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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没再来了?”
“没有。”
“给我来包烟。”
傅自乐默默地递了过去。
他走到窗户的座位坐下,拆了包装就掏出一根来。
她终于没忍住,稍向前几步道:“本店禁烟。”
周非凉顿时喷了,他在那天晚上抽了整整一包烟,她都没吭声。“看来我就只能被赦免一次啊。”
她点头。“这店通风不好,烟味散不去。”
他把那根烟又重新塞回盒里,抬头示意让她也来坐。
她走近他的身边,却没有坐下。“什么事?”
“我说你怎么还值夜班啊。我上次没见你,还觉得你听话了。”
她淡笑。“薪水高。”
他稍拉开些身子,半倚在桌边,好方便看她。“你每周上几次夜班?”
“一次。”傅自乐说完才意识过来,自己对他失去了戒备。
“那还好,我还以为像你这么拼命三郎的,肯定抢着上夜班。”
她静静地俯视他。
他和她真说不上熟识,可是他一副自然的姿态,倒也确实让她觉得舒坦。人与人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人,天天相处也觉得隔阂,而这么一个陌生人,却让她卸下心房。
后来,周非凉偶尔加班完经过便利店就买包烟,有时候碰见了傅自乐,便坐下聊一阵子。
其实他平时抽惯的烟都是浓味的,傅自乐给他挑的这个,很淡,淡得让他觉得抽起来完全没味。
可是他懒得换别的了,去到便利店都还是直接买这种。
那天,周非凉和夏倾聚餐,他把自己搞孔铭瑶的事直接和夏倾兜白了。
夏倾倒是完全没介意。
其实周非凉早也猜到,夏倾之所以和孔铭瑶在一起,就是贪图个方便。
夏倾和傅自喜走后,王辰就搂着女伴去浪漫了,奚世涵因为有个神经兮兮的未婚妻,也早早地回去。
留下周非凉无趣得很。
他想起今天是傅自乐值夜班的日子,便驱车去了便利店。
傅自乐见到他,已经完全不讶异。“今天这么早。”
“给我来包烟。”他说完这句口头禅,才解释道:“今儿没加班,本来要和哥们出去玩的,可是他们一个二个的围着女人团团转,全是重色轻友的混蛋。”
她把烟递给他,“不用加班就早点回家休息。”
“我晚睡惯了。”他看了眼柜台前的关东煮系列,“我都没怎么吃晚饭呢,给我来几串呗。”
然后他无赖地笑。“我在你这押的钱,还有剩的吧?”
这便利店几乎到了将近凌晨,客人才会少。
周非凉吃完东西后,闲得在座位上剔牙,然后从玻璃窗上看傅自乐忙碌的倒影。
傅自乐见周非凉一直不走,心想,这人怕是话痨病又犯了。
周非凉来了这,就喜欢跟她东胡西说,天南地北的聊。
傅自乐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但是她听得懂他的心情,有时候会和他搭几句话。
周非凉没有表示任何的男/女/关/系上的企图。
他很有自知之明。
他以前没交往过正经的女孩子,玩的都是夜场的,彼此都不是贞/男/烈/女,合则来,不合则分,不会牵扯到责任不责任的问题。
傅自乐这种,他招惹不起。
设想她是肤浅些的女人,他大可甩钱包养她。
可是如若她真的是这种女人,那他就不会对她另眼相看了。
他因着心里对她的赞赏,而恪守着规矩。
可是,第二天晚上,他再遇到她,他就暴跳如雷了。
次日下午,夏倾打电话来问晚上有没有节目,周非凉一听,笑骂夏倾昨晚儿假正经。
周非凉给夏倾安排得妥妥的,谁知夏倾却临阵脱逃了,留下那个陪酒妞儿楚楚可怜的坐在那。
周非凉当时有掠过一个想法——夏倾不会是回去找他家那个纯正天然的大波妹去了吧……
酒过三巡,他搂着身边的女人直往楼上的套房奔。
出了电梯后,他和女伴调/情了几句,一转眼,看到了走廊尽头的傅自乐。
她背对着他,微微曲着身子,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只一眼就肯定,那就是她。
他松开了女伴,安抚几句,让她自己先去房里等。
那女人媚/笑着答应。
周非凉直直走到傅自乐身后,刚想伸手去扶她,却止住,把手插/进自己的裤兜。“你在这干什么?”
傅自乐被吓了一跳,回过头来。
她双颊酡红,眼神牵出丝丝的娇/态,完全没了平素里的清明。
他一见她的神情,就皱眉,重复问了一遍。“你在这干什么?”
“我……”她才刚开口,就觉得声音不对,咳了两下,调整了下音调。“我正准备回家。”
她即便修正了自己的声音,可是还是不妥。
很不妥。
周非凉听她这声音,瞧她这脸/色,活生生是男/欢/女/爱的情境。
他顿时心中飙火。
他/奶/奶/的,什么鬼扯的原则。敢情就在他面前才装纯洁!
他扯出假笑。“回家?干完事了?”
傅自乐觉得自己现下的状态不太容易把控,一时半会也不好说话,便点下头。
他原以为,她怎么也会解释下,却不料她承认了。
他心中是什么脏话都冒出来了,讽刺道:“这么早?还得去赶场啊。”
她着急想离开,也不再和他废话,直接迈过他就要往电梯走。
周非凉的手都已经把裤兜抓扭得皱褶,他闭了闭眼,果断地一把扯回她。“早说你缺钱到这地步啊。不就钱么,我给你啊。”
傅自乐被他这么一晃,有点眼晕,也没怎么听清他的话。
他见她依旧不回话,更是暴躁。“你一晚上多少钱?开个价,我十倍都给你。”
她定了定神,这下明白了。
她只觉头疼,怎么偏偏在这会儿遇上他。
“喂。”她轻轻开口,“别晃,我会晕。”
他稍稍稳住她,“多少钱?”
