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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晚了啊,罚喝一杯。”叶渊将个干净的空杯子放到年柏彦面前,拎起酒瓶子就要倒酒。
年柏彦伸手压住了杯口,不疾不徐,“发生什么事了?”
叶渊是经常泡夜店不假,但在他印象中,这家伙似乎有很长时间没过过这种生活了。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出来喝酒还不行吗?”叶渊笑了,拨开他的手,咕咚咕咚往杯子里倒酒,“虽说你现在不是我妹夫了,但相识一场,陪我一醉方休总不会不给面子吧?”
年柏彦在饭局上就已经喝了些酒,原本不打算喝,但见叶渊这种状态也就罢了,干脆端起了酒杯,跟他轻轻碰了一下,一口饮尽,“行了,算我自罚。”
叶渊也干了一杯,拍着他肩头,冲着他竖起了手指,“爽快。”
紧跟着又为彼此倒满。
酒瓶放下后,手一伸拉过一个女人往年柏彦怀里一推,“今晚你的任务就是陪好年总,明白吗?”
满怀飘香。
女人顺着叶渊的推劲儿靠在了年柏彦的怀里,嗓音犹若夜莺般悦耳娇柔,“放心吧叶少。”话毕,便拿过酒杯,身子如蛇般柔软,“年总,这杯人家敬您。”
年柏彦没接杯子,微微蹙眉看向叶渊,“喝得差不多就回去吧。”
“怎么,你坐怀不乱呢?”叶渊看来之前就喝了不少,醉眼带笑,“行了别装了,你跟叶玉都是假的,跟素叶怎么可能来真的?你这个人呐,真真假假让人看不懂。”
年柏彦懒得跟醉鬼多费口舌,推开怀中女人送上来的酒杯,淡淡道,“叶渊,你受什么刺激了?”
“刺激?”叶渊眉头一挑,“今晚应该会很刺激,美酒、美食、美女供应不断。”话毕搂过身边的女人,低头咬了她胸口一下,逗得她娇喘连连。
年柏彦一言不发,多少猜出叶渊的心思。
“别说我没想着你啊。”叶渊拿起酒杯又一饮而尽,倒酒时凑近年柏彦,指了指他怀中的女人,“这个嫩模留给你,新鲜美味。”
年柏彦连看都没看,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既然他不说,他也不强迫。
一瓶烈酒很快喝光。
叶渊又开了一瓶,身边的女人赶忙给两人倒酒。
年柏彦是个极佳的倾听者,他始终没催着问他是怎么了,只是碰杯喝酒,直到,终于等到叶渊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地坐在那儿的时候,才淡淡问了句,“想说了吗?”
良久后叶渊抬头,醉眼朦胧地看着年柏彦,笑容明显无奈,“柏彦,你知道什么叫爱情吗?”
一句话,问愣了年柏彦。
“当你以为你很了解爱情的时候,其实都是狗屁!”叶渊醉了,说话也有点颠三倒四,倒满了酒后又道,“当你以为你能拥有她的时候,其实你不过就是个垫背的!”
年柏彦端着酒杯的手指僵直了一下,他知道这番话叶渊是说给自己听的,八成是为了林要要,但,这话钻进他的耳朵里,却莫名地揪地心口生疼。
不是他还不相信素叶的爱,只是,当他清清楚楚看到她对他撒了谎时,这份爱的分量究竟有多重已成了质疑。
换句话说,他年柏彦了解爱情吗?
还是他自以为很了解,实际上,一窍不通?
接下来的时间,叶渊就开始唠唠叨叨地在年柏彦面前说林要要的事,他说他不懂爱情怎么就那么难,他不懂他都做了那么多还赢不了女人的心,他不懂她为什么还要嫁给那个男人。
年柏彦没安慰叶渊,原本他今天心情也不好,一来二去,倒是跟着叶渊喝了不少酒,醉意也萌生了心头。
直到凌晨一点多,叶渊才拍着年柏彦的肩膀,大着舌头道,“我……我算是看清楚了,爱情这玩意谁先主动谁就输了。我……我潇洒去,犯得上跟个女人耗一辈子吗?”
