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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不按常理出牌多少令年柏彦愣住,几秒后浓眉微挑。
“我这个人很爱钱的,梁轩的案子说白了就是你在用钱来买我的时间,现在是下班时间,费用可是加倍的。”素叶整个人慵懒地摊在车座上,“哦,补上一句,加班费可是国家劳动法规定的。”
年柏彦听了她的“巧言善辩”后不怒反笑,淡淡问了句,“好,金额你提。”
“我想,南锣鼓巷有家奶酪倒是先可以抵点利息。”她本想着要去南锣鼓巷吃奶酪,多吃点甜食最起码能平复心头的郁结,既然好死不死地碰上他,算是多个司机也不错。“就不知年先生,您老是去还是不去呢?”
话毕她挑眉盯着他,大有故意之嫌。
年柏彦平静地与她对视,眼中刚刚那一抹的严苛早已消失不见,过于深邃的眼眸察觉不出他的内心想法,而素叶,始终噙着“无辜”的笑意,与他的深暗暗地里较量着。
怕是向来他说什么别人就去做什么,也怕是他从来没被别人当过司机使吧。
突然,年柏彦高大的身形微微压下,大手也冲着她这边伸过来,素叶一个猝不及防,下意识伸手直接撑住了他压下来的胸膛,“堂堂个集团老总不能翻脸不认人吧?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恼羞成怒也犯不上把我赶下车吧?我不过是想搭个顺风车而已。”
年柏彦有点哭笑不得,却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外露,原本想说的话在低头看见她的那双小手后意外改了改,他没起身,反倒故意压向她,醉夜般低沉的语气轻轻落在她的头顶,“将你赶下车倒不至于。”
素叶感觉他用了点力气,双手撑得都快酸了,干脆将胳膊也使上,只是如此一来两人的距离更贴近了,男人的气息缠绕着她的气息,满满呼吸尽是他的味道。
年柏彦低头盯着她,她的脸颊因两人的贴近意外染红了,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异常迷人,他近乎不费力地凑她更近,连同语气也稍稍染上暧昧,“你这样坐在我车上,会很危险。”
素叶蓦地抬头对上了他的眼,撞见的是男人眸底深处似有似无的笑意,心底不经意盘旋出了一丝不安,就好像那天在他身边所产生的不安,但还是强行用理智压了慌乱,再开口嗓音清冽如水,“你想做什么?”
年柏彦眼底的笑意似乎在渐渐蔓延,直到唇际,隐隐地有那么一抹淡淡疏离的弧度经过,他抬手,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碰触她的帽檐儿,高大的身躯暗藏令人警觉的意图和力量。
素叶心中一咯噔,她没料到他会有这种举动,后背紧紧贴在车座上,双眼警觉地盯着他接下来的行为。只见他的大手又缓缓下移,绕过她的小腹落在了一侧的腰际,她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我的意思是……”年柏彦不疾不徐开口,“你这样不系安全带会很危险。”话毕,大手拉过她那侧的安全带,“啪嗒”一声扣好。
素叶的后脑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下似的,提上嗓子眼的那颗心也跟着一口气炸开了,盯着年柏彦,这一次她很轻松从他眼中读懂了“戏弄”二字。
该死的男人!
今天她的心情原本就糟透了,哪还容得他这般茶余饭后?想都不想直接解开安全带,刚要开车门却听年柏彦淡淡甩过来一句,“你怕了?”
