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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默默地走进住所,准备简单的中餐。已经是下午两点了,离国际刑警的代表同总统助理会见,还剩下四个小时。
“彼得要你给他打电话。”克里亚奇科一边将一块块浓缩鸡丝往开水里倒,一边说。
“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知道得越少,睡得越安稳。”
“你去打吧。彼得不单是将军,而且是你的朋友。”
“你总是说不要与领导交朋友。”
古罗夫用毛巾擦干净两手,走进客厅,拿起话筒。
“你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报告?”奥尔洛夫气炸了,听出了朋友的声音。
“我就在这里!而且正在报告。到邻居那里去了一趟,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你就当我跳海了吧。”
“在沃洛金那里吗?”
“正是!”
“没有文件他是不会动弹的。你自己知道去到什么鬼地方了吗?敌人还不够多吗?”
“彼得,我是尽力而为。我打算今天同科尔夏诺夫谈。”
“他大概不会接见你。”
“你对我很了解,但还不够。”
“列瓦,我个人请求你,作为朋友……”
“那就让孩子们安安静静地死去!”古罗夫哑着嗓子大叫,打断他的话。“你明白,如果我们已经同炸过孩子的狂人打过交道的话,那么他在俄罗斯也会正是干这种破坏活动的!我已经叫特殊勤务局的全体人员竖起耳朵,提高警惕,并且同所有的将军都谈过了!如果他在这里,就是跑到海底我也要把他捉住!你什么也不用对我说!”
“你做得对,列瓦,你认为怎么需要就怎么做吧!”奥尔洛夫放下话筒。
古罗夫望了望站在厨房门口的克里亚奇科,问道:
“汤烧好了吗?”
“好了。我们每人倒了一大杯,既然你打算去会科尔夏诺夫,你就一人全喝了吧。”
他们举起杯子,每人喝了一碗肉汤,然后习惯地收拾桌子。
“我觉得很有趣的是,你怎么能找到科尔夏诺夫呢?”克里亚奇科一边擦洗最后一只碗和桌子,一边议论。
“我不会去找他,”古罗夫一边抽烟一边回答。“他是个聪明人,自己会到我这里来的。”
“到这里来?”克里亚奇科用手指敲着桌子。
“好吧,就不到这里吧,他到底还是一名中将,是所谓客人。”古罗夫把烟熄掉,扔进垃圾桶里。“我让他坐客厅。的确没什么请他吃的,虽然我觉得他不会有好胃口。你是否知道,将军平时喜好喝什么?”
克里亚奇科对古罗夫是太了解了,他明白他的朋友不是在开玩笑。他像对病人那样,小心翼翼地说道:
“也许,让他见鬼去?我们是刑事侦查人员,老老实实干自己的工作吧,为什么要去搞大的政治活动呢?”
古罗夫好久没有答话,一根铅笔夹在指头中间转动,他一会儿看着斯坦尼斯拉夫,一会儿目光对着铅笔,似乎铅笔上写着什么。
“如果发生爆炸,孩子们将被炸死,我们剩下的日子就不会活得舒服,”古罗夫说道。“不是我们要去搞政治,而是政治与刑事犯罪合流了。国际刑警五年没能查清和抓住狂暴的杀人凶手,这就是说,案子不简单。只有专业侦查人员才能查清和抓住凶犯。彼得、你、我,我们还得再找几个人。科尔夏诺夫将军不要我们,他的人不是我们的帮手,很有可能成为巨大的障碍。我们必须使将军在这个事情中退到一旁去,也仅此而已,别无其他要求。”
“仅此而已,”克里亚奇科笑着重复了一遍。“不过,他会照他的需要行事,而不会考虑我们的方便,我过去对你说过,现在再重复一遍,我不是英雄,我不会去背十字架。”
“所以我邀将军到这里来,我去劝他。”
“仅此而已?”
“你翻来覆去像鹦鹉一样说什么呢?别的话不知道吗?斯坦尼斯拉夫,你没有别的出路,只能同我一起干。”
古罗夫拿起电话簿开始翻看,找到需要的部分后便坐到围椅上,开始拨电话。
“有人听您说话。”答话的是一个官员干巴巴的声音。
“您好,我是古罗夫上校,请您给我接科尔夏诺夫将军的助手。”
“谈什么问题?”
“您没有自我介绍,我警告您,我们的谈话已经录下。我要找将军的助手。”
那个不知名的办事员说出电话号码之后,把话筒放下了。
古罗夫重新拨号,取下话筒,但没有人接,看来已有人通过内部电话向助理通报了奇怪的电话铃声。
“我是科尔夏诺夫将军接待室的谢瓦斯季雅诺夫中校。”
“您好,中校先生。”古罗夫尽可能把语气放缓和一些,但克里亚奇科不赞同地连连摇头。“打扰您的是刑事侦查总局的古罗夫上校。我有急事需要同将军先生谈谈。”
“将军不在!今天都不会回来。”助手回答道。
“我们的谈话已经录下来了,中校先生,”古罗夫平静地继续说道。“您的谎言也相应地录下来了。事关总统安全,如果您不立即把我和将军接通的话……”
“将军的确不在这里,”助手急忙说道。“请把您的通报说出来,上校先生,我马上采取措施。”
“很遗憾,我必须亲自同将军讲。您马上找到他,把我们接通,我的电话您是知道的。我将等待,您也不要派人到我这里来,那是不明智的。”
古罗夫放下话筒,走进洗手间洗脸。
“快跑到尼基万那里去,买一瓶威士忌和别的什么浆果之类的东西。”他说完把钱递给克里亚奇科。
“好,”克里亚奇科无可奈何地说,“不过我可能来不及。”
“努力设法吧。”
斯坦尼斯拉夫走了出去。刚刚随手关上房门,马上响起了电话铃声。
“我在听着呢。”古罗夫回答。
“古罗夫上校吗?”
