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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素叶。
许桐是看着他为素叶一次次伤神、一次次犹豫、一次次改变行程,也是看着他如何为素叶情绪发生变化,当他凝视素叶时,他的眼神会随着她高兴而高兴,会随着她的不开心而心头,她也从未想过他会为了素叶去挡那颗子弹甚至连命都不要。
其实一开始她很反对他和素叶来往,因为他结了婚,那么素叶无非就是第三者,不管他和叶玉的关系如何,他跟素叶走得太近也总会落得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话题,但当她在千灯镇打通素叶电话的那天,当年柏彦从容接过素叶电话与她通话时她就知道,这个从未对哪个女人动过心的男人遇上了他的真爱。
因为她了解年柏彦是一个擅长计划的人,爱情对他来说应该是始料未及的,所以他要么不接受,要接受的话一定是深思熟虑的。
当她知道年柏彦为了素叶差点送命时,许桐也知道了,这辈子这两人的命运都要卷在了一起。
在许桐眼里,此时此刻的年柏彦就像是个挫败的小孩儿,他会用泰然自若的态度面对其他女人,但惟独这个素叶是他办不到的,否则这两天他怎么会这么折磨自己?
倚靠在沙发上的年柏彦没说话,看得出他是真的累了。许桐站在旁边看着他,无奈摇头,这么个骄傲的男人都折磨成这个样儿,可想而知素叶该多憔悴了。
“您还是进休息室休息一下吧。”她诚心诚意地建议。
年柏彦这才抬手揉了揉额角,眸波之间尽是疲累,坐直了身子,喝了口咖啡,冲着许桐一伸手,又恢复了平淡口吻,“把文件拿过来吧。”
许桐没辙,只好替他拿来文件。
他翻开,一页页看着。
许桐却忍不住开口,“您跟素医生吵架了?”
男人翻文件的手指稍稍停滞了下,又很快恢复平常,没吱声。
许桐便明白了。
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您是在素医生的楼下待了一晚上?”
年柏彦阖上文件,抬头看着许桐,许桐也不怕,反而笑吟吟地与他对视,良久后年柏彦终于选择妥协,在这场上司与下属的对决中,他第一次移开目光。将文件放到桌上,叹了口气,“我觉得有必要把你调走了。”
许桐却笑了,第一次在他面前这般放肆。
年柏彦见她的样子后多少缓解了下心情,微微挑眉,“幸灾乐祸?”
“在我不得不陪着您一起工作近四十多个小时后,稍稍有点幸灾乐祸也正常吧?”许桐抿唇,十分聪明地又把文件抱回原位,她就知道这个时候他是看不下去文件了,他的妥协意味着他默许了她的参与。
许桐,这是她第一次参与年柏彦的私事。
年柏彦也能理解,疲惫地点点头,“有时候叶叶那个丫头也跟你似的一个语气。”
“她性子尖锐,却讨人喜欢,年总,说实话我很喜欢她。”
“她?”年柏彦冷哼一声,可再提到她时眼神些许柔软,“她就是个小疯子,十足的小疯子!”
许桐听出他语气的放低和宠溺,也顺势地为他找了个台阶,“所以您不放心那个小疯子,虽说生气,但还是在楼底下待了一晚上。”
年柏彦沉默。
他当晚的确是气极了,从没哪个女人敢说在他面前这么大呼小叫过,甚至还提到了文佳的事。当他一怒之下回到车里时,刚准备开走却不经意想到了林要要。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突然又怕了,怕那个疯女人被林要要的行为再给传染了。
他坐在车里,迟疑了半天,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于是便想下车回楼上看看,岂料他刚一拐角就看到素叶趿拉个拖鞋披头散发地下楼。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她来找他了。
但转眼就看到素叶边哭边抱着白兰双面绣转身回去了。
那一刻,他是又气又无奈。
重新回到车里,他干此就和衣而睡不打算离开了,却迟迟睡不着。他从未遇到过所谓的恋爱问题,因为没有时间谈恋爱,他和素叶未来的日子,和有可能会遇上的林林种种令他想了一晚。
两天里,素叶再没给他发过一条短讯,手机像失灵了似的,要不是有其他电话打进来他真的考虑要换一部了,甚至他将震动调成了铃声,时刻放在自己能听见的地方。
但是,就是迟迟没有她的来电,哪怕是一条微信。
那晚延续下来的怒火又重新燃了上来,想起那晚她抱走白兰双面绣的情景,一时间又产生挫败感,他倒连那个双面绣都不如了。
千灯镇她头也不回地走掉,南非她又直接拎着行李离开,他这两天就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把她给宠坏了?以至于现在,像是有他没他都没什么区别似的。
年柏彦深深厌恶这种感觉,这种被女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连开会看文件都是她的影子,她歇斯底里地在他身后大吼大叫,她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却还不肯服输的模样……
许桐见他陷入沉思就没急着开口说话,始终选择缄默。良久后年柏彦开口了,却意外问了句,“你谈过恋爱吗?”
许桐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下后道,“我得有时间谈恋爱才行啊。”
十分明显的怨怼。
年柏彦听了出来,无奈低笑,抛出的问题也就作罢,指了下旁边的椅子,“你先坐下,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许桐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
“我需要你把曲艺找出来。”
“然后呢?”
