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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不合适是我认为的事,不是您认为的事儿。”
“如果说不合适是因为你,不会因为马小冬,只有你对不住他,不会他对不住你,这么好品质的人都不合适你,说明你有问题。”
“好人多了,我不能他是好人就嫁给他吧。”
“那好,咱们各认各的亲,我准备认马小冬做我的干儿子,不行你可以和妈断绝关系。”
黎明朗大惊:“什么?”
母亲站起来走了,黎明朗简直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她妈,或者说她简直不知道她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的大脑像瞎了一样,一片漆黑。
第三部分:爱情经济学女人们(3)
过了两天,母亲直接闯进了黎明朗的办公室,黎明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什么事呵?正上班呢。”
母亲还在生气,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和马小冬和不和好?”
黎明朗哭笑不得,问:“我能不能先知道,我要是不跟他好会怎么样呢?”
“我会对他负责到底的。”
“我服了您了,妈!马小冬给您什么好处了,把您拿得服服帖帖?你是我亲妈我都没见您对我这么负责过。”
母亲赌气般地:“他是我干儿子。他的婚姻大事就是我的大事,我一定帮他找个好姑娘,最起码比你强的。”
黎明朗的气不打一处来,“随你的便,这是你们俩的事,以后关于他的事您就不用通知我了,我还有事……”转身出门了。
母亲再次拦住她确认:“是你放弃马小冬的呵,那我可就替他张罗呵。我要把他介绍给你表妹。”
黎明朗气愤地看了她一眼说:“太好了,他们结婚我送大彩电。”
黎明朗真想振臂高呼,打倒更年期,打倒更年期,即便是她妈的更年期,也照样打倒。黎明朗把矛头对准了女人的更年期。
黎明朗没听母亲的忠告,就出现了不幸,半夜里母亲突然得了心脏病。看着急救室里插着氧气管昏睡着的母亲,黎明朗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老了之后有多么惨烈。
黎明朗守在母亲身边,直到天亮。
母亲终于醒了,黎明朗高兴地看着她道:“妈,您醒了,好点儿了吗?”
母亲点了点头道:“妈问你一句话,如果我真的不行了,留下遗嘱,希望你和马小冬好,你会执行吗?”
黎明朗哭笑不得地无奈摇头,“妈,您能换个别的遗嘱吗?”
“你说。”
“我只能说我不会。我可以执行你一切的愿望,但我不想委屈我个人的感情,这是我惟一自私的地方。”
“我算死心了。”
“妈,您为什么对我的事这么较劲?我没想到。”
“我有经验,我年轻的时候对你爸就像你对马小冬,死活看不上。但后来我才明白,再也没有别人比他对我好。有时候个人的好恶是不准确的。”
黎明朗笑了,这也是第一次,母亲以一个女人的身份跟黎明朗谈论自己的爱情,虽然爱与爱之间不一定相似。
都说女人像头发一样纷乱,陶春就给这纷乱莫名其妙地缠上了。
下班了,陶春还在忙着手里的活,经理就把她叫到了办公室说:“今天别加班得太晚。”
“很快就完了。”
“有个麻烦事,让我很为难。”
“跟我有关系吗?”
“是,不过我首先向你道歉,你跟我老婆冯梅算是很熟。”
“她怎么了?”
“我有话直说了,她一直不喜欢我工作上跟你接触……”
陶春有点儿诧异:“我不明白。”
“她为人很多疑,她一向如此,我也无可奈何。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缺乏安全感,是不是女人都这样?”
“你的中心思想是什么意思吧?”陶春直接问。
“我很不想因为我的婚姻影响我和同事们的工作关系,在事态还没扩大化之前,我必须控制它。我准备把你调到公司的市场部。”
陶春气愤地追问了一句:“市场部?”
“你想作规划还是跑销售?”
“我是个设计师呀。”
“很抱歉,委屈你了。”
“抱歉?你老婆无理取闹却让我受处罚,你一句抱歉就把我打发了?”
经理不动声色,“你考虑一下,我可以有很多同事,但只能有一个老婆。”
第三部分:爱情经济学女人们(4)
周末在书吧开碰头的时候,陶春开始控诉:“太令人发指了。”
黎明朗问:“你是指他还是他老婆?”
陶春道:“首先是他,然后是他老婆。”
毛纳道:“你应该把愤怒指向他老婆,因为妇女的权利就是男人的责任。”
谭艾琳也道:“这个女人太不可思议了。”
黎明朗道:“我第一次和陶春同呼吸共患难。她被上司的老婆非难,我被我妈迫害。我发现我可以是男人的对手,但却不是女人的对手。”
陶春道:“所以都说女人要是坏起来比男人要坏上千倍。”
黎明朗道:“括弧,不包括我妈,她不坏,是古怪。”
毛纳道:“同性之间比异性之间存在着更大的差别。这不是我说的,是格言。言外之意,女人跟女人不都是一颗星球上来的。”
谭艾琳也道:“女人总是考虑男人怎么回事,很少考虑女人自身是怎么回事。而男人只考虑自己怎么回事。”
陶春道:“男人都千人一面,但女人是千人千面,甚至一人千面。”
黎明朗道:“其实不论男人还是女人,了解自身是件很困难的事,就像你不方便看到自己的后脑勺一样。”
毛纳道:“所以女生宿舍谈论的都是男生。”
陶春道:“今天咱们谈谈女生吧。我怎么办,怎么对付我的老板娘?”