“正是。”
“马上有人同您说话。”
于是响起了一个平静的声音:
“我是科尔夏诺夫,正在听您说呢,上校先生。”
“您好,中将先生,我必须马上同您见面。”
“我忙,您来吧,我可以设法给您拨出几分钟来。”
“我明白,但是我不能到您那里去,您一定要到我这里来。事关总统的安全保卫,您必须打乱自己的工作时间表。”
“上校,您明白……”
“我已工作二十多年,知道在冒什么险,中将先生,”古罗夫说道。
“拖到明天不行吗?”
“可以,但最好是今天。我急需得到您的忠告和帮助。”古罗夫说道。
他不是外交家,但懂得该在什么时候施加压力,而一旦放松,就给人提供了选择的权利,从而使自己承担了责任。
“好,我就来。”
权势显赫的将军伊里亚·谢尔盖耶维奇·科尔夏诺夫原来是个普通的俄罗斯汉子,身体结实,中等略高一点个子,任何服装,昂贵的鞋子,崭新的衬衫和时髦的领带,都遮不住他的出身。他是带一个保卫员来的,保卫员甚至没进屋,只看了一眼古罗夫敞开的房门,对上司说了一句什么就下楼朝汽车走去。
“您好,列夫·伊凡诺维奇,”科尔夏诺夫一边脱风衣一边说。“有人简短地介绍了你的情况,人们是很少讲民警的好话的。”
“快进来,请坐。”古罗夫指着客厅里的一张沙发和一把围椅。“来点饮料?水?威士忌?”
“谢谢,我自己来倒。”科尔夏诺夫环视着客厅。“你,列夫·伊凡诺维奇,安排得不错嘛。”接着就开门见山地继续说道。“就算我们假定著名的恐怖主义分子真的在俄罗斯,甚至在莫斯科也好,我们是不会容许他放炮的。莫非你另有高见?”
科尔夏诺夫从桌上抓起一瓶威士忌,仔细看了看,又放回原来的地方,给自己倒果汁。
“中将先生,您允许我叫您的名字和父名吗?”古罗夫坐到客人的对面,问道。
“你真客气!”科尔夏诺夫仔细打量古罗夫,打算作出评价。“随你怎么叫都可以。我对你以你相称你不生气吧?”
“我不生气,但不习惯。”古罗夫回答。
“你的暗示我明白了,不过你要沉得住气。好吧!你全说出来吧!老实说我很高兴不去会见法国人,而且我不去也会什么都知道的,我的工作多得很。”
“您不会让恐怖分子靠近,这我不怀疑。再说他也不是日本的神风敢死队员。据我所知他一次也没有谋害过高级人士。”
古罗夫很清楚地看到他在同一个经验丰富、洞察一切的人说话,因此多余的话不应该说。
“说吧,说吧,不必咬文嚼字了。”科尔夏诺夫又拿起一瓶威士忌。“为我买的吗?”
“对我来说这太贵了。”
“让我来请你吧。”科尔夏诺夫往杯子里斟好酒,把杯子推到古罗夫面前,然后给自己斟上。“这么说你认为如果他破坏我们一所学校或者一个儿童节日,那就会给我们造成很坏的影响啰?”
“很坏的影响,伊里亚·谢尔盖耶维奇。”古罗夫呷了一口威士忌。
“你可以捉住他吗?”
“如果没有人妨碍我,我可以试试看。”
“有你的部长保护,你还觉得不够吗?”
“工作性质不同,我可能同您手下的人发生冲突。”古罗夫回答时在考虑,将军是知道他手下的人的所作所为呢,还是装糊涂?
“你掌握有材料,说明我的人牵涉到什么吗?”
“所有的人都牵扯进去了,伊里亚·谢尔盖耶维奇,您的,我们的都包括在内。”
“具体点说呢?”
“具体的案子审理是检察院干的事。把坐探弄来的材料交给检察院是不应该的。除了闹笑话、搞得报纸上沸沸扬扬和我退休以外,不会有任何结果,伊里亚·谢尔盖耶维奇。”
“对我你也不讲?”
“就是对我自己也不能讲。”
“请问那你叫我来干什么呢?”
“必须让反间谍局的人去检查各家旅馆,不漏掉一个房问。”
科尔夏诺夫往酒杯里哗哗地倒威士忌,一饮而尽,然后眯起眼睛望了古罗夫一眼。
“你以为你比所有的人都聪明?你的勇气是可嘉的,我同意。可你并不怎么聪明,虽然我听说过你是一名优秀的密探。你不愿意转到我那里去吗?”
这样的问题古罗夫是料到了的,所以他有所准备,但他却装作开始考虑的样子,他挑选着词语进行回答:
“可您的工作并不需要我,伊里亚·谢尔盖耶维奇。我的强项是联系广泛,有许多坐探,可这些关系都是在刑事犯罪分子之中。”
科尔夏诺夫连连摇头,似乎在掂量古罗夫说的是真实呢,还是他对保卫工作厌恶。古罗夫赶在将军回答之前说:
“伊里亚·谢尔盖耶维奇,就是我留在自己的岗位上,也对您有好处。”
“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害您。您的敌人是够多的,您今天帮我的忙,一有机会我就会回报的。”
“你真是个厚颜无耻的家伙!”
“既然生就了这个样子,也就只好如此了,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