她古怪地看他。
“我说真的。”他端详她的脸,她的皮肤不是特别好。
她叹道。“我真的很晕。”
这是真的,她浑身都不舒服,都快要站不稳了,视线也有些模糊,而且她不想在这里和他解释。
周非凉僵着脸色,“你是暗示你要去床上躺着才不晕?”
说完也不待她回话,扯着她就回了房间。
进去后,他把傅自乐扔在沙发上,然后迈开步子走向浴室,直接撞开门,对着里面那个正在洗澡的女伴道。“你的任务完成了。现在,出去。”
女伴手忙脚乱的,匆匆地套上衣服便出来,瞪了一眼傅自乐,暗骂自己的生意被抢了。
傅自乐见到这个女伴,心知肚明周非凉开这间房的本来目的。
周非凉看到傅自乐那般了然的眼神,先是有点尴尬,后来想想,她出来卖,他出来嫖。
不正好般配?
清场完毕后,傅自乐转头,对着要扑过来的周非凉淡淡地道。“你看不出来我是被下药了?”
他阴沉着脸。“谁知道是不是你上一位的客人好这口。”
“麻烦,给我一杯冷水。”她实在提不起劲和他争论这些,她正是难受的当口。
他盯着她潮红的脸色一会儿,见她飘来的眼神是越来越媚了,终于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这一杯冰水下肚,傅自乐才觉稍稍有些缓解,她看了眼他。“你坐远点,我才好说话。”
他听了,反而更是坐近她身旁,“就这样说。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故事来。”
傅自乐心知他故意的,就是想撩得她难受。
她望见桌上的电视遥控器,便拿来按了开关——
我手拿流星弯月刀,喊着响亮的口号。
……
她清了清嗓子。“这歌不错。”
周非凉根本没心思听那小曲,他不耐烦。“说事,小姐。你要不说,就直接做。”
………
傅自乐个性比较孤僻,几乎没有朋友,和班上同学的关系很一般。
但是因为容貌上的优势,异性缘却是很好。
班上某个女同学暗恋的男生心仪傅自乐,托这位女同学给傅自乐送过情书。
傅自乐看都没看。
她这般无视的态度却惹恼了那个女同学。
最近,是学校一年一度的女生节,班上的男生们请全班的女同学去唱歌。
傅自乐向来不爱这种热闹的气氛,但因为是集体活动,她便想坐一会儿再找借口离开。
坐了一会儿后,她便准备走了,一站起,才觉得有些发虚。
她心知不对劲。
她只喝了两杯水。来的路上,班长给全体女生都派发了一瓶水。在这里坐的时候,那个女同学,递给了她一杯水。
她走没几步就稳不住了,一阵一阵的晕眩。
那个女同学及时扶住她。
班长生怕傅自乐是生病,关切地询问。
可是傅自乐意识已经有些模糊,隐约中听见那女同学说先去开间房,让她休息一下。
傅自乐醒来后就已经在一间高级套房,自己身体上的反应让她清楚地意识到危机。
她听见那女同学在客厅和谁讲着电话,稍稍松口气,看来还没有男人来过。
她去了趟洗手间,哗啦啦的声音引来了那个女同学。
女同学惊诧于她这么快醒过来。
傅自乐虽然被下了药,但是要撂倒女同学还是绰绰有余的。
出了房间她还有些腿软,便扶着墙壁让自己稍稍借点力。
然后,周非凉就出现了。
………
周非凉听完后面无表情,见她说完这么一大段话有些喘,问道:“难受?”
她无奈地点头。
“哦。”他说完把视线移到电视机,又道:“那……我们来一发?”
非常自乐 04
傅自乐也望向电视机,“如果你想,刚刚离开的那位小姐想必很乐意。”
周非凉脸一黑,“你不想?”
“我还真不想。”她转过头来,神色略微平静了些。
他一脚踢翻沙发前面的茶几,“那你想什么?黄瓜?茄子?”
他火大了,他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站在一个中了药的女人面前居然形同虚设。他想当解药,她还不想。
操,真他妈的鳖!
担心他再说出什么物品来,她解释说:“我刚刚醒来的时候已经催吐过,现在没那么烧了。”
他又再踢了一脚茶几。“我靠!那不会是假药吧!”
狗/日的,春/药也造假!毫无职业道德可言。
“应该也不是。”她站起来,想绕过他去浴室,他却堵着不让。
她提醒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还是可以过几招的。”
周非凉冷笑。“我还不至于要来硬的。”
“那……?”
“我是告诉你,别去吐了,你现在再吐也无济于事。”
她略有些惊讶,于是静静地听。
他给她倒了杯冰水,“你要不想用手解决,我教你个办法。反正你是女的,就算憋了也没那么伤身体。”
她终于显露一丝笑意。
听完周非凉的方法,傅自乐就往浴室走,走了几步,想想还是不要太打击他的男性尊严,补了一句。“我想那不是伪劣产品,至少在你身边还是难受些的。”
说完她便进了浴室。
周非凉恨恨地望着那个方向。
这女人,根本就是没把他当男人看。
傅自乐在洗手盆放满冷水,然后深吸了口气,把脸埋进里面憋着气,直到极限才抬头。这么重复了几轮,刚刚下肚的几杯冰水,和这盆水的混合作用,症状倒真是消退了不少。
她出去厅里的时候,周非凉也在喝冰水。
她看出些端倪。
不管怎么说,他都以最尊重的方式让她摆脱了困境,于是她平缓地道:“我好了,你要是需要可以去。”
“我口渴,喝杯水都不行啊。”
周非凉转头看她。她的脸色向来就比较苍白,也就刚刚有些红晕,现