年柏彦也喝了不少酒,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晃动着酒杯,轻轻笑着。
叶渊喝得也差不多了,搂过身边的女人摇摇晃晃起身,“嫩模留给你,可别吓着小姑娘啊……”
话毕踉跄了一下。
身边女人赶紧将他搀扶,娇嗔,“叶少,您喝得也太多了。”
叶渊笑了,凑近她,“放心……喝得再多也能办你。”
“讨厌。”女人轻捶他一下。
“柏彦,我先走了,今晚好好玩。”叶渊恢复一贯的痞子相,笑嘻嘻地拥着女人离开了包厢。
偌大的包厢只剩下年柏彦和小嫩模。
他没动,闭着眼想要缓解一下醉意。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绚烂的灯光不停闪耀。
小嫩模静静地看着身边的男人,灯光的侧影将他的脸颊映得棱角分明,高大的身材,陷入沙发之中,醉酒中有致命的性感。
她轻轻凑前,小心翼翼地攀上了他的身体,娇柔的手搭在了他宽阔结实的肩膀上,声音轻而娇脆,“年总,您喝多了吧?头疼吗?”
年柏彦睁眼,借着晃动的光亮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她,还称不上女人,虽说精描细画,但还是盖不住她的青涩。她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胆怯,还有些羞涩,穿得很少,黑色抹胸短裙,短到稍稍一坐就能露出腿根儿。
他倒是不会怀疑叶渊的话,能陪他叶渊的女人,不是火辣模特就是热情明星,他既然说她是个嫩模,那八成也就是了。
见他睁眼了,小嫩模赶忙换上笑颜,主动依附了他的怀,红唇在他性感喉结上轻轻厮磨,“我送您回酒店吧。”
她大半个身子都贴上他,饱满的胸磨蹭着他的胳膊、胸口……
年柏彦抬手按了下太阳穴,顺势将她推开,一言不发地掏出钱包,将数多张大钞放到桌上。小嫩模默默收好钱,然后起身,下一秒竟当着他的面儿宽衣解带。
小黑裙悄然落地。
一尊女性的桐体在若隐若现的灯光中美不胜收,每一寸肌肤都透着年轻的活力,如夜色下盛开的昙花,娇嫩you惑。
年柏彦探身拿过酒杯,慢悠悠倒了杯酒,轻抿了一口,淡淡落下句,“给你钱,是让你走。”
小嫩模一愣,马上摇头,“不不不,我收了您的钱,就应该伺候您的。”
年柏彦没理会她的话,烦躁一挥手,示意她离开。
小嫩模没走,反倒重新坐回到他身边,这时的她已是yi丝不gua,靠在西装革履的年柏彦怀中时,这画面异常的暧昧。
“今晚是我第一次出台,您放心,我很干净……”红唇送上,延着他方正的下巴渐渐向下,舌尖轻轻咬开他衬衫的扣子,“年总,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第一眼见到他时她就认出了他是谁,近日沸沸扬扬漫天飞的绯闻中的男主角,只是没想到她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小模特竟能见到真人。他是那么英俊不凡,又是那么难以靠近,举手投足的沉定持重令她心醉。他跟其他男人看她的眼神不同,没有饥渴没有迫不及待,有的只是无法琢磨的沉静。
可是他醉了,连她都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好,没想到赫赫有名的精石集团总经理醉酒后会是如此地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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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
怀中是女人温软的体温,微敞的领口亦是温热,是女人的手指轻而小心翼翼碰触的温度,女人香混合着酒香钻进了年柏彦的呼吸中,黏成了胸口阵阵的酸痛。
他微微侧头,沉寂薄凉的眼落在了嫩模的脸上,可又像是透过了她的脸在沉思什么。
嫩模抬眼与他的目光相对,手微微一颤,脸一红,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触电的感觉似的,心脏在这一刻也狂跳不止。