☆、奶酪店外的不仗义1
准备开车门的手滞了一下,素叶扭头盯着身边的男人,看着他那张看似风轻云淡却暗藏着气定神闲的侧脸,这一刻突然改了主意,手指改了方向,紧了紧安全带后身子朝后一倚,“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年柏彦的唇稍触动了一下,没再多说什么,启动了车子,方向盘一转朝着南锣鼓巷的方向驶去。
车窗外,街灯被车速拉长了光影,一串串被甩在车身后面。
素叶没说话,年柏彦亦没开口,车厢里很沉静,两人却谁都没有伸手打开车响,就这样,车子一直滑入了南锣鼓巷,从进了巷口开始,游人就变得乌泱乌泱得多了起来。
正值周末,还是大晚上,对于南锣鼓巷这种地方来说,人满为患也实属正常,只是,一辆车子想要从巷头驶向巷尾就十分艰难了。
车子走走停停,近乎举步维艰。
素叶始终憋着笑,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年柏彦的侧脸,他看上去依旧不愠不火,连车速都跟他的品性一样。她想了想,抿了抿唇开口,“你不会第一次开车进这里吧?”
“是第一次。”除非是公事需要,否则他绝对不会去游人特别多的地方。
“哦。”素叶故作恍然大悟,轻叹了一句,“这个时间正值人多,开车还不如腿儿着快。”
年柏彦的下巴似乎绷了绷,淡淡道,“为什么不早说?”
“我没以为你这么实在啊,送佛送到西。”素叶倒一副很有理的语气,“不过,你现在想停车也不可能了,总不能把车子就扔在巷子中央吧。”
“你是故意的。”年柏彦的语气听上去似乎没恼。
“我哪有这么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素叶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对话,眼梢瞄见车窗外众多游人都冲着车窗这边投来目光后缩了缩脖子,“瞧见那些羡慕的目光没?你的车子太引人注目了。”
“在我看来那些目光都是杀气腾腾。”明明就是条步行街的宽度,突然驶进来一辆庞然大物的确遭人厌烦。
“既然如此你倒不如开快点,这条路呢就是这样,你越让就越过不去。”她倒是好心为他出了条“妙计”。
“我怎么觉得你在把我往坑里带?”
素叶笑了,“像你这种步步求稳的人开着车是走不出这条小巷的,这样吧,我来开。”
这话落下后着实令年柏彦微微吃惊了一下,车窗前正好有行人越过,他倏然踩了刹车,趁机转头看着她,似乎在打量着她刚刚那句话的含金量有多少。
素叶倒是没多废话,干脆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顶着众多人苛责的眼神冲到了驾驶位,敲了敲车窗,“出来,换位置。”
年柏彦似乎也察觉出周遭的敌对气息,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开门下车,他这一下车不打紧,高大出众的外形倒是惹来了不少红心泛滥,敌对气息瞬间如同退了潮的海水般消散,伫足的人群中不乏有对他大发惊叹之声。
素叶暗自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想来逃不过被皮囊所惑的人大有人在,为了避免产生令某人得意洋洋的成就感她赶忙钻进了驾驶位,年柏彦则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豪车就是豪车,上手的感觉都不同,坐稳了啊,我可没有给别人系安全带的习惯。”她说着,自顾自系好了安全带。
☆、奶酪店外的不仗义2
年柏彦也没在意她的话,心想着这么一条人潮拥挤的巷子,纵使她想快开都难,待他不疾不徐拉过安全带却还没等着系好时,只觉得身子倏然一晃,紧跟着这部车子就像是火箭似的冲着前方勇往直前。
当然,车速形容火箭未免夸张,只是她个女孩子竟能够大刀阔斧地将车子开到在人群中穿来穿去的程度实则令人叹为观止。
这一路上缺不了谩骂声,但大多数被她狂按的车鸣声给压了下来。
等年柏彦反应过来的时候,素叶一个紧急刹车,停车、熄火、解开安全带,利落齐活!
