘由就是素叶。
而阮雪曼其实打心眼里就不大愿意承认林要要即将成为叶家长媳的事实,私下里多少会对她的一些行为举止看不过眼。
而今晚,阮雪曼没再对她只吃一点点晚餐而挑剔,矛头主要攻向叶渊。除了阮雪曼外,叶鹤城和阮雪琴也来了。
叶鹤城对于叶渊放权一事极为恼火,命他不准离开精石,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权给年柏彦。
而叶渊解释说自己真的不适合留在精石,他在精石多待一天就如同坐牢般痛苦,并且告诉他们,他已经回航空公司报道了,婚后就重新回去上班。
气得叶鹤城道,“你父亲的事你也不管了?”
“可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是年柏彦害死了我父亲。”叶渊实事求是。
坐在一旁低着头默默吃饭的林要要,拿筷子的手一滞,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在怀疑年柏彦与董事长的死有关。
这怎么可能呢?
阮雪曼闻言这话不悦了,“你不查怎么知道?”
“妈,我真的看不出任何端倪来。”叶渊痛苦。
“你——”
“叶渊。”这次是阮雪琴开了口,声音始终轻淡,“精石毕竟是你父亲的心血,你撒手不管了也不合适,这不关乎你父亲的死因,更重要的是,你是叶家人,要担起这个重任。”
“对,你二婶说得对,你不能撒手不管。”叶鹤城赶忙道。
叶渊做投降状,“我真心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叶家这个重担我真的担不起。”
“叶渊!”阮雪曼怒了,伸手狠狠拍了他一下,“当初你回精石可是提出条件的,别做过河拆桥的事,我可警告你,我也可以随时反悔!”
叶渊无奈,放下筷子,“妈,现在说这话还有意思吗?”
“你以为现在万事大吉了是吧?叶渊,你那点小心眼还能瞒过我?”阮雪曼干脆不隐藏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回精石上班,你们俩的婚事就免谈!”
“咣当”一声,林要要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你还有没有点教养了?你在家吃饭也这样吗?”阮雪曼一下子将怒气撒在林要要身上。
“对不起。”林要要使劲咬了下唇,弯身准备拾筷子。
“妈,您这是干嘛呀?”叶渊见状赶紧替她拾起了筷子,又命小阿姨换了一双过来,桌下牵过林要要的手,目光转向阮雪曼,“我和要要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就算您再不想承认,婚期都已经对外公布了,难道您还想让所有嘉宾笑话我们叶家?”
☆、你还恨我吗
叶渊的一句话憋得阮雪曼满脸通红,她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鸭,嘴巴长大,呼吸变得急切,胸脯上下剧烈起伏,良久后,满腔的愤怒转成了委屈,下一刻,眼眶红了,开始哭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答应我会精石从来都不是为了叶家,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叶渊啊叶渊,我可真是白生你这个儿子了。人都说老有所养老有所乐,摊上你这么个不成气候不担责任的儿子你叫我老了怎么办?现在叶家上下全都指着你了,你倒好,一天到晚就想着开什么飞机,那个飞机场是你家的吗?你家是叶家,企业是精石!你现在一撤,你让精石怎么办?难道你没看出年柏彦的野心吗?你这不是白白地把精石拱手让人吗?”
阮雪曼一哭闹起来完全是听不进别人说什么,倒没有歇斯底里,但字字会往别人的心窝子里戳,而无辜中枪的成了林要要,在阮雪曼眼里,林要要的罪状跟吕雉西施没什么两样。
所以,阮雪曼这么一哭,林要要显得无所适从,手里拿着叶渊递过来的筷子,再也吃不进去了。有几次想起身就走的冲动,但不知怎的,双脚像是钉在了地面上似的一动也动不了。
为什么没走?
她想也想不出原因,最后只能归结成一点:她不想得罪叶渊。
不想得罪叶渊的理由就很简单了,是他手里握有不雅的、不利于她的东西,她生怕自己抬脚一走惹得阮雪曼更不高兴,叶渊一怒之下跟她翻脸做出点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是吗?
