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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谋上次提过的重新找项目的事我想提上日程,至少可以先考虑一下做什么。跟老谋商量了几个晚上,却没什么想法。老谋出了不少馊主意,比如去批发一些CD倒卖啊什么的,被我一概否决。他恐怕是想做事情想疯了,我说这种倒买倒卖的事情我们都欠缺经验。老谋表示他上学的时候在市场上卖过竹席子,我哈哈大笑,说程咬金当年也干过类似的事情,看来你具备帝王相啊。老谋羞的躲门而逃。
周末的时候,我打算先去看看我投资的“小猪”。李辉他们最近一直在忙,新年都没怎么过,产品又推出了一个升级版本,给我在电话中汇报说修改了很多BUG,功能比原来更强大,使用起来更方便。陆陆续续有一些零星客户购买,公司基本可以做到自给自足,收支平衡了。虽然离我的“大猪”目标相去甚远,但能赚钱说明我当初还是没看错他们的。
他们几个人工作的非常专心,以至于我进去几分钟了还没发现。我笑着说:“再没人理我就偷东西了”,他们才发现,都不禁大笑。我决定再增加点感情投资,晚上请他们几个吃饭,放松一下。
李辉,他女朋友小黄,老安、老岳、老张,以及我和老谋几个人前呼后拥去了附近的一家火锅城,这一顿吃的酣畅淋漓。饭桌上,我豪气冲天,给他们说了一句拿破仑的名言。当年拿破仑在翻越阿尔卑斯山的时候,用马鞭指着前方说:“翻过这座山,要么是玫瑰,要么是枪炮。”我也不管是不是用的恰当,给他们说就要用这种豪气,才能成就一番事业,听得在座的几个人群情激昂,不停地给我敬酒。李辉的女朋友小黄居然巾帼不让须眉,要跟我拼酒。我哪能跟她斗呀,不过听老岳说他们最艰苦的时候,小黄每天都坐好远的车去给他们做饭,把她自己的工资也投入到公司里去。我有点感动,暗想,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就得有这样一个女人吧。李辉他们要是把公司搞不好,就实在太对不起小黄了。我把一杯酒一干为净,大家一阵叫好。
这次饭局又让我对他们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老谋回去的时候说这几个人还不错,我笑着心想,当初你不是极力反对我和他们合作吗,一边说,李辉她女朋友真不错,又漂亮,又豪放,我就喜欢这样的。老谋说你又看上她了,我大笑,说靠,我还看上你女朋友了呢,你舍得吗。老谋骂我,你的女人还不够多啊。
回去后杜若正躺在床上静静地看书,我洗完澡,钻到被窝里搂住她。杜若一点反应和热情都没有,没有反抗,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我搭讪着想跟她说话,可是又怕惹她伤心,不由得喟然长叹。
在床上辗转了半天一直睡不着,我伸出手从旁边摸出本书看,原来还是杜若策划的那本关于健康的书稿。几乎是囫囵吞枣地将书稿翻完,我忽然一下感觉这本书很有市场前景。杜若说她们公司要到四月份才打算推出,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我暗想,怎么才能把杜若的这个项目让我去做。图书的利润极高,高大全给我透露,他策划的那本所谓传世之作就赚了好几万,他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做教辅类图书,公司一年的利润上千万,年底发的奖金都在10万以上,听得乍舌。
如果我做这本书,卖得好的话估计一下能赚几十万。想到这个,我一下兴奋异常,不禁偷着乐出声来,杜若看来是真的对我伤透了心,居然连问都不问,依然在静静地看她的书。
我开玩笑地说:“宝贝,看什么书呢,这么投入?干脆我出本书给你看好了。”杜若看我一眼,那意思似乎是说切又似乎是呸,既有种不屑,又带种幽怨。我的心情一下不好了。
第四部人北京,这个冬天风不大(33)
33
刘越周一大早上班就走进我的办公室,说晚上要请我喝茶,看王总能不能赏脸。我笑着说,就算是鸿门宴,我也一定要学你的先祖刘邦。刘越嘿嘿笑着走了。
还是在上次的那家酒吧里,同样的是一壶龙井。我一连声的感谢他,说要不是刘总仗义,我的公司拿不到那笔合同。刘越说王总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随便聊了一些公司的事情,刘越说合同中的服务内容肯定能提前完成,他会很快把剩余的款项打到我公司的账上,只是……
我说你有什么就直说,别卖关子。我以为刘越要跟我拿点好处什么的。刘越犹豫了半天说,那件事情他总觉得有点不妥,要我提防着点白露。然后又说:“王总,我可什么也没说啊,你别往心里去。”我说没事,我们喝点酒吧,两个大男人的喝什么茶呀。
走出了酒吧的门,我有点微醉。刘越的话一直在耳边反复播放,一脸诡异。白露的影子不停地在眼前漂浮。我哈哈大笑,手一挥叫了辆出租,司机问我去哪里的时候还笑个不停,以至于他忍不住问我乐什么呢,我说朋友讲了个笑话,很好笑的。然后告诉他去某某小区。
杜若就住在那里。当我每次对人性感到一点悲凉的时候,只想回到她那里,静静地躺在她身边,搂着她睡去,什么也不想。虽然杜若现在视我如无物,但我还是想去她那儿。刘越的话无论是真是假都并不重要,总会有一个人的卑劣在最终显山露水。古人早就说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可是我永远都学不会这一套。身边的每个人都衣冠楚楚,人模人样,你能看得到谁的内心龌龊不堪,谁的内心又洁净如镜?