“然后,我会结束和叶玉的婚姻关系。”他直截了。
许桐愣了一下。
“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和叶玉的事。”年柏彦语气平静,“我和她需要用离婚的方式来对外宣告结束婚姻,这对精石、对我对她都有好处。”
许桐听出一些端倪来,略有迟疑,“您的意思是……”
“我和她是假结婚。”
许桐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但还是惊了一下。
“许桐,这件事我需要你帮我一同完成,当然,我是指最能保障我和叶叶的那部分事情。”年柏彦一字一句,“我不想再等了,叶叶也等不起,在离婚这件事上,我必须要有万全的准备才能保障叶叶不受到伤害。”
许桐闻言后点点头,“您放心,任何事我都不会有异议,我是站在您这边的。”
“谢谢。”年柏彦由衷说了句。
许桐淡淡笑了。
“这件事解决了后你赶紧嫁人,要不然我会总把你当成男人使。”他难得开了个玩笑。
许桐憋着笑,“我尽量吧。”
“还有私人手机的事。”年柏彦若有所思,将茶几上的单子递给许桐,轻声道,“还按照这些功能去订制,再多订一部。”
“好的。”许桐的心放下了。
☆、都是无法言喻的痛
金老板又来了。
但这次不是穿金戴银了,一身十分朴实的商务装,脖子上没了金链子,一伸手也没了金表和金戒指,所以说他周围的光线也不那么强烈了。
素叶双臂交叉环抱于胸,没接过金老板递上来的大束玫瑰花,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十分好心地问了句,你是被打劫了吗?
没了金饰傍身的金老板多少还有点亲和力了,只是在穿着上实在不敢恭维,素叶知道像他这个岁数的男人不大会搭配衣服,由此也能理解了。商务装一看就是好料子,应该价格不菲,但穿在他身上总像是偷来的衣服似的不合身,重要的是他在颜色搭配上,商务装是成套的,一身深米色,脚上却配了个橙色运动鞋。
没错,当下很多时尚年轻人都会运动鞋配商务裤的,但他这个年龄……
金老板笑了,他这么一笑更令素叶惊讶,他的一口金牙全都没了,相反是雪白雪白的牙齿,堪比韩剧男主角还要整齐洁白,她吃惊地指着他的牙,“你……的牙。”
“这可都是全球最好最薄的贴面儿,你不是说不喜欢招摇的人吗?怎么样,我今天的形象可以吧?”
素叶懊恼,真是后悔没在楼上多跟方倍蕾讨论一下有关催眠的课题。周遭人全都投来好奇的目光,典型的看热闹。她实在忍无可忍了,压低了嗓音道,“咱们不可能,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个人,明白吗?”
“感情都是慢慢培养出来的,时间一长你就会爱上我了,素医生,只要你跟了我,我旗下的产业股份都会分你一半儿,我的就是你的,你想怎么挥霍都行。”
素叶听着脑瓜仁儿疼,又懒得对他大呼小叫,直截了当道,“对不起啊,我没法儿答应你,我都结婚了。”
“啊?”金老板一愣,马上摇头,“我不信,你没戴戒指。”
“谁规定结婚就一定要戴戒指?”素叶反问。
“总之一句话,你我无怨无份,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她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金老板一下子窜到她面前拦住了她,“别骗我了,我都打听过了,你是单身。”
“我隐婚不行吗?”
“那好,你老公是谁?”
素叶皱紧眉头。
“答不上来就是在撒谎。”
“他是年……”刚倒出一个字她就倏然止口,有些话不能乱讲,只怕日后会有麻烦。
金老板见她半天吭哧不出名字来便笑道,“年什么?说不上来了吧?还说不是在敷衍我?”
“他就是天天喜欢黏在她身边的我喽。”身后突然冷不丁窜出个声音,还未等素叶反应过来,男人的手臂就横伸了过来,十分有力地箍住了她的肩膀。
她一扭头,对上纪东岩笑米米的眼。
老天,他怎么来了?
金老板眯着眼,“你是?”看着有点眼熟。
纪东岩朝着他一伸手,“金大中先生是吧?幸会幸会,你叫我纪东岩就行了。”
素叶牙疼,这厮还挺客气。
金老板听了他的名字后愕然,一拍头猛地响起,“是纪氏?”
“惭愧惭愧。”
“哎呦呦,您就是纪先生啊。”金老板马上双手伸过来与他相握。
纪东岩原本也没打算跟他续什么旧,就是在车子里实在看着素叶半天甩不掉那个老男人闹心才上前帮忙,当然在帮忙之前他顺便查了一下这个人,倒是要看看有多少家底的人才敢这么不顾及形象追求一个比自己看上去小出二十多岁的女人。
一查还真被他查到了,金大中,旗下倒是有两三家像样的公司。
“不好意思啊,不介意把素医生还给我吧?”纪东岩笑得十分和善。
金老板征楞了一下,好半天才迟疑道,“你们两个……”
“没错。”纪东岩搂紧了素叶,冲着金老板摆摆手,“再见了哈。”
金老板虽说不甘心但也没敢追上前,纪氏是大企业,他可得罪不起,再加上这个纪东岩一上来就直接叫出他的名字,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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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东岩,你说我手机是不是坏了?”餐桌上,素叶手拿叉子,眼睛却始终盯着一旁的手机,语气幽怨。
纪东岩看了她一眼后,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了一串数字,很快,素叶面前的手机就响了,纪东岩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尽欢。素叶便伸手按断,叹了口气。
“事实证明是你在度日如年。”纪东岩没心没肺,“才几天没联系而已,至于嘛。”
“不是在冷战吗?”
“又不是分手。”
“跟分手有什么区别?”素叶使劲戳了两下手机,干脆将其拿起扔进挎包里。
“有区别啊。”纪东岩笑得很是灿烂,“分手了他孤家寡人,你前景一片光明。”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是说,你俩要真是断了,还有我接着你呢,怕什么。”纪东岩倒了点红酒,慢悠悠道。
素叶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