她只能这么想。
叶渊闻言阮雪曼的话后又无奈又觉得可气,想安慰阮雪曼又觉得她说话过分,下意识看向身边的林要要,她微微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神,手紧紧攥着筷子,指关节有点泛白,她没吃东西,抿着唇,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这样一个她看上去委屈而楚楚动人。
等阮雪曼终于有消停的迹象后,叶渊才叹了口气,“妈,您这样就有点无理取闹了。”
“你说谁无理取闹呢?你——”
“先别激动,都冷静一下。”叶鹤城见状后赶忙出言相劝,看向叶渊,“你妈也是为你好,为咱们叶家好,你应该站在叶家的立场考虑一下啊,其实你妈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一走,整个精石都是年柏彦的了。”
“他答应了我,不会动叶家的股权比例。”叶渊如实相告。
叶鹤城听了嗤之以鼻,“你呀就是太心软太容易相信人了,年柏彦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你以为靠的是公平竞争?我告诉你,你要是这么想就错了。商场之上,尔虞我诈,生意人讲的话是此一时彼一时,信誉与否那都是随着利益的变化而变化,你觉得他会一诺千金撒手不管,明天他就能想吞了精石背信弃义。所有人记得的永远就是站着最高点的成功者,他们永远不会在乎这个人是怎么赢得的成功,而成功者也绝对不会将自己的黑历史讲给世人听。”
叶渊摇头,“年柏彦不是这种人。”
“他是哪种人难道你很了解吗?他有什么必要原因一定要帮着你来镇守叶家?只是为了报恩?叶渊你别傻了,这年头已经没人会想着报恩。如果他真的没有私心,那怎么就能把叶玉手里的股权给收了?这么明显的动机你还不清楚?”叶鹤城恨不得捶胸顿足了。
叶渊吃不下去了,着实也听不下去了,他放下餐具,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角,态度很坚决,“妈,二叔,我心意已决,所以不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决定了,如果辜负了你们的期望我很抱歉。我很清楚我自己什么能做什么是做不来的,像是商场你争我夺这种事我真的无法驾驭,就算强留我在精石又怎样?做决定的还是年柏彦,我不可能为了防他干脆把他给开了吧?精石这么多年来的销售渠道全都是他铺设的,他一走就等于断了精石的脊梁。再说,我只是不在公司,董事长一职还是由我担任并没有悬空,这其实跟我在公司没什么区别,我的职业生涯总不能定格在盯着年柏彦行为举止上吧?”
“叶渊——”
“妈。”叶渊及时打断阮雪曼的哭腔,语重心长道,“如果你真的疼我就由着我吧,人生苦短,我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做我想做的事,就这么简单。对不起,我和要要已经吃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送她回家。”
话毕拉着林要要起身。
林要要如释重负,有这么一瞬她有点感激叶渊了,朝着大家微微示意了一下当做道别,拿起包跟着叶渊离开了。
————————
叶渊没送林要要回家,而是回了自己的住所。
离开了阮雪曼的住处后,叶渊上了车,却没马上开车离开,他靠着车座,看上去有点累,林要要虽说没问,但也猜出他内心的纠结和无奈。
良久后他才开口,低低地问,“要要,能陪我待一会儿吗?”
林要要看了一眼他的侧脸,心忽地就闪过一丝异样,想抓住看清又飘忽不定。他的嗓音很低,也很轻,像是哀求,又像是迷茫。
她不知怎的就同意了。
叶渊见她点头,二话没说驱车回了家。
自从上次事件后,叶渊的家就形同一个禁区,虽说林要要已经答应与叶渊交往,甚至对于结婚一事也没任何异议,但每每叶渊晚餐过后想要带她回家时,她总是排斥的,心口隐隐不安。而叶渊亦是个明眼人,一直也没强迫她什么。
而今晚,叶渊将她带了回来,站在曾经自己脚步不稳倒地的位置,林要要的呼吸一阵阵急促,那么不堪的一幕又涌上了心头。
她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沙发上,安静的,不说话。
叶渊给她倒了水,递给她时她蓦地抬头盯着他,眼底深处窜过一抹惊恐。叶渊只是担心她渴了,没想那么多,见她这般神情后才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苦笑一下,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
他也顺势坐了下来,她的心下意识提了上来。
叶渊没对她做什么,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里,良久后问了句,“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当然。
这是林要要差点脱口而出的字眼。
想要得到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但他的手段不得不当属最不齿的方式。
叶渊盯着她的侧脸,轻轻一笑,“我是指离开精石回机场工作这件事。”
林要要愕然,脸颊倏地红了。
是她会错意了。
“能做自己喜欢做的工作,挺好的。”良久后她说了句。
叶渊斜过来身体,伸手轻轻拉住她的手说,“今天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林要要一愣,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心倒是有点惶惶不安了。
见她不说话,叶渊轻声问,“生气了?”
她摇头。
“婚后我们就住这套房子,放心,你和咱妈不会有闹矛盾的机会。”叶渊与她十指相扣,嗓音轻柔。
林要要还是很不习惯“咱妈”这个词,但不得不承认,听他这么承诺,心里多少有点雨过天晴,说实话,她的确有点打怵跟阮雪曼的相处,显而易见的,阮雪曼并不喜欢她。
“可是,她会同意吗?”林要要忍不住问。
叶渊笑,捏了捏她的手指,“如果我坚持她总不会逼我,一个是妈一个是老婆,两个都是我最重要的女人,我总要做好调节工作才行吧。”
林要要觉得指尖的末梢神经突突直跳,他手掌的温度很高,熨烫着她的手心,这温度蔓延到了指尖,整只手都快烫化了。
叶渊借着灯光看着她,她的脸颊笼罩在细白的光亮中,侧脸在灯影下愈发婉约俏丽,看着看着,他觉得胸腔像是有激流冲过,翻腾着击打着,令他的喉头有点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