他的眸光很深邃,近乎要将她吞并似的,又带着朦胧的醉意,却不同于其他男人那般耍酒疯、烂醉如泥,醉酒后的他更令女人心悸不已。
她在暗叹,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种男人,令女人只消一眼就会念念不忘呢。
包厢里的光明暗恍惚,如暗游的水流,于周围晃动着如涟漪般的波动。年柏彦醉眼凝着依偎在怀的女人脸,她的长发如滕曼似的依附他结实的臂弯之上。
他却像是看到了素叶。
又似乎回到了第一次遇见她的情景。
也是这样的灯红酒绿。
他跟着一些朋友喝得有些微醉,推杯换盏间,有一抹妖娆的女人身影倒影在酒光之中。
那晚的夜出了奇的暧昧,就好像冥冥之中会有事情发生似的。
当那抹身影出现的瞬间,年柏彦只觉得胸口的烦躁奇迹般地消失,他放下酒杯,目光便迅速准确地找到了晃映在酒杯上的身影。
很漂亮的女人,甚至可以说成是很能轻易勾起男人上前搭讪的妖娆漂亮的女人,贴身的小黑裙简约大方,裙摆很短,修长的双腿就毫不避讳地暴露在晃动的灯光中,许是喝得有些多了,坐在高脚椅上的她脚上的高跟鞋散落在地也不管,小巧洁白的玉足就那么凌空着,干净光洁的脚踝骨与她的肌肤一样透白光泽。
她离得他不算太远,斜对面的位置。
年柏彦没有上前搭讪,目光却在她身上落了很久。
于是借着摇摆不定的灯光,他看到了她精描细绘的小脸,那光洁的额头、弯弯的黛眉、精致的翘鼻及嫣红的小嘴儿,瓷白的肤色像是刚刚浸泡过牛奶似的干净,即使远远地看着她,也似乎能嗅得到牛奶香。
她是跟同性朋友来的,看样子两人的感情不错,她笑得很开心,瀑布般的长发披在肩头,乌黑柔顺,不像时下很多女人染着奇怪的五颜六色。
酒杯抵在唇畔,他轻轻抿着酒,看着不远处的女人仰面轻笑时她的眼如星子般迷人,有那么一瞬,他竟有了上前的冲动,他想触碰她的眉眼,想去感受手指轻轻穿过长发的感觉……
男人都会对女人干净柔顺的乌黑长发情有独钟,年柏彦亦不例外,看惯了投怀送抱的红毛绿发们,他很想拥有这般干净却又妖娆的快乐。
果然有男人上前搭讪,不止一个。
他看到那些搭讪的男人眼中流露的是显而易见的欲望,对她的欲望,垂涎欲滴的、赤luo的、毫不遮掩的。
而她,喝得很醉了。
年柏彦竟破天荒地担心了。
他竟为一个陌生女人担心。
可很快,顺着人声,她娇滴滴的声音也吹进了他的耳朵里,她问上前搭讪的男人有多少钱。
他皱了眉。
搭讪的男人不知在她耳畔说什么,她笑得近乎岔气,冲着男人竖起了一根手指,隐约中年柏彦听到她说,一百万陪你喝一杯酒。
男人被她气跑了。
她笑得更开怀,又嚷着要酒保给她开酒。
很快又有男人上前搭讪,是个中年男人,一脸的色迷迷。看得出她醉得厉害,纤纤手指滑过那人秃顶的脑门,啧啧说,你肾亏得厉害,在床上你可搞不定我。
那男人恼羞成怒离开了。
年柏彦不知道她是纯心故意还是真的如此风尘。
直到他准备离开。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低垂着脸,整个人都近乎埋在酒光里。
他竟迟疑了脚步。
而她突然抬眸 ,与他目光相对时她的脸突然绽放出了惊喜,紧跟着便见她跌跌撞撞地从高脚椅上滑下来,冲着他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下意识伸手接住了她晃晃悠悠的身子,下一秒,她的手臂绕上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像是无骨的小猫儿似的腻在他怀里。
这么多年,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少,故意的、装作不经意的、妖娆的、又或者是清纯的大有人在,各式各样的投怀送抱形式都有。
但不知怎的,当她就这么自然而然地主动撞进他的怀里,手臂勾着他的颈部时,他没有像推开其他女人似的将她推开,只觉得怀中女人柔软得令人心疼,怀中清雅干净的气息令他一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