谭艾琳道:“很麻烦,她没让她老公解雇你,也没克扣你,更没骚扰你,只是调动你。对方不存在任何不法行为,你想告她是不可能的。”
黎明朗道:“但她性别歧视,如果陶春是个男的还会存在这种局面吗?”
毛纳道:“这不是跟具体的一个女人的斗争,是跟女人的嫉妒心斗争,对手是无形的。”
陶春道:“那我只能被动挨整吗?反正我不会放弃我现在的工作的。”
谭艾琳道:“你不要再跟你们经理斗争了,他只是个傀儡,你必须直捣幕后黑手。”
黎明朗道:“我很兴奋,我们第一次把战略重心转移到同性身上,现在讨论一下怎么对付我妈的问题吧。”三个女友不说话了。
当天晚上,陶春租了《时时刻刻》的DVD来看。听说是关于女人的电影,报纸上说这是一部雌性激素分泌过剩的影片,她想从中获知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当她发现当她试图关照女人这一命题时,她马上陷入迷惘当中,她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挺进。
女人是感性的?女人是自恋的?女人是善变的?惟一可靠的线索是与男人作比较女人概念似乎才明晰一些。
难道女人是以男人为基础才成之为女人吗?如果世界上没有男人呢?
但陶春还是得面对。经理夫人冯梅把她约到谭艾琳的书吧里见面,她客气地劝说陶春退让一步,“你帮帮忙吧,陶春,如果我的婚姻发生危机,会影响我们的孩子。”
陶春也客气地看着她,但是没有一点儿退让的意思,“我不是没有同情心的人。但防止你婚姻危机的办法是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而不是让我调职,责任不在我身上。”
冯梅道:“我来见你不是想跟你争论谁对谁错,我知道你会占理。但客观事实是,一个男人跟美女共事会影响家庭。我万事以家庭为重,什么也阻挡不了我维护家庭的信念。为此我会不顾一切。”
陶春斩钉截铁地:“我不会接受调动的!”
“只要你答应换岗位,我会让他提供一切优惠条件,我们也会给你一个不影响你任何利益的理由。”
陶春笑着摇了摇头。
冯梅道:“我们之所以直接说出让你离开的真相,是我们对你的诚实和尊重,否则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让你离开。”
“我非常欣赏你们对我的诚实,但我不应该为了你自己的问题而受惩罚。”
“那么你打算硬拼了。”
“我希望不是,但我想凡事都有法可依的。”
冯梅不屑地:“那好吧,我愿意会见你的律师。”说完站起来走了。
陶春心想,即使打倒不了她,她也别想打倒自己。她允许一个男人欺侮女人,但决不允许一个女人欺侮同类。
下了班,陶春去找经理,说:“我想占用你几分钟时间,关于我调动的事我再跟你谈谈。”
经理冷淡地看着她道:“其实调动工作对你没有任何损害嘛。”
“你认为你妻子觉得我漂亮,因此我被你调职不是一种伤害吗?你敢郑重向公司全体员工宣布这个理由吗?”
“我想没有人会憎恨一个以家庭为重的男人的。”
“你认为你的家庭比我的工作更重要,对吗?”
“是,这是我的底线,你也没受不可补偿的伤害。”
陶春道:“公司员工手册上说爱公司如爱家,要对公司充满归属感信任感。而上司却因为娇妻妒忌而伤害女员工,还被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事,这就是公司的内幕形象。我很感兴趣你准备怎么向你的上级和同僚交待这个问题。”
“那你就等着瞧吧。”
陶春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录音机举到经理跟前,经理傻眼了。陶春说:“反正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我等着瞧。”说完走了。
歹毒不过妇人心这句话,可以同时正反两面用在陶春和经理夫人身上。结果是经理递交了辞呈,另谋高就,陶春被迫当了一回女强人。
第三部分:爱情经济学女人们(5)
关于女人是什么的问题,对毛纳来说简单不过,她认为女人是以男人为职业的。半夜里,毛纳接到一个电话,她无比景仰的一位女人问题专家出场了。
女人名叫邝美珊,年轻时曾是个芭蕾舞演员,后来结过三次婚,离过三次婚,职业一直不确定。作为她故交的毛纳从来没有好意思过问过。
邝美珊开着一辆奔驰停在了毛纳的楼下。
毛纳看着车赞叹道:“妈的,这车太性感了。”
邝美珊算起来也快五十了,珠光宝气,是那种阅人无数,大小场面都经过的女人。
坐进车里,邝美珊问毛纳:“这车还行吗?”
“有点儿太行了,什么时候开上了?”
“昨天刚开,今天就请你剪彩。”
“你还是有坏事想起我比较好。”
“你还是那么一腔热血的。”两人说着笑起来。
毛纳问:“老大,这车什么来路?”
“最光明的道路,我女儿送的。”
“昆昆吗?”
“我生过第二个孩子吗?!”
“这丫头本事大的,她当上王妃了吧。”
邝美珊笑起来:“正努力呢。”
“赶紧,你告诉她给我这当小姨的也弄点儿好处呵。”
两人又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