“按照你刚刚的速度,十五分钟能到这家奶酪店算是快的了,事实证明,我可以提前十三分钟吃到奶酪。”她看了一眼时间,两分钟。
年柏彦看着她,好半天才说了句,“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种女孩子。”他自认为不是一个很喜欢近女色的人,但能够在他身边围绕的大抵都是温柔娴静的女子,直到素叶的出现。从在酒吧撞见醉酒的她到此时此刻,在她身上似乎总能挖掘出新鲜的东西出来。
比如说她酗酒,但凡了解他的人都很清楚,他极其反感醉酒的人,哪怕是合作伙伴,他也绝对不会面对一个酒鬼谈事,她不但大醉淋漓,还冲进了他的怀里,死死搂着他不放,他忍了。
又比如说她贪钱。他擅于看穿他人的目的,尤其是主动接近他的人,或男人或女人,这个素叶倒是毫不遮掩地告诉了他,她喜欢钱,也毫不抗拒金钱入兜,谁耽误了她一点时间她就马上用金钱来计算。她接梁轩的案子是为了钱,为他做事也是为了钱。说实话,这年头为了钱为了利益出卖一切的人、更甚者是女人大有人在,可不知怎的,他竟觉得她是诚实的。
他以为大凡心理医生都淳淳善诱温柔谦和,可素叶不是,她看上去很高傲冷漠,甚至在下班后再面对自己的个案也会变得不耐烦,就拿今天来说,她竟然可以开着他的车子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大有一副不管他人死活的样子,这足以颠覆他对心理医生的固定想象和看法。
她越是随意,他便越是觉得她在掩藏着什么,也许是心思,也许是往事。
素叶没急着下车,抬眼看了下车窗外的奶酪店后淡淡说了句,“人的本性就是这样,你越是让着就越有人不领情,结果往往是弄得自己寸步难行,倒不如不管不顾往前冲,反正都一样要顶上骂名,倒不如达到目的后再让人骂,再者——”说到这儿,她竟冲着他甜甜一笑,“我身边这不还有个代罪羔羊嘛。”
“你什么意思?”年柏彦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外面很热,你不会让我去排队买奶酪吧?这样太不绅士了。”素叶大有一副强词夺理之态,但她的眼神太楚楚动人了,也太像是迷路的小鹿似的闪烁着无辜无助的华彩,任人看了都忍不住深陷其中。
☆、不是所有人都能碰得了暧昧
年柏彦是个何其聪明的人,她不掩藏她的坏意,他自然也顺风顺水地接下,只是好心提醒了一句,“你要陷我于囫囵也得看清楚状况,我下车是在副驾驶,大家的怨气未必会落在我头上。”
素叶笑得更加璀璨,“你错了,因为你是个男人,所以就算你身边的女人犯了多大的错,大家第一时间的矛头都指向男人,这,也是人性。”
有那么一丝明显的浅笑在年柏彦的深眸里一跃而过,却又在唇际间落下有迹可循的印记,他的眼对上了她的笑眼,审视了好半天后意味深长挑唇,“我身边的女人?”
素叶刚刚原本就是句玩笑话,也有对他小小报复的惩罚心理,却没成想过自己的话会被他捏住了端倪,他的一句反问蓦地多了些许多歧义,暧昧毫不预警地在她心中掠过一丝模糊的惊蛰。用力地抿了嘴唇,不咸不淡地补充了句,“是在你身边坐着的女人。”
暧昧,他这种已婚的男人玩不起,她,则更玩不起。她已过了青葱无邪少女怀春的年龄,别说他年柏彦已婚,就算他没有结婚她亦是不想碰的。
遇上这么一个人,他的眼神简单,他的心思简单,这样一来她便会不用费心去猜他的心思,她能明白他的心思,他的爱意,心心相印大抵说的就是如此吧。
但年柏彦这种人不行。
越是深沉安静的男人,背后所不为人知的情绪就越重。
爱情,从来都不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谁过于依附了谁,谁过于揣测了谁都不见得是件好事。跟年柏彦这种男人谈恋爱许是会很累,因为首先你要猜测他的心思就是件功夫活。
爱情?
素叶的心头一震,她怎么会跟他想到爱情了?这哪跟哪的事儿。
年柏彦听着她的狡辩,半晌后摇头无奈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他一下车果然成了被攻击的对象,不知是因为车子还是因为他的外形,总之很招摇地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