打了无数次电话后,丫头终于接了我的电话。我很平静地讲述着我这段时间的痛苦,丫头一下哭了,说猪头是她不好,让我原谅她。“爱是一种依靠,只想陪伴你到老,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没有丫头的日子,我的世界一片荒漠。我忽然间发现所有的努力都失去了方向。是的,是方向,这段时间我像一只处于热锅上的蚂蚁,在生活的煎熬之下,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丫头不理我,甚至让我想到了多年前老谋给我的咒语,难道我真将为了一个女人而活着?有了丫头,我将拥有一个世界;失去丫头,我将一无所有?
可是分明现实中有太多的东西值得我去关注。比如快过年了得给老父老母表示点孝心,比如我的公司很快将拿到另外的款项,比如过完年后我将去德国学习。甚至再将视野放开一点,比如十六大的思想春风化雨,比如中国经济再次实现了8%的增长,比如联合国和伊拉克在核问题上喋喋不休等等。
有人说,恋爱的时候,两个人就是一个世界。我在爱与恨的世界中纠缠,不能自拔,记忆中女诗人的诗句犹如箴言,透彻无比。题目《爱的筵席》:“是令人日渐消瘦的心事/是举箸前莫名的伤悲/是记忆里一场不散的筵席/是不能饮不可饮/也要拼却的一醉。”
什么是爱?
“拼将一生休,尽君一日欢。”很多年以前我畅想到这样的爱情时被感动的热泪盈眶。很多年以后我会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拼却的爱情,会是现在的这副模样吗?
心是我的王子呵
蓝海洋在四周微笑
我在对爱情的幻想中,对着墙壁上的大镜子无声轻笑。我看到镜中的自己目光如水,面庞冷峻,但笑容依然动人。杜若曾说我,就笑起来的时候好看一些,其他时候是个丑八怪。看来我应该微笑着去面对生活,或者爱情,这样也让别人能多感受到一些美好的景象。
再过两周就要过年。今年的春节来得太早,就像圣诞节前的那一场雪一样,让人猝不及防。老爸已经打过好几个电话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最好能带个媳妇回去。当然这主要是老妈的意思。我汇报了一下自己公司的情况,听得老爸龙颜大悦,夸我这个儿子有出息,末了也不忘叨唠几句,要注意身体啊,钱乃身外之物,不能见利忘义啊,听得我实在烦。我说都知道了,等过年回家再说。
刘越这小子说话算数,合同超额完成,他二话不说按照原来的结款方式,把多出的两万一并划到了优策账上。整个公司的人都高兴的屁颠屁颠,那两小姑娘说过年了,王总应该给双薪,现在大公司都这样。老谋笑着说,我们哪是大公司啊。小姑娘转向我:“王总,你肯定是想把公司发展壮大的,是吧?”我说当然,那就……。两小姑娘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欢呼起来,“王总英明,王总伟大……”
我忍住笑,表明了我的想法,说杜若策划的那本书估计有市场前景,看我们能不能想办法用这笔钱去做这个项目。老谋欣喜若狂,连说一定有办法。我承诺做成这笔项目后,一定给那俩小姑娘好处,她们马上开始出谋划策,讨论如何去做,双薪的问题早抛到脑后了。
梅这段时间恢复的不错,尤其信心十足。梅说她最近还带了个家教,给一个大学女生教英语,一天两小时,能挣100块钱。这样也能给家里减轻一些负担。我说很不错啊,北京的一般白领也就一月3000块钱,你比他们可强多了。梅笑着说:“多谢王总夸奖!”
梅已经可以在别人的搀扶下走路了,有时候她也会自己扶着床慢慢地走。我想像着梅蹒跚学步的样子,很为她高兴。梅说刚开始的时候,她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因为几个月没动了,骨节都有点变硬。但是一想起医生,父母,老段,我,以及所有这些人的鼓励,她没有理由放弃,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动,一点一点的学走路。
我鼓励她,反正好话一箩筐,顺嘴就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你吃了这么多苦,老天爷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你很快会好的”并大胆的作出预言:“你将来必将成就一番大事。”
梅大笑:“我可不想成什么大事,恢复健康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梅说这次事故之后,让她悟出了很多,以前追求物质生活,很虚荣,现在这些如过眼烟云,都看开了。等她好了之后一定做点有用的事,去报答那些曾经在病中帮助过她的人。
我说这不就是一番大事嘛,梅说是吗,“我觉得充其量也就是做点为人民服务的事,比如为人民打扫大街啊,种几棵树啊什么的”。我哈哈大笑着说:“我代表人民感谢你。”
梅也笑:“你呀,哪是人民啊,以后肯定是个资本家,到时候别忘了捐助一下希望工程,人民就很感谢你了。”梅开玩笑地说你应该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的事业中去。我说那是那是,为人民服务,其乐无穷。心里忍不住暗笑,这个傻姑娘梅,小脑袋里在想什么呢,自己都成这样了,还想什么服务不服务的问题啊,多少官僚都在为自己服务,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犯得着去为人民着想吗,省省吧。
梅问我快过年了什么时候回家,又说老段打算在过年的时候第三次去看她,问我去不去她家。我顿了一下没答应,说到时候再说。
梅很理解的表示,“知道王总是个大忙人,来不了那就算了。”她说以前是她太绝望,老想着要人去陪陪她。现在已经可以走路了,而且可以做点有用的事情